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道中往大鐵‘門’那裡走去,我看了諸葛先生一眼,問道:“當日到底發生了何等變故?路哥在哪裡休養呢?別說假話敷衍我,那日鮎魚姥姥魂魄的‘陰’氣古來罕見,可不是常人呢個對付的存在。就算和尚乃密宗高徒,也絕對不可能消滅那鮎魚姥姥救下大夥。而況當時我身子都已經被鮎魚姥姥快吸入腹中了,爲何竟然還好好地活着。這一切您全都告訴我吧!”這一番話語急切的問了出來。
諸葛先生淡淡的掃了我一眼,道:“當時確實變故頗大。差一地咱們那些人都葬在水庫之中。至於你的那個路哥,被那嬰煞抓傷也算是嚴重,就派人送去養傷了,這點你不用擔心。至於其它你想知道的,一會自己看吧。”說完之後笑了幾聲,不再言語,只是步子隱隱的快了幾分。
看他這幅模樣,我也不打算自討沒趣,跟着他往前走去,不知道要給我看的是什麼。
倆人走到那鐵‘門’前,他如同之前一般在紅‘色’盒子上搗鼓了幾下,鐵‘門’應聲而開,頗有些神奇。我也沒有聽懂他之前所說的機械、電什麼的一類話。想必這鐵‘門’的機關是‘挺’高明的。進去後他又把鐵‘門’關了個嚴實,走到牆壁一角,那裡擺着一個方形玻璃罩,裡面木盤上清清楚楚的擺放着天干地支星宿等東西,密密麻麻的頂得上我的黃銅羅盤了。他手從玻璃罩子‘露’出的孔‘洞’中把手伸了進去,在木盤上一陣搗鼓,那些天干地支等木質小突起打‘亂’了順序,足足搗鼓了五多分鐘,看樣子很是繁瑣。我在邊上盯了一陣子就別過了頭,這些東西是老祖宗留下的‘精’華,變化繁複若海,光看這一會就有些頭暈,師父生前也說過,我修煉一途破有天分,理解經意境界也很出彩,只是對於術數一道上,簡直笨的可憐。
整整搗鼓了快十分鐘後,地面裂開了一個大‘洞’,裡面看上去深深的,卻顯得燈火通明的。一階石階從‘洞’口往下延伸着,看着這一幕,我有些發呆,原來他搗鼓了半天的東西竟然是這地道的鑰匙,只是看上去那般的繁複,不知道里面藏着什麼東西。這畢竟是他們組織的密地,我身爲一個外人這般下去一探,終歸是不妥,不禁有些猶豫。
諸葛先生領頭往下走了幾個石階,看我沒有跟上,回頭一臉疑‘惑’之‘色’的看着我,道:“怎麼回事?快些跟上,帶你看看咱們國家自古的秘密!”話語沉甸甸的,似乎有千斤之重,掛滿了整個國家的歷史。
我則呆立這沒有挪動腳步,因爲這一步挪動,看了下面的自古秘聞,就相當於我同意留在這國家隱秘組織裡效力,但我當年答應師父他老人家把漁陽道一‘門’發揚光大,決不能隨意加入組織,限制自身的自由。只是這下面藏了我們中華民族五千年的秘密,哪一個人不想知道呢?一時間天人‘交’戰不休。
諸葛先生看我臉‘色’難看,一副掙扎不已的模樣,便淡淡了說了一句:“難道不想知道這次鮎魚姥姥事件到底如何結束的嗎?”說罷不理會我,自己徑直沿着石階而下。
一句話讓我以及‘交’戰不息的念頭開始動搖,思慮片刻,開始追了上去。其實掙扎好久之後,遙想最近的經歷,無論是遇到的嬰煞還是鮎魚姥姥都顯示出我的一大弱點,沒有幫手。我們一‘門’歷代只收取弟子一‘門’,不可避免的人手就要少上很多。因爲道行不夠,遇到強大的妖怪就會死上很多人,更會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而這組織內收了三山五嶽的能人異士,對付大妖巨怪之時,就會有消滅的可能。思前想後一番,最終心內暗暗的對師父道了句,“對不起!”畢竟道‘門’一脈講究的就是救人祛邪除妖,在組織內天南海北都會平定邪事,所以會救更多的人。相信如果師父他老人家知道的話,也會在九泉下含笑的。
石階看上去有些年頭,上面都長了一層細細的青苔,只不過被人打掃乾淨,只是在石頭縫隙裡還看到尚有一絲的青苔痕跡。快步追上了諸葛先生後,我疑‘惑’的看向他問道:“先生,既然這地下密室這般重要,爲何那開‘門’所以的刻畫天干地支用木盤?多不易保存啊。”
諸葛先生看了我一眼,臉‘色’有些嚴肅,道:“這密室不是我們所建立,那木盤也是自古傳下來的。明朝處理我們事情的機構就在此地,那木盤就是那時候所建造的。我們不過是把基地建在前人之上罷了,算不得什麼的。”
我一聽那木盤乃是明朝所致,不禁有些疑‘惑’道:“難不成流傳了這好幾百年?”
諸葛先生哈哈一笑,道:“知白你有所不知,那木盤乃是絕頂‘陰’沉木所制。如水立沉,不爲火燒,並且堅硬如鐵,乃是當年一等一的皇家寶貝,光是做出那般模樣就廢了多少的工夫,當真是一等一的皇家寶貝。”
‘陰’沉木的名頭我也聽說過,不禁有些吃驚。這密室下石階轉而又轉,足足走了上百條才踩到了地面。裡面燈光亮如白晝,一片空曠的大廳,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櫃子,左側的都是一些書籍等物,甚至還有竹簡和娟紙,看上去充滿了古氣。而右邊的櫃子上則擺了一些刀刀劍劍,法器等物,甚至是一塊木頭等物,最關鍵的事情,我在裡竟然發現了一件眼熟的物體,不由大驚,心臟都快提到了嗓子眼裡。那物乃是一個紫檀八寶錦盒,上刻着和合二仙,雕刻‘精’美,觀那盒子上面的木紋包漿,看上子有些年頭。只是上面刻畫了一些咒文生生的破壞了美感,盒子上還有着一個滿是符咒的封條鎮封在外面。看着這東西,我心都哆嗦起來了,不禁想起裡面躺着的,雕刻着一些穿着古樸的人跪拜祭壇的畫面,雖然看着不‘精’美,卻充滿厚重感,有別樣的蒼涼古樸意味的那個黑漆漆的圓柱物體。正是當年大巫師手中苗疆一脈的寶貝,也是邪物,配合苗疆特有的邪術能召喚出毒蟲、毒蛇等毒物,整個北京城都得淪陷。當初明明由席師長‘交’給了上級,不知怎麼卻靜靜的躺在這裡,並且被一個玻璃罩罩着。甚至沒有別的機關在守護着,似乎不被重視一般。
我看的提心吊膽的,生怕這等邪物鎮封不住。而那紫檀盒子周圍架子上擺放的一些東西,甚至看上去布了些機關的樣子,似乎它算不上多重視的東西。我趕忙拽了拽諸葛先生的袖子,一指那盒子道:“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由來不?可不敢這般隨意擺放,那邪物威力大的嚇人!”
諸葛先生面帶鄙夷之‘色’的看了我一眼,道:“不就是一塊苗疆邪石嗎?在這裡真算不得什麼,無需那般要命的看着。而且你師父他鎮封的符咒很專業。”
一聽他竟然知道那邪物的由來,不禁有些好奇。想了想也沒問出來,無非是唐老六所言罷了。既然他明白,那些周圍有機關的物件,比這更要邪,更要危害大。心中不禁有些打鼓,‘腿’腳邁步都有些軟飄飄的了,感覺置身火‘藥’庫一般,唯恐突然爆炸起來。
諸葛先生指了指左邊放着書籍的架子,走到第十排架子,指了指道:“這架子大半都是北京這地區自古以來發生的邪事,不同架子分別是不同的省份地區,可不要看‘混’了。而且這些東西就是咱們國家一直的隱秘,不能對外宣揚的。”
我聞言‘抽’出來一本書,書面上寫着三個字,分別是大字“北平”底下小字是明朝。隨便翻開一篇就被裡面的內容吸引住了。上書道:“天啓京師大爆炸。《天變邸抄》言“丙寅五月初六日巳時,天‘色’皎潔,忽有聲如吼,從東北方漸至京城西南角,灰氣涌起,屋宇動‘蕩’。須臾,大震一聲,天崩地塌,昏黑如夜,萬室平沉。東自順城‘門’大街,北至刑部街,西及平則‘門’南,長三四里,周圍十三裡,盡爲齏粉,屋以數萬計,人以萬計。這次爆炸中心的“王恭廠一帶糜爛尤甚,殭屍層疊、穢氣熏天,所傷男‘婦’俱赤體,寸絲不掛,不知何故
?”而據我天樞處所查,地內有物翻身,不知爲何物,有土人從地內而出,‘露’面及不見蹤跡。翻身處地裂,爆炸聲如雷,死亡悽慘,屍體衣物皆被地下之物採去。兩官員帶人去追,地下突探出三丈白舌,傷我一十六名好手‘性’命,兩官員被捲入地下,不知所蹤。”看了這段文字,心內不由大驚,原來這數百年困擾的隱秘之事,竟然是地下有土人帶着龐然大物翻身所致,只是不知是什麼東西這般的厲害!
看完這個之後,我俯下身子,從裡面找出了一本外面寫着“北京”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書,翻到最後一頁,上面字體蒼勁有力的寫着,“京郊密雲,修水庫鬧鮎魚‘精’之患,龐大如戰艦般。滅後,‘陰’氣魂魄更甚。無可戰,轉眼皆死於其手之際。一男一‘女’駕馬而來,男約五十餘歲,塊頭壯碩。‘女’子不過二十許,着白衣,模樣姣美異常,氣質溫婉。危急處,‘女’子厲吼,周身氣勢大盛,若可見妖氣瀰漫。‘女’子忽踩水渡入鮎魚‘精’處,飄飄然若仙也。雲氣突聚攏,黑漆如炭,天雷滾落。雷暴兇猛,似浩海垂落,如星河墜地,聲震三百里,人皆惶惶。常人皆躲開。‘女’子不閃不避,與鮎魚‘精’同擊成齏粉。男子嚎啕騎馬而奔,不知所蹤。衆人皆得救。”
看完這一段關於鮎魚姥姥最終結果的記載,我直覺的心神皆抖動不已,頭疼‘欲’裂,從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