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麼巧,那場車禍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顧之山憤恨的臉色鐵青、
顧清揚問我:“你有沒有看清撞你那人的模樣?”
我搖頭。顧之山說:“看清也沒用。不過是一顆棋子,然然。你覺得會是誰?”
還會是誰,現在這麼恨我還有這樣的手段的人,除了秦向陽還有誰?
一定是我前天那番挑釁的話激怒了他,所以他纔對我下手。
但嘴上說:“我不知道,左右我沒事而且還因禍得福。要不是這一撞,我和秦深還不知會鬧到什麼時候。所以就別追究了,否則要是讓秦深知道我不是自殺。不知道又會產生什麼變數?”
顧之山看着我,眼裡閃過了然,然後是痛心和無奈,他一定已經猜到是誰?
“對了。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
我把肉肉今天早上的表現跟他們說了,兩人都很高興。
顧之山抱着肉肉親了一口,說:“我的寶貝外孫女總算是好了。”
快到十一點。我把設計圖交給顧清揚,讓他幫我送去工廠。
雖然我跟秦深已經和好。但隱患和威脅還在,羅湛給我找的那張保護牌,我一定得拿下。
剛回到家裡。秦深也回來了。
收拾了病歷本和奶粉尿片。我們帶着肉肉去兒童醫院。
醫院人很多,掛號處排着長長的一條人龍,秦深拿出手機來打了電話,我們直接就去專家診室裡找人。
還是上次那位女大夫,她讓我們配合給肉肉做了幾項測試,結果出來,她笑着說:“孩子現在的情況很好,但你們還得堅持給她訓練,等抓物測試和動反測試都過關,纔算是真正的康復。”
“好的,謝謝醫生。”
這結果我已經很滿意,至少肉肉以後的人生有了希望。
從診室出來,秦深去上衛生間,我就抱着孩子坐在診室外面的椅子上等着他。
“顧小姐……”
一個熟悉的女聲叫我,我擡頭,看見了宮梅。
她的表情明顯不懷好意,走到我面前,看着孩子,說:“這裡好像是看腦癱和自閉症的地方吧?難道你女兒是腦癱?”
我拉下臉,沒搭理她。
這種人就跟口香糖似的,越跟她扯越心煩。
我起身要走,她拉住我,一臉擔心的看着肉肉,說:“這孩子看起來也不像是腦癱啊,難道她是自閉症?”
我心裡一痛,憤怒的瞪着她,真想用眼神把她殺死!
“哎喲,這麼可愛的孩子竟然是自閉症,真是太可憐了!”
“聽說自閉症孩子的壽命通常都只有人類正常壽命的二分之一,嘖嘖,這可憐的孩子,她爸爸還不要她了……”
我真想殺了她,至少也給她一記耳光,可是我抱着孩子,不好下手。
沒想到秦深替我動了手。
他一把將宮梅從我面前扯開,然後一巴掌揮了上去。
“啪!”
那聲音清脆響亮,宮梅的臉馬上就紅腫了起來。
“誰說我不要她們了?”
“她們母子三人是我的心頭肉,誰敢欺負他們,就是往我身上扎刀。”
“上次那一巴掌看來是沒讓你長教訓,今天可不止這一巴掌。”
秦深說着,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宮梅的臉色馬上就變得慘白。
她哀求秦深:“秦總求求你,饒了我這次吧,不要讓我主編開除我,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秦深絲毫不爲所動,她又來求我:“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簡然你快給我求求情,讓秦總把剛纔的話收回,我真的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同學?”我冷笑,說:“我沒那麼大福氣有你這種兩面三刀的同學,讓開。”
宮梅滿臉不甘,卻只能給我讓路。
秦深從我懷裡接過孩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摟着我的腰,讓我滿心甜蜜。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天使與魔鬼的化身,壞起來的時候能讓你肝腸寸斷,好起來的時候能讓你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一個。
回家的時候,他繞了路,帶我去沃爾沃的四兒子店,選了一輛更高級別安全性能更好的車,刷卡辦完了手續,送我回家。
“你昨天突然想不開,是不是因爲前天的事?”快到家裡,他問我。
我避而不答,說:“都已經過去就不要問了,我只想跟你好好在一起。”
這是我的真心話,我真的只想跟他好好在一起,但願這次的風波過去之後,我們可以一直幸福安定。
秦深從鏡子裡看着我,說:“老婆,我愛你。”
我愣了愣,幸福的滿臉笑容。
把我送回家,秦深就回公司了。
我給肉肉換了尿片餵了奶,給她做抓握訓練。
手機突然響起,我看了一眼,是羅湛。
“羅湛什麼事?”
“方便的話出來一趟,我把那個英國權貴的資料交給你,知根知底,見面的時候也好交流。”
“好,你在哪兒,我這就出來。”
我跟羅湛在一家咖啡廳見面,他把一個文件袋給我,說:“你車禍的事我知道了,昨天我真想來看你,但秦深在,我的出現只會是多餘。”
我驚訝的看着羅湛,問:“你怎麼會知道?”
羅湛微微一笑,說:“我在秦向陽身邊安排了人。”
原來是這樣……
“那你也知道我和秦深和好了?”
羅湛點頭,說:“雖然不甘心,但只要你幸福,我就快樂。”
一瞬間,我感動的無法自制,之前對羅湛的成見全都消除了:“你真是個好人!”
羅湛苦笑,說:“以前看過一則笑話,說女人如果對男人說他是個好人,下一句肯定是:但我們不合適……”
我被他逗笑了,笑完又覺得有些尷尬,羅湛幫我了我這麼多忙,我卻是什麼都沒幫過他。
“我們做朋友吧?”我以詢問的語氣問羅湛。、
羅湛沒回答,起身說:“公司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好吧。”我起身目送羅湛離開,看看時間還早,給盧美華打了電話,約她出來逛街。
一見面她就跟我抱怨:“我真想馬上把它給卸了,孕晚期真是太難受了,肚子裡跟揣個大西瓜似的,臭小子還每天在裡面蹦躂,嫌我不夠辛苦似的。”
抱怨着,臉上卻是帶着幸福的笑容。
我笑着說:“等小寶寶出來,我幫你帶。”
盧美華一口應下,問我:“看你今天心情這麼好,跟你家秦少和好了?”
我點頭,盧美華滿臉高興,說:“我就說,你們兩肯定散不了的,走吧,去狂購一番慶祝一下。”
跟盧美華逛完街,我買了菜回家做飯,做的全是秦深喜歡吃的菜,他回來,應該會很高興。
六點多鐘,家裡門鈴響了。、
我去開了門,看見了秦深的男助理還有炎炎。
“秦總今天有事,讓我把孩子送回來。”
秦深有事?他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是公司裡的事嗎?”我問那男助理。
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是公事了,否則身爲秦深的助理,他怎麼會不知道?
也許是最近事情太多,我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等那男助理離開之後,我給秦深打了電話。
真怕他不接或者失聯,所幸他很快就接了。
“簡然……”
“我做了一桌菜,你什麼時候回來?”
秦深頓了頓,說:“晚點,你不要等我,跟炎炎先吃吧。”
“好吧。”我答應,心裡安心了不少。
給秦深留了菜,我和炎炎先吃了。
收拾着碗筷,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還沒看清楚是誰,臉上就捱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我捂着臉,看清了打我的人。
竟然是秦深的小姨母易琳。
她身後還站着易梅和她女兒菲菲。
兩人看着我,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爸害死阿深媽媽,你怎麼還好意思纏着他?”
要換了是易梅,我早就一巴掌回過去了,但是易琳,她是真心的心疼秦深和他媽,我怎麼還好出手?
“姨母,當年的事有誤會,我爸是叫人綁了我婆婆,但他沒叫人撕票,撕票的事是那個匪徒自作主張……”
“夠了!”易琳一臉生氣,怒斥:“這麼牽強的謊言你也撒得出來,匪徒拿了你爸的錢替你爸辦事,沒他命令會敢動手?你把我們當三歲小孩嗎?”
我愣了愣,突然覺得我的辯解是有些牽強,楊志拿了顧之山的錢替他辦事,怎麼會自作主張的撕票?
難道,是顧之山騙了我?
“我告訴你,阿深只是一時被你迷惑,他會醒悟的,你爸一定會受到懲罰!”
易琳說完,轉身就走,易梅和菲菲鄙夷的看了我一眼,也跟着走了。
我拿冰袋敷了臉,臉上很快就沒感覺了,但我心裡卻是暗潮涌動,難道顧之山真的騙了我?就是他讓楊志撕票的……不會,不會是這樣!
晚上秦深回來,卻是喝的醉醺醺的。
“你跟什麼人喝酒去了?”這麼多年,我還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呵呵……”秦深醉眼朦朧的看着我,笑了兩聲,說:“我對不起我媽,我對不起她……”
說完,就倒向了我懷裡。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抓住了。
秦深沒有放下仇恨,也是,那麼大的仇恨呢,他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
我心冷如水,扶着他讓他躺在沙發上,又去樓上拿毯子給他蓋,無意中瞥見他西服外套上的扣子少了一顆,布料還沾上了些塵土。
再看,他的手上有輕微的傷痕,好像跟人動拳頭了。
難道,他出去跟人打架了?
我給他蓋上毯子,心亂如麻。
第二天,我和秦深都默契的沒提他醉酒的事,他去上班之後,我給顧清揚打電話,想問問他當年顧之山找人綁秦深母親的時候兩家到底是什麼情況?
電話剛打通,顧清揚着急忙慌的跟我說:“然然爸爸跟你聯繫過嗎?他一晚上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