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嶽子欣的房間,羅天一把將房間門關上,然後鎖死。
緊接着,他就屁顛屁顛的衝着嶽子欣笑道:“要不,我先洗個澡?”
嶽子欣俏臉一寒,扭頭瞪着羅天,那樣子好像在說,你還真當真了?你要是敢洗,姐就一刀捅死你。
“不要這個眼神嘛。”羅天一臉委屈的撇了撇嘴。
嶽子欣不搭理他,抱着胸,走到一旁的牀邊坐下。
羅天又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看着一臉清冷,卻傾國傾城的嶽子欣,神秘兮兮的說道:“沒準兒那傢伙在門口偷聽呢?”
“不會。”嶽子欣果斷否定了這種猜測。
“怎麼不會?”羅天翻了翻眼皮,一扭身,和嶽子欣坐在了一起,一臉老成的說道:“很多人都有聽牆根的嗜好。”
嶽子欣扭頭,緊盯着羅天的眼睛,清冷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額……”羅天干笑着抓了抓腦袋,接着壓低聲音說道:“要不,咱們弄出點動靜,比如,你叫兩聲。”
哐……
嶽子欣毫不猶豫的一腳朝羅天踢了過來,差點就把羅天直接給踢下牀。
無恥,齷蹉,這種事居然都想得出來,這個傢伙越來越放肆了。
帶着委屈,羅天撇了撇嘴,很不高興的嘟囔道:“我不是幫你解圍嘛。”
嶽子欣沒吭聲,卻一個勁的眨着漂亮的大眼睛。
解圍?
你算了吧,別我還沒逃出狼窩,又進了虎穴,稀裡糊塗把自己丟了,那纔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羅天站了起來,拖着下巴,皺着眉頭,緩緩走到了窗臺邊。
看着院子裡還挺着的那輛銀色蘭博基尼,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詫異。
那個傢伙,還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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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坐在大廳裡?
難道他的毅力真的那麼強?他的臉皮比自己的臉皮還厚?
想到這裡,羅天猛的轉過身,看着嶽子欣說道:“那傢伙還沒走。”
“他不會走。”嶽子欣冷着臉說道。
“這小子的城府,還真是……”
“他在錦城有個外號。”嶽子欣突然打斷了羅天的話。
羅天猛的擡起頭,愕然的問道:“什麼意思?”
嶽子欣一字一句的說道:“玉面曹操。”
玉面曹操?
什麼意思?
曹操不是個大鬍子,胖老頭麼?
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
想到這句話,羅天頓時恍然大悟。
嶽子欣的意思是,這曾劍是一個極難對付的人。
他有曹操的奸詐和謀略,也有曹操的定力和魄力。
這樣的人,是亂世梟雄,這樣的人,必須小心提防。
沉吟了好一會兒,羅天再次走回到嶽子欣身邊坐下,一臉好奇的問道:“這曾家在錦城,很有勢力?”
嶽子欣點了點頭:“不僅是錦城,是東南四省。”
“啊?”羅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接着繼續問道:“他們什麼來頭?比起你們岳家呢?”
嶽子欣很坦白的繼續說道:“他們是東南四省的第一豪門,實力在王遠恆之上。”
羅天:“……”
md,又惹到強敵了。
這一次,還是東南四省的第一豪門,比起周來源這種小魚蝦米,這曾家簡直是恐龍怪獸啊。
不過,讓羅天很納悶的是,既然是東南四省的第一豪門,怎麼又會出曾凡泰和姜萍那樣的蠢材呢?
想到這裡,羅天再次看向嶽子欣問道:“那曾凡泰……”
“他是曾劍的父親,但在曾家,不過是個紈絝子弟而已。”
嶽子欣說着,抱着胸,悠悠的站了起來。
走到窗臺邊,她又冷漠的說道:“曾家,文有三位封疆大吏,武有兩位開國元勳,門生故吏,遍佈天下。”
“不是吧?”羅天幾乎整個人從牀上蹦了起來。
“是。”嶽子欣回過頭,直視着羅天說道:“這纔是定鼎他們東南第一豪門的根基。”
羅天突然惡狠狠的瞪向嶽子欣,很生氣的說道:“你又算計我。”
“我怎麼算計你了?”嶽子欣白了羅天一眼。
羅天更生氣的說道:“這麼強大的敵人,你居然不提前告訴我。”
嶽子欣絕美的臉上閃過一抹皎潔,接着問道:“告訴你會怎樣?”
羅天撇着嘴,慍怒的說道:“如果你告訴我,我就不來了,我會躲得遠遠的。”
嶽子欣:“……”
難道自己就真那麼不值得他挺身而出?
難道自己就真不如那個衣傾城,王楚楚,葉靜姝?
他可以爲了那幾個女人,赴湯蹈火,拿出平生所學。
可是對自己呢?他卻是一副很不情願的態度,就因爲上一次沒出手救他?
想到這裡,嶽子欣又很悲涼的記起來一句話。
人與人的關係好壞,取決於第一印象的好壞。
她和羅天的第一次見面,雖然尷尬,但卻談不上壞印象。
可她和羅天的第二次見面,卻因爲岳家人的阻撓,變得波詭雲譎。
到後來,也就了羅天被抓,而自己卻因爲內憂外患,只能借勢,所以袖手旁觀。
然後,這個男人就恨上了。
如果這一次沒有自己對爺爺的再三要求,沒有爺爺親自出面請他,他恐怕跟自己會老死不相往來吧?
看着嶽子欣,看着她絕美臉上閃過的豐富表情,羅天愣愣的皺起了眉頭。
好一會兒,他才試探着問道:“哎,你怎麼了?”
嶽子欣沒反應。
“你……你別多想,我跟你開玩笑的。”羅天有些尷尬的說道。
然後,嶽子欣轉過身,直視着羅天。
那美麗的眸子裡,閃爍着複雜,絕美的臉上,透着些許幽怨,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是不是打心眼裡恨我?”
“不,是怕你。”羅天搖了搖頭。
“我是財狼虎豹?”嶽子欣很不客氣的問道。
羅天微微一笑,將手墊在腦後,直接躺在了嶽子欣的軟牀上。
“你是財狼虎豹,但是可愛的財狼虎豹。”
嶽子欣:“……”
她覺得越來越琢磨不透這個男人了。
他一多半說的話,都是胡鬧,佔便宜。
可是他另一半的話裡,又是半真半假,雲山霧罩,讓人根本摸不着頭腦。
躺在軟牀上,望着漂亮的天花板,羅天輕嘆着說道:“嶽子欣啊,作爲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超級美女,你要的應該是衆星拱月,人人愛你,而不是人人怕你,這一點你明白嗎?”
“你在教訓我?”嶽子欣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羅天偏過頭,笑着打量嶽子欣:“你是我女朋友,不想讓我教訓,你還想讓誰教訓?下面賴着不走那傢伙?”
嶽子欣:“……”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現在的一切,不過是表象。
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間門口,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聽到這聲音,羅天和嶽子欣同時一愣。
好一會兒,羅天突然衝着門口沒好氣的吼道:“敲什麼敲,不知道我們正辦事兒嗎?”
咚咚咚……
敲門聲越來越沉重了。
於是,羅天怒了,立即從牀上跳了下來,氣勢洶洶的朝門口走去。
可剛走兩步,他又回頭朝嶽子欣說道:“你把衣服弄亂一下啊。”
嶽子欣翻了翻眼皮,直接把他的話給無視了。
羅天很無奈,所以打開了反鎖的房間門,正準備開罵的時候,只見外面一隻乾枯的老手突然伸了進來,一下子揪住了羅天耳朵。
就在羅天準備出手的時候,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蒼老又生氣的聲音。
“臭小子,居然敢把我孫女給欺負了,你找死啊。”
聽到這話,羅天立即收起了動手心細,呲牙咧嘴的說道:“老爺子,老爺子快放手啊,耳朵要掉了。”
嶽鎮南一身黑色西服,氣勢洶洶的問道:“掉了,掉你個頭,說,你把我孫女兒怎麼了?”
羅天扭曲着身子,指了指站起來的嶽子欣:“她不是好好的嗎?”
一把鬆開羅天的耳朵,嶽鎮南幾步走到嶽子欣面前。
深吸了一口氣,他一臉凝重的問道:“怎麼搞的?”
嶽子欣冷淡的說道:“他們來逼婚。”
“我問你是怎麼應付的。”嶽鎮南嚴厲的問道。
嶽子欣不說話,而是扭頭看向羅天。
同時,嶽鎮南也順着嶽子欣的目光朝羅天看來。
他就知道,有這個惹禍的混小子在,一準兒鬧出變故。
“我沒做什麼啊。”見爺孫倆都看着自己,羅天無辜的聳了聳肩。
“你確定?”嶽鎮南一臉凝重的問道。
“確定。”羅天點了點頭。
嶽鎮南頓時長嘆一口氣,揹着手在嶽子欣面前走了兩圈,接着又停下腳步,指着嶽子欣說道:“你啊你,平時那麼聰明,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犯倔呢?”
“哎,老爺子,你什麼意思啊?”羅天走了過來,衝着嶽鎮南不滿的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嶽鎮南沒好氣的問道。
羅天橫了嶽鎮南一眼,再次看向嶽子欣:“按你的意思,就讓你這孫女嫁過去?做你們嶽曾兩家聯姻的犧牲品?”
“我……”嶽鎮南頓時噎住了。
嶽子欣看着羅天,她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羅天會替她說話。
在心裡感覺到無限失望的同時,她又有了一絲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