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說:“那男人叫孫大文,現年五十一歲。是郊區崗頭村的農民。二十年前犯了強、奸罪被判了五年刑,之後又在監獄打架鬥毆加重刑罰到十年。出來之後一直不務正業,打着找他失蹤女兒的幌子到處遊手好閒……”
“失蹤的女兒?他有女兒失蹤了?”
我心裡一緊,想到,該不會我就是孫大文失蹤的女兒吧?顧喬不想讓我找到親生父母,所以拿錢把孫大文的嘴堵上。
“不錯。孫大文有三個女兒,最小的那個在五歲的時候丟失了……”
五歲……我懸起的心頓時就落了下來。我養父母撿到我的時候的我才三四個月大,我不可能是孫大文的孩子。
雖然我不在意親生父母的貧醜。但如果是孫大文那樣的人,我心裡肯定會有疙瘩。
可是問題來了,孫大文這樣的人對顧喬能有什麼利用價值,或者說。顧喬到底留了什麼把柄在孫大文的手裡?
“李嘉,你能不能幫我查查顧氏千金跟孫大文有什麼來往?”
李嘉沉默了片刻,爲難的說:“這恐怕不行。我們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顧小姐的父親是黑、道出身。又把顧小姐當成是心頭肉,誰要是冒犯顧小姐,那就等於是摸老虎屁股。我怎麼敢調查她?”
“前段時間有人給顧小姐下藥。後來查出來,下藥的人被砍斷了手指,而對顧小姐做了那事的那個男人,直接被閹了還被打的半死不活,這事兒一出,大家更不敢招惹顧家人了,就連前段顧小姐出的那事都沒人敢再說。”
“雖然很想幫簡小姐,但我實在是無能爲力。”
“而且簡小姐,我誠心勸您一句,千萬別招惹那位顧家千金,你招惹不起!”
我深深心悸,沒想到幫我給顧喬下套的那個酒保和猛男最後的下場竟然那麼慘!
那天我被顧之山帶走,要不是顧清揚及時出現救了我,我的下場恐怕會比他們慘上百倍!
顧喬這麼兇悍,我還真是惹不起,可是,惹不起也得惹,我得給我死去的孩子報仇,也得給我和羅炎找條生路,我跟顧家父女,已經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如果不把他們鬥垮,我根本就沒有活路。
“謝謝你提醒,我沒想招惹顧家千金,只是一時好奇而已,就這樣吧,有案子我會在聯絡你。”
掛斷電話,我突然瞥見身後有個影子。
回頭看,果然是羅湛。
“你想查顧喬,最好不要找外人。”羅湛深沉的說。
我點頭,說:“我知道了,這次我會親自去查。”
我總覺得,顧喬跟孫大文之間有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羅湛走近了一步,說:“你放心,我從秦氏總裁的位置上摔下來之前,一定幫你鬥垮顧家父女。”
我心裡猛的悸動,問羅湛:“爲什麼,你要這樣幫我?”
羅湛微微一笑,說:“我想跟你們好好在一起。”
一句話,幾乎要把我對他的怨恨和防備擊潰,這時,羅炎從外面跑了進來,說:“媽媽,鍋裡糊了。”
我回神,趕緊弄鍋裡。
只是下面糊了,上面還是能吃的,我洗了鍋又炒了兩個青菜就開飯了。
飯後,羅湛跟我說:“你到公司當我的秘書吧,這樣才能保證你的安全,如果要調查,我和你一起去。”
我思索了一下,答應了。
雖然我去給羅湛當秘書會很尷尬,但卻是如羅湛所說,這樣才能保證我的安全,也更方便我們行事。
第二天,我和羅湛一起送了孩子,然後就一起去秦氏上班。
沒想到,在公司大門口遇上了秦深。
他穿着一身奢侈品牌,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又變回了那個鮮衣怒馬的秦大公子,和我,儼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看着秦深,腦海裡浮現出我們曾經在一起同甘共苦的日子……搖搖頭,我讓自己回到現實。
秦向陽對羅湛留了那麼一手,果然是對秦深這個正室兒子十分看重,秦深的地位和江山肯定是穩固如湯了,我跟他,只會越走越遠,直到對彼此記憶模糊。
秦深神色陰沉的看着我,問:“你還來這兒幹什麼?”
我剛要說話,羅湛走上來,說;“我請簡然當我的秘書。”
“秘書?”秦深說着這兩個字,臉上顯出鄙夷的神色,說:“什麼秘書,是牀上的小蜜吧?”
我氣得想殺人,他以爲誰都跟他一樣跟個發、情的公獸似的整天就想着那事……
正鬱憤難擋,羅湛握住我的手,神情鄭重的對秦深說:“簡然是我老婆,請大哥尊重她。”
聞言,秦深的臉色陰鬱的像是要滴出水來,眼神往下看着我和羅湛握在一起的手,咬牙切齒說:“你可真是能耐,不過三天功夫,你就從我老婆變成看了我弟妹,行,真行!”
他甩手走開,我鬆了口氣。
“走吧。”
羅湛帶着我進去。
總裁辦公室。
羅湛說:“顧之山最近跟秦氏合作一個大項目,我會先從這個項目下手,讓顧家受到打擊,雖然不是致命的,但也足夠讓顧之山喝一壺。”
我聽得欣喜,有羅湛對付顧之山,我就輕鬆多了,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專心調查顧喬和孫大文的勾結,到時候來個雪上加霜……
十點多,羅湛去會議室開會,我留在辦公室。
既然揹着秘書的頭銜,我總得做點事情,我幫羅湛整理着資料,突然聽見熟悉的腳步聲。
擡頭,看見了秦深。
“你來幹什麼?”
秦深冷笑,說:“我來給你們送請柬啊。”
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紅色喜帖摔在我面前,說:“我要跟顧喬訂婚了,你和羅湛,可一定要來!”
他要跟顧喬訂婚?
我的心臟猛往下沉,氣憤的想殺人!
“蹭!”
我站起來,死死的盯着秦深,咬牙切齒說:“你簡直禽獸都不如!”
激憤中,我忘了禽獸兩個字是秦深的死穴……
秦深的眼睛馬上就紅了,神情暴怒的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冷聲說:“你都可以跟羅湛睡在一起,我爲什麼不能跟顧喬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