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圍的空氣好像凝固了一般,我和玄青二人面面相覷額,互相看了一眼,感覺什麼東西在向我們逼近,玄青瞪大了眼睛,僵硬的指着我身後,大喊道:“快跑!”
恍惚,一股惡臭嗆入鼻,玄青抓住我就跑,周圍都是一間間破敗的草房,玄青拉着我一腳踢開院門,跑進了院子裡,背後腥風陣陣,我也沒敢回頭看追我們的是什麼。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這時玄青已經關上了院門。
用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邊喘着粗氣邊說:“快找地兒藏起來,“五黃屍煞”……”我聽玄青說完“五黃屍煞”幾個字,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我說那些死的人怎麼都缺胳膊少腦袋的呢!
據《窺天經》上所載“五黃屍煞”是用多個橫死之人肢體拼湊起來的煞物,那些拼湊“五黃屍煞”的殘肢皆負載着橫死之人的怨念,又借“五黃廉貞星”起煞,這“五黃廉貞星”是九宮星門專掌死亡的星宿,此星所到之處必招陰界邪靈,不論是建房起宅,還是婚嫁喪葬都唯恐避之不及。
尋常的風水先生,光是找此地土位上的五黃星都得個十天半拉月,想不到這李易恆僅僅是用我們來到的幾個鐘頭就能讓這“五黃屍煞”起屍,真是不簡單,想到這又對四叔的擔憂加深了一層。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這大門雖然關了起來,但院牆都是用劈柴板子圍成的簡易的柵欄。在院子裡看得清楚,那“五黃屍煞”看着比四叔還要高上一頭。
渾身都是用紅線一塊一塊的縫補連接在一起的殘肢爛肉,高大臃腫的身體上頂着一個癟嘴老太太的腦袋,原本銀白色的髮絲上盡是黑紫色的液體,眼睛顯然也不是原裝,正涔涔的從兩頰流出兩行血淚。看見我之後興奮莫名,嘴角一揚,怪異的叫了一聲,伸出長短不一的兩條胳臂就想奔我抓來。
所幸有柵欄擋住,沒有直接衝進來,我看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剛纔若不是玄青把我拉走,說不定現在已經被這噁心的屍煞撕成兩半了。
這時的玄青也慌了手腳,若是有四叔在這兒,自然不在話下,像四叔說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現在敵兵來了,將卻在外,不知是死是活。
眼看着這怪力無窮的屍煞就要拆掉柵欄,我趕忙對玄青喊道:“快,快進屋。”說完拔腿就往屋裡跑。可剛要開門,卻發現門是反鎖着的,這時屍煞也把柵欄都撞爛了,徑直就奔我抓來,玄青一看屍煞已然衝了進來,一咬牙一瞪眼,飛起一腳就踹在了屍煞的心口窩。
可這一腳不僅沒有傷到屍煞,反而把玄青彈倒在地,從拼屍的裂縫處噴出一股子黑血,都濺到了玄青的身上,屍煞被玄青的一腳踹的憤怒至極,那老太太扭曲的五官也不斷地變換着表情,大嘴一張一顆眼珠從眼眶掉落了下來,玄青嚇得臉色煞白,趴在地上雙手駐地,連連後退。
慌忙的站起了身,那屍煞已經來到了他身前,玄青慌亂從懷掏出一張符咒,蹦上身邊的石磨,擡手就貼在了那屍煞的腦門,我剛要阻止他,卻已經晚了,玄青被那屍煞擡手一掄打下了石磨,狠摔在地上,正好落在了院子央。
“五黃屍煞”不同於一般的屍變,用辟邪的之物就能剋制住,這屍煞雖怨氣沖天,卻全靠天五黃星臨位的煞氣才能暴起傷人。可能那李易恆也知道我身帶“涅槃坨”普通的邪物傷不了我,所以才殺了這麼多人,拼湊起“五黃屍煞”。
這時玄青並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符咒不起作用,踉蹌着站起身,雙手捂着胸口踉蹌着向前走着,滿嘴噴着血沫子,顯然是傷的不輕。
“快,快開門!”玄青邊往我這邊跑,邊喊着。
“門反鎖上了!”我在原地急的直跺腳,卻只能看着滿身血污碎肉的屍煞一步步的靠近。
這時我卻聽到屋子又一個女子嗚咽的哭聲,我急的頭上青筋猛跳,想不到這屍煞還沒躲過去,又蹦出來一個女鬼……
擡頭看看璀璨的星河,又望了望寂寥的四野,心想這也許是我這輩子最後能看到景象,心裡反而平靜了不少,我當時還不太理解死亡的含義,只是本能的恐懼,但當死神真正要降臨到自己頭上時,反而從容了不少。
就在這時,屋門卻輕動了兩下,我本能的後退了兩步,木門卻從裡面推開了,這着實給我下了一跳。我心下一狠,進屋讓女鬼嚇死,也總比在這被噁心的屍煞活吃了強,心一橫,拉着身後受傷的玄青鑽到了屋內,回手快的把門反鎖上。
門外屍煞怪吼連連,砸了兩下門便沒了動靜。無論什麼房子,門都是朝外開的,若是在裡邊無論腳踢身拱,都能把這木質門閥弄斷,但在外邊想進來,除非把門框子卸下來,或者直接從門上打個洞。
這屍煞雖然力大無窮,但沒有思維只知道撲咬活人,拽門這種技術活他可不會幹。
屍煞雖然沒了動靜,可心卻一直懸在嗓子眼,這屋裡邊也不是什麼清靜之地,剛纔明明聽到一個女鬼的哭聲,而現在卻靜的出奇。
屋內的光線很暗,伸手不見五指,玄青躺在地上划起一根火柴,身子半倚着牆,咧着大嘴對我說道:“這門是怎麼打開的?”
“我也不知道,但這間屋子很怪異,剛剛我明明聽到一個女鬼的哭聲。”我藉着微弱的火光邊打量着四周,邊對玄青說到。
玄青聽完也是身子一緊,又無奈的說道:“你四叔畫的神符不知在哪買來的下腳料殘次品,貼到屍煞腦門子上跟廁紙差不多,差點沒要了我的命!”說完氣的掏出一打符咒,一把火燎沒了。
我剛要阻止他,卻已經晚了,玄青雖然識得那“五黃屍煞”卻不知道那屍煞不受辟邪之物所懾。這符一燒,我心就涼了半截,這女鬼要是真衝出來,可怎麼辦?我身上有“涅槃坨”護着不會被傷,可玄青身上除了符咒就再無辟邪之物了。
我看着符紙隨着火光的搖曳心燃盡,心百感交集,想對玄青解釋什麼卻沒有了想說的心氣兒。心卻暗暗擔心着四叔的安危。
趁着燃起的火光未滅,我在打量着這間屋子,果然地上躺着一具女屍,但不同的是這具女屍並未少了什麼肢體,只是四仰八叉的躺在血泊,難道剛纔的哭聲就是她的鬼魂發出的!也許那女人冤屈的魂魄還遊蕩在這間屋子裡,眼神怨毒的打量着這兩個不之客。
想到這我感覺不寒而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時門旁的雜物堆突然走出了一個滿手鮮血的小女孩,突然的變故把我嚇得“啊”的一聲,玄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見我的慘叫以爲又出現了什麼可怕地是事物,也跟着慘叫了起來:“啊……”
這時閃爍的火光也隨着突如其來的恐怖陷入一同墜入黑暗,委在牆角的玄青停止了喊叫表情驚訝:“你喊什麼什麼。”我被他問的莫名其妙:“你不知道我喊什麼,你還跟着我喊。”
這時斷斷續續的哭聲又傳入了我的耳,但聽起來卻不像是冤鬼的哭號,倒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小姑娘在無助的抽泣。
“他***,真讓你小子說着了。”玄青語氣帶着哭腔,哀怨的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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