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上嗎?
羅天捫心自問,然後他就無恥的扭頭朝着不遠處的那張橢圓形軟牀望去。
再然後,洪寺曼也順着羅天的目光朝那張橢圓形軟牀望去。
接着,洪寺曼就怒了,啪的一巴掌打在羅天肩頭,啐道:“你混蛋。”
“我怎麼了?”羅天一臉無辜的轉過身。
“齷蹉。”洪寺曼絕美的臉上閃現出一抹罕見的紅韻。
羅天眼睛一瞪,滿臉無辜的說道:“我就是看下你的牀,我發誓,我什麼也沒想。”
洪寺曼板着臉威脅道:“你信不信我現在打電話讓嶽子欣上來抓你?”
羅天:“……”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
一沒非禮你,二沒調戲你,三沒強暴你,你怎麼就突然那麼敏感呢?
狠狠地白了羅天一眼,洪寺曼生氣的轉過身,板着絕美的臉蛋不搭理了。
她怎麼會想不到身邊這隻色胚在想什麼,也怪自己,說話不經過大腦,什麼叫其他方面用不上,這不是餵給這個傢伙佔便宜嗎?
不過,這個傢伙也太可惡了,可惡得讓人想要挖個坑把他埋了。
平時,洪大小姐接觸的人,要麼對她唯唯諾諾,要麼在她面前風度翩翩,冰冰有禮,要麼對她言聽計從,要麼對她俯首帖耳。
像羅天這種下三濫的傢伙,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她平時高高在上,對付其他追求者那一套,幾乎都不管用了。
不一會兒,羅天又蹭了蹭洪寺曼:“哎,你說,要是葉家和衣家知道我們搞到了一起,會怎麼想?”
洪寺曼立即像躲瘟疫似的挪了挪身子,儘量和羅天拉開距離。
然後,她像是想起來什麼,立即扭頭瞪向羅天:“注意用詞,什麼叫搞到一起?”
羅天啞然失笑:“對對對,是我們走到一起。”
“不是。”洪寺曼有些抓狂了,怒瞪着羅天問道:“誰跟你走到一起了?我同意了嗎?”
“你這不是馬上要同意了嘛。”羅天賤兮兮的笑道。
狠狠地白了一眼羅天,洪寺曼這才輕嘆着問道:“你們不準備把天仙粉的延伸產品基地設在燕京了?”
“這地方。”羅天無奈地打量着四周,痛心疾首的說道:“處處陷阱,都找不出一個好人,要是把基地設在這裡,被人怎麼生吞了都不知道。”
他說完這話,就感覺到有殺氣,扭頭一看,才發現洪寺曼瞪着殺人似的目光看着他。
楞了一下,羅天立即明白過來,衝着洪寺曼擺手嘿嘿笑道:“我說他們都不是好人,你除外,你肯定是好人啊,你要是不好,能長得那麼漂亮嗎?”
洪寺曼黛眉一皺:“什麼歪理邪說?”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羅天說着,又朝着洪寺曼身邊挪了挪:“叫醜人多作怪。”
洪寺曼:“……”
羅天:“你這麼漂亮,肯定是美麗善良的天使,所謂面有心生嘛。”
看着羅天一副討好的搞笑樣子,原本板着臉的洪寺曼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接着,她就狠狠一把將靠過來的羅天推開,巧笑嫣然的說道:“你這個傢伙,真是個奇葩。”
見洪寺曼終於開心了,羅天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大半。
然後,羅天衝着洪寺曼笑道:“你看,我今天主要的目的還沒達成呢。”
說着,他又掏出了那張給沈國方開的藥方。
“你讓我給你配藥?”洪寺曼試探着問道。
羅天急忙點頭:“這裡面有幾味藥,恐怕全燕京也只有你才能拿得出來。”
“有。”洪寺曼坦白的說道:“但是價格很貴。”
“靠,不是吧?”羅天猛的站了起來,像楊白勞看黃世仁似的看着洪寺曼:“你這身價數千億的超級美女老闆,好意思給我要錢嗎?”
“那也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洪寺曼淺笑着說道。
羅天急了,指了指守財奴似的洪寺曼,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了好幾趟,這才瞪着眼睛問道:“多少錢?”
洪寺曼眨着美眸問道:“就你這個方子上的藥材?”
“恩呀。”羅天點頭。
“要多大的量?”洪寺曼再次問道。
“多大的量……”羅天眉頭一皺,接着咬牙切齒的說道:“最少得三個月。”
洪寺曼從頭到腳的打量着羅天,好一會兒才笑道:“可以。”
“那得多少錢?”羅天緊張的問道。
洪寺曼沒吭聲,而是衝着羅天伸出了芊芊玉手。
羅天一愣,然後急忙又將方子遞了過去。
仔細瀏覽了一遍藥方上的藥材,洪寺曼才沉吟着說道:“你這上面的藥材,最貴的只有四種,按照市面上的價格,以及你要的量,初步估計,300萬。”
“多少?”羅天提高嗓門驚呼道。
“三百萬。”洪寺曼好不畏懼的說道。
羅天一翻白眼,差點沒被一口唾沫給嗆死。
三百萬,奶奶的,開玩笑吧?就這些東西,在藥皇老傢伙的山上,隨便去山裡轉一圈,就得弄出好多來,可惜就是沒時間。
看着羅天肉疼的表情,洪寺曼笑盈盈的說道:“三百萬,對於一個沈家數百億的仙泉集團幕後大老闆來說,也只是九牛一毛吧?”
羅天狠狠地瞪了洪寺曼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在茶几上打開的那半瓶紅酒上,接着又看向剛纔自己只喝了一口的半杯紅酒。
突兀的,羅天的眼珠子一轉,立即眉開眼笑的衝着洪寺曼說道:“你剛纔說這酒價值多少錢?”
洪寺曼一愣,撇了一眼自己打開的紅酒,立即就明白了什麼。
於是,她很警惕地望着羅天:“你想說什麼?”
“這酒是我來了才專門開的吧?”羅天嘿嘿笑道。
洪寺曼:“……”
羅天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大半瓶紅酒,一臉奸笑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一瓶價值50萬美元的酒,也就是說,三百五十萬以上。”
說到這裡,羅天拿着大半瓶紅酒轉身看向洪寺曼:“現在,我只喝了一口,還剩下這麼多,折個價至少也得值300吧?”
“你……”洪寺曼頓時露出一副被羅天打敗的可愛模樣。
太無賴了,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無賴的男人?
這明明是人家開來招待他的酒,現在他居然用人家招待他的酒來折價,這簡直是不折不扣的奇葩,是一種赤裸裸的欺負。
“知道什麼叫借花獻佛嗎?”羅天笑着問道。
洪寺曼翻了翻眼皮,沒吭聲。
羅天擰開瓶蓋,然後將自己那半杯紅酒開始往紅酒瓶裡倒。
“哎,你住手。”洪寺曼坐不住了,立即站起來阻攔。
“我得遠歸原位啊?”羅天被阻止,扭頭望着洪寺曼說道:“這半杯酒得價值好幾萬呢,要是浪費了,就不值300萬了。”
“你一向都這麼無賴嗎?”洪寺曼生氣的問道。
“我這叫節省。”羅天十分認真的說道:“爲我節省,也爲你節省。”
洪寺曼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一把從羅天手裡搶過紅酒瓶,啪的一聲砸在茶几上,又無奈的坐了下來。
“幾個意思啊?”羅天疑惑的轉身問道:“你這是不要我借花獻佛啊?”
“你這擺明了是欺負人。”洪寺曼氣呼呼的說道。
羅天眼珠子一轉,接着賤兮兮的笑道:“好,不欺負人,要不這樣吧,你看,我陪你睡一覺抵那三百萬怎麼樣?”
洪寺曼:“……”
她像看怪物似的瞪着羅天,良久無語。
可羅賤人卻不以爲然,反而十分悻悻的露出猥瑣的笑容。
“你有點節操嗎?”洪寺曼氣結的問道。
“有啊,當然有。”羅天再次湊到洪寺曼身邊坐下:“要不,我現在就脫衣服?”
“停……”洪寺曼急忙擺手,很無奈地瞪着羅天:“我真是看透你了,你怎麼就能臉皮那麼厚?”
“因爲我對你沒企圖啊。”羅天眨着眼睛,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對你沒企圖,就不需要在你面前裝得那麼風度翩翩,畏首畏尾,我就可以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出來。”
盯着羅天,洪寺曼很想一巴掌扇過去,抽死這可惡的王八蛋。
沒企圖?你還要什麼才叫有企圖?又是耍無賴,又是耍流氓的,這還不夠,現在居然提出要上牀……這簡直是無恥到了極點。
“有什麼不妥嗎?”羅天見洪寺曼帶着噴火的眼神,愕然的打量着自己。
洪寺曼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快要爆發的怒火,然後偏過頭,再次朝羅天伸出了芊芊玉手。
“什麼?”羅天茫然的問道。
“藥方。”洪寺曼沒好奇的喊道。
羅天頓時露出興奮的笑意,認認真真地將藥方交到了洪寺曼手中。
接過藥方,洪寺曼再次看了一眼,然後沉聲說道:“三百萬可以不給,但是這張藥方得歸我。”
“額。”羅天傻傻的點了點頭,然後眼睛一瞪,像見鬼似的看向洪寺曼問道:“你說什麼?”
“藥方歸我。”洪寺曼緊盯着羅天說道。
“你做夢。”羅天尖叫着,一把從洪寺曼手裡搶過藥方。
看着羅天過激的表情,洪寺曼恨不得一腳踹過去,把這臭男人直接踹下樓去。
但是,她涵養很高,所以她忍了。
“你開個價吧。”洪寺曼再次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
“無價。”羅天警惕的說道。
洪寺曼真的生氣了,再次瞪向羅天:“天下哪有空手套白狼的買賣?”
“我剛纔不是說借花獻佛了嗎?”羅天一臉委屈的說道:“你想想啊,如果我把你這瓶酒喝完了,你就得損失三百萬,現在我留着不喝,你不就賺三百萬了?正好抵三個月的藥材錢。”
這都什麼歪理邏輯,這跟要一碗炒麪,又換一碗湯麪,然後走了不給錢,還強詞奪理說湯麪是用炒麪換的,炒麪沒吃的邏輯有什麼區別?
於是,洪寺曼緊捏着小拳頭髮狠的說道:“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你的藥方。”
羅天立即將藥方死死抱在胸口,警惕地瞪着洪寺曼說道:“要身體有一個,藥方沒有。”
“羅天。”洪寺曼終於怒了,猛的站起身,掐着小蠻腰喝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無賴小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