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圖上看,埃爾斯費萊特島是一個“C”字形狹長的小島,外圍水深大概200米左右,“C”字裡面水深只有50米,不知道當初經歷過什麼大的地殼運動。
徒手划槳5個小時,大家都累的精疲力盡,視線裡才漸漸出現這座看起來有些荒蕪的小島。
“九哥,你看!”我發現了小島東側拋錨的2782輪,像一顆鳥屎一般粘在光滑鏡面上。
“哎呀呀,那不是那個漁船嗎?我們怎麼離他們這麼近啊,趕緊繞開呀!”大廚也看到了恐怖的2782,他有些慌亂的划着船,似乎又想起了坐在甲板上神色異常的朱傳舟。
“幸好沒把李皮慶的事兒告訴大廚,不然就算是拿黃金擺他面前他都不可能答應替我們請假一同前來呀。”我心裡暗自慶幸道。
“嫩媽,他們這個時間應該在吃午飯,我們找個平坦的地方登上去。”老九看了一眼漁船,甲板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埃爾斯費萊特島四周都是珊瑚礁,靠近島嶼後而且明顯海底有些亂流,四個人手忙腳亂的,總算是貼着“C”形右下角的小尾巴插了進去。
進到“C”形的內部,海水漸漸的變淺,水底也變的平靜,幾人又划行了十幾分鍾,找了一處適合登陸的淺灘,四人下水將小船拖到岸上繫好,正式踏上這座充滿誘惑的小島。
“九哥,島這麼大,怎麼找土人啊!”在海圖上看上去像只小蚯蚓的埃爾斯費萊特島,真正走在上面才發現大的不像樣子,尋找土人根本就無從下手,連路都沒有,除了我們登陸的這處淺灘,四周幾乎都是懸崖峭壁,如果單純的靠腿,一個星期都夠嗆能走遍全島。
“嫩媽,你沒看海圖嗎,這小島四周被山圍着,就肚子中間有一小塊空地,他們估計也是靠捕魚爲生,應該靠着海邊挺近的,我們在這直着往西北方向走,插進他們的肚子裡,應該就能看到人了。”老九撿起一塊石頭,在粗糙的沙灘上給我們比劃着。
“哎呀呀,這裡還有一隻鞋呢,一看就是那幫子漁民扔的
,一點都不注意保護環境。”大廚指了一下沙灘上一隻破舊的球鞋,滿滿的正能量的斥責道,似乎忘了自己一個航次不知道要往海里丟多少垃圾。
“嘿,我母親告訴我,這裡的人非常不友好,他們都有着鋒利的長矛與弓箭,我們一定要小心。”瑞加娜提醒道。
“九哥,萬一土人見到我們直接就打起來怎麼辦?”我有些擔憂的問道,我似乎都能想到光着屁股插着雞毛,手裡拿着長矛的土人衝我們過來,先給大廚插死,然後我跟老九堅持一會也被插死,瑞加娜則被先奸後殺,越想越覺的害怕。
“哎呀呀,我們這不是有手套麼,手套拿出來給黃金那麼一換,我們立馬回船,你好我好大家好呀!”大廚手舞足蹈的,好像黃金馬上就要到手了一般。
“嫩媽老二,你看看老劉,現在咱這裡面數你最慫了。”老九讚許的看了一眼大廚,感覺他進步挺大的。
“算了算了,咱還是小心一點好。”我看了一眼虎逼的大廚,想着這哥們早晚得死錢手裡。
當我看到上身穿着“NLKE”“adiaas”襯衫,下身裹着簡陋遮羞布的土人酋長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多慮了,原來這裡已經早已經被國人佔領了。
“你好!”土人很熱情的用國語給我們打招呼。
我跟老九都呆住了,這他媽的哪裡是荒島,這簡直就是祖國呀!
好在土人只會說“你好”二字,如果連“臥槽”都會說的話,我估計我們三個華夏人會當場跪倒在地。
土人接着用當地語跟我們哇啦啦的說着話,眼神裡充滿驚喜,邊說話邊興奮的指着不遠處的一處支起來的棚子。
“瑞加娜,他說的什麼?”我有些好奇,難道這裡已經成了中所經濟貿易區?不然這些土人見到我們這些華夏人怎麼這麼的興奮?
“哦,他問你們是來找人的嗎?他們救了一個落水的東方人,在那個棚子裡。”瑞加娜把土人的話翻譯給我們。
“什麼?”我有些被搞暈了,這怎麼又
出來一個落水的人?
“哎呀呀,你們說的什麼呀,老二,趕緊讓黑妞問問,金子啥的在哪呢。”大廚四處張望着,整個土人部落裡也就只有20幾個人,大都赤裸着身子,並沒有想象裡的身上滿滿的黃金飾品。
“嫩媽,我們去棚子那裡看看。”老九臉上露出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朝土人酋長手指的棚子快速走過去。
“哎呀呀,金子在那裡嗎?老二快點跟上呀!”大廚撒開大腳丫子,跟着跑了過去。
小心翼翼的爬上支起來的棚子,推開簡易的柵欄門,一箇中年男子仰躺在地上的草垛上,旁邊是一個土人黑妞,正在小心的給他喂水。
“哎呀呀,這怎麼還躺着一個人啊?還是咱華夏人,這是誰呀?”大廚沒有看到預想中的黃金,有些失望的說道。
“嫩媽!”“臥槽!”我跟老九對視了一眼,倆人都是又驚又喜,地上躺着的人竟然是李皮慶!
我感覺整個人生觀都要顛覆了,李皮慶不是已經沉海里了嗎,怎麼又在這出現在了土人部落裡?他既然沒有死,那珊瑚底下壓着的屍體又是誰的?
“哎呀呀,這不是漁船上那個船員嗎?怎麼躺這裡了?”大廚有些吃驚的問道。
“他在這待了多久了?”我讓瑞加娜問穿着山寨襯衫的酋長。
“酋長說他們在四天前捕魚的時候在海灘上發現了他,然後把他救了回來,以爲他是落水的漁民,他昏迷了三天了,昨天才醒過來。”瑞加娜很吃力的翻譯着。
“他是你們的船員吧,他一會就該醒了,終於有人來找他了。”酋長笑了笑接着說道。
“嫩媽,你醒醒!”老九已經等不及了,用手推了推李皮慶。
“哎呀呀,眼睜開了呢!”大廚把臉湊了上去。
李皮慶的眼皮微微張開了一些,意識應該還停留在半睡眠狀態,大廚那張醜陋的臉不知道刺激到了他的哪根神經,他猛的從牀上跳起來,撒腿就往外跑,邊跑邊喊道:“船長,別殺我!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