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見這兩人竟然知道自己,而且還說出了自己多年未用的名字,於是眯起露在外頭的雙眼,也將這二人打量了一番,說:“兩位先生,你們到底是何人?”
“食影道人前輩,難道你連自己曾經也擁有過的東西也不認識了嗎?”如玉擡起手腕,只見那護腕上又一個弧形的鐵環,又由留個形狀各異的小環層層相扣而成,這是六大勢力的標誌物,只有門下的人才能擁有,如玉繼續說道,“也難怪,前輩叛逃出門已經那麼多年,有怎麼會想起我們門下的東西呢!”
那黑衣人看着如玉手腕上,那自己自然是曾經異常熟悉,在黑夜中不知道被自己撫摸過多少遍的鐵環,說:“你們是六大勢力的!”
“沒錯,我們就是六大勢力的門人。”如玉接着道。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吶!六大勢力如今是門下無人了嗎?居然派遣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傢伙前來.“只見那低沉而又放肆的嘿嘿笑聲從那人蒙着面的黑布裡傳來。
”乳臭未乾?好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乳臭未乾......“如玉從沒被人如此奚落,怒氣這說。
“即使如此,那邊放馬過來罷。”
只見那人向後退開一步,站直在原地一動不動,好似等待着如玉出招。如玉一聲嬌喝,立刻從腰間抽出軟劍,拿起來就朝着前方捅去。只見那黑衣人不慌不忙,只用雙手運氣,對着迎面而來的軟劍,虛空之中輕拍一掌,居然就讓那軟劍不自覺的換了方向,如玉見狀一個靈巧的翻身,又跳了回來。
如玉提着軟劍,再一次提起真氣,這一次用了十足十的功力,挽起一個劍花再一次朝着黑衣人胸口一刺。只見黑衣人還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只是用雙手放平,夾住軟劍,就用了一甩,軟劍彎起了一個弧度,便又一股不知名的大力將如玉甩開,險些砸到一旁的樹幹上。
我見如玉吃虧,一時間也顧不得再估量黑衣人的修爲,立即召喚出月影劍,拿起刻着黑色銘文的劍把,操控着泛着冰冷的寒光的劍身,對着虛空一劃。那黑衣人本來想對着甩到一旁的如玉就是一掌的時候,忽的感覺一陣凌厲的劍氣朝着自己迅速襲來,也顧不得那一掌,只得先匆忙跳開。我見那黑衣人跳離如玉,便跑過去將被甩到地上的如玉扶起來,如玉被狠狠地甩到地上,一時間有些頭昏眼花,但沒有受傷,只是靠着一旁的樹幹直喘氣兒。
我將如玉扶到一旁後,拿起月影劍就對黑衣人砍了過去,不是她太心急,而是生怕這黑衣人跑了,在回去傷害那被他抓走的孩子。
我沒有保留實力,提起真氣是或深呼吸一口氣,忽地騰空而起,將全力靈力集中一點,聚力對着黑衣人就是一劍,速度之快得連肉眼的無法捕捉到,只能看到一抹強光一閃而過。
那黑衣人像是沒有預料到我居然有如此實力,之前還將其當做的年少氣盛的無用小輩,到底是小看了她,見那強光閃來,饒是自己迅速閃躲,還是被劍氣傷到,劃開了一道口子,頓時血流如柱。
黑衣人痛哼一聲之後,雙手握拳,一點住身上幾個穴位,止住噴涌而出的鮮血。只見該人向空中虛勢一抓,口中連念數訣,拳頭幻化,再對着我的方向用力一擊打,只見兩個巨大的拳形光芒朝着我打來,我一看這般快速,並且兩個人的距離又近,一下子是真的來不及閃開,只得用劍身抵住攻擊,但於那巨大的攻擊力,我還是被壓得像後直退。
忽的背後一硬,一雙玉手也在背後奮力抵住自己,給了自己一定的支持力,原來是如玉緩過勁兒來,見自己擋不住向後倒,便在後頭幫助自己抵住。
我獲得支撐後,立即用雙腳抓地,一下子力從地起,不再向後退去,等到了站定之後,又向如玉投過去一抹感激的眼神。
如玉彷彿感受到了我的眼神,也忽的轉過頭來,兩個人對視片刻之後,便默契的相視一笑。
於是乎,我又立刻調整力道,再一次運起真氣,回憶之前所練習的劍道,操控住月影劍,口中念這口訣,又換出無眼鏢,先是對着黑衣人一陣射擊之後,數十道光芒齊齊攻向黑衣人,再從另一個方位對着黑衣人用劍一挑,黑衣人只得向左側下方躲去,而左側下方,如玉早就手在那裡,用軟劍對着黑衣就是幾刺,正中那人胳膊上。
黑衣人也是聰明得緊,知道這二人若單打獨鬥必然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用機將自己合圍起來,先慢慢打傷自己,再將自己活捉。
不錯,我和如玉打的就是這種主意。黑衣人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劣勢,於是也不在着力於迎戰,而是想要趁機逃跑。
我看穿了他的意圖,於是衝着如玉喊:“守好方位,別讓他逃了。”
如玉立刻應了一聲,便緊緊盯着黑衣人不放。
黑衣人身形頓了一頓,看看我,再看看如玉,便虛張聲勢的一晃,到了如玉面前,對着如玉就是一掌。
我暗暗嘆道,好一個聰明人,知道自己修爲較高,定比較難纏,所以講打鬥直徑專門針對這如玉而去。
那黑衣人只是獨獨纏着如玉開打,對我試探的一劍挑來,也不避閃,寧可受傷生生挨住。
如玉又哪裡是黑衣人的對手,不出幾招便敗下陣來,被黑衣人一腳踹出幾米,我雖然在一旁攻擊那黑衣人,但那黑衣人雖然不躲避,但也只是挑着不重要的部位挨住自己的攻擊不還手。
只見那黑衣人將如玉踹出幾米遠之後,還不肯罷休,對着跌在地上的如玉又是一腳,我怕如玉出事,頃刻之間便飛身上前,用劍刺過那黑衣人正擡起的腿。
誰知道這黑衣人卻只是虛晃了一腳,趁着如玉受傷,我不備之際,轉身就向如玉先前把守的方位逃去。
我沒有一時間追上去,而是扶起地上的如玉,見她沒有受到重傷,只是擦破了一點皮,於是收起無眼鏢,一手拿起月影劍,一隻手攙扶着如玉,向黑衣人逃離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兩人沒再看到哪黑衣人的身影,大概是對方速度太快的緣故,如玉雖然受了一點輕傷,但還保持着冷靜,憑藉着一身優秀的最終本領,對比足跡和血跡,一路上也追蹤出了黑衣人逃去的方向。
二人跟着這足跡和一路滴着的未乾的血跡,到了深水鎮內的一條街上,而足跡和血跡也是到了這裡,就沒有了,如玉和我二人擡頭一看,面前有一座熟悉的地方,而這府邸前有一個雕龍畫鳳的大牌匾,什麼刻着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長老廟。
食影道人的足跡和血跡到了長老廟牌匾的圍牆上,就消失了,無論是牆內還是牆外都沒有再發下他的痕跡。
莫不是,食影道人就藏身於長老廟之中?
這讓我和如玉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他真的藏身在長老廟之中,那麼之前六大勢力派來的那麼多位厲害的使者,就沒有一位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嗎?難道此人真有如此厲害的僞裝能力嗎?
但如果食影道人真的藏身在縣衙之中,這也就很方便有機會抹去自己作案的痕跡,也能知道六大勢力派人來追捕的時間,便於自己隱藏和逃脫追捕。
如玉向一旁的房門詢問,說:“你們這可有出現過什麼可疑之人?”
房門自然是點頭哈腰的說沒有。
如玉又問,“那長老廟內的人可有更換過?”
那房門答,近幾年沒有。
我在一旁,看見如玉問的淨是沒用的廢話,白了她一眼,食影道人來了深水鎮那麼多年,要是在這裡,肯定是不止呆了幾年,要問新進來的人就更加不可能是他——誰會聘用一個老頭子做房門,再用手帕抹去嘴邊的油漬,問道:“ 那你們這裡,上來年級的老人共有幾個,在這裡呆了許多年以上的。 ”
那房門回答:“這裡呆了許多年,一般二十年以上的不多,這些老人公只有五個。”
“這五個是誰?請小哥給我們簡單介紹一下他們的背景。”
那房門見我這樣問,雖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還是想了一下,說:“五個老人,分別是六嬸,七叔,老劉兒,和方家兩個叔叔。六嬸是專管廚房用食的,平日裡廚房的花銷由她負責。諾,你們的這桌飯菜也是她整治出來的,七叔是退役的;老人,無兒無女,多年前中年喪妻,大夥瞧他一個人孤單,便讓他搬來這裡,平日就住在這兒和六嬸搭夥過日子,主理一些瑣事。老劉兒這是我們這裡的看門兒的,也住在長老廟裡,平日裡也幫着搬卸一些東西,也是來了許多年的。而方家兩個叔叔則一個是退役的僕人,一個是退居幕後的師爺,他們都在外頭有自己的兒女,很少回來住,一回來也是幫着我們處理一些棘手的事務,不過這兩年他們新添了幾個孫兒,也甚少回來。 ”
我聽完,有接着問:”那這裡有人是隻有九個指頭的?“
那房門聽了,努力回想,過來一會,才肯定的答道:“有的。”
“是誰?”如玉在一旁出聲問道。
“老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