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羅正富拍了拍羅天的肩膀,悻悻的說道:“說話又不要錢,何必在乎那麼許多呢?”
羅天一聽,立即帶着古怪看向自己的老爹。
人家的爹都教自己的兒子怎麼做個好人,這可好,自己這老爹總是教自己殘忍的手段和騙人的陰謀,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我這只是未雨綢繆。”被羅天看得有些心虛,羅正富一臉尷尬的解釋。
“老爹。”羅天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您老是說,你是不是用這些陰謀詭計把我媽騙到手的?”
“胡說。”羅正富眼睛一瞪,又突然有些悻悻的說道:“我跟你媽,嘿嘿,那是你媽追的我。”
“噢?”羅天眼皮一挑,帶着更加不懷好意的神情問道:“那我媽是怎麼追你的啊?”
羅正富突然老臉一紅,不耐煩的推了推羅天:“哎呀,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
“我都有女朋友了,不小了,給我傳授一點經驗唄。”羅天立即恬不知恥的在羅正富面前蹲下,拽着羅正富像個要糖吃的孩子。
拗不過羅天,羅正富這才一臉回味的笑道:“也是因爲我救了你媽一命,打那兒以後啊,她就念念不忘,後來也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我的下落,就千里迢迢的跑來找我。”
羅天一聽,再次挑起眼皮,大眼珠一轉,接着笑道:“這麼說,你先是拒絕我媽的噢?”
“誒,是啊。”羅正富苦笑着搖了搖頭:“你媽那時候是一枝花,傾國傾城,漂亮極了,但是我跟她沒有感情啊,可她死纏難打,千里迢迢的,我……”
羅正富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看到羅天的眼睛在不斷瞄他身後,而且臉上還偷着古怪的壞笑。
於是,他猛的回過頭,頓時哎呀一聲,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羅正富所在的石料後方,葉豔茹掐着腰,瞪着美麗如水的眼睛,寒着風韻猶存的俏麗,殺氣騰騰地站着。
眼看着羅正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罪魁禍首羅天立即往後退了兩步,頓時笑得前俯後仰。
羅正富愕然地看了看捧腹大笑的兒子,然後又帶着一臉畏懼回頭看向葉豔茹。
好一會兒,他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豔茹,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千里迢迢追來的啊。”葉豔茹冷冰冰的說道。
“額……”羅正富噎住了,於是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羅天,再次衝着葉豔茹說道:“哪有,哪有啊。”
“我追的你啊。”葉豔茹翻了翻眼皮:“本來沒有感情的,是我還死纏難打。”
羅正富苦着臉,頓時要哭了。
羅天在一旁卻笑得在地上直滾。
葉豔茹掐着腰,寒着臉繼續說道:“繼續說,繼續跟兒子說,我是怎麼追的你?又是怎麼千里迢迢,跑來死纏難打追的你。”
“我……”羅正富苦着臉,正要解釋,卻突然被羅天的哈哈大笑給打斷了。
於是,他臉色一沉,猛的從地上爬起來,惱羞成怒的朝羅天衝去。
“你個兔崽子,你學得好啊,居然給你老爹挖坑。”一把將羅天提溜起來,羅正富怒不可恕的喝道。
“老爹,我錯了,我錯了。”羅天哈哈笑着衝羅正富擺手。
“錯了,錯個屁,看老子不打爛你的屁股。”羅正富說着,擡腳取下腳下的鞋子。
可還沒等他的鞋子抽向羅天的屁股,自己的腦袋上先捱了一巴掌。
“嗨……”羅正富頓時一個踉蹌,一臉驚懼的看向打自己的罪魁禍首。
葉豔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衝了過來,抓起羅正富就一個巴掌接着一個巴掌的打下去。
“別亂來。”羅正富拿着脫下的鞋子,在葉豔茹強大的攻擊下,頓時節節敗退。
“敢打我兒子,你個老東西要造反了?”
“哎,兒子可看着呢,哎,別打了……”
“我倒追你,還千里迢迢追,還死纏難打,你當老孃是倒貼貨?我打死你個沒羞沒躁的老東西。”
“好了,好了,哎,別打……”
“誰三天兩頭跑人家樓下來,像個木頭樁子似的站着?誰三天五頭去鎮外偷老李摘的玫瑰花來大獻殷勤,誰偷老鎮長的西瓜來獻殷勤……”
“你這老孃們,太不講道理,哎……兒子啊,快攔住你媽啊……”
在爭吵和哄鬧聲中,葉豔茹追打着倉皇逃跑的羅正富,一直向跑馬場方向狂奔。
看着老爹一隻腳穿鞋,一隻腳不穿鞋的一瘸一拐狼狽樣,羅天坐在原地差點笑岔了氣。
老爹老媽平時這麼嚴肅的人,居然也有這麼浪漫的時候。
沒錯,浪漫,有些時候浪漫是需要人爲製造的。
毋庸置疑,羅天剛纔製造了這場浪漫,浪漫不僅僅是雨中漫步,更不僅僅是男人捧着一束玫瑰花大獻殷勤,也不是女人要多少物質的東西就認爲是浪漫。
浪漫他是發自內心的爲對方做事,做對方喜歡又驚喜的事,有些時候,打打鬧鬧其實也是一種浪漫。
沉吟了一下,羅天帶着滿滿的笑意從地上爬起來。
拍了拍屁股,就在他正要轉身時,突然臉上的笑容一凝。
緊接着,他眼珠子一轉,立即警惕的轉身。
剎那間,他一下子愣住了。
不遠處的那座光禿禿的荒山上,出現了一位身穿彩羅裙的漂亮小女孩。
大約十六七歲,素面朝天,沒有華麗的服裝打扮,穿的是少數民族服裝,卻顯得那樣驚豔,那樣的讓人歎爲觀止。
看到這位突然出現的漂亮小美女,羅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而站在荒山上的漂亮小女孩,卻衝着羅天露出甜美而恐怖的微笑。
甜美,是她笑起來真的很可愛,很漂亮,恐怖,是因爲在她的笑容中,羅天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漂亮小女孩兒所在的荒山,早已被天羅跑馬場整個給圈起來了,圍牆又高又厚,別說是一個小姑娘,就算是成年人也不可能翻閱得過來。
在一個,今天這裡根本沒有施工,所有工人都放假走了,現在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兒,顯然讓人一陣頭皮發麻。
盯着漂亮的小女孩兒好久,羅天虛眯起眼睛問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我是我,走着進來的。”漂亮小女孩兒居高臨下,不慌不亂,反而有一種天女下凡的氣勢。
“你來這裡幹什麼?”羅天緊鎖着眉頭問道。
“找你玩。”漂亮小女孩兒依舊笑容甜美。
羅天的眉頭凝得更緊了。
他是個醫生,還得到了藥皇的真傳,並且修煉了御龍心決,又有神針護體,自然感受得到這個漂亮小姑娘很不一般。
尤其是這個小姑娘身上的氣息,完全是一個強者的氣息。
自從得到神針以後,這一路走過來,羅天經歷的大小戰鬥也不下十幾場,但卻從來沒有過現在這種危險而恐怖的氣息,這讓他心中開始暗自警惕。
俯視着羅天好一會兒,原本站在荒山上的漂亮小女孩兒突然身形一閃,整個人像一支離弦之箭,直愣愣的朝羅天所在的方向衝來。
看到這一幕,羅天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趁着小女孩兒衝下來的一瞬間,一下子做好了戰鬥準備。
可讓羅天愕然的是,這恐怖的小女孩兒速度驚人,眨眼之間,已經出現在他面前十米開外,卻突然一下子停下了。
揹着小手,漂亮小女孩兒香腮一挑,打量着羅天問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醫羅天?”
羅天一怔,接着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皮:“你不告訴我名字,我憑什麼告訴你?”
“好吧。”漂亮小女孩兒點了點頭:“今天本尊高興,就告訴你名字,本尊叫綠蘿。”
“綠蘿?”羅天眼睛一瞪。
“怎麼,不好聽嗎?”綠蘿帶着威脅問道。
“好聽,好聽。”羅天撲哧一聲笑道:“綠蘿小妹妹,你找我有事嗎?”
“誰是你小妹妹。”綠蘿不高興的冷哼道:“本尊比你大得多,叫我綠蘿姐姐。”
噗……
羅天差點沒一口口水給嗆死。
綠蘿姐姐,看她這嬌俏可愛的小摸樣,完全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可愛小蘿莉,居然還要別人叫她姐姐。
“你叫不叫?”綠蘿威脅着問道。
羅天伸手摸了摸鼻尖,扯着嘴角笑道:“那得曝年齡,看看是我大還是你大。”
“當然是我。”綠蘿冷哼着說道:“本尊今年18。”
羅天一聽這話,立即眉開眼笑的說道:“本尊24,不好意思,綠蘿小妹妹。”
“就要叫姐姐。”綠蘿怒了。
羅天啞然失笑:“行了行了,來這裡有什麼事?”
“殺你。”綠蘿嬌俏的說道。
聆聽這話,羅天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殺你?
這話從一個小蘿莉嘴裡說出來,原本可以當成一句玩笑話。
但對於羅天來說,眼前這隻小蘿莉,可不僅僅是小蘿莉那麼簡單,她的實力,恐怕是平生罕見的強大,比起曾經在曾劍身邊護衛的那個異能老者還要強大許多。
“怎麼,你怕了?”綠蘿輕蔑的問道。
“我們有仇嗎?”羅天緊盯着綠蘿問道。
“有。”綠蘿翻了翻眼皮,俏臉一寒說道:“你殺了我姑姑。”
“我殺了你姑姑?”羅天緊鎖着眉頭,差異的問道:“你搞錯了吧?我從來不打女人。”
綠蘿深深地看了一眼羅天,然後揹着小手左右走了兩步。
沉吟了好一會兒,她才一臉驕傲的說道:“這麼告訴你吧,我來自苗疆,我姑姑也來自苗疆。”
“苗疆,巫蠱?”羅天頓時驚呼出聲。
“孤陋寡聞。”綠蘿切了一聲,譏諷地望着羅天:“苗疆何止巫蠱,各種奇能異術也絕非你們這些漢人可比。”
望着在原地走來走去的綠蘿,羅天心裡升起一絲震驚的猜測。
苗疆,巫蠱,在他的記憶中,也只有在給秦老爺子治病時,才碰到過蠱毒,也正是在那個時候,他利用御龍心決和一個巫蠱婆隔空交過手。
最後雖然是戰勝了那個巫蠱婆,但自己也因爲脫力,在牀上整整趟了一天。
如果按照剛纔綠蘿的話猜測下去,當時那個和自己利用蠱毒隔空交手的巫蠱婆失敗了,難道就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