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奇招。
陳永勝二話不說叫了幾個本家的按住自家母豬。
配豬的漢子就控制住他那公豬,用手去公豬肚皮底下扶着。
然後就開始用陳凌出的法子來幫它們公母結合。
一、二、三……
進去!
鄉親們,男女老少看了個目瞪口呆,知道富貴給出招了,沒想到出的是這麼個招。
漢子們老的少的全都低聲嘿嘿笑。
婆娘們臉紅倒不至於,大多扭頭不再看了。
趙玉寶、陳小二他們也在,愕然之後,也跟着嘿嘿笑起來。
陳小二更是抓着光頭喊,嘿,真正的藝術是來源於老百姓,真他媽千古名言啊。
不知誰嘴裡蹦了一句:“配個豬還他媽扯上藝術了,你們文化人事真多……”
人羣剎時一陣鬨笑。
陳小二自己也跟着哈哈笑。
那些不懂事的小娃子則是瞎子看戲——你笑我也笑!
就是沒笑幾下,就被他們的爹和爺爺拿着鞋底趕走了。
笑笑笑,這事兒也是你們這些青屁股娃能看的?
然而,沒想到的是,轟轟烈烈的配豬行動,還是失敗了。
原因還是那個原因,母豬不配合。
剛開始幾個人摁着,它還老老實實地讓公豬配。
哪知道沒老實一會兒,就猛地一躥,掙脫了陳永勝幾人。
只聽“嗷——”的一聲,大公豬一聲慘嚎。
這給疼的……
不用多說,這下子就差點把種豬給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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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豬的漢子臉都綠了,生氣的嚷嚷道:“俺說啥來着,俺說啥來着,不是俺這公豬不行,是你們村的母豬都不認配,頭一個母豬是這樣,你們家的也是這樣……”
說完唉聲嘆氣的彎下腰去看自家寶貝種豬的大寶貝有沒有受傷。
這玩意兒不僅是公豬的寶貝,也是他養家餬口的寶貝啊。
作爲出主意的陳凌看到這情形也奇怪不已。
“母豬都發情鬧圈了,還有不認配的?”
圍觀的鄉親們也都笑不出來了,尤其是也養了豬的。
連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陳凌說:“我去趟鄉里,把畜牧站的老巴喊過來看看。”
又跟配豬的漢子說:“你也別急着走,老巴是我們鄉里的老獸醫,等來了,再看看你的豬傷到沒?”
說完也不多耽擱,轉身就走。
人羣中的幾個漢子這才反應過來:“走走走,咱們跟着富貴一塊去,這是咱們的事,哪能讓富貴老替咱們去跑。”
一夥人趕緊追上去。
“老豬,你是不是沒良心,你家養的豬最多,別人都去了,你咋不去?”
“俺去個粑粑,別人不知道富貴,俺還不知道麼?他去鄉里不是騎馬就是騎摩托,俺跟上去也沒用……”
王立山甩甩大腦袋:“俺還是去縣裡買點酒菜,再讓豬娃兒他娘去金門村跟桃樹溝看看有沒有打到大雁的,搞一隻回來,富貴這娃老早就惦記這口了。”
同時也跟那配豬的漢子說:“是俺們的母豬不對勁,俺們也不虧你,晌午留下喝酒,以後俺們村配豬還喊你來。”
說到這兒了,那漢子也是性情中人,聞言爽朗的一笑,說了聲好,就拿出煙給大夥散煙。
他奶奶的,他那手剛剛還捉過大公豬的那玩意兒呢,現在拿起煙就抽。
陳小二心思鬼,在旁邊看到這一幕都要笑噴了,心說好一個不拘小節的性情中人。
趙玉寶兩個老頭子還不知道他們笑啥呢。
納悶的看過來看過去。
……
王立山沒說錯,陳凌出門不是騎馬就是騎摩托車,尤其是要辦事了,還要接人,就得用摩托車了。
比騎馬穩多了。
今天不逢集,緊趕慢趕的到了鄉里,老巴正好在呢。
聽了陳凌說的,二話不說背上藥箱就坐上摩托車跟他回來了。
本來聽到情況挺慎重的老巴。
來到村裡後一看這豬的情況,就笑了。
他來的路上還以爲多大的事呢,畢竟聽陳凌說的,這不是一頭豬的事,很可能是整個村的母豬都是這情況,自然就認真起來了。
誰知道……
“還配啥子種喲,你們這些小母豬都配過了,懷上咧!”老巴笑呵呵的道。
“你們這些馬大哈,豬配好了也不知道,還喊人拉着種豬來哩,那可不是不給配麼。”
“啥?早配上了?”
一衆家裡養豬的,尤其是王立山,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苦柳縣的配豬漢子也是滿臉好奇的湊上前來。
這會兒他已經不着急自己的種豬傷沒傷到了,而是想知道這村子的豬是怎麼配上的?
而且這夥子養豬的都還不知道?
“是不是你們的公豬沒劁乾淨?”
“肯定不是,豬這玩意兒還能劁不乾淨麼,小豬仔的時候就劁了。”
“……”
一羣人緊縮眉頭。 忽然人羣裡拄着拐看熱鬧的崔瘸子嘿嘿一笑:“你們都想啥嘞,這有啥好想嘞,還能是啥,肯定是那下山的野豬乾的唄?
這事兒你們都能忘了?”
對啊!
那離羣的老野豬就是大公豬啊!
剛收秋沒多久就下山來了。
幾次跑進村裡各家的豬圈裡頭。
現在這情況估計是,各家的豬剛發情,它就給配上了吧!
有人想到這裡,一拍大腿:“他奶奶的,俺是真忘了這茬……”
“誰說不是,這老野豬賊精賊精的,知道不傷人咱們就不管它,後來護着村裡跟狼打架,咱們也不管它夜裡進不進村了。
這不,一不上心,就把這茬忘了。”
“……”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道起來。
前陣子忙完農活又天天進山,顧不上別的,而老野豬表現的很無害,還會主動保護村裡的豬圈。
人們也就不太在意它了。
就算聽到夜裡有動靜,聽到豬的哼哼聲後也都不起來看了。
再加上,這貨不經常在白天出現,慢慢地就被大家選擇性的遺忘了。
要不是配豬這事兒,還想不起來呢。
“嘿,居然是野豬配的,一個野豬禍害了全村的豬,這是真厲害。”
配豬的漢子敬佩的道。
他的大公豬要配完一個村的母豬,非得累趴下不可
還是野豬兇猛啊。
他在這兒傻樂呵,村裡養豬的都愁眉苦臉起來:“娘嘞,這都給野豬配了,以後生的豬崽兒還有人要嗎?”
還是那句話,野豬吃得多不長肉啊,它們的後代也是這樣。
想賣豬仔,別人又不是傻子,哪能分不清野豬崽和家豬崽?
“愁啥,不行就賤賣了,活人還能給尿憋死?今年野果上賺的夠多了!”
王立山嚷嚷道,他也心疼,但現在說啥也沒用了。
喊着衆人到他家洗手,讓王立獻和王立輝等堂兄弟照看着,他趕着驢車就去縣城買酒菜去了。
王立山家的院子一下就變得鬧哄哄的。
陳凌早在他們說野豬的時候就拉着老巴回農莊去了。
知道啥情況後,他瞬間就沒了興趣。
還不如讓老巴給他看看買回來的小水牛咋樣呢。
“好傢伙,你這又搞了這麼些梅花鹿?養的過來嗎?家裡還有三個小娃,盡使喚你老丈人了吧!”
“嗨,怎麼叫使喚呢?我每天也管的好吧。”
陳凌說這種話向來不臉紅,主要也是他們家的牲口都好管,有狗看着不說,胃口也好。
“哈哈哈,你娃啊,上次買那熊掌咋樣啊?俺們村那些後生借你的光,那是多賣了好多錢,逢人就誇你好哩。”
“熊掌挺好,沒做瞎,老巴哥你不常來,這次我正好把老虎帶回來了,過來家裡看看吧!”
“不慌看老虎,俺來都來了,給你這小水牛打個預防針吧。”
小水牛在牲口圈門口仰着腦袋等陳凌摸它呢,在市裡狗場的時候就是這樣,這纔沒幾天都養成習慣了。
陳凌嘴上應着,就摸着小水牛的腦袋,讓老巴給它打針。
打完一針,老巴看到溝渠的魚苗多,就蹲下來用手捧了一下。
“你這魚苗好怪啊,這紅的綠的,也挺貴的吧。”
“不貴,這就是西邊池塘裡的魚,跳出來了,跳到這水溝裡邊了,才搞得這麼多五花八門的魚苗。”
“是這樣啊,俺就說看着怪,不像是能吃的魚。”
兩人聊着走進大門,阿福阿壽正在蓮花池旁邊曬太陽,王素素她們一幫女人在那邊做針線活。
沈佳宜母女倆臨走了。
王素素和高秀蘭在給她們縫兩個香囊,香囊的驅蚊作用,在這個季節就不用考慮了,主要是預防暈車暈船的。
看到陳凌回來,阿福阿壽一骨碌爬起來,就小跑了過來。
老巴見狀嚇了一跳:“好傢伙,這老虎咋這麼大,不是說還沒長大的小老虎麼。”
“是小老虎,就是動物園伙食好,長得快了點。”
陳凌伸手摸着它們的大腦袋,舒服的兩個傢伙嗓子的呼嚕聲震天響,跟發動機開動了似的。
“來,聽話,讓這個爺爺摸摸你們。”
“俺還能摸?”
老巴活了這麼大年紀,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師父,剛纔喊你讓你吃果丹皮,你也沒聽見,果丹皮我們都分完了你纔回來,不過我又做了點,晚上應該就能吃了。”
沈佳宜披頭散髮的跑過來。
這姑娘圍着陳凌嘰嘰喳喳的說了一陣。
老巴頓時有點不自在了,“俺還是回去了,你家的親戚都這麼洋氣,俺這整天跟牲口打交道的老頭子,待着彆扭。”
反正真老虎也看過了,也上手摸過了。
“別啊,看你這話說的,這都是自己人,這姑娘還是我徒弟呢……老巴哥別走啊,哪能來村裡了,一次也不在家吃飯。”
陳凌急忙跟出去,阿福阿壽也急忙跟着。
幸好剛出去,豬娃就來喊人了,說是他爹在家弄好酒菜了,他娘還從桃樹溝搞了一隻大雁過來。
請陳凌和老巴快點過去呢。
陳凌一聽那正好,就去王立山家吃飯得了,把老頭子拽過來,一頓飯也不管,實在說不過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