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別的鳥類還停留在吃蟲子，吃糧食的階段，但海鷗選擇食物的標準是，是否是人類接觸過的，只要是人類的食物，美味等級頓時翻了倍。”
“外國一個大學曾做了實驗，準備了兩個相同的麥片棒，藏在兩個水桶下面，科學家同時移開水桶，一個麥片棒未經觸碰，而另一個麥片棒由工作人員手拿20秒，之後放回原位。實驗結果是，79％的海鷗都喜歡被把玩過的麥片。”
“由此可見，食物好不好吃並不重要，是否與人類接觸過纔是關鍵。海鷗尋找食物的方式很簡單，就是追着人的屁股後面，對於海鷗來說，當它看到人類手中有食物時，馬上會意識到，這個東西一定很好吃，自己也要嚐嚐。即便這個東西味道不咋地，甚至還有點噁心，它都會覺得這個東西無比美味。這是海鷗頭腦中存在的思維定式。”
“哇，好可惡啊！”
湯圓憤憤道：“那就沒什麼辦法制裁它們嗎？”
“很難，海鷗在很多地方都受到保護，在外國甚至破壞海鷗的蛋和巢穴都違法，個別品種的海鷗還是瀕危動物，傷害它們就是觸犯了法律。不過，確實有個辦法能收拾它們嗎？操作起來還比較簡單，那就是盯着它，用眼神殺，直到將它嚇走。”陳凡微微一笑。
“這樣就行？”夏子辰半信半疑。
“海鷗看得懂我們的眼神嗎？”
湯圓也不太信。
“我前面不是說過，海鷗智商還挺高的，研究人員曾經將一袋薯片倒在地上，等到海鷗靠近的時候，用目光與它們接觸。結果顯示，海鷗在人類的咄咄目光威逼下，也會猶豫害羞，最後只有26％的海鷗會堅持搶走，其它的都被嚇走了。”
“雖然成功率並非百分之百，但是真的遇到了不妨一試，萬一，你演技非常過關呢。”
兩女噗嗤一笑。
“陳凡，你懂的還真多。”湯圓傾佩道。
夏子辰美眸也露着笑意。
“哪裡哪裡，不過是從小在海邊長大，有看過不少書籍而已。”
陳凡撓撓頭，頗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這時，王鐵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凡子，我們已經到遠海了。”
剎那間，空氣安靜下來。
王鐵柱看看陳凡，又看看孫彪等人，納悶道：“怎麼了，都看着我幹什麼？我臉上有字嗎？”
“你臉上沒有字。”
孫彪搖頭嘆息。
宋偉何老三等人低聲細語。
老張則偷偷笑着。
“咳咳，那行，大家都檢查下漁網，稍後準備下網。”陳凡咳嗽了幾聲。
他大概也猜得出孫彪的意思……天地良心，他真沒有在夏子辰面前故意賣弄的意思，僅僅是科普一下。
卻被誤解了。
不過也很正常，想起自己老母親臨走前，還特意囑咐，陳凡已然習慣了。
“這麼快就到遠海了嗎？”
湯圓臉上多出了幾分急切，“那待會兒是不是就能下網了？哇！”
“哪有那麼簡單。”
夏子辰微微一笑。
“也是哦。”
湯圓點點頭。
“往東南方向行駛，2公里之後，下網吧。”
陳凡的聲音慕然響起。
“沒問題！”
“是！”
剎那間，衆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認真之色。
收穫到底怎麼樣？
能不能付得起大夥兒的工資？
這第一網至關重要！
受到船上的氣氛感染，連一向話多的湯圓都安靜下來，心懷忐忑地等着下網。
也只有陳凡，沒心沒肺的笑着。
也難怪他毫無壓力，畢竟出自於藍藍的指點。
兩公里的距離，轉瞬即逝。
剛加入宋偉五人這一生力軍，下網的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
“希望有個好收貨。”
衆人看着潛入海水之中的漁網，都暗暗祈禱。
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陳凡出聲道：“差不多了，拉網吧。”
“這，這麼快？”
村民田志國驚呼一聲，一臉不可思議。
“是啊，小凡，要不要再等一等？”
老張也勸說道：“畢竟才半個小時。”
“沒關係，拉吧。”
陳凡微微一笑。
孫彪等人內心有再多的困惑，卻也只能聽陳凡的吩咐。
剛剛拉網的一剎那，老張臉色就是一變。
不會吧？
上次那一萬多斤魚，他覺得多多少少都有些運氣的成分，所以這次才冒着風險勸說陳凡，結果？
“好像有魚！還不少！”
無獨有偶，王鐵柱瞳孔瞪大，出聲道。
“真的假的？多不多？”
“這才放下去半個小時，就有魚了嗎？”
“我靠！我也感覺到了，這網拉上來要些力氣！”
夏子辰看了陳凡一眼，後者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容，反倒讓她有點看不透了。
真的會有很多魚嗎？
如果是真的，陳凡又是哪裡的把握，不過半個小時就敢拉網呢？
就在這時，漁網終於被拖上水面！
嘩啦啦！
漁網內，白浪翻滾，放眼看去，都是白花花的海魚！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剎那間，船上的氣氛安靜下來，安靜地連根針落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嘩啦啦。
隨着漁網徹底的離開水面，老張一行人，臉上的表情精彩至極。
“這！這麼多的海魚？”
“咕咚，”吞嚥口水的聲音響起，“我，我不是在做夢吧？這起碼得有一萬多斤的海魚了！”
“我看着不止啊……”
老張擰眉，眯起眼睛，“恐怕得有兩萬出頭……”
“兩萬斤……”
宋偉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內心是一萬匹羊駝飛過。
兩萬斤，這什麼概念啊？他們過去出一次海，能捕上來十幾二十多斤的海魚，那就是運氣不錯了。
兩萬斤，只怕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夠捕得到！
這，這就是大船的牛逼之處嗎？
“我的天啊！”
湯圓張大嘴巴，“好多魚哇！”
“還不趕緊拍照？”
夏子辰很快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出聲提醒道。
“哦！哦！”湯圓如夢初醒，急忙拿起相機，咔嚓咔嚓拍着照片，一邊嘿嘿笑道：“等我回去發到朋友圈裡，她們一定羨慕死我了，嘿嘿嘿。”
夏子辰哭笑不得，眼角瞥向陳凡，卻見後者雖然驚喜，但是遠遠沒其他人那樣震驚，不由問道：“陳凡，你是不是對這一幕早有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