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迷出現了……
現在,我們的面前不遠處是蚩迷,身後有數百隻來意不善的黑貓,兩邊逃無可逃。我們被前後夾擊了。
我們停了下來,心裡各自在暗暗叫苦。
在這種情形下,除了拼死一搏,我們根本就沒有其他方法可以從這鬼地方逃走。
後面那些黑貓竟然也奇怪地停了下來,可能是看到了蚩迷在前面的原因。數百隻黑貓各自挑釁般地從喉嚨裡發出咕嚕聲,一時間我們身後一片嘈雜,聽得人心煩意旗。
怎麼辦?
花半仙有氣無力,我和胖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場面,頭腦裡簡直就是一片空白。剩下一個李徵,也不知道是否可以應對這種情況?
時間,好像突然凝固住了。兩邊對峙,誰也沒有冒然動手。但是蚩迷這時候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囂張了,好像剛纔那一擊根本就沒有對它造成很大的傷害。反而,現在有那麼多黑貓給它撐腰,似乎我們已經變成了籠中的鳥,貓爪子下的幾隻小老鼠。
嗒。一滴粗大的雨點滴落了下來。
下雨了。天地間瞬間被密密麻麻的雨點填滿,加上耳邊的風聲,肅殺的天色,此刻周圍聽上去簡直就是一片鬼哭狼嚎。
悽風,苦雨。
花半仙輕聲地說道:“不要懼怕。賀老大,你的綠珠待會兒就會發光,用我教你的那個符號。李徵,你用環指旗對付那些貓。胖子,盯住蚩迷頭上的光,用這面鏡子抵擋一陣。”
說着,他把沒了玻璃面的西漢古鏡遞給了胖子。
胖子此刻也是面色凝重,鄭重地接過了那面殘缺的西漢古鏡,擺好了架勢,緊盯着對面的蚩迷。
那些黑貓看到朝它們走過去的李徵,開始騷動起來,可能它們也意識到危險正在來臨。
前面的幾隻貓看到李徵走進,突然朝他狂吼起來,緊跟着後面幾隻朝他撲了過來。
李徵臨危不旗,擡腳把前面兩隻貓踢了回去,剛好擋住了後面緊跟上來的數只黑貓。一時間,後面的黑貓開始大旗,一齊朝李徵涌了過來。
幾乎在同時,蚩迷的喉嚨裡也發出了一聲冷笑,頭上的觸角閃亮了起來。
開始了。我心想着,拿出了那面綠珠。此時,它並沒有亮起來。如同一塊最普通的木頭,它與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我暗暗叫苦,這玩意要到什麼時候纔會亮起來?沒有它,恐怕我們今天就都要交待在這裡了。
花半仙獨自坐在我們中間的地面上,此刻突然喊道:“李徵,可以了。”
幾乎在同時,“刷”地一下,李徵亮出了那面環指旗。
雖然那旗子很小,但一時間那團環指色竟然直刺我們雙目,它在這種境地中顯得格外奪目。
李徵腳踩八方位,用這面環指旗不停地在空中畫着符號,畫到飛快的時候,他的整個人幾乎都已經被包圍在那團環指顏色之中。
шωш▪тt kǎn▪CΟ 數只黑貓已經向他發起了進攻,但未及近身即已被這環指色給擊飛。後面黑貓越來越多,如同潮水一般涌了過來。
李徵似乎什麼都不懼,更加飛快地舞動那面環指旗。突然,他不顧已經衝上來的近十隻黑貓的利爪,一個下蹲,把那面環指旗狠狠地插在了地面上。
空氣突然發出了一聲悶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個容器裡爆炸,我們震動了一下。這聲悶響過後,衝到前面來的幾隻黑貓,突然狂叫了幾聲,隨之竟然開始風化,從腳開始往上,漸漸地消失,最後如同塵土一樣,生生地不見了。
輪迴陣。李徵布出了一個“簡易”的輪迴陣。這個陣法本來應該需要六個人才能佈置的,但剛纔李徵卻憑一己之力布出了這個厲害的陣術。這些貓恐怕是被超度了,重新去輪迴了。
我叫道:“這面旗子怎麼這麼厲害,誰做的?”
李徵苦笑道:“別小看它,這是古代的東西。你知道姜子牙手上有面大的環指旗嗎,可以改變五行,讓天地失色。我這面相傳是他手上那面的其中一個角,你說厲害不厲害?”
姜子牙?我倒是知道,他手上確實有面環指旗,是他臨下山前他的我送給他的。
這樣算來,這東西竟然會有差不多兩千年的歷史?
已經跳到我們身邊來的幾隻黑貓,此刻想來進攻我們,我心想以前我可是把你當朋友,今天我們敵我相見,也顧不上心疼了。
擡腳就招呼了過去,把前面的幾隻都踢到了那面環指旗佈下的輪迴陣裡。
後面黑貓還是源源不斷地朝我們這邊涌了過來,但卻都越不過那個輪迴陣。
而此刻,胖子那裡也是“呀呀”聲不斷,蚩迷已經朝我們射出了幾道光柱,但都被胖子拿着古鏡給彈射了出去。
我覺得奇怪,這蚩迷明明可以用更多的光柱來對付我們的,這樣我們前後夾擊,斷沒有抵擋的可能。但它這時候顯得很悠閒,一點都不急。
它在幹嗎?
我感到它還有什麼陰着沒有使出來,這時候應該正在蓄勢醞釀。
果然,幾個小光柱被彈射過後,蚩迷忽然停止了進攻。
我們見它忽然停下來了,都在納悶它想幹嗎,突然它頭上一陣嘩啦嘩啦的響動,沒過多久,它頭上的那些觸手猛地伸長了幾許。
又是一陣響動,又伸長了一些,這樣連續響了幾下,頃刻間它的觸手竟然憑空伸出了數米長,只要它稍微一伸觸手,它就可以站在很遠的地方打到我們,而我們卻更加難以近身攻擊。
在我們身後,那些黑貓們突然也停了下來。
現在看過去,它們的數量已經大爲減少,合在一起只剩下二三十隻了,但還是對我們有威懾力。顯然,它們已經發現,它們面前的那面環指旗,實在不好惹。
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蚩迷狂叫了一聲。
緊跟着,我們身後所有的黑貓都開始尖叫了起來,它們每一隻都發出了十分刺耳的叫聲,一時間此起彼伏,叫得我們頭腦都大了起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我正準備好好地去收拾一下這些不懷好意的東西,突然蚩迷開始行動了。幾乎在同時,我手中的綠珠亮了起來。
我見這東西又是這麼毫無徵兆地亮了起來,一時間急忙想畫出那道符,但人一緊張起來,偏偏就是擡不起手來。
我心裡那個急啊,差點就想把自己的手給扔了。
大地抖動了一下,蚩迷的觸手伸了過來,那觸手血紅的一片,而且此時它的惡臭較之剛纔更甚了幾分。
見我有些緊張,花半仙喊道:“賀老大,擡起手來,從左邊開始。”
我聽了,幾乎是應聲擡起了右手。綠珠在手心裡,暖暖的,有種讓人鎮定的效果。我把右手舉到了左邊,想好了花半仙告訴過我的那個奇怪的符號,慢慢移動了手腕。
一道柔和的白光,順着我右手的移動,在空中漂亮地畫下了一個白色的影子。這個符號大體上看有點像問號,又有點像一把扳手,總之畫起來並不是很複雜。
但是,蚩迷的觸手並沒有等待我,而是徑直朝我們揚了過來。
李徵見狀,知道此時我不能打擾,便拉着胖子衝了上去,生生地擋在了前面。隨着一陣掙扎的聲音,兩個人竟然同時倒地,發出了一聲呻吟。
就在這當口,我的符號也畫好了。畫好了之後,我怔怔地呆在當場,感到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雨照樣在下,而蚩迷的觸手再一次朝我們伸了過來。
難道是我畫得不對嗎?如果畫錯了,誰都無法預料它的後果。
蚩迷狂吼一聲,它的觸手已經近在跟前。李徵和胖子掙扎着爬起來,以爲我還沒有畫好,又朝前面擋了過去,一邊擋一邊叫道:“你別怕,快點畫。這畜生有我們擋着。”
一瞬間我簡直有點感動了,但隨之感到很懊喪,他們如此信任我,我卻沒有來得及幫助他們……
正想着,突然聽到“咚”地一聲,蚩迷的觸手已經近在眼前了,但是卻沒有打到李徵、胖子的身上。
難道是……我定睛看去,卻發現眼前仍然是透明的一片,什麼變化都沒有。
這玩意到底怎麼回事?
李徵和胖子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何以自己沒有受到攻擊。
突然間,蚩迷猛地向前衝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地往我們這邊撞了過來。我們三人頓時大吃一驚,下意識地連忙往後退去,誰知我的腳勾住了什麼東西,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緊跟着李徵和胖子也被我絆倒。
我莫明其妙地爬了起來,發現原來被一直坐在後面的花半仙絆了一下。
就在這時候,突然感覺一聲劇烈的撞擊,我們四個人都被震得抖動了一下,差點又摔倒在地。
定睛看去,發現那蚩迷站在我們不遠處,這一下撞擊竟然還是沒有能夠衝到我們面前來。
果然是我畫的那個符號起了作用。
我們背後傳來了花半仙虛弱的聲音:“放心吧,蚩迷一時間難破這個結界,我們撤回去。”
撤回去?花半仙竟然要我們往回撤?我的媽呀,我們可是剛從那個古怪的地方里跑出來——
頓時,那團富含燃盡一切的三昧真火頓時一分爲八,跳躍到了八張封陰符的旁邊,詭異的是,號稱燃盡一切的三昧真火,沒有灼燒到八張封陰符。
現在,八張封陰符也開始離軒轅劍一米遠的距離開始旋轉了起來。
我現在有點不知所措了起來,這八卦封陰符陣到現在我該如何攻擊,我還真是不知道。
但是,劍在弦上,不得不發。
同時,軒轅劍上,火焰雄渾,比之開前不知強上多少倍,我雙手握劍,用力一揮,火焰肆虐,猶如猛龍過江,火舌怒舞,朝着林古淵奔馳而去。
林古淵已經訝然失色,臉上露出了恐懼,這火焰要是全部落在他身上,絕對能夠把他焚燒至盡,連骨頭都不剩一塊。
火焰如潮汐,一往無前,浩浩蕩蕩,彷彿火山,推積了數千年,一朝爆發,毀天滅地!
林古淵現在只能閃躲,他那一往無前的陰冥符刀手也不敢硬接這一劍,不過這火舌長龍又豈是那麼好躲閃的。
雖然林古淵速度極快,但是還是晚了,三昧真火還是比他想象中要快那麼一步,頓時,就燒到了他的屁股,瞬間衣服褲子就燒沒了,灰燼都沒有剩下。
三昧真火已經扯開了林古淵的皮肉,發出燒焦的臭味來,疼得林古淵連連叫出聲來。
只見,林古淵急忙雙手恰了一個印訣,急忙在自己灼燒的位置花了一個符,這時才焰熄滅了下來。
“小子,你太狠了,要想救你小情人,先到這裡夷平再說,道爺不跟你完了。”說完,身影漸漸模糊不清,再次看清楚已經在幾百米之外,之後身影漸漸模糊,消失不見了。
我想追過去,可是剛纔已經受了傷,體力已經完全不支,再說了林古淵想跑,那是我能追上去的呢。
剛走兩不,心剛放鬆下來,心口發悶,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眼前一花就昏了過去。
第九十七章黃泉鬼冢之
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來,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再墳場那邊了,回想一下就不覺而慄,想想驚得一身冷汗來。那裡可是惡鬼的地盤。
周圍都是一片陌生,這是一間非常古式的房間,房間裡很簡樸,不過很整潔,我仔細打量着,一看不知道,仔細看真的嚇了我一跳,這屋子裡的五行風水非常的穩定,而且氣場非常之柔和,再適合人居住不可了。
如果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中,百病難侵,惡夢難做,煞氣都被阻擋在外,我看了之後,簡直歎爲觀止。
“不對,房屋中的佈局非常簡潔,不應該造就如此平緩柔和的氣場呀!”我開始思索起來,“房屋的八方位根本沒有特殊的地方,而且房屋結構只是石頭與泥灰土砌成的。這個氣場從何而來。”
“唉!”我感嘆着房屋佈局的神妙。
就在我感嘆之時,房間的們漸漸看了,迎面走來的是一位白衣老者,這位白衣老者雖然鬍鬚花白了,但是雙目炯炯有神,身後揹着一把七星寶劍,看上去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氣勢。
我看見這位老者,這不是前不久在苗疆摩祭師死亡之塔見過的那位老者嗎?我頓時揉了揉眼睛。
但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摩祭師死亡之塔鎮守第四層的茅山道士。
最後,師傅對這位正宗的茅山道士是推崇有佳,有種相見恨晚之意。
這對我吃驚不小啊!這個世界還真是神奇!
我連忙起身向行禮,以表敬意,但是剛動就牽動身上的傷口,讓我疼得直咧嘴。
這對我吃驚不小啊!這個世界還真是神奇!
我連忙起身向行禮,以表敬意,但是剛動就牽動身上的傷口,讓我疼得直咧嘴。
這對我吃驚不小啊!這個世界還真是神奇!
“前輩,晚輩身上有傷,不能給你行禮,還望包含。”我說道。
這是門中規矩,遇見年長的道友要行禮,太平祖師爺那輩就規定下來的。
“小兄弟,不用那麼多規矩。”白衣老者走過來,笑着說道。
“感謝前輩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估計就交代在那裡了。”我笑着,說道。
“你我也算是有緣,有緣才能相見,不相見如何才能救你。”白衣老者笑道。
看着他的笑容,他的笑意有點苦澀。
我有意岔開話題。我道:“這房間的佈局很奇特。”
“奇特在哪裡?”白衣老者,饒有興致的說道。
白衣老者有意來考考我,我也不謙虛起來。
“首先,這個房間的佈局很是講究,雖然看似簡單,實際上一點都不簡單。”
“噢?”白衣老者彷彿也來了興致,繼續聽我說道。
“這房屋的材質都是加入了千年以上的顫香木,有穩定氣場,驅除煞氣之功效,而千年顫香木放的方位也很講究,分別放在先天位、後天位、天劫位、地刑位、賓位、客位、輔卦位、庫池位、水口、正曜、天曜和地曜這十二個位置。”
白衣老者讚賞的點了點頭。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房屋的四周應該佈置了一個陣法,與之配合,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吧。”
“小友,連這個都能看出來。”白衣老者十分讚賞我,對我是越來越欣賞,現在連稱呼都變了,最開始是小兄弟,現在開始叫我小友了。
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白衣老者說完,也不再說話。
我也知道他這是有意來考考我,那我也毫不客氣,開始說了起來。
這個陣法我聽師傅談起過,名叫三元八卦風水陣。不過細節我倒是想不起來了,不過看着房屋的佈局,和這陣法產生的效果,我也知道這陣法的奧妙之所在了。
這種思維在陣法之中常常遇見,陣法就像是一道邏輯推理題,你知道結論之後,有知道中間運用了哪些知識,難道還不能推到出來。這種方法叫做逆推。
“其實這個陣法叫做三元八卦風水陣,此陣主要的作用是讓周圍的氣場變得平緩柔和,還能去煞擋災,而佈置此陣有點麻煩,需要找到十二方位,這十二個方位分別是:先天位、後天位、天劫位、地刑位、賓位、客位、輔卦位、庫池位、水口、正曜、天曜和地曜。這十二方位也是此陣的關鍵之所在,也是難點。若有哪一個方位選擇錯位,這個陣就不可能佈置成功。一般能夠佈置成功者,都是佈陣的高手。因此此陣也是考驗內行與外行的重要陣法。”
“好,非常不錯,你師傅能夠找到你這樣天資聰慧的弟子,也是他的福氣啊!”白衣老者,道。
“前輩,您過獎了。”我笑着說道。
“哈哈哈,當初你請神的紙人非常神奇,力量與速度都可以,可見你已經得到了我輩的真傳,真是少年有爲呀。”白衣老者誇獎道。
白衣老者這一誇獎,還真弄得我不好意思,不過被一個資深老前輩誇獎,我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前輩,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小友,這是你第二次感謝了,哈哈,你也別再前輩前輩的叫了,我叫茅十三,叫我十三爺吧。”
“十三爺?”
“對,就十三爺,你們把摩祭寺的死亡之塔毀了,也算是行善積德,我也算是解脫了,不過你們卻是惹上了麻煩。”
“惹上麻煩?”
“恩!這個我也不方便說,以後你們行事小心一點就好,他們可是睚眥必報的呀!呵呵,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時隔多年他們應該收斂了一些吧。”白衣老者說道。
“十三爺,你說得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既好奇有擔心,沒想到去摩祭寺死亡之塔居然惹下一個大麻煩,我們卻根本還不知道。
白衣老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見褒義老者不願意說,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到時候水來土淹,兵來將擋了。
“十三爺,爲什麼這裡有這麼大的墳場,而且墳場底下,彷彿還有一個更大的世界。”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呵呵,這裡的墳場早在三十年前就有了,那時候這裡還只是一片土坡,由於豐都地理位置極爲特殊,陰氣很重,常年來遊客經常出沒,帶來了不少陽氣,才讓豐都陰氣減輕了些,不過黃泉冢這邊,已經快三十年無人踏足這邊了,造成這邊的陰氣極重,所有惡鬼在此處爲非作歹。”
“那就沒有人來制止呀。”我驚訝的說道。
“制止?”白衣老者看了看我,還是不厭其煩解釋着,彷彿今天他見到了老朋友一般,分外開心,“這裡號稱無主之地,誰來制止,一般人根本不敢來,而道行有一點的道士,在此處能夠發揮出三四成實力,已經是了不得了。”
我想想也是,這裡陰氣極重,周圍的氣場完全被陰氣所籠罩,一般人來此處根本看不見這裡真實的情況,來了就只有送命的份,哪有能力去制止,白天也被霧氣所瀰漫,根本也看不遠。
即使是有道之士前來,在這裡需要克服外界種種困難,而且那些惡鬼狡猾得很,見勢不妙,跑得比兔子還快。根本就治不了他們。
而且在地下墳冢就是他們的天地了,沒有幾個道士敢下去,下去了那才叫做有去無回呢。
聽白衣老者這麼一說,嚇出我一聲冷汗來,那地下墳冢簡直屍山遍野,而且強上的壁畫詭異莫測,想想都頭皮發麻,絕跡不想去第二次。
我也在慶幸我有命回來。
“十三爺,你聽說過林古淵這個人沒有?”林古淵這個人神秘莫測,也許這位白衣老者會知道些什麼,我急忙問道。
白衣老者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也是剛出來就聽說了此人,此人懂得多家道術,而且此人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不是個善茬。”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了靈魂還在地下世界的藍彩蝶,頓時有股心酸衝刺着我的心裡,我答應過那位年輕的女孩,要救她出來的,可是我去食言了。
“十三爺,這地下墳冢怎樣才能讓他消失,才能讓下面千千萬萬的不得安息的靈魂,得到安息啊!”我說道。
白衣老者走到窗前,一邊慢慢的檢查着我的身體,一邊說道:“想把哪裡夷爲平地,讓那些得不到歸屬的靈魂得以安息,又談何容易呀!唯一的方法就是被那裡成千上萬的屍體挖出來。”
“不過想要挖出來又是一件難事,挖墓掘墓都是明間的禁忌,一般人哪敢去挖別人的墳,而且這裡一般人也不會來。”白衣老者繼續說道。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後面,白衣老子問我爲何執意要白那裡夷爲平地,我也簡要的說明其中原因,一說就是半個小時,白衣老者聽了之後,表情也嚴肅起來。
嘆了口氣,白衣老子說道:“如果你要非去不可的話,你那把劍是關鍵。”
我想起來那把劍以前可是死亡之塔裡第五層的黑衣老者所有,而這位十三爺確是鎮守死亡塔第四層的人,他應該知道軒轅劍的事情吧。
彷彿白衣老者已經洞穿了我心中所想,說道:“我對軒轅劍也知之甚少,這把神劍作爲傳說中的神器,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地方,我也不知道。”
我有點失望,連白衣老者也不知道。
不過,就在我失魂落魄之際,白衣老者又讓我燃氣心中希望之火。
“雖然我不知道它的神奇,但是作爲至陽之物,剋制那些鬼物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點了點頭,心中已經下定決心,非把那裡拋個底朝天不可。
我也知道,要不是這把軒轅劍可以剋制鬼物,我可能早就像藍彩蝶那樣,回不來了吧。
第九十八章黃泉鬼冢之天機閣
“你的身體並無大礙了,只需要休息幾天就好了。”白衣老者說道。
言罷,白衣老者從衣服之中拿出一塊通體翠綠的牌子,扔給我。
“這是?”我拿起牌子,上面寫着天機二字,我有點納悶,白衣老者爲何給我這樣一個牌子。
“這是天機閣的入門令牌,若有需求,可以找天機閣尋找幫助,那裡有最全面的信息庫,你想找到林古淵,想救人,天機閣或許可以給與你幫助。”老者說道。
“小友,我還有要事在身,我們就此別過吧,再走之前,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墳冢那地方,還是儘量別去爲好。”老子說完就走了。
“別走呀!天機閣是什麼地方,天機閣在哪裡?”我急忙問出兩個問題。
“你回燕京就知道了。”白衣老者的聲音迴盪在我耳邊。
“燕京?管他的呢,現在我只想搞清楚自己在哪裡?”我如是想到。
白衣老者知道他勸我別去鬼冢也沒有效果,我是必須得去,不管爲了當初答應藍彩蝶的那句話,還是其他的,我都得去。
不過,在我去之前我得把傷養好。
三天後,我又來到豐都城,原來那位白衣老者把我帶到墳冢十幾裡之外的一個落腳之處,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忍住了。
白衣老者在此,簡單的佈置了一番,然後在外面佈置了一個三元八卦陣,如此一來我的傷勢就能夠好得快些。
走之前,房屋的佈局我沒有動,我只是把三元八卦陣給扯了。
來到豐都城,我得準備一些必要的東西,墳冢周圍應該被一個大陣所籠罩,周圍的人進入那個區域,那些惡鬼就能夠感受得到,這樣一來,進入者白天還好,夜晚那就遭殃了。
可是,準備東西得有錢買吧,我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錢了,這可把我難倒了。
想了半天,最爲快捷的就是偷與搶,這事情我是絕跡厭惡的很的,肯定不會去做的,那該怎麼辦呢?
我開始泛起愁來。
“算命了,算命了,上知天命,下知地理……”街上的算命先生在那裡吆喝着。
像這種旅遊勝地,而且以鬼怪著稱的旅遊勝地,肯定這些算命先生已經盯住了商機,不管你算得準不準,反正兩個字——忽悠!
我也擺了一個地攤,開始爲人算命來,可是再次等了半天也不見一個人來,這裡的人們早已經不相信這些算年先生了,十有八九都不準,準的時候可能都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這也是我沒有辦法的辦法,沒想到入了這一行,生活這麼拮据,還不如大學出來好好的找一份工作。
向我這種名牌大學出來的,找份收入還可以的工作應該不成問題,看來,我有必要爲自己謀生了呀。
馬上大學都快畢業了,有必要爲自己打算一下了。
在這裡一站就是半天,可是連一個人影過來問都沒有人問。
我這下還真有點沮喪,沒有想到現在這個行當這麼不景氣。
正當我準備收拾東西走人的時候,終於來了一個客人。
這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梳着馬尾辮,穿着一件藍色的連衣裙,看上去十分的清秀可愛。他在我的攤位上看了看,就想走,但又有點猶豫不決的。
見勢,我哪能讓她就這樣走了,這可是我的第一單生意呢。
“姑娘可是算命,還是其他?”我問道。
這位姑娘被沒有應答了,偏着頭彷彿在思考什麼東西,不過,轉而就想離開。
我急忙說道:“姑娘最近有血光之災,切莫出門,只要呆在家中才能度過此劫。”
但是,這位姑娘停下腳步,駐足了半響,還是要準備走。
沒辦法,看來我只有爆更猛的料了,這單生意的報酬也許就能買齊我所需的東西。
“姑娘,是不是要找你哥哥。”
這時,這位藍衣姑娘終於停下腳步,回頭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我,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找我哥的。”
我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問題,說道:“姑娘,印堂發黑,說明犯煞,最近有血光之災,而且姑娘形色匆忙,似乎在找什麼,在加上我給姑娘卜了一卦,六神屬‘空亡’,空亡釋意:音信稀時,五行屬土,顏色黃,方位中央,臨勾陳,某事主三、六、九,有不吉,無結果。”
訣曰:空亡爲不祥,陰人多乖張,求財無利益,杏仁油災殃,失人尋不見,尋者有刑傷。生人逢暗鬼,遇道生機往。
按照掛卜上面所說,這位姑娘應該是父母早亡,兩兄妹相依爲命,但是她們倆兄妹命了多磨難,若不遇貴人,很難度過去。
而且她哥哥最近應該被陰事纏身,若不即使救出火海,那就應了此掛了,而這位姑娘想尋找其下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說出這些,一說一個準,這位藍衣姑娘也相信了我有真本事,最開始她在猶豫,想來大街上算命的哪有真本事呀。
最後,她說出只要找到他哥哥,他就給我一萬元的獎勵,我頓時就被嚇到了。
想想那個年代,一萬元代表着什麼,那可是萬元大戶呀。
我並沒有推辭,看來這位姑娘家裡是有錢人家,我對錢財沒有什麼要求,只要夠用就行了,這次只要把墳場那邊處理掉就行了。
我攤子也沒有收拾,直接跟着這位姑娘去了她們家,反正這單生意所需要的東西我都能買齊了。
原來,這位姑娘姓陳,名叫陳月月,他哥哥叫陳海生,她們祖上是本地的富商,就在三年前,他爸媽相繼離世,就剩下這兩兄弟相依爲命,她們倆兄妹都還是在校的大學生,這裡回家祭祖,不料,她哥哥就在三天前出門找從小到大的玩伴玩,就沒有再回來過。
因此,陳月月在豐都城問遍了所有同學與小時候的玩伴,她們都沒有看見陳海生,這時,陳月月就有點着急了,把豐都城找了一個底朝天,但是始終沒有找到他哥哥的下落。
這時候,就有周圍的一些鄰居說,說他們房屋不吉利,早時就跟他們爸媽說過,可是陳海生與陳月月的爸媽都沒有理會,直到三年前他們父母相繼離世之後,而陳海生月陳月月又在讀大學,這裡就空置了很久,他們也只有放假回來才住幾天。
因此,陳月月再次聽見鄰居說叫一個陰陽先生來看看,說不定也能看出點名堂來,而且陳海生也說定就回來了,畢竟都是那麼大的人了,還能走丟了不成。
陳月月將信將疑的聽從了周圍鄰居的建議,纔有我今天的事情。
她一個大學生,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這些迷信的,她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的,放作以前,打死她也不會相信這些迷信的。
在陳月月的帶領下,穿過了幾條很長的街道,轉過幾個彎,就看見前面一片片的別墅區。
我感嘆這裡真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周圍三面都是都小山,小山上都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數目,而且另外一面視野開闊,一眼基本上能夠把半個豐都城都望完。
能在這種自然格局極陰之地,有這樣一篇風水寶地,也算是上天賜予這裡的福音。
一棟棟的別墅林立在這樣的一片風水寶地之上,還真讓人歎爲觀止啊!
很快我就來到陳月月的家裡,他們家也是一個三層樓的別墅,院庭之中是花園,裡面種有各種花草,還有萬年青與鐵樹。進入院中彷彿有進入公園之境。
別墅還算很方正,只有西北角應該是設計的原因,並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寬的棱角。東西兩邊各有一個石獅子,東南有個直徑兩米的水池。
走進陳月月家的家裡,頓時一股涼意席捲而來,然人不寒而慄之感,居住在這樣陰冷的環境之中不生病纔怪呢。
陳月月叫我隨便,她現在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作爲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現在已然沒有了辦法,只有求助於別人。
不過,他們家確實有錢,一個三層樓的別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樣子,如果賣出去也至少要百多萬吧。
頓時,那團富含燃盡一切的三昧真火頓時一分爲八,跳躍到了八張封陰符的旁邊,詭異的是,號稱燃盡一切的三昧真火,沒有灼燒到八張封陰符。
現在,八張封陰符也開始離軒轅劍一米遠的距離開始旋轉了起來。
我現在有點不知所措了起來,這八卦封陰符陣到現在我該如何攻擊,我還真是不知道。
但是,劍在弦上,不得不發。
同時,軒轅劍上,火焰雄渾,比之開前不知強上多少倍,我雙手握劍,用力一揮,火焰肆虐,猶如猛龍過江,火舌怒舞,朝着林古淵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