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像傻了似得坐在那裡,也不迴應,是哈喇子不停的流着。
“怎麼了。”姥姥從屋子裡推了推門,看了大一眼“他這是嚇到了吧。”
曉月姨都急哭了,看着姥姥搖搖頭,“不知道啊,大姨,他這是咋的了,可不能讓他出事兒了啊。”
姥姥點下頭,用力的從門裡擠出來,看向曉月姨“曉月,你卻給我折一根兒柳樹條子過來。”
曉月姨愣了一下,但還是點了一下頭“道邊有,我馬去折。”說着,直接跑了出去。
待曉月姨一跑出去,姥姥看向我“丹啊,你們看見什麼了。”
我嚥了一口唾沫“是你讓我們出來拿傘,然後那個傘自己飛起來了,大姨夫罵了兩聲,一開始罵那傘還挺聽話的合了,然後出冷子又打開了,還飛到我們倆面前。裡面是一個人頭,男人的,我跟大姨夫嚇壞了,還伸出來了一隻手,只是手,別的什麼都沒有,掐大姨夫的脖子,還要掐我來的,然後我喊了一聲胡家太爺太奶,沒事兒了。”
說到這,我倒是想起這個符紙了,趕緊從脖子把線兒給拽出來了,看了一眼,沒什麼變化,但是剛纔那陣大風不尋常,肯定跟家裡的老仙兒有關,想着,我看着姥姥出口說道“姥姥,是家裡的老仙兒救了我。”
姥姥點點頭,皺了皺眉“看來這次的東西在麗珠的身久了,還有點能耐。”
“那怎麼辦。”我有些着急,厲害的不是較難辦嗎,這都把大嚇成這樣了,都尿褲子,還有點傻傻的,這要是在整出在嚇人點的,那後果我都不敢去想啊。
姥姥看了我一眼,“放心把,只要是踩在腳底下的東西,不能活人厲害,他還能翻天了不成?!”
說話間,曉月姨拿着一根柳條跑進來了,看着姥姥氣喘吁吁的說道“胡大姨,給你,柳條,柳條。”
姥姥點點頭,接過那根柳條,又看了曉月姨跟我一眼“你們倆往旁邊讓讓。”
我跟曉月姨都不知道姥姥要幹什麼,但還是聽話的往一旁讓了讓,然後姥姥拿着那根柳條,對着大抽打了起來,啪啪啪的一下一下狠。
不一會兒,看見大身都是紅磷子了,曉月姨一臉心疼的看着姥姥“胡大姨,您,您輕點……”
“輕點治不好他的病!!!”姥姥大聲的迴應一嘴,依舊用力的抽着。
我伸手扯了扯曉月姨,看着她“沒事兒的,我姥姥不會害大姨夫的。”
曉月姨點點頭“姨知道,姨是……唉,你太小,還不懂……”說着,她仍舊一臉擔心的看着大。
我其實知道,她是心疼大的,因爲他們是兩口子麼,像我姥姥,要是姥爺在家的時候,姥姥切菜切到手了,但是大家都說沒事兒,姥爺還是會數落姥姥兩句,但是姥姥說那是心疼,因爲她跟姥爺是兩口子,兩口子都是會互相心疼的,只是每個人的表達方法不一樣,像曉月姨看着大是心疼的,如果有人爲了給姥姥治病拿着條子這麼抽姥姥,別說姥爺了,是我也會心疼的啊。
過了一會兒,大開始有反應了,一開始,他只是咧了咧嘴,然後嘴裡開始說着“疼……疼……”
姥姥沒有停手,仍舊一下一下的抽在他的身,最後大竟然整個人抱在一起,不停的躲着姥姥的抽打,但是他根本躲不過去,姥姥打的很兇,直到大好像是如夢初醒的大喊了一聲“哎呦!胡大姨兒!你別打我了,疼死我了啊!!!”
姥姥這才把柳樹條一扔,看着他“你認識人了?”
大點了點頭啊了一聲“你不是胡大姨嗎,我怎麼坐在這裡啊。”說着,不禁咧了咧嘴,低頭看着自己一身的紅磷子“這是咋的了啊。”
“大,你沒事兒了把!!”一旁的曉月姨看見大好了不禁撲了過來,看着大“你都要嚇死我了啊。”
“我怎麼了啊。”大呆呆的看着曉月姨“我不知道我咋的了啊。”
“你看見什麼了。”姥姥看着大出口繼續問道。
大翻着眼睛好像在想了想,猛地驚叫一聲“人頭!媽呀一個人腦袋啊,血漬呼啦的啊,嚇死我了啊!當時我暈倒了啊!!!”
看來他是想起來了,但是跟我看見的有點出入,我並沒有看見血啊,只是一顆人頭啊,爲什麼會跟大看見的不一樣啊。
“姥姥,跟我看見的不一樣。”我看着姥姥不由得出口說道。
姥姥點點頭,眉頭緊緊的皺着“看來這個東西會迷眼,這是來索命的!”說完,看了我們幾個人一眼“都進屋。”
曉月姨聽着姥姥的話扶起大,誰知道大猛地又是叫了一聲,這一聲給我們嚇了一跳,曉月姨看着他“又怎沒了,看見啥了啊!!”
大一臉難堪的指了指自己的下面“我這是……我這是……怎麼了……”
曉月姨的臉紅了紅“行了,這大家都理解,你趕緊起來,進屋換條短褲,這像什麼樣子啊。”
大面紅耳赤的看着她“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我這是嚇得嗎。”
“別說了!!”曉月姨瞪了他一眼“趕緊進屋吧!!”
我倒是覺得嚇尿褲子了正常,這有啥的,畢竟那東西誰第一次看見了誰都哆嗦,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我看見那麼多次我害怕呢,所以我對大尿褲子表示理解,但是大畢竟三十多歲一個大老爺們,可能是自己覺得丟人吧,進屋後趕緊去了另一個屋子,換好褲子再出來的時候也好像不怎麼敢正眼看我們,怕我們笑話他。
等我們一進屋,我跟姥姥去了麗珠那個屋子,這才發現。麗珠被姥姥跟曉月姨擡到了炕,她還閉着眼睛,沒有睜開,許奶奶在旁邊照顧她,看見我們進來張了張嘴“外面是咋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