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帶着一陣虎嘯的風聲,飛向這隻半龍,但是半龍並不想正面與他對抗,竟然向左躲開了。白虎這下竟然撲了個空。
但正當我一顆心往下沉的時候,突然閃向一邊的半龍,發出了一聲慘叫,我隱約看到好像後面有個人集中了他。
再仔細一看,竟然是個極美的女人,衣着暴露,全身皆是瓔珞,但是眼角眉梢卻只有殺氣,沒有一點媚態。
我仔細一看,辨認出來,這不是路太平的羅剎劍的劍魂嗎?雖然我們倆互相切磋時,從來沒有互相把劍魂真正召喚出來,而是遠遠的互感劍氣,但是大致上對方劍魂給我們的感覺還是分辨的出的,而且羅剎劍劍魂發出的劍氣跟我的白虎同源,所以當我定住神時就分辨出來了。
這一抓是從半龍後面的美女像處掏進去的,而這個像就是這條半龍的七寸位置,這條怪蛇因爲並未修煉成龍,所以致命部位仍是七寸處。因爲要害被傷,這條半龍發出痛苦的嘶嘶聲。
我的白虎劍魂,本來發出這劍就要消散的,不過好像發現怪蛇被制住了,又過來狠狠的用頭上的角給這條半龍的前面來了一下,弄了個對穿,才消散。
怪蛇掙扎的更厲害了,上下翻騰,來回的亂撞,但是羅剎女卻絲毫沒有鬆開自己的爪子的意思,不管怪蛇把她撞到哪,她的表情甚至都沒有變化,而是更使勁的向裡面掏去,當蛇血從傷口濺出來時,似有陶醉之色。
最後羅剎女可能認爲抓對了地方,一爪子拔出來,竟然帶出怪蛇半個心臟,怪蛇這時已經奄奄一息,但剛纔因爲羅剎女一直在它背後,所以他一直沒有看到這個在致命部位給他一下的樣子。
當他回頭的時候,竟然不禁說:“昭君,原來是你啊,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啊。”說完半龍就吐了一口鮮血,死掉了。
看來怪蛇已經神智迷亂,臨死前把劍
魂羅剎女竟然當成了許久未見的王昭君,但是可能兩人相貌確有相似之處,而且時間過的也太久,久的可能已經記不清一個人的樣子了。
玉羅剎把整個蛇心間鮮血臨在自己身上,她的全部指甲尖銳,而且都閃着銀光,看起來既美麗又危險。她最後看向我一眼,就消散了。
這時周圍的霧氣終於都散了,而且終於看到路太平就站在我們旁邊,而且還可以清楚的發現竟不遠處就是一座橋,看來這種半龍吐出的大霧,不僅要我們看不清東西,還有迷惑人的作用。
路太平走了過來,問我道:“怎麼樣?受了什麼傷不?”
我道:“我倒沒什麼事,就是元氣透支的太厲害,不過張玉驄被半龍的一口毒氣噴上,目前人事不省。”
我們這時拿出對講機,現在對講機的通話效果終於正常了,我們跟那邊說,找到了橋,但張玉驄中了毒,那邊聽到後,非常着急,說馬上就過來,要我們不要走,就在這等他們,不要移動張玉驄。
趁這個時候,路太平向我說了下剛纔發生了什麼,道:“剛纔我在前面走,覺得這地方地氣不對,似乎有人在施法,擾亂這片地方的地氣,所以就打算繞開這片陷阱,當我走了幾步後,回頭一看你們,卻發現你們都不見了,我知道你們倆肯定陷入了這個傢伙的迷陣之中。”
“沒辦法,我只好回去救你們,當我回來的時候,正發現你在和一條像龍又像蛇的怪蛇鬥法,但是這條怪蛇並沒發現我,所以我才一直蓄勢待發,在剛纔最關鍵的時候,給了他一下。”
我對路太平表示謝謝,說要不是他,這次我和張玉驄肯定得會死了,我回頭又看看張玉驄,她臉上青紫,牙關緊閉,對外界的任何刺激都沒有反應,看來是中了非常嚴重的毒,路太平也看了看,眉毛也皺了起來,也是覺得情況非常不好。
不一會兒,那三個人就都開車過來了,下車
之後,一看到張玉驄這個樣子,吳正南和王傳宗顯得十分生氣,王傳宗先是看了一眼路太平,然後又對我說:“石頭,你跟張玉驄在一起,怎麼沒保護好她,要她一人中了毒。”語氣中充滿怨怪之意。
但我自知有錯,也就沒有說話。
旁邊的徐教官訓斥道:“這個時候互相指責還有什麼用,這件事肯定誰也不想,我們先都上車,然後出發去村裡,看看有沒有什麼藥和醫生,看看能不能救救張玉驄。”
我們把張玉驄擡到車上,衆人上車,又開始向前行駛了。
有過了,半個小時,我們的車纔到了一個小村鎮,這個小村鎮的住戶好像不太多,只有幾十戶人家,我們進去後,徐教練徑直開向其中一個院子,這個院子似乎還體面一些,院牆大門似乎翻新沒多久。
這時都已經半夜兩三點了,雖然說這時候打擾人非常不好,我們卻已經沒時間顧忌這個,徐教官下了車,開始去敲門,敲了老半天,裡面終於傳來了聲音。
“是誰,這麼大半夜的還敲門啊,有啥事不能明天早起再說?這個天氣還真冷啊。”
是一個有點蒼老的男聲,嘎吱一聲,門開了,裡面出來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農村老漢,披着件羊皮襖,手裡拿着一個電筒。
當他看到一幫人站在他家門前的時候,就瞎了一跳,用電筒照照前面的徐教官,看了一下,呆了兩秒,像是突然認出了徐教官,道:“原來是徐連長啊,怎麼今天大半夜的過來了,是不是軍隊又有任務。”
然後他用手電筒又照照我們,正好我們都穿的是迷彩服,雖然沒有掛軍銜,大概他也覺得我們都是部隊上的人吧。
徐教官點點頭,說:“能不能要我們先進去,我們有個人受傷了。”
老頭趕快說:“快進,快進,裡面還暖和一些。”
我們幾個人架着張玉驄,就給擡進了屋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