我一頭霧水的望着何勁夫,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何意思。那名戰士怎麼會是兇手,甚至爲同謀呢?剛纔明明是嬰煞胡‘亂’殺人,怎麼又怪到了這名戰士身上?
不光是我,其餘的戰士也是一臉不解之‘色’,不明白何勁夫這句話到底是何等意思。
何勁夫拱手衝諸葛先生報了一下拳頭,道;:“要不是剛剛那位老先生問話提醒了我,至今我仍然唄‘蒙’在鼓裡。這小子平日作戰最是勇猛,絕不可能懼怕嬰煞便當了逃兵。剛纔我還思索着他是不是剛纔‘亂’戰中被嬰煞殘殺,沒想到卻看到他瑟縮在石壁的一角,臉‘色’卻全無恐懼之‘色’。”
諸葛先生讚賞的看了何勁夫一眼,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辛媛則疑‘惑’的問道:“光憑他瑟縮在那裡臉上沒有恐懼之‘色’就斷定他這嬰煞一事與他有關,甚至爲同謀,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未等何勁夫回答,諸葛先生聲音有些急切道:“這事先且不談,一會我好好給你們解釋一番其中的原委。你們幾人趕忙去幫寸頭和頭陀去對付那兩具詭異塑像吧!我看寸頭那裡快撐不住了。”
轉頭看了一眼,果然倆人還在極力擋住那兩具不知什麼材質的雕像,頭陀的功夫都是大開大合的硬‘門’功夫,對付那雕塑倒還可以。寸頭則是軟劍極快,練得的天下劍法,唯快不破。平日對付活人倒還好說,可這兩具雕塑完全不是血‘肉’之軀,中了多少劍也不受傷。加上軟劍力量低,根本砍不破那詭異的雕塑。
兩具雕塑身子內各隱藏着一道詭異白影,完全是死物件,根本不知疲憊。但頭陀和寸頭卻是血‘肉’之軀,此時打了半天,都有些氣力不支了。頭陀的拳腳不似開始時候那般的剛猛有力,虎虎生風了。寸頭男子更是狼狽,他一直仗着身法和那具雕像周旋這,所耗費體力甚大,此刻腳步都漸漸不太靈活,怕是過不了多久就得打輸了,丟失‘性’命。
辛媛看此情況,邁開步子就往那裡跑去,臨去前從地上撿起來一把三棱軍刺,雖然這東西對付雕塑不見得有用,但聊勝於無。和尚掙扎着要站起身子,被我一把按在了肩頭。此時他剛剛用秘術,受了重傷,剛吞服完丹‘藥’,如果在‘亂’行功的話,恐怕有‘性’命之憂。
按照常理來說,路哥身子壯碩,力氣大的嚇人,正是對付這種刀槍不入的雕像的最佳人選,只是此時肚子上的傷口剛包紮上,也是不能戰鬥。而剩下的戰士也剛剛經歷過嬰煞之劫,身心俱疲。而且那兩具雕像速度也不慢,加之不懼槍彈,也只能我們習過武的人才能對付。想到此,我趕忙只能強忍着經脈的刺痛感,一步步往那邊走去。
唐老六剛剛雖然對付嬰煞時候較爲狼狽,但那是因爲自己的化蟲邪術被死死的剋制住了,其實自身並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此時身體狀態是場中除了辛媛最好的一個,腳步飛快的衝了過去。不過卻沒有先去救情況危急的寸頭男子,而是直奔頭陀所對付的那具雕像而去,不知是何意。
好在辛媛及時跑了過去,手中的三棱軍刺雖起不到大作用,但起碼的幫襯還是可以的。突然來了一個幫手,寸頭男子的壓力大減,臉上的神‘色’也略微輕鬆起來。細細想了一會,以那寸頭男子冷酷自傲的‘性’子,想必和唐老六也並不對付,怪不得唐老六第一時間去救的那個人是頭陀。
我咬着牙,眼角都有些微微的顫動,實在是體內酶劇烈運動一下就刺骨的針扎感折磨的難受。但已經毫無猶豫的加入了戰團,奔向了辛媛和寸頭男子這邊。手中的周天星宿劍當起了棍子,勢大力沉的就掄向了雕像。
“乓”的一聲打響,我感覺自己的雙臂猶如輪在了牆上一般,那股反震的力量‘弄’得膀子生疼。而那雕像也被我打得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寸頭男子臉‘色’震驚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沒想到我會來幫他。按照他所想,憑我倆之間那股不對付的勁頭,我會如唐老六一般,直接奔向頭陀那塊。此時看我不計前嫌的過來幫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一時間猶如打了‘雞’血一般,“唰唰唰”搶攻了幾劍,但效果甚微。畢竟這種軟件快劍的路數,對付這種怪物,實在是太吃力了。剛剛他竟然能給那具雕像困住那般長的時間,我心底也隱隱有些佩服着。
我們三人同時對付雕像,一時間情況立轉。打了一陣子我發現這雕塑乃是異種木頭所刻而成,只是木質細膩緊實,竟猶如石頭一般,實在令人驚奇。我們三人憑藉自身的武器,一時三刻也取不勝。只是我們畢竟是血‘肉’之軀,越打越會氣力下降,而這詭異雕像則實力好不下降,在這樣打下去,我們三人非得被生生耗死。不禁明白這雕像的作用就是仗着自身堅固的身子,不知疲倦的耗死敵人。如果在古代戰場之上,端得是一等一的戰爭利器。只是士兵們攜帶不多的手榴彈剛剛對付嬰煞之時都已經用光,不然幾顆手雷一炸,這木頭再過堅硬,也免不得被炸得稀巴爛。
鬥了足足兩盞茶的工夫,卻也沒能拿下這詭異的雕像。我心中暗暗有些焦急,現在我每打一下身子都疼得厲害,臉‘色’掛滿了汗珠,這樣下去,不一會我就受不了了。我看寸頭也氣喘吁吁的,怕是累的要死,只是強撐着。只是辛媛一人對付的話,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就得被活活打死。到時候剩下一羣受傷沒氣力的戰士,又在這地底大廳之內,簡直猶如籠中之禽鳥一般,任人宰割。
腦海中思慮如電的飛快轉着。忽然想起當年在一本機關傀儡的書上看到過,各種機關傀儡之術,皆有動力。無論是邪術提供的‘陰’氣、怨氣還是別的。並且都有着弱點,能被人消滅控制。畢竟傀儡只是傀儡,而不能替代人。想到此處,我開始琢磨這兩具雕像的動力。本來兩具雕像和之前我們在地‘洞’密道中看到的那種擺在路兩旁的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材質不同而已。從那兩道白影鑽進去,才起了這般的變化。根源就在兩道白影之上。只是那白影樣子詭異,並且身上沒有任何的‘陰’氣和鬼氣,看樣子不像是魂魄一類的邪物。不知怎麼對付。
想了半天,總重本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迅速從身上掏出接連三張黃表紙,出手如電的分別貼在了塑像的頭、‘胸’和下‘陰’之處。沒想到本來還生龍活虎的雕像,忽然僵在了那裡。木質的身子搖擺晃動了幾下,恢復了平靜,猶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看得寸頭男子和辛媛目瞪口呆。
顧不上解釋,我閃身切進頭陀和唐老六的身旁,倆人都是拳腳上的工夫,打在雕像木頭身子上砰砰作響。只是觀和尚出手不留一絲,氣力十足,能看出來是少林正宗的拳法。而唐老六出手則略顯的‘陰’柔一些。
我欺身而上,掏出三張符咒,如法炮製的貼在雕像頭、‘胸’、下‘陰’之地。和剛剛一樣,雕像只是晃動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這下身邊的四人大眼珠子瞪着我,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遠處的那些戰士也是長大的嘴,盯着這一幕。
我卻細細解釋,其實本來我就是想起師父當年教我的一種‘陰’陽鎮封符,是古時候專‘門’鎮壓在棺材板之上的,甚至一些鬧鬼的房子的房樑上都放着。此符咒是詭異的兩面皆畫着符文,一面用公‘雞’血已經陽氣重些的東西畫出來,另一面則用蛇涎‘混’着一些‘陰’氣重的東西畫成。‘陰’陽雙面的力量相互應對着,採取‘陰’陽之力鎮封。本着試一試的想法,卻沒想到成功了。實在令人欣喜。
看着兩具雕像依舊保持着攻擊的動作一動不動,我們幾人也翻了難,由於材質的原因,一時片刻,也沒辦法消滅這詭異雕像,所幸不再管他。回身往人羣中走去。只見之前被何勁夫用槍頂着頭押回來的戰士蹲在地上,頭深深的埋在了膝蓋之間。
我向前走了兩步,想勸解一番。不曾想何勁夫搶先道:“既然你們回來了,還是由諸葛先生把推理出來的一切與衆人說一番的。我剛纔粗略的把我的懷疑原因等等已經說完了,在場的這些戰士也都有了個瞭解。剩下的還是由諸葛先生講吧。”
諸葛先生往前走了兩步,到那戰士身前道:“你還是站起身子與我們說話吧,看看死去的你昔日的兄弟,看看那幾名被煉成嬰煞的孩童,想必你內心也不那般好受吧?”
那名戰士一聽這話,只是頭往膝蓋中扎到更深了。猶如沙漠中的鴕鳥一般,意圖用這種方法來躲避一切。
“知白,你細細看看這名戰士,以前可曾見過?”諸葛先生突然說道。
我看着尚自低頭埋膝間的戰士,腦海中快速回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