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伯不是這裡的土著,可是也聽說過這個經典的故事,當他看到了這眼井口之後,也是心有餘悸的向上級做了專門的彙報。
“報告領導,我發現了那口古井了,看來傳說是真的,咱們還是不要幹蠢事了,萬一厲鬼前來索命的話,誰……”
“同志,你是無產階級的光榮戰士,我們的光榮使命就是要雜碎一切牛鬼蛇神,打破一切封建禮制,既然如你所說是古井嗎,古代的就是封建的,所以我們必須破壞它,要不怎麼能夠表現出來我們工作態度認真呢?”
山伯也是被逼無奈,“可是,村子裡面的年輕人都跑了,誰也不願意得罪神靈。”
工作組的領導很不滿意的說道:“你別忘了你可是替你父親戴罪立功的,沒人走咱們一起去。”
說着工作組的領導,在山伯的帶領下一起來到了那座破廟,看着深不見底的古井,“哈哈哈,升官發財的機會來了,鄰村的工作進展不下去了,都是封建迷信惹的禍,咱們破壞了這口古井,就是先進的典型,趕。”
利令智昏的所爲工作組的領導,下達了迫害古廟,填埋古井的命令。
山伯帶着人一連幹了三天三夜,都沒有填埋住那口古井,“大哥,我說咱們都填了幾百方的土了,可是這口井咋還不見底呢?”
“是啊,不但不見底,我還在晚上聽見裡面有那人的哭聲,瘮人的很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越說越靈異,越說越瘮人,最後真的沒有人願意幹這件事情了,“傻小子,你沒動腦筋想一想,村子邊的井水有多深?”
這時候,一個老人走過來問道,山伯頓時啞口無言,因爲他知道村子裡所有的井水都不過三五米深,提着繩子就可以拎出水來。
而這裡已經填了三天的土石方了,也不見底,可以說明這個地方很不正常了。
就在這個時候,村邊跑來了幾個年輕人,“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不管村子裡的人怎麼詢問這幾個喊着出事了的人,他們就是結結巴巴的吐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可是都被嚇得尿了褲子,手都指向了同一個方向。
山伯帶領着大家,就向那個方向跑去,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結果剛剛來到村口,就聽到‘咕咚咕咚’的冒泡聲。
而且聲響越來越強烈,最後從井口都濺出來了血紅色的液體,就像是開鍋了似得,那些液體剪出來之後,都帶着腥臭的氣味。
和死屍腐爛了好幾天的味道一個樣子的,大家都捂着鼻子不想聞這股難聞的味道。
“遭天譴了,你還不住手,這要是換做你的父親,他可是萬萬不會這麼做的,造孽呀。”大家都在指責着山伯的莽撞。
意識到了錯誤的山伯,趕忙的道歉說道:“這都是工作組逼着我乾的啊。”
話音未落,從井水裡面飄上來了一具屍體,正是工作組的成員領導,隨後一個個的都浮了上來,那死相全都是瞪着驚恐地眼睛,手也呈現出了雞爪子的狀態,蟄伏在胸前。
看樣子都是被嚇死的,可是屍體爲什麼會掉進井裡,誰也說不清楚,按理說這些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享福享慣了的大老爺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親自動手到井邊打水的。
“不好了,村子裡其餘的幾眼井水全部的被泥土淤塞了,都是泥湯子,哪裡還有吃的水啊。”
聽聞了這條消息,大家都面面相覷,隨後都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懼,厲鬼索命來了,沒有水喝,讓村子裡的人還怎麼活啊。
山伯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不過幸好喝過幾年洋墨水的山伯,懂得解鈴還須繫鈴人的說法,“鄉親們不要慌張,咱們請來被攆走的老道士,重新修一座廟宇,鎮住這個作祟的厲鬼。”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了大家的贊同,“對,早就應該這樣了。”
於是破廟被重新修復了,只不過因爲當時大家都很窮,只有力氣沒有多餘的錢幣,所以也只能是重新的鎮住了那口古井。
廟宇並沒有被修繕一新,不過這也使得村子避免了一場災禍,前來調查這件離奇事件的領導,看到了那座破廟,一臉的嘲笑,“這也算是廟,比我們拆掉的寒酸的不能比,和茅房差不多,那些死鬼,真是沒見識。”
就這樣破廟被保存了下來,而隨後不久小玉提前出世了,人家都是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而小玉卻是隻在媽媽的肚子裡面呆了七個月,就匆匆的出世了。
小玉的出生,距離古井被挖出正好七天的時間,而且那一天正是陰曆的陰年陰月陰日陰時,而且還是七陰之地,這也對小玉埋下了禍根。
被偷偷地請回來的老道士,看到了剛剛出生不久的小玉,心頭就是一震,“老書記啊,依我看這個孩子是來討債的,長久不了。”
蘇爺爺征戰大江南北,又是書香門第的豪門望族的後代,當然是見多識廣了,對道士的話深信不疑,“如此說來,我又能怎麼辦呢?還請師傅垂憐小孫女。”
老道士也是唉聲嘆氣,不斷地搖着頭,“都是孽債啊,因緣就是這樣的,我也無能爲力,這樣吧,這是我的護身法寶,就此曾與孩子了,是福是禍全看她的造化了。”
蘇爺爺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道士贈與的那枚璞玉,可是山伯那個時候有些二,一聽說自己的女兒是來討債的,就有些不高興。
“爹,別聽他的,你看你孫女多乖巧,哪像他所說的討債來的,我纔不信呢。”
“你個龜兒子,惹出了這麼大的禍患,你不信,老子我信。”
可是令人遺憾的是,日記本的最後幾頁,也就是最關鍵的內容不知道被誰撕掉了,“小白,你能推測出來後來蘇爺爺做了什麼?”
我一頭霧水的看着曾婉,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如今的小玉,並不像是來討債的是嗎?”
“我是說那個懷孕的小玉,爲什麼會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小玉呢?難道這不和蘇爺爺的日記有些吻合嗎?”
猛然間,我的心頭一震,小玉的生日是七陰之地,九陰之時,本就詭異異常,創世以來,生於此的人物估計只有小玉一人而已。
對應的西方就是雙子座,難道還存在着另一個影子小玉嗎?
“再看看你的生日吧。”曾婉打趣的說道。
我的生日?這下倒是提醒了我,我掐指一算,唉呀媽呀,不知道是上天的特意安排,還是冥冥之中早就註定好了的,我正好生於我們村子裡面的陽地。
也就是說我們村子本來就是一個極其詭異的地方,大家都看過陰陽八卦的太極圖,裡面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魚之內還互有一個陰陽點。
我們村子就是這麼的特殊,我出生的祖屋就是地處那個陽點,而生日又是九陽之時,我有事男人,真的陽中之陽,絕對的陽剛。
我吃驚地看着曾婉,心裡怎麼也想不通,這麼一個小妮子,起初就像是一個前來搗亂的半吊子,怎麼一夜之間什麼都無師自通了呢?
“不要那麼看着我,這些都是鬼見愁告訴我的,這些早在他學藝的時候,他的師父就給他說過了。”
我了的個天,鬼見愁學藝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你就聽那個老鼠眼護佑你吧,鬼見愁就是無利不圖,看到我沒有錢給他,就溜之大吉了,好像你也看到了。”
“鬼見愁爲什麼要走,我不清楚,但是當我看了蘇爺爺寫的日記之後,我才知道鬼見愁說的和這裡記述的出奇的吻合。”
曾婉言辭鑿鑿的肯定說道,“也就是說,蘇爺爺的死,和你們這裡的怪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秦奶奶之所以什麼都不否認,裡面還有其它的秘密。”
“你是說,秦奶奶別有用心的將這些屎罐子都攔到了自己的頭上,目的還另有其人?”我簡直被曾婉的發現驚呆了。
這麼一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對了,我家的祠堂,正好處在鬼見愁所說的那根s軸上面,也就是陰陽魚之間的交匯處。
那裡是出入陰陽世界的邊界,還有那個白衣女鬼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在我家的祠堂裡面,而且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我正要按着白衣女鬼的教唆去做的時候,有一個聲若獅吼的男人救了我。他又是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鬼見愁這幾天就會回來,而且還會帶着一個大大的驚喜回來的。”曾婉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們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我看着曾婉壞壞的笑着,心裡怎麼也感覺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好的啦,小白,你不用多想了,如今之計就是感覺到想辦法,想一想小玉的問題,因爲已經很嚴重了,你也看到了,秦奶奶的狀況很有可能和小玉有直接的關係。”
“這也是鬼見愁告訴你的?”我一提到那個老鼠眼有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