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越是自信,其實越是危險的一件事。
自信的人往往都很自負,一個人若是自負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將別人的話放在心上,就好表自己,已經三番五次提醒這女人身上有問題,但後者卻將自己的提醒全部當成了耳邊風,絲毫也沒有意識到,若不是因爲有把握的話,又怎麼可能告訴自己的密碼。
無論怎麼說,那女人都是自己拿下來的話,這女人健在的話,自己隨時可以利用這女人來威脅柳道銘,但是,若是這傢伙死了的話,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失去了可以威脅那柳道銘的工具,這樣一來,對自己的損失簡直就無法想象的。
是以,看到眼前這女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體內的禁制有多可怕的時候,薛少白的臉色也微微變得有些陰沉。
不過,那薛少白也知道,自己如今一切的表現都是建立在猜測之上,根本就沒有人可以證明那柳道銘就在附近,萬一那傢伙現在已經離開,而且,常木碗這女人也已經交到了他的手中。
如果是在自己手中,那常木碗那一旦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肯定算在自己頭上,但是,如今那常木碗既然已經交到了柳道銘手中,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出了什麼意外,薛少白也根本不在乎,反正那女人是在柳道銘手中出的事情,就算這女人被自己體內的暗傷幹掉,也和薛少白沒有絲毫關係,誰讓那傢伙不肯離開自己,不肯讓常木碗去根除自己體內的暗傷?
那傢伙自從得到了常木碗之後,便變得多少有點自信,雖然他不過只是一個區區六級驅魔師,卻也以爲自己可以掌控全部,尤其是薛少白,以爲自己輕輕鬆鬆就可以幹掉,卻不知道,那薛少白乃是故意露出破綻,就是希望柳道銘可以抓住這個破綻,到時候,自己也就有藉口可以去對付那柳道銘了。
但是,現在因爲根本就不知道那柳道銘是不是在身邊,所以這個念頭當然也只有打消。
而就這麼沉吟的時候,那薛少白便已經順着電梯來到了餐廳位置。
本來這家人無論任何一個都不缺錢,在這種情況下,這幾人既然要住進酒店之中,當然會選擇最好的酒店,而不是隨便句選一個酒店住進去。
而這五星級酒店之中,自然也有餐廳和娛樂廳這些地方,只是如今任何一人都對那娛樂不感興趣,所以幾人才直奔餐廳而來。
本來除了那方寒之外,哪怕是薛少白,也或多或少在那殺降坑之中吃了不少苦頭,雖然如今幾人已經從那殺降坑之中逃出來,但這麼長時間不吃不喝,對幾人體力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好在雖然身體有負擔,但這女人畢竟是驅魔師,就算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旦催動真氣,這些地方不舒服的感覺立刻就會消失,是以,對於吃喝等等東西,這幾人其實根本就不在乎,原因很簡單,幾人體內的真氣都可以讓自己的衝飢,就算不吃不喝,有真氣在的話,隨隨便便就可以堅持上百年的時間,哪裡還會將眼前的飯菜放在眼裡?
不過,雖然幾人可以用真氣來充飢,但那畢竟是旁門左道的辦法,一個人,無論是驅魔師還是凡人,都需要進食,那薛少白以氣爲食,普通人則以五穀雜娘爲食,後者不吃東西便會受不了,但對他們這些以氣爲食的人,哪裡可能會有絲毫飢餓感?
幾人出現在這裡,也不是爲了來填飽自己的肚子,畢竟若是要填飽肚子的話,去什麼地方都可以,又何必要來這麼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你們要點什麼?”薛少白將菜單遞給了兩個女人,這種場合,肯定是女士優先,不論是做什麼,哪怕是點菜,也理當又女士來決定,這麼簡單的道侶,那薛少白從出生的那一天就瞭解的清清楚楚,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會優先讓這兩個女人點菜。
雖然這兩個女人點的菜未必和自己胃口,但有他們代勞的話,自然也不用自己來操心應該吃什麼。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在桌子邊上閉目養神起來,自從進入殺降坑之後,幾人不僅沒吃沒喝,最嚴重的是,幾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想吃東西的打算,這一點,倒是讓薛少白很是意外,哪裡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餐廳好像有什麼問題?”薛少白皺眉,看着空蕩的大廳,眼神多少有些疑惑。
那薛少白之前在這餐廳裡感受到了一股稍縱即逝的神念,其實從之前方寒提醒他們,那柳道銘的神念曾經見識過他們之後,那薛少白便一直在留意周圍是不是有什麼神念出現,本來以爲自己周圍不會發現什麼,自己如今在這裡催動神念也根本沒有意義,但是,讓薛少白詫異的是,自己如今在這裡催動神念,果然是發現了什麼,竟然在這餐廳裡發現了一道稍縱即逝的神念。
不過,在發現了那道神念之後,薛少白認真想了想,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柳道銘的神念,要說柳道銘的神念,薛少白並並非沒有接觸過,非常清楚那柳道銘的神念是什麼樣子,但是,如今在這餐廳裡發現的,和柳道銘的神念根本就是兩個樣子,在這種情況下,那薛少白自然可以分辨出,此時發現的神念,其實根本就和柳道銘沒有任何關係。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薛少白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倒是那方寒,聽到薛少白的話,眉頭立刻便皺了起來。
說實話,那薛少白的話他認真的考慮過了一番,目光徐徐在餐廳裡掃過,但是,遺憾的是,那方寒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這一點,讓方寒的目光頓時便變得冰冷了起來,他知道,這薛少白肯定是在這餐廳裡發現了什麼,所以纔會這樣跟自己說話,若是沒有在這餐廳裡發現什麼的話,怎麼可能和自己這樣說?
這也就意味着這餐廳裡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然而,認真看去,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餐廳,若是有什麼不同的話,自己第一時間就會發現,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四級驅魔師,怎麼可能連這點觀察力也沒有?
是以,那方寒猜測,這可能是薛少白看錯了,或者是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同。
看到那方寒和另外兩個女人一臉疑惑的樣子,薛少白皺皺眉,暗道:“難道是自己感受錯了,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神念出現?若是有神念出現的話,那方寒也應該感受到纔是,這傢伙畢竟也是四級驅魔師,怎麼可能感受不到?何況之前感受到那柳道銘神念波動的時候,也是這傢伙感受到的,跟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若不是此人,自己之前也不可能知道那柳道銘原來一直都在監視他們。”
“既然如此,那也就意味着方寒的神念是遠遠超出自己想象的,既然是超出自己的,那我感受到神念波動的時候,這傢伙也應該感受到纔是,怎麼可能如今就只有我感受到,而這傢伙絲毫也沒有感受到?”薛少白一臉疑惑,實在有些不明白,爲什麼那方寒會一點感受也沒有。
沉吟片刻,那薛少白也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感受錯了,但是,自己如今已經是四級驅魔師的修爲,若是自己現在還是一個初級驅魔師的話,感受錯了那神念倒也可能,但是,如今自己既然已經是四級驅魔師,無論神念還是觀察力都不是那初級驅魔師可以想象的,初級驅魔師可能感受錯,但四級驅魔師絕對不可能感受錯。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便意識到,這餐廳裡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也許這神念是和那柳道銘沒有任何關係的,但是可以肯定,這裡肯定出現過神念,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給自己那樣的體會。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目光閃爍的說道:“你們要留意一下,這餐廳肯定不正常,雖然我現在感受不到這餐廳有什麼不正常,但之前感受到的那股神念,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這一點,我希望你們能記住。”
“什麼,你在這裡感受到了神念?”聽到薛少白的話,方寒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他如今也和薛少白是一樣的修爲,按理來說,那薛少白可以在這裡發現神念波動,那自己也能發現,但是,之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察覺,哪怕是在那薛少白的提醒下,自己也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神念波動,這一點,也就意味着自己和薛少白之間其實有不小的差距。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方寒的目光突然難看了起來,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爲何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神念波動,難道自己和薛少白之間就這麼恐怖的差距嗎?這不應該啊,若是自己和薛少白有那麼恐怖的差距,之前感受到那柳道銘神唸的時候,這傢伙也應該感受到纔是,怎麼可能只有自己發現?
這種情況也就意味着自己的神念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遠遠超出眼前這傢伙的想象的,既然我的神念超出了這傢伙的想象,那此人現在感受到神唸的時候,自己也應該發現纔是,爲何自己一點也沒有察覺出?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問題?
說實話,此時的方寒實在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爲什麼只有方寒感受到,而自己卻絲毫也沒有感受到,這一點,實在是讓那方寒有點百思不解。
當然,既然那薛少白提醒他們這裡有神念波動,那方寒自然會小心一些,萬一這神念正是那柳道銘的呢?若是那傢伙現在還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的話,那他們在這餐廳裡得意,那簡直就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是以,方寒知道,如今既然感受到了那神唸的波動,那四人必然要小心一點,不然的話,最後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