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說我這一嗓子絕對是石破天驚,不光喊得我自己嗓子都要破了,還把那個不明物體給嚇到了,它本來是要從我的頭頂越到窗臺上的,結果被我這一嗓子給喊得一下子沒蹦到窗臺,噗通一下子掉地上了,隨後發出一記刺耳而又自覺丟臉的‘喵~!’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重整旗鼓,蹦上窗臺,從半開的一個窗戶縫裡跑出去了。
“丹啊,是貓!!”
姥姥喊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反應過來是貓了,問題的關鍵是,它咋進來的……
男人拄着拐進來把窗戶關嚴,隨即看了看我:“小姑娘,沒嚇到你吧,我合計這房子時間長沒住人了灰大通通空氣,誰知道貓怎麼還跑進來了。”
“它二樓還能爬上來啊。”我看着男人有些不敢相信的張口:“這貓的身手也太矯健了,而且還敢進來偷吃東西。”
說完,我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鎮定了之後我倒是覺得那個貓摔那一下挺逗的,應該是被我給嚇得發揮失常了。
“這正常,我們這邊兒沒主的貓特別的多,再加上家家都有外面都有那個做的窗臺欄杆兒,它們都能爬到三四樓呢!是挺煩人的。”
男人嘴裡的唸叨着,看了看我:“沒給你嚇到就好,怪我,忘了關窗戶了。”
姥姥走到我的身邊,反而皺了皺眉:“這個地方的貓多是嗎。”
男人點頭:“是啊,貓老多了,一到開春兒的時候啊,一個個哇哇的亂叫秧子,可煩人了。”
姥姥聽着點頭:“是啊,貓到了發情的季節就叫,叫的就像是小孩兒哭一樣的。“
“是啊,大姨,一開始吧,我家房客跟我說有小孩兒哭,我還跟他們說,是不是樓下的貓叫秧子給他們嚇到了,因爲貓那麼叫很像小孩兒的哭啊,後來他們說不是,貓也不是啥時候都叫啊,我家這個情況是是天天的哭,而且就在耳邊哭,貼的特別的近,男的聽不着,就女的能聽到!“
姥姥點點頭:“我知道了,你過來,我跟你說兩句話。”
說着,把嘴附到男人的耳邊小聲的交代了幾句什麼,我聽不清,站起身特意的往樓下看,果然看見了好幾只灰突突髒兮兮的貓,剛纔在那偷吃的貓我也沒仔細的看清,所以不知道是哪個,但是它們好像是感覺到我在看它們似得,一個個齊刷刷地點頭對我行注目禮,感覺還真是怪怪的,因爲同時被好幾只貓瞅着,我回頭看了姥姥一眼:“姥,這些貓看我。”
姥姥沒有應聲,還在跟男人說着話,但當我再看回去,這些貓一個個都不見了,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躥哪去了,特別的詭異。
我哆嗦了一下,忽然覺得不舒服了,以前對貓是沒啥感覺,也沒有覺得喜歡啊,還是不喜歡,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感覺自己絕對不會養貓的,因爲貓的那個眼神讓我覺得滲叨。
男人聽姥姥說完話就拄着拐走了,我跟着姥姥待在空蕩蕩的屋子裡,除了看電視也不知道幹嘛,看了看姥姥:“姥,咱們今晚真的在這住啊。”
姥姥點頭:“嗯,湊合一宿吧,你小時候不是就喜歡跟姥姥出來見識這些事兒嗎。”
我笑了笑:“見識這些事兒行,但是在這住有些不得勁兒,這屋子裡空嘮嘮的啥都沒有啊。”
“那姥姥領你出去溜達溜達。”
一聽這話我就樂了:“行,姥,你領我上街吧,正好咱們來市裡了。”
我們直接下樓,樓道里居然還有三四隻貓,看見我們出來喵的一聲就跑了,我皺了皺眉:“姥,這裡咋貓這麼多啊。”
姥姥沒有應聲,好像是在想着什麼,呼吸有些發重,我跟着姥姥走到外面,擡起眼,果然發現有些貓能夠藉助一些外面的管子越到人家的外窗戶上,有些貓就在那趴着,懶洋洋的曬着太陽,一些老頭老太太好像對這些貓都習以爲常了,看見這貓在車頂上趴着,也沒人會特意驅趕,好似它們早已是這裡的一部分一樣。
我跟着姥姥在這兒附近兒溜達了一圈,這片兒的小區很大,整個都是住宅區,而我好像是被家裡的那隻貓給刺激到了,不停的在別的地方找貓,而奇怪的是隻有我住的男人家那片兒很多,貓都是一堆一堆的,而別的地方也沒這麼邪乎,零星的看見一兩隻都挺費勁的,這是咋回事兒啊,難道貓也都是喜歡扎堆的嗎?
“丹啊,你怕貓嗎。”
姥姥忽然張口,我搖搖頭:“不怕,貓有啥怕的,貓就是愛撓點人唄。”
想着自己從小到大,黃鼠狼啊,狐狸啊啥的,見過的東西稍稍一對比,貓有啥怕的,姥姥笑了笑,拉了拉我的手:“不怕就好,一個小畜生有啥怕的呢。”
我不知道姥姥跟我說這話是啥意思,我也沒細問,走了兩圈有些冷,姥姥也沒有帶我走遠去溜達的意思,所以我就跟姥姥就上樓了,下午的時候就待在屋子裡看電視,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大概是日落後吧,在男人給我和姥姥送飯之前,我開始聽見怪聲了,就是一種很粗重的沙沙聲,就像是有人用什麼很尖利的東西在劃門板子,一開始我以爲是樓上的,但是越聽越不對勁兒,感覺聲音就是這個屋的,姥姥無動於衷,好像是沒聽着,但是我坐不住了,開始找這個聲源,最後確認這個聲音是從小屋發出來的,然後走進去在牀上坐了一會兒,沙沙聲不一會兒就又傳了出來。
皺着眉,我慢慢的起身,走到一個打在牆上的櫃子前,附着耳朵仔細的聽,沙……沙……聲音異常的清晰。
就是這裡發出來的!
想着,我提了提氣,猛地拉開了櫃子!
沙沙的動靜應聲而停,而櫃子裡卻是空的……
我有些奇怪,剛要關上櫃門,沙沙的聲音便又傳了出來,我後脊樑忽然出了一層冷汗,我感覺就是在撓這個櫃門板子的,甚至可以確定,因爲聽的很清楚,但是現在去什麼都看不着,這種感覺尤爲恐怖,後退了一步,卻感覺自己的腿肚子猛地又被什麼東西給撓了一下,我疼得嘴一咧:“姥!屋裡有看不着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