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得病就好了,其實我的女兒、太太現在的情況比我更爲嚴重。”林老闆考慮了一會兒,終於對我吐露了實情。
“哦?!,難道說你的女兒和太太毛病更嚴重?”我問道。
“沒錯。”說道這裡林更生把身子坐正了一些道:“師父,我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不情之請,你我師徒,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說道。
“我想請你看看小女和我太太的病情,但是不管師父你看到什麼,都請你不要太吃驚。”
“嗯,我保證我今天在這看到什麼都不會給你外傳的。”我道。
“嗯,師父,你跟我去一下我太太的房間。”
我跟着林更生來到他家的臥室門口,他說他的太太就呆在裡面,不過等會推門進去要我不要太吃驚。
等我進去之後,發現牀上是厚厚的幔帳,雖然是薄紗的,但是因爲不止一層,所以只能隱約看見裡面有個人形,現在是立春剛過,也沒有蚊子,竟然在牀上掛了這麼多幔帳,倒是挺奇怪的。
跟着林更生旁邊的女傭人,打開了幔帳。
從剛開始我就奇怪,因爲曾經我聽過林更生說過,他家傭人加上司機加上門衛,差不多有八九個人,但是沒想到這次我在他身邊竟然只看到一個傭人跟着她,而且一看這個傭人年紀就不輕,不知道怎麼就留下一個這麼老的傭人。
隨着女傭人打開了幔帳,我終於看到裡面的情況,裡面有一個感覺是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正在眯着眼睛躺在牀上,而幔帳旁邊豎着一個點滴架,正在往裡面輸着點滴。
說是四十歲左右,其實也只是隨便估計得,而且也是因爲林更生已經告訴我躺在這幔帳裡面的是他的二太太,要不然我真不能確定到底看到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人全身纏着繃
帶,露在外面的皮膚,竟然長滿大塊大塊的綠毛。部分沒有長綠毛的皮膚倒是看得出非常白皙,而且應該是駐顏有術,膚質跟普通年輕女生沒什麼區別,但是因爲有大片的綠毛,說句比喻的不恰當的話,倒很像一塊放的長了綠毛的豆腐。
我問林更生道:“你夫人的毛病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看起來和你的不太一樣啊,而且看起來昏迷不醒,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更生答道:“我夫人的狀況如你所見,就是如此,不過她昏迷不醒,倒不是因爲這個毛病,而是因爲我們給她打了鎮靜劑,你看道旁邊這個點滴架了嗎?這個點滴瓶裡放的就是一些營養液,和鎮靜劑,因爲如果不打鎮靜劑,情況實在是太可怕了。”
“咦?”我疑惑道:“具體是種什麼情況啊?”
“她如果醒着,很可能會發狂,會躁鬱,神志也是一會兒清醒一會兒不清醒,甚至會攻擊其他人,我的幾個傭人都被我的女兒和太太咬傷了,不瞞你說,現在整個公寓只剩下我身邊這唯一一個女傭人蘭姐了。”
說道這裡,林更生回頭看了看那個年紀很大的女傭人。
然後繼續道:“我們的幾個傭人都辭職了,連着保安和司機,就算我們願意給他們漲工資,他們也不願意留下,因爲不知道我們到底得了什麼怪病,再加上我的太太和女兒都有攻擊性,所以他們說多少錢都不會留下。”
“今天去接你的並不是我的私人司機,而是我們公司的司機,我也是拜託公司找他來的,但他接你來之後,就馬上走了,現在幾乎沒有人願意登我家的門了,要不是蘭姐不願離棄我們,我真不知道我還能怎麼做。”
旁白的女傭人道:“老爺,別這麼說,我在林家已經呆了二十幾年了,在老爺和太太的關注下,我才能靠這些薪水養育我的子女們,現在我的子女們都出息了,即使我真的發生點什麼事,他們也能好好的生活
,我又怎麼能在這個時機離老爺你而去呢,而且大小姐是一手拉扯大的,當初夫人的奶水不足時,還喝了我幾個月的奶,說句失禮的話,我拿大小姐就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大小姐平素對我也很尊敬,我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是無比痛心,怎麼可能離開你們呢。”
林更生的情緒似乎有點激動,道:“蘭姐,你對我們家真是太好了,如果這次我們家能度過這次難關,你就是我林更生一輩子的大姐,而你的子女也就算是我林更生的半個子女。”
蘭姐道:“老爺說的哪裡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我在旁邊問道:“我的看看你夫人的脈象嗎?”
林更生點點頭,說道:“師父,你請便,我正希望你幫我看看內人的身體狀況呢。”
我把手搭在林更生二太太的脈搏上,現在林二太太,除了腦袋和四肢都纏着繃帶,好在右手的手腕處沒有纏上,所以還可以診脈。
我一搭上林二太太的脈搏,當時心裡就吃了已經,因爲她的身體非常的熱,可以用熱的燙手來形容,我估計如果用體溫計測量,應該有五十多度,這樣的狀況,一般正常人都會導致器官衰竭了,呼吸困難,腦細胞嚴重損傷不可恢復等後果。
但是奇怪的是,雖然林二太太高燒這麼嚴重,脈象卻看不出這些情況,各器官運行非常正常,只是對於一個終日養尊處優的貴夫人,脈搏不會這樣強壯有力,這樣的脈搏應該只有那些外家功夫非常強悍的硬氣功高手纔有的現象。
我號脈了很久,終究沒發現任何問題,問道:“你夫人的情況是這個樣子,那麼你女兒呢,也差不多嘛?”
林更生道:“沒錯,我女兒的情況也是一模一樣的。而且似乎更加嚴重一些,她全身長綠色毛的地方更多,而且發作時,更加嚴重,所以鎮靜劑需要的劑量也更大,師父要不然你跟我去看一下我女兒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