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走一邊和徐豐扯皮。
出了酒吧後,我們上了一輛中檔的小車,上車後,我發現後面跟着三輛麪包車。我問豐哥那麪包車都有人吧。徐豐說當然,去道賀嘛,人多了一點纔好玩。路過一家超市的時候,司機老袁去了鞭炮。我想着如果不是剛纔聽到他們去說踢場子的,還真以爲徐豐他們去祝賀的。
我問豐哥,我們這多人去鬧事,警察也不管?
現在可是河蟹社會。
徐豐點了一根菸,遞給我一根後笑着說安子這你不懂了吧,那邊是三不管地帶,十二點之後警察來了也沒用,只要你把事情鬧大了,死一兩個人都沒問題。你知道上一次那個案件吧,就一個妻子的家人嫌棄男人家裡窮,那男的半夜拿刀去砍死那妻子一家人。最後那男的跑了。警察沒找到,然後找我們做這個事情,我們只用一天的時間就把揪出來了,這就是警民合作。
我一愣,真的假的,看豐哥的樣子也不是忽悠我,這裡面的頭頭道道多着呢,我估計一個月下來,君威哥肯定也要叫一定的保護費給上面的,要不然那些當官吃什麼?
徐豐說每一年失蹤的人口這麼多,你真以爲警察都可以查到,如果不是出事的人有家庭背景有關係的,你失蹤也是失蹤了。這就是現實。我點頭,雖然沒什麼在社會上混過,但這一點現實我還是懂的。徐豐說在三不管地帶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在那個地方,只要你的拳頭硬,你就是老大,否則,你只有當小弟的命。現在呢,是河蟹社會,能坐下來喝茶就儘量坐下來喝茶,儘量不要搞大事情,畢竟都是生意人,雖然我們是混混,但也是要生活的吧。
我覺得豐哥這話特精闢,混混也是人,也都有慾望,誰不想往上爬,誰不想有女人草,有錢花。
我問,那這個爬山虎的二奶是什麼人?他在外面弄這個二奶,原配不知道?我看很多新聞說原配去扒小三光光的當做狗一樣的在街上溜達着。
徐豐笑說這你不得不佩服爬山虎,這逼雖然沒什麼才能,但搞女人很在行,他的妻子和二奶相處得很融洽。我嘿嘿笑說晚上不是一龍戰二鳳了?徐豐說你小子羨慕吧。我笑着,真羨慕啊,說真的,這一路上我沒少想剛纔和唐詩詩在一起羞羞的畫面,怪不得男人都好那一口呢,醉死溫柔鄉看來不是忽悠人的。在女人身子上奮戰,真的很爽快。
很快的,我們就來到了三不管地帶,我扭頭看過去,路上有很多混混仔在抽菸啊,喝酒啊,也有一些小太妹和幾個男嬉鬧着。這三不管地帶和不夜城想必倒是差了幾個檔次的,三不管地帶也有很多髮廊什麼的,我看見幾個四十多的女人站門口對着客人吆喝。
車子來到了一個叫皇族水療的地方,這個水療就是爬山虎的二奶開的,今天剛張,有很多的恭賀的花圈,地上也很多鞭炮的碎片,一派喜氣洋洋的畫面。
我正要下車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一個意外的人影,那不是馬王嗎?他怎麼會出現在水療館裡的?
馬王前一段時間被李野他們半路打了一頓後,好像在學校變得沉默了許多。
他可是高三的扛把子,按理說被打了應該是拉大隊人馬找我們報仇纔對,即使是被李野拍了豔照,可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豐哥,那小子是誰啊?”我問徐豐。確認一下。
徐豐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要動手的時候總是要把人調查得很清楚。
“那小子?叫馬王,好像是爬山虎二奶的乾弟弟。對了,他好像是和你一個學校的吧。”徐豐說。
“對,他和我一個學校的,前段時間被我的兄弟陰了一下。”我笑着說,。“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他。”
乾弟弟,一個二奶的乾弟弟?呵呵,這個是不是有點問題呢。
“哦,那不錯,你打了那小子,如果能引出爬山虎的話,我們就好辦多了。”徐豐說,“君威和爬山虎現在屬於勢均力敵的狀態,誰也動不了誰,上面也不讓我們弄太大的動作。”
“豐哥,我明白什麼做了。”我說。
“你是明白人。”徐豐笑着說,打開門下去。
老袁拿着幾百塊的鞭炮撒一邊,然後點燃。嘭嘭的聲音響起。刺鼻的氣味彌散在空中。
我回頭看了下後面的五輛麪包車,我們的人都沒有下來,應該是等徐豐的手勢才下車踢場子。
不一會兒,一個打扮妖冶,風韻的中年女人踩着貓步走了出來,穿着一件黑色低胸裙子,一看過去就看到了那兩個露出大半球的潔白,鼓鼓的胸部,還算堅挺。那一條溝壑也挺深的,估計沒少被爬山虎開發過。
馬王像一個小弟的一樣跟在這女人的後面,他見我也是挺驚異的,但沒有說話,只是眼睛一直留在我這邊。
“喲,這不是徐豐哥嗎?什麼風把你吹來啊。”這二奶聲音嬌滴滴的,估計牀上的聲音更是嬌滴滴,扭動腰肢,好像看見熟人朋友的笑着說道,“來之前應該給我來一個電話。”
“水姐,太客氣了,你對我不什麼好啊。你說你開水療館,就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們可是老朋友了。”徐豐不滿的說。“要不是小弟告訴我,我真不知道你今天開張呢。”
“我這不是怕你貴人多事嘛,這小事就不給你打電話了,你派個小弟過來就行了,勞你親自來一趟,我挺過意不去的。”水姐笑着說,笑的時候胸部抖個不停,看得我眼睛不想轉動,我下面也有硬起來。
“這不行,這麼大的事情我得親自過來祝賀啊。”徐豐說。“小小意思一下。”拿出一個紅包。
“多謝多謝。”水姐笑着把紅包介紹,“你們裡面請。”
“行,那我們就進去轉一圈。”徐豐說。
徐豐叫着一個大堂經理的過來領着我們進去。
我,徐豐,老袁三人跟在大堂經理後面,徐豐和那大堂經理聊着,估計那人不知道徐豐是水姐的對手,所以也聊得很開心,就差告訴徐豐三圍了。轉了一圈之後,徐豐謝絕了經理給我們叫幾個美女來做水療的服務。
我們出了水療大門。
“水姐,你這水療一定生意興隆啊。”徐豐說,“坐北朝南,大展宏圖啊。”
“謝謝,謝謝,以後經常帶兄弟來捧場。”水姐笑着。
“我很有事就先走了。”徐豐說。
“不多坐一會?”
“不了,不了,下次。”
我們三人上車。
一上車我就問道:“豐哥,就這麼走了?”
不是說來踢場子的,給個紅包就走了啊。
“等後半夜再動手。”徐豐說,“他們有人在裡面。”
我說:“有人?我剛纔沒見什麼混混啊。”
徐豐笑說:“安子,看不見的不代表沒有,我肯定只要我們進去鬧事,對方一定有大隊人馬出來把我們包圍住。”
我哦的一聲,徐豐肯定是觀察到什麼了,才這麼肯定。
“那紅包就白給了?”
“你想要我也可以給你,回去我那冥幣給你,還是一個億的那種。”徐豐說。
“那紅包裡是冥幣啊。”
“對啊,你以爲我真給他紅包啊。”
我說那要是她直接當面打開紅包呢。徐豐說哪有當着客人面打開的,這紅包都是回去纔開的。我笑說我估計爬山虎今晚上得睡不着了。徐豐說爬山虎會給君威哥打電話的,不過我估計明天威哥的電話才能打通,他應該不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
老袁把車子停在一邊,後面的麪包車也跟着停下來。徐豐說安子,老袁,你們在這裡等,我帶那幫鳥人去吃燒烤,我估計這水姐等會就回去了,你們跟着他。老袁,你主意點。
老袁點頭說知道,安子可是練過鐵頭功的,怕啥。徐豐哈哈大笑。徐豐叫上面包車的兄弟下去吃燒烤,稍晚點去踢場子。
老袁說安子,你睡一下,等那女人的車來了,我就告訴你。我說袁哥,哪睡得着啊,給我個小妞差不多。老袁笑說做完這一單了,回去好好整。我打發無聊時間,問袁哥,你給我說說君威哥和豐哥的事情唄,我想聽聽。老袁說沒問題啊,也挺無聊的。他點上一根菸就和我說起了君威和徐豐的陳年往事。我也聽得很認真。
“那個女人的車。”老袁停止下說下去。我扭頭看下,是一輛奧迪車,開車的就是水姐,不過副駕駛上還有一個人,好像是馬王。我看得不是很清楚。老袁啓動車子也跟了上去。
老袁的跟蹤技術很好,一會快一會慢的。剛了一會兒,老袁說奇怪,這女人不是往家裡走啊。我問袁哥,你怎麼知道的?老袁說爬山虎的小區是南邊景苑小區,這二奶往西邊開的。我笑着說該不會是打炮去吧。
奧迪車又開了十幾分鍾,來到了一個挺僻靜的地方。老袁早就停下車自,熄燈看着,回頭對我說,草,還真有可能這女人在這裡車震啊,這地方好。我眯着眼睛看那一輛車,很快的就發現問題了,車子有些節奏動起來。
我草,真的是來這裡車震的?乾姐姐和乾弟弟的姦情?我日啊,這下發了。馬王是勾引乾姐姐呢?還是乾姐姐包養他呢?這水姐真牛逼啊,她是爬山虎的二奶,在外面揹着爬山虎胡來,要是被爬山虎知道,肯定弄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