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槍,快逃!
看到這潦草的幾個字,我們三人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過我馬上就冷靜了下來,既然水若寒都如此說了,那肯定是事出有因。
雖然不知道原因何在,但我們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做出了決定:收拾東西,走人。
我的東西最少,幾下胡亂收拾起來,想着仙兒估計動作會比較慢,也就趕到她的房間裡,不料她卻先一步出來了,反而是朱思淼那個傢伙,動作比女人還要慢。
見我們都已經收拾妥當,朱思淼讓我們先下去找車,說他一會兒就收拾完出來。
我想想也是,於是告誡他動作一定要快,這才帶着仙兒就往樓下走去。
旅館面前就是一個三岔路口,來來往往的車不少,也有一些短線的車停在那裡。
我們下樓瞟了一眼,還沒有找到車,突然就看見朱思淼下來了。
剛想上去叫上他,仙兒猛地拉住了我的手道:“小心,不對!”
果然,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在朱思淼身後又跟着走出來幾個精壯的大漢,看那樣子,朱思淼被他們挾持了。
沒有想到,局勢惡化得如此劇烈,一時間我還在遲疑是否過去想辦法把他的給救出來。
還沒有動手,仙兒就拉住我的手轉進了旁邊一個專門賣土特產的商店裡。
剛剛和店老闆商談了兩句,那幾個人就挾持着朱思淼靠近了門口。
仙兒和老闆故意大聲還價,我想着要是被發現,免不得要動手才行,一張臉估計也是鐵青色的,倒讓老闆的氣勢先弱了幾分。
待他們幾個從門口走過,仙兒拉住了我的腦袋輕聲問道:“這個價格好嗎?”
看到老闆的眼神滿是擔心地看着我們,她咯咯笑道,“買點蟲草也是不錯的,我們一會兒過去看看?”
她這樣和我親暱一番,倒讓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點。
見我默認了她的提議,仙兒再次扭頭過去和老闆談起了價錢,還真的在那裡買了一包蟲草。
等東西稱好,她又開心地對老闆說道:“我們兩人還要出去逛一下,這些行李能寄放在您這裡一下嗎?”
老闆才做了我們的生意,那裡還能拒絕這個自己的客人,趕緊點頭:“沒事,沒事,儘管放,明天來取都沒有問題。”
放下了行李,仙兒拉着我走出了這間土特產店,看了看,又沿着鎮上最大的一條步行街往默克鎮旅館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走過來,我和她身上的衣服卻整個換了新裝,乍一看上去,完全就是兩個來西藏旅遊的探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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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她才帶着我來到了一個茶館裡點了一壺茶坐在那裡打開了她的手提電腦。
相對於她的冷靜來說,我的腦袋裡卻一片卻有點亂了,我才喝了兩口茶的時間,仙兒就已經開心看着我說道:“查到了,帶走他的車,是一家藏藥廠的車。”
說罷,她把計算機推到了我的面前道:“晚上我們就去這裡看一看。對了,賀大哥,水若寒跟你還說了什麼?”
我看了一下週圍,確認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倆,這才輕聲說道:“他問了和佛眼舍利有關的事情,還讓我把那個盒子帶給你,大概就是這些。”
才說完,仙兒就白了我一眼道:“說具體一點,儘可能詳細些。”
被她這樣一看,我不知爲何又想到了她在土特產店裡對我說話時候,那股熱氣吹到耳朵裡的感覺。
不過朱思淼生死未知,我趕緊停下了胡思亂想,把水若寒說的話仔細回想了一遍,儘可能不漏任何細節的告訴仙兒。
聽我說完,她想了一陣,皺眉道:“按理說,水若寒應該不是受人脅迫纔對。”
她說的情況我也大致知道,看當時水若寒和那人的樣子。
還有他們能讓水若寒把東西給我們,應該不是挾持了水若寒的樣子。
她接着又說道:“排除這個可能,水若寒應該是和他們在合作,賀大哥,我覺得,抓我們的人,應該和水若寒他沒有關係,但水若寒又是怎麼知道會有人來抓我們的呢?”
我們想了一陣,得出了我們一致認可的結論,在這個地方,似乎至少是有兩撥人馬。
一撥是水若寒那邊的。
一撥是抓走了朱思淼的人。
如果情形真是這樣,其實已經可以肯定一件事情。
有人,在拉薩這裡設下了天大的一個局。
而我們,此刻不管怎樣,都已經深陷在了這個局裡。
一時找不到更具體一點的信息,我只好陪着正在上不斷翻找東西的仙兒在茶館裡坐了一個下午。
等到天已經快黑的時候,她終於長出了一口氣:“賀大哥,我們麻煩了。”
就在她說話的瞬間,我突然看到了幾個人影衝進了我們所在的茶館裡。
媽的,這幫人這麼快就找到我們這裡來了嗎?
已經來不及多說什麼,我趕緊伸手抓起了仙兒手裡的筆記本放進懷裡。
她愣了一下,馬上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跟着我不慌不忙地向着茶館後面走去。
雖然表面上還是一臉鎮定,其實我心裡慌得厲害,要是被那些人發現了,或者後面是一條死路,恐怕這次我們想要逃掉就很難了。
還算幸運,直到我拉着仙兒走進了安全通道改成的後門,那幾個人還沒有追上來。
只是雖然下了安全通道,我們也不見得安全,我剛想要拉開半閉着的鐵門。
仙兒就一把拉住了我:“不要往前面走,我們走後面。”
我想也是,前面指不定還有他們派來的人侯在那裡。
走後面,就算是發生了一點什麼事情,恐怕也會比前面車水馬龍的好施展一些。
於是轉過身一把拉開已經鏽蝕了大半的後門。
這個茶館其實就是一個藏族人家的院落改建過來的,前面臨街的地方是茶館,後面卻一個藏族的小院子。
只是,一出門,一個我絕對不想看到的人就站在那裡等着我們。
賣給我們佛眼舍利的那個傢伙這時正站在那裡看着我們兩人冷笑。
在我想要動手掏槍的瞬間,仙兒突然抓住了我的手道:“賀大哥,等等,他和那羣人不是一夥的!”
我滿臉疑惑地看着這個蕭仙兒,現在這個情況,分明就是這個傢伙和那夥人是一夥的,怎麼她就說他們不是的呢?
話說到這裡,那個藏族男子停下了冷笑,直勾勾地看着我們說道:“把佛眼舍利還給我。”
我的腦袋裡飛快地轉了一圈,馬上就想到一個計劃。
我看了仙兒一眼,示意她放心,然後接過了她隨身小揹包裡的佛眼舍利。
媽的,和我鬥,這短短的十幾秒裡,我已經看清了那個哥們只有腰上別了一把藏刀。
此時他的手正握在藏刀上,這樣看來,他的憑藉,應該就是那把刀纔對。
可我身上不是還有一把槍嗎?
果然,他看到我把槍拿出來對着他的腦袋上時,這個哥們原本黑得和鍋底一樣的臉色居然變得緋紅,估計是給我氣得。
不過他明顯也不是笨人,被我拿槍一指,他馬上改口說道:“從後門走,那邊的巷子口裡有輛車。”
我看了仙兒一眼,她卻馬上說道:“你走前面,帶我們去。”
那哥們點點頭,倒是很識趣地首先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我因爲還要用槍指着他,也緊跟在他身後邁步走了出去,不料,剛剛出門,忽然聽到一陣尖叫,然後只覺得腦袋裡一陣金星亂冒,昏昏睡倒。
完了,我們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