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育強行要灌我酒,我不能推脫也推脫不掉。
我想着要不再進一次醫院得了,反正這邊是得罪不了的!
硬着頭皮接過酒杯,李育已經是醉了,而包廂的門忽然被打開。
我們倆齊齊擡頭,在那邊打檯球的人已經走過來,一副護住李育的樣子,我忽然覺得李育像個黑幫的老大,而不是個警察局的隊長。
朱子敬走過來,我笑着說:“是自己人。”
那兩個人狐疑的看着朱子敬,李育是見過朱子敬的,那兩個人見李育都點頭了,只好又去了檯球桌那邊。
朱子敬坐下後,也陪笑着說來晚了,他問道:“這傢伙惹李隊長生氣了?”
李育不高興的說:“他不給面子啊,不喝我敬的酒!”
朱子敬笑着說:“他小子是這樣,來,我來晚了,先自罰一杯。”
李育這才緩了臉色,說:“還是你識趣。”
朱子敬笑着,罵了我一句什麼就和李育喝起酒來了,我一看李育的目光不在我身上了,悄悄鬆了一口氣,心中把他祖宗十八代的都罵完,才起身去了他兩個小弟那邊。
兩人是見過我,看我過來對我笑了笑,我也去拿了一根杆子和他們一起打檯球。
我跟着兩人相談甚歡,覺得這兩人還不錯,至少比坐在沙發上那尊活菩薩好多了,我不禁抱怨道:“李隊長脾氣不怎麼好啊。”
那兩人對視一眼,沒有接我的話,我自討了個沒趣,也沒再說話。
我剛剛把一顆粉色的球打進了洞中,就聽見包廂門咚咚咚的被敲響。
李育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嘴裡還叫囂着說:“去去去,去把你們這人最漂亮的技師叫來。”
聽着門響了就要去敲門,而朱子敬喝了些酒,腳步有些虛,但應該還是沒有多醉,我看他還要起身去扶李育,暗自罵了一句:“真是個混賬!”
然後對着這兩人說:“可能出事了。李隊長已經醉了,就讓他呆這裡,你叫上兄弟們跟我下去吧。”
敲門敲得這麼急,我猜測是張天來報信了。
李育來的目的他們應該都知道,也吩咐了他們。那兩人點了點頭,摸了摸腰上的傢伙,然後跟着我出門。
李育已經到了門口,朱子敬搖搖晃晃的要去扶他,卻是晚了一步,好在李育撲到地上之前扶住了牆,他剛剛把門一打開,我正要叫張天,卻只聽見砰的一聲,一根斷了的木棒掉在了地上,在場的人無不是目瞪口呆的。
在我身後的兩人已經衝上去把到底的李育扶住了,大叫着:“隊長!?沒事吧隊長?”
而我和朱子敬相視一眼,心中所想如出一轍。
剛剛要是是我們中的任意一人去開門,那麼現在倒地的就是我們了。
我們沒敢耽誤,門一大開就衝了出去,之間樓下已經亂成一鍋粥,而剛剛襲擊人的人已經沒了蹤影。
朱子敬說:“我去叫安虎他們回來。”
我說:“好,順便報警
!”
朱子敬說點了頭就下了樓,我走到沙發邊對那兩個照顧着昏迷了的李育說:“叫救護車了嗎?”
那兩個人也是急,說話的時候,眼中盡是狠辣勁:“恩,叫了,剛剛那人抓住了嗎?”
我說:“沒有,跑的太快了,但一定就在樓下的那些人裡。”
他們聽完就對我說:“程老闆在這裡照顧一下我們隊長,今天我們是來幫你做事的,我們這就下去,你等着救護車來了再扶隊長下去。”
我點了點頭說:“恩,好,你們注意安全,我看他們手上都有傢伙。”
他們點頭說好,語氣又很輕蔑的說:“傢伙?呵!”
然後他們頭也不回的去敲了別的包廂的門。
都是這包廂的隔音做的太好,當初爲了不打擾客人享受,所以才把這兒的隔音做這麼好的,不然今天只要一出事我們就能聽得見,還不會發生這事兒。
剛剛我還在慶幸不是我和朱子敬中的任何一人去開的門,現在卻又後悔起剛剛不是我不去開的門,要是等李育醒來,就算打他的人不是我們的人,而他卻是在我們洗浴城吃的虧,也會怪罪到我們身上,還不知道這個老祖宗醒了之後會怎麼樣。
我嘆了口氣,看他腦門上觸目驚醒的血跡,還好是木棒,下手再狠,也應該不會危及到生命。
平時就真的很想踹他兩腳,他這時候躺着了,有機會這麼做了我卻沒有心情去做了,心中全是張天,我已經知道了他是傾向於神秘人那邊了,所以接下來是開除了他還是威脅他,直到我找出神秘人了,再來實實在在的處理他!
沒有十分鐘,救護車就到了,我扶着李育從已經平息下來的‘戰場’出去,把人交給護士,然後他的兩個小弟也跟着去了,我纔會了面目全非的洗浴中心,能砸碎的基本都砸碎了,還有幾個男服務員因爲阻擋他們而受了傷坐在一邊,我問他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都搖搖頭說是輕傷。
張天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坐在那裡,面上看起來也受了傷,實際上他連明顯的傷痕也沒有,他看見我來了,對我說:“好在安虎他們忽然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朱老闆知道了什麼。”
都到這時候了,他還在試探我,我氣不打一出來,陰着臉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張天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因爲疼痛,捂着肚子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朱子敬這時候過來了,聽見我在罵張天,他皺着眉頭說:“先別管他了,我們抓住了幾個人,你過來看看。”
我一聽,收住正想再給他一腳的動作,惡狠狠地對他說:“你小子最好別跑,要是我一會兒看不見你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天在那裡疼的齜牙咧嘴,看見我忽然發怒,也沒敢造次,低着頭不敢看我,其他員工不明就裡的看着我們。
我們轉身走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問他發生什麼事了。
張天居然還是莫名其妙的說:“我也不知道,大概老闆看我不順眼。”
“朱老闆?沒說
你什麼呀?”
張天壓低的聲音還是被我聽見了,他說:“朱老闆身邊那個也是老闆,你們不知道吧?”
我一聽,火氣更大了,打算轉身去狠狠教訓他一頓,卻被朱子敬攔住了,他說:“你現在過去不就是坐實了張天的話?有什麼事,我讓安虎派人盯着他,他跑不掉。你先去看那幾個抓住的人,去問問有沒有你想知道的事。”
我的火氣這才減了一些。
身後的人依舊討論着我。
“不是吧?不可能......”
“真的,我騙你們幹什麼不是?”
哼,這小子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是給了他機會他自己不好好珍惜的。
我滿是怒意的走到一件普通包廂,裡面安虎和其他的幾個安保把三個黑衣男人按住,捆了個結結實實,看着我和朱子敬進來,都退出去了。
朱子敬叫住安虎,說:“你去把張天那小子盯着,他小子不老實。”
安虎點頭問:“他犯什麼事了?”
我看了安虎一眼,安虎是知道我身份的,於是他又說:“哦,沒啥事,我就是也看不慣那小子,老闆就是要我現在去弄死他,我也去。”
朱子敬爲了不讓我身份暴露給這三個鬧事的人,就先我一步開口說:“不要弄死,我還有事要問他。”
安虎得了命令就出去了,而我和朱子敬坐在被綁在椅子上的那三個人的對面的沙發上,我現在已經不把朱子敬當外人了,而且經過那事之後,我更加信任他了。
我對這一羣來砸我店的人,恨不得把他們的皮都扒了,而此刻我只能冷靜。
我冷哼一聲說:“你們老闆有沒有說過要賠錢?”
那些人更囂張,叫嚷着說:“你們是被砸傻了吧?”
還有一人說:“你算什麼東西?叫你們老闆來說話。”
我面色更冷了,抄起桌子上的玻璃菸灰缸就砸向了那人,說:“你別囂張,你們哪裡來的資格跟我老闆說話?”
被砸的人罵了一句髒話,把腦門上流到嘴邊的血舔了之後也不再說話。
他們就算是亡命之徒我也不怕,只要他在我們手上,我就有能力讓他們生不如死,絕對能聽到我想聽的話。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血腥暴戾,可能是在知道這世上沒有公正的時候,也可能是在李育的淫威之下,也有可能是我的兄弟都對我失去了信任之後。
其他兩人也沉默下來,我說:“你們怕不怕死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會弄死你們,我也不想因爲你們被抓起來,只是,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們生不如死,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就連朱子敬看向我的眼神都有詫異,我卻沒有扭頭去看他,只是狠狠的盯着這幾人,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這幾人可能已經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我知道他們是怕了,卻還是不肯開口,我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他們,他們如今處於弱勢,就不怕他們有多嘴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