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手中的火把,只要那狼撲來,我便會狠狠的擊打向它。此時,我與狼之間,就像兩個高手過招,誰也不願意先出手,我等待的是它的躍起撲來,它等待的是我們的火把熄滅。我也知道,我凝聚的力量只有一擊。只要錯過,便是死亡的到來。
胖子一邊安慰着李晟,一邊握着我的軍用腰帶,口中還不忘罵咧咧的詛咒着對面的白狼。
“噼啪”一聲,火焰終於滅了。
李晟“啊”了一聲,整個石窟內便再沒了聲響。
石窟中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伴着無盡黑暗,讓人更加的毛骨悚然。死去的巨型蚰蜒泛着冷冷的瑩光,有的觸鬚還在一點點的抖動。趁着冷光,看得清楚對面那匹白狼一動不動的蹲在那裡。
胖子邊喊着,胖子,買買,你們在不在。一邊用手摸着我們的所在。
兩個人都哼了一下,知道三人沒事,卻對對面的白狼對我們的無動於衷,有一絲懷疑。
胖子問,胖子你的手電呢。
原本三人中我與胖子一人一把手電,李晟一個火把,誰想慌亂中,胖子的手電已經獻身,我的手電不知丟到何處。只好說:不知丟哪裡了。
胖子哼哼的說:“真是敗家子,這麼好一個家用電器,你都搞丟了。”
黑暗中只聽見李晟的喊叫和胖子怪怪的笑聲,一會眼前便亮起了光亮。
原來胖子用小刀把李晟的褲子割了一半,變成了短褲。難怪李晟大喊大叫的。
伴着亮光,對面的白狼還是那樣高傲着蹲坐着看着我們,只是眼中再沒有了那種神采。
胖子說,胖子,那狼是不是死了。
我仔細看了看,說,不確定,手中熄來的火把便用力扔了過去,“嘭”的一下砸在白狼身上,那白狼才慢慢的倒下。
胖子躥了上去又踢了一下白狼,罵道,我靠,這東西死發都還要裝着嚇我們。
原來,那狼與巨型蚰蜒搏鬥時已是身中劇毒,拼着最後一點力氣與巨型蚰蜒同歸於盡,但死後還是高傲的面對我們。
我嘆一口氣。走過去拉住胖子。說,我們上去吧。
黑暗中,伴着火光,那處被巨型蚰蜒撞擊牆上現出一個碗大的洞口,李晟摸過去把一卷東西塞入到了褲檔,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
其時已是深夜,天上沒有一絲雲彩,三個人爬上洞口,便聽得一陣呼呼的撕扯的聲音。
李晟叫了一聲,我的駱駝!便向聲音跑去。我們緊隨其後,火光下看得清楚,一隻不大的灰狼正在啃食一匹駱駝的內臟。
那狼銅陵我們到來,很是吃驚,只是和個起跳便進入夜幕之中,李晟哭着抱着駱駝。
胖子大聲的罵着狼。
我看得清楚,那匹狼正是與我們一起躲避風暴的那隻,難道說:這幾匹狼也是它帶來的?
與胖子說了,他即一口贊同。一定是這隻狼帶的路,後來又在外面放哨。
清點了一下物品,除了被啃食的一匹駱駝,其餘四匹駱駝完好無損,只是沒有多餘的衣服可以裹身,沙漠的夜晚如天山上流下的水一般刺骨。
三個人擠在一起互相烤火取暖,一點睡意都沒有。胖子喊着:“太冷了,我要去找點東西禦寒。”
說着便舉着一枝火把,走了出去。我與李晟聊着,兩人心中都有那種死後餘生的感覺。
且未縣城不遠的一個村子裡,燈光下,一羣人圍坐在桌子旁邊,但卻有序的分成三方。
一人站了起來,大聲的說:“諸位都來了,那我們就這個事商量一下。”燈光下看得清楚,那人右眼從上到下有一道深深刀疤。不是刀疤臉還的誰。
另一方一個黑色西服說:奧先生,我想剛纔我們澤田先生,已經說的很清楚,沒必要再重複吧。
刀疤臉笑了笑,又說:“澤田先生,我想很多事還是要多商量才行,必竟那個地方路上風險無數,而且現在卡爾先生給我們帶來的新的消息,可能我們的計劃要有一些變化。”
黑色西服低下頭對一個嘴脣上留着一小撮仁丹胡的胖子小聲用話語講着,仁丹胡也小聲的回着。如果去聽就會發覺這竟然是日本人。
黑西服站起來又說:“澤田先生願意聽聽卡爾先生的新消息,不過澤田先生也說,如果這個消息沒有價值,還是按原計劃行動。”
刀疤臉又笑笑,看向另一邊。
桌子另一方,一個有着典型日耳曼形態的金髮碧眼站了起來,清亮的聲音隨即響起。
金髮碧眼說完一句,旁邊的德語翻譯便在旁邊角漢語翻譯一句。
刀疤臉笑笑說,卡爾先生,我已經知道了,你只要向澤田先生說就行了。
金髮碧眼停了一下,認真的看了一下刀疤臉,便轉向澤田又哇拉哇拉的說着,同時遞過去一張白紙。
仁丹胡聽着旁邊的翻譯,臉上先上平靜後來越來越震驚,低頭看着紙上的資料,擡起頭時臉上已經是興奮。
刀疤臉在一旁聽着,卻覺得隱隱有一些不對。低頭問旁邊,那個嚮導有消息沒有。
旁邊人回道:“他們已經向這邊來了,本來我們的人跟着好好的,可是一場風暴人跟丟了,不過算算時間,這幾天也應該到了。”
刀疤臉點點頭,又看向金髮碧眼與仁丹胡,心中不停詛咒着他們。
兩個終於說完,澤田纔對旁邊的翻譯說了一句。那翻譯對刀疤臉說:“澤田先生同意您的意見,願意就細節問題重新考慮。”
金髮碧眼也用漢語說着:“那我們是不是應該真正坐下來討論這個問題。奧先生,你能給我們提供這個場地嗎?”
刀疤臉又是一笑,說,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們當然要好好討論一下了。
三方清退無關人等,便在燈光下開始討論。
離且未不遠的地方,只見傳來一陣陣的駝鈴聲,三個披着狼皮的人騎在上面。
一個人罵道:“買買,那個且未一了沒有,我王胖子嘴裡已經淡出鳥來了。”
一人道:“前面便是且未了。”
這三個人正是從石窟中出來的我們,那夜胖子剝了三匹狼的毛皮,一人圍一個當作衣服。順手,胖子又把那狼的牙齒也砸了下來,作個吊墜拉在胸前。用胖子的話來說,掛個狼牙一晃一晃的很是威武。
千里之外的烏魯木齊,一處很隱秘的房間內。
一個穿中山裝的花白頭髮的中年人對面坐着兩個人,一個着軍裝,一個着醫院的病服,仔細看去,正是那個與我和胖子一起談論樓蘭的孟一舟。
中山裝直了直身子,說,“把你們兩個人叫來,就是要告訴你們任務開始了,原則上由你孟一舟帶隊,安全問題由王上尉負責。”
孟一舟慎重的點點頭。
王上尉回道:“服從上級的命令。”
中山裝又喝了口茶,“此次任務一定要慎之又慎,所有參加的人員一定要通過政治考察。給你們的時間不多,請一定做好準備工作。”
“是!”孟一舟與王上尉同時回道。
中山裝又道:“記住,此次任務代號——狼裂”
三人進得且未,李晟用狼皮換得一些衣物外加100元錢,雖然明知吃虧,但還是換掉了,誰讓我們幾個赤身裸體。
胖子一邊罵着奸商,一邊把那100元錢放入口袋,還很精神把那牛仔服的立領樹了起來,一個勁的說,你別說這身衣服還真適合我王胖子。只上腳上那雙解放牌膠鞋不時散發出陣陣腳臭。
我感嘆這裡真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周圍三面都是都小山,小山上都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數目,而且另外一面視野開闊,一眼基本上能夠把半個豐都城都望完。
能在這種自然格局極陰之地,有這樣一篇風水寶地,也算是上天賜予這裡的福音。
一棟棟的別墅林立在這樣的一片風水寶地之上,還真讓人歎爲觀止啊!
很快我就來到陳月月的家裡,他們家也是一個三層樓的別墅,院庭之中是花園,裡面種有各種花草,還有萬年青與鐵樹。進入院中彷彿有進入公園之境。
別墅還算很方正,只有西北角應該是設計的原因,並不是直角,而是有大概一米寬的棱角。東西兩邊各有一個石獅子,東南有個直徑兩米的水池。
走進陳月月家的家裡,頓時一股涼意席捲而來,然人不寒而慄之感,居住在這樣陰冷的環境之中不生病纔怪呢。
陳月月叫我隨便,她現在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作爲二十二三的女生,她現在已然沒有了辦法,只有求助於別人。
不過,他們家確實有錢,一個三層樓的別墅,至少有四五百平米的樣子,如果賣出去也至少要百多萬吧。
這時候,一萬元就是萬元大戶了,一百多萬就是名震一方的富翁了。
房屋我檢查了一邊,並沒有什麼,而這房屋陰氣極重,這些陰氣從何而來呢。
我已經大概有了一個頭緒。
這棟別墅是三年以前修建的,而在修建沒有多久,陳月月的父母就相繼離世了。
所以鄰居都所他們的房屋不祥,早就提醒他們叫人來看看,可他們兄妹兩人並不迷信這些。
陳月月要求我找到他弟弟,聽她的表述,我斷定他們房屋坑定有問題,不然他父母就不會相繼離世了。
所以我要求需要來看一看他們的房屋再說。
緊接着,我圍繞着他們房屋走了一圈,這一勘察,還真讓我看出了大的問題。
陳月月還跟我說,她在學校睡不好,也經常生病,他哥哥也經常遇見不好的事情,經常有人找他們麻煩。
別人知道他們家有錢,經常勒索什麼的都是常事。
我問他們在學校,可以跟學校反映什麼的。
但是,她說這些都沒有用,那些人都是社會上的,本來社會上就牛舌混雜,什麼事情遇見不了的。
遇到他們這些事情,本來就非常的無可奈何,何況她個女生。
突然,我想到了在哪裡聞到過,頓時我的頭皮發麻。
那是在死人身上聞到過,但是比這個淡得多,沒有這個那麼清楚。
仙兒這兩天不停的在牀前哭泣,看着仙兒傷心,有種一輩子都保護她的衝動,我也暗暗決定,以後不會再讓她傷心難過。
仙兒奶奶情況很糟糕,我仔細的打量起來,仙兒奶奶印堂上有淡淡的黑線,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而且身上不光邪氣環繞,還有死氣環繞。
李大爺點了點頭,讚賞的道:“看來,你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已經成熟起來了,師傅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你們的了,但是你們出入江湖希望你們記住,別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心要正,行善積德。”
我牢記着師傅這句話,這句話一直伴隨着我很多年。
看到張莽自信滿滿的樣子,秦天心中微喜,此時最緊迫的是找一處安靜之地,方便他爲雪韻療傷,張莽顯然看出了他的心思,因此纔不怕引起其他人的窺視,說出其中玄奧。
只聽張莽繼續說道:“這些刻紋之間看似雜亂,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每組刻紋的中央都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凹槽,而這些凹槽若是我猜測無錯的話,很有可能是放置金幣的地方。”
衆人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石壁的刻紋需要鬥氣才能激發,而刻在地上的刻紋自是同樣需要鬥氣激發,可是難就難在就算擁有千萬重鬥氣……無處灌輸,不還是白費心思。
所有人都目光森冷望向侃侃而談的張莽和抱着雪韻的秦天身上,既然已經知道了其中玄機,那麼這名絡腮鬍子中年人和那俊美的年輕人自不需要再活下去。
少一個人便能多分一份寶藏,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石室裡,四組二十名冒險者同時圍向正中央的秦天和張莽。
而秦天則是嘴角上翹,一抹玩味從深邃的眸子裡閃過。
唰!
當先動手的是兩名鬥師,兩把劍形武器劃出兩道彎月劍氣,瞬間襲向秦天和張莽。
秦天一手抱着雪韻,另一隻手拔出滅魔刀,猛地二人衝去。
衆人愕然,鬥師級別的高手劈出的劍氣,即使是三階鬥師也要暫避其鋒芒,卻不想眼前這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少年竟敢如此悍勇的衝上前去。
眼看着劍氣便要劈在秦天和懷中雪韻身上,衆人不禁爲二人感到可惜,同時也鬆了口氣,不用親自動手殺兩個無辜的少年,總是一件好事。
然而,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情況出現在眼前。
只見秦天半空中突然轉身,以背部硬抗兩道劍氣,倏地如鬼魅般衝到二人面前。
赤色的如冰焰般刀氣驟然出現,一名鬥師措手不及,瞬間被劈得倒下。
衆人還未回過味來,秦天已收刀在腰,驀地一拳轟向另外一名鬥師。
那名一二階鬥師眼睜睜看着身旁的同伴被一刀劈死,不禁駭然祭出武器防守。
砰!
勁氣相交聲音響徹整個石室,只見那鬥師身體如炮彈般瞬間倒飛,狠狠地撞在石壁,又反彈掉落地上。
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他萎靡的躺在地上,竟是連站起來都感到吃力。
呼!秦天快速移動,待衆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站回張莽身旁,整個過程兔起鶻落,幾乎是甫一開始,就已結束。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向秦天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眼中閃過一抹懼意。
張莽目瞪口呆望着秦天雷霆般攻擊,心中暗自驚駭的同時,也不禁更加高看秦天一眼。
擒賊先擒王,斬敵先斬首,這是戰場上顛撲不破的道理。
整間石室,除了秦天與張莽二人,尚有三十名冒險者,單單鬥師階段的都有五人,而有三人則皆爲鬥師一二階。若是三十名鬥師同時動手,就算秦天如今已達三階鬥師的強度,帶着一個身受重傷將死之人,也將認真去對待。
秦天正是看到這一點,纔在衆人尚未反應過來前,果斷出手,以至於兩名修爲一二階鬥師的一死一重傷。
這是絕對的震懾,秦天如此狠辣的手段,頓時讓石室裡所有冒險者都不敢輕易嘗試攻擊。
餘下的十八名冒險者神色複雜的望向秦天,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修爲不但極高,出手也毫不含糊一擊致命。
“明白才八階鬥士,怎麼秒殺鬥師強者,詭異!逃詭異了!”
秦天淡淡掃了衆人一眼,緩緩轉身望向張莽:“進去吧。”
望着秦天完好無損的後背,聽着他淡淡的聲音,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呆在當場。
張莽只覺得一股鮮血直衝腦海,讓他有種想要昏厥過去的衝動,怔怔地接過布袋,張口結舌道:“走?怎麼走?”
直到此時,神色呆滯的衆人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秦天的話,紛紛將諂媚的目光遞了過去。
年紀輕輕,修爲深厚,無需多想,衆冒險者便隱約猜出這少年來歷定是極爲不凡。不是世家子弟,便是王朝貴胄,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之實力。
冒險者常日奔波於金源山脈中,所圖爲何?不就是爲了功法、鬥技及金幣嗎?
這一刻甚至已有個別冒險者產生了投靠到秦天手下的想法,更有幾名女冒險者面若桃花雙眸冒光直勾勾盯着秦天。
秦天被一衆冒險者看的毛骨悚然,若是他們怒目相視,倒也不懼,可是這些人的目光夾帶着的都是諂媚和熾熱,這使得他極不適應。
輕輕一咳,他神色平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過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爲朋友療傷,至於古洞,我不感興趣。”
衆人聽他如此一說,再見他懷中昏迷不醒的絕美少女,皆暗鬆口氣。
一名長着國字臉的鬥師九重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說:“公子如此一說,讓我等慚愧不已,剛剛之事純屬誤會,還望公子見諒。”
其他冒險者也紛紛面露笑容,善意中帶着些許諂媚。
秦天點點頭:“不知者不罪,我並不是那種爲奪得古洞中的寶藏定要把你們殺光纔可罷休的狠辣之人,剛剛出手也是迫不得已,有得罪之處,也請多多體諒。”
兩名鬥師一個回合一死一重傷昏迷,苦主都不抱怨,其他冒險者又怎麼敢輕易得罪這麼個年輕殺神,尤其是見他出手毫不留情,更是慌不迭點頭不已。
秦天見狀微微一笑,玩味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麼就由我的朋友先行催動刻紋吧。”
衆冒險者心中腹誹,但面上卻絲毫不敢露出任何不滿,紛紛點頭微笑表示同意。
看着秦天軟硬兼施將一衆冒險者收拾得服服帖帖,一旁張莽猛地輸入一道鬥氣。
那顆被灌注了鬥氣時,石壁突然一亮,隨即一股肉眼可見的乳白色鬥氣緩緩自金幣中被引了出來,順着刻紋蔓延過去。
衆人屏息靜氣,誰也不知道那些刻紋究竟有何作用,紛紛瞪大了眼睛望去。
只見隨着鬥氣在刻紋中流轉一圈,原本平淡無光的刻紋如冰把般嘭地一下被點燃,瞬間迸發出刺目毫光。
張莽灌入鬥氣,一幅幅刻紋被鬥氣激活,轉眼之間,整間石室被刺目光芒照射的亮若白晝,所有人的身上都被度上了一層白光。
張莽站在刻紋之中,突然叫道:“秦天,快過來。”
秦天始終關注張莽的動向,聽到他的呼喚,毫不猶豫的躍入刻紋之中。
衆人看的心動不已,但因懼怕秦天,皆是不敢湊上前去,只見石室裡白光愈發強盛,似乎連肌膚都有了一絲被灼熱的疼痛。
忽然,白光陡地收縮,衆冒險者只見站在刻紋中的秦天和張莽二人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扭曲,待白光消散後,二人已沒了蹤影。
整間石室一片靜寂,一衆冒險者神色緊張相互對視,又不斷用眼角餘光掃視那已恢復原狀的刻紋,誰也不敢搶先動作。
第一百四零章不是密室的密室(二更)
一時間,石室中的氣氛變得凝重玄妙,只有急促的呼吸聲迴繞。
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種緊張氣氛,兩名周天境一重鬥師對視一眼,各自從懷中掏出五塊中品金幣,突然縱到刻紋中央,雙手如電,幾乎在瞬間便已將金幣放入凹槽。
其餘冒險者皆怒目而視,但又怕不小心破壞地上刻紋,沒有人敢擅自動手。
二人面帶得意,同時向金幣中灌輸鬥氣,只見白光閃動間,驀地消失。
衆人見狀,也紛紛依樣而作,不一會兒功夫,整間石室裡只餘一名重傷的鬥師和一名倒下的冰涼屍體。
就在衆冒險者紛紛離開石室時,秦天和張莽已面色古怪的站在一處石臺上打量着四周。
這是一處武鬥場大小的廣場,四周環繞着三層的建築,就如同競技場一樣,東南西北四個角都有一個深幽的門洞。
秦天和張莽所站的石臺正處於廣場的正中央,低下頭便可看到石臺上刻着繁複精美的刻紋,雖說歷經無數年滄海桑田,但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彷彿剛剛刻上去一樣。
“好神奇的地方。”張莽走下石臺,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道:“看來我們此時已不在石山上了,想不到的刻紋竟然還有如此作用。”
秦天四處張望一番,也發覺此地似乎是另外一個空間,天地鬥氣極爲充沛,只是呼吸間,他就已察覺到體內鬥氣有所增長。
垂頭看了眼懷中雪韻雪白的臉蛋,他朝張莽點點頭道:“這裡有些詭異,你要小心些,我先去爲她療傷,若是不急,你就在這裡等候片刻。”
張莽雖然心急於能否尋到寶藏,但想到秦天要爲那女子療傷,而此處處處玄機,若是沒有他在旁保護,一旦出現危機恐怕會危及生命。
略一思索,他道:“我先陪你尋個安靜地方,然後再熟悉下四周環境,等你爲她療傷後,我們一起去探查搜索一番。”
秦天微微一笑,徑直向西側的深幽門洞走去。
二人穿過黑漆漆門洞,沿着石階走上第一層,便見到一排房間環繞整個廣場,秦天此時已察覺到雪韻身上越來越冷,她的白色長裙甚至已被一層寒霜覆蓋。
見到有房間,便不再猶豫,隨意走到一間屋子前,抽出滅魔刀,小心翼翼推開房門。
吱嘎!
房門推開,露出裡面情景,秦天暗鬆口氣。
房間擺設極爲簡單,一張石牀,一張石桌,石桌上擺放着一個黑色本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整間房纖塵不染,看起來彷彿經常有人打掃。
秦天進入房間,便壓低了聲音道:“沒有找到冰雪果,如何爲她療傷?”
秦天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尋找冰雪果。
秦天剛剛進入屋子,便感受到詫異,心念一動,他呆了一下,立刻四處打量一番,只見這間屋子與他和雷元方纔戰鬥的那間屋子大小相仿,差異之處則在於這間屋子中多了一些劍棱的圖案,空曠的房間裡,地面上刻着幾道複雜繁美的八個栩栩如生的裂牙猛獸圖案,彷彿它們並非雕刻上去的,而是盤踞在地上的八個方向。
而猛獸的旁邊還有八把透露出強大氣息的武器,即使是雕刻在上面,秦天也感覺到他們的強大,如果是真實的存在,秦天不敢想象那種威壓。。
“陣法!”
他剛要出聲,一旁雪韻已當先驚叫,讓他頓時大吃一驚。
“你知道這是陣法?”
秦天愕然,他很無奈,這陣法他還是第二次遇見了,但是此時的陣法明顯的跟他被困在山洞的陣法存在着差異。
沒有人注意到秦天臉上的神色,她蹲下來,細細的打量着彷彿如活物的八隻猛獸,然後看向八把鋒芒畢露的武器,臉上露出回憶神色,他在龍族的時候,在一本書上看見,上古時代是所有鬥師必修的技能,上古時代的鬥師叫做鬥師,他們不但擁有強大無匹的實力,也能夠自行煉製武器,幾乎所有鬥師手中的武器都是由他們自己親自動手煉製的。那時候的刻紋運用範圍極廣,不但用以鍛造武器,甚至可以封印一切,而且自己煉製的武器比同等級非自己的不止強大多少,難道這是真的?”
秦天若有所思的秦天道:“若是我猜的沒錯,這裡的陣法就具有封印能力。”
秦天內心早已翻江倒海,上古鬥師竟然強大到如斯地步,自行鍛造武器,這是他無法想象的能力。
當今鬥師爲何稀少而又修爲普遍低下?
如果有高階的功法還有鬥技那就好了。
想到這裡,秦天怦然心動。
只見雪韻掏出金幣,輕車熟路的將之放入刻紋中央的凹槽,激發鬥氣,一道亮光驀地自屋子中沖天而起。
嗖嗖嗖……
十幾道身影快速來到屋外,站在門口,紛紛面色複雜的望向秦天和躺着的雪韻二人,正是剛剛在廣場的衆冒險者。
在秦天帶着雪韻運功時,一衆冒險者已將廣場附近搜索了一遍,讓他們感到失望的是廣場附近除了四個漆黑深幽的通道外,再無其他。
衆人本打算繼續搜尋,恰逢尋找到此處。
此時秦天在房間里弄出強烈的光芒,衆冒險者頓時察覺,想到他們已經找到寶藏,頓時紛紛撲了過來。
雪韻冷漠地望着站在門外的一衆冒險者,凌厲殺氣倏然自她身上散發出來。
衆冒險者只覺得一股讓他們幾欲崩潰的壓力撲面而來,全身鬥氣彷彿受到了壓制,絲毫提不起來,更有甚者雙腿一軟,便跪在了二人面前。
就在衆人額頭冒汗,雙腿打顫時,驀地一股和煦溫暖的氣息悄無聲息出現在他們身周,頓時將那股冰冷的帶着無邊殺意的氣勢抵消。
衆冒險者擡頭望去,只見秦天正收回武器,對雪韻笑道:“算了,能進到這裡,都是緣分,沒必要難爲他們。”
衆冒險者忙不迭點頭,感激的目光紛紛投向秦天。
此時房間內光芒璀璨,鬥氣已沿着刻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的古劍走一圈,將蘊含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的力量激發。
一道極細的聲音驟然響起,就好似在萬丈地底由遠至近快速向上傳遞,刻紋的光芒愈發明亮,那聲音也隨之越來越大。
地面開始抖動,驀地,所有人腳下突然都亮起一道白光,瞬間將衆人籠罩,未等秦天等人反應過來,白光閃動間,頓時被傳送出去。
第一百四一章考驗(三更)
秦天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稍稍定神,才發覺自己已站在了廣場之上。
四周寂靜無聲,空無一物。
秦天一呆,叫道:“我靠!什麼都沒有。”
一陣清風拂過,他的聲音迴盪周圍,沒有人迴應。
秦天如果我猜的沒錯,所有人都與你一樣,都被八隻猛獸和八把雕刻古劍的激活送到獨立的空間,或許這纔是古洞主人對你們的考驗。
秦天放出靈識查探,卻發現果然如他所言,整個廣場包括圍繞在廣場周圍的三層建築空空如也。
心中微微一緊,秦天拔出武器滅魔刀,催動鬥氣灌入滅魔刀之中,一道赤紅色光芒倏地自武器亮起。
就在他拔出武器時,四周驀地傳來一聲低吼,只見東側的通道中,一頭全身閃動着赤色光芒的獵豹無聲無息跑了出來。
幻獸!
秦天緊握武器,神色凝重的打量着目露兇光的獵豹。
高五尺,長近一丈,直立起來恐怕比秦天還要高出許多,尤其是周身閃動的冰屬性鬥氣光芒,讓人一望便知,這是一頭懂得修煉的幻獸。
吼!
一滴滴涎水自獵豹的嘴巴流下,它死死盯着秦天,低聲嘶吼。
秦天冷靜地面對獵豹,靈識充斥在身周,一抹淡淡的殺氣自他身上透出。
彷彿察覺到秦天身上的殺氣,獵豹後腿微微彎曲,倏地向秦天撲去。
“殺!”
第五百四十四章沙漠沉沙之風雨欲來
我握緊手中的火把,只要那狼撲來,我便會狠狠的擊打向它。此時,我與狼之間,就像兩個高手過招,誰也不願意先出手,我等待的是它的躍起撲來,它等待的是我們的火把熄滅。我也知道,我凝聚的力量只有一擊。只要錯過,便是死亡的到來。
胖子一邊安慰着李晟,一邊握着我的軍用腰帶,口中還不忘罵咧咧的詛咒着對面的白狼。
“噼啪”一聲,火焰終於滅了。
李晟“啊”了一聲,整個石窟內便再沒了聲響。
石窟中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伴着無盡黑暗,讓人更加的毛骨悚然。死去的巨型蚰蜒泛着冷冷的瑩光,有的觸鬚還在一點點的抖動。趁着冷光,看得清楚對面那匹白狼一動不動的蹲在那裡。
胖子邊喊着,胖子,買買,你們在不在。一邊用手摸着我們的所在。
兩個人都哼了一下,知道三人沒事,卻對對面的白狼對我們的無動於衷,有一絲懷疑。
胖子問,胖子你的手電呢。
原本三人中我與胖子一人一把手電,李晟一個火把,誰想慌亂中,胖子的手電已經獻身,我的手電不知丟到何處。只好說:不知丟哪裡了。
胖子哼哼的說:“真是敗家子,這麼好一個家用電器,你都搞丟了。”
黑暗中只聽見李晟的喊叫和胖子怪怪的笑聲,一會眼前便亮起了光亮。
原來胖子用小刀把李晟的褲子割了一半,變成了短褲。難怪李晟大喊大叫的。
伴着亮光,對面的白狼還是那樣高傲着蹲坐着看着我們,只是眼中再沒有了那種神采。
胖子說,胖子,那狼是不是死了。
我仔細看了看,說,不確定,手中熄來的火把便用力扔了過去,“嘭”的一下砸在白狼身上,那白狼才慢慢的倒下。
胖子躥了上去又踢了一下白狼,罵道,我靠,這東西死發都還要裝着嚇我們。
原來,那狼與巨型蚰蜒搏鬥時已是身中劇毒,拼着最後一點力氣與巨型蚰蜒同歸於盡,但死後還是高傲的面對我們。
我嘆一口氣。走過去拉住胖子。說,我們上去吧。
黑暗中,伴着火光,那處被巨型蚰蜒撞擊牆上現出一個碗大的洞口,李晟摸過去把一卷東西塞入到了褲檔,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
其時已是深夜,天上沒有一絲雲彩,三個人爬上洞口,便聽得一陣呼呼的撕扯的聲音。
李晟叫了一聲,我的駱駝!便向聲音跑去。我們緊隨其後,火光下看得清楚,一隻不大的灰狼正在啃食一匹駱駝的內臟。
那狼銅陵我們到來,很是吃驚,只是和個起跳便進入夜幕之中,李晟哭着抱着駱駝。
胖子大聲的罵着狼。
我看得清楚,那匹狼正是與我們一起躲避風暴的那隻,難道說:這幾匹狼也是它帶來的?
與胖子說了,他即一口贊同。一定是這隻狼帶的路,後來又在外面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