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藍晟錫瞧得衆人臉上異樣的表情,再聽得小子矜這麼說,也立馬盯上那個大蛋糕,立時老婆我愛你五個赫然在目的五個大字差點驚瞎他的雙眼。
驚怵地望着這個帶給衆人不是一個大大的驚喜,反倒是一個大大的surprise(吃驚)的蛋糕,藍晟錫真個是鬱悶透頂。
我明明是按歐陽筠竹的要求,再加上自己獨到的眼光定製的這款蛋糕,並且還特意囑咐那個蛋糕店的老闆寫上小妹祝你生日快樂幾個字,怎麼現在反倒成了老婆我愛你呢?藍晟錫摩挲着腦門尋思開了。
媽的,肯定是那個蛋糕店的老闆給我搞錯了。他們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這不是讓我來背黑鍋,整死我的節奏嗎?藍晟錫在心裡暗暗咒罵開了這個蛋糕店的老闆。
他這正面現尷尬之色,想向歐陽筠竹解釋一番的時候,卻見她已是快步向自己走來,將他拉出人羣,拖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厲聲向他問道:“藍晟錫,怎麼回事呢?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以前的那些糗事啦!我還告訴你了,就你現在這副熊樣子,還想去追我表妹啊!我看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歐陽筠竹這一脫開衆人的注意,立時毫不客氣極盡挖苦之言地對他諷刺開了。藍晟錫也非常清楚,這個時候不便於和她計較這個口頭上的誰對誰錯,於是就趕忙賠罪道:“筠竹,不是的。我只是想”
“不是的,怎麼啦?你還覺着自己泡妞的資本挺雄厚的,是不是?能追得上她,是不是?”歐陽筠竹聽了他的回答,又仇視性地挖了他一眼。
見歐陽筠竹追討自己個沒完,藍晟錫就知道自己現在這個處境,過多的言語解釋根本打消不了她的懷疑,只有事後領着她去找蛋糕店的老闆一對質,那自己被冤屈的事情就會水落石出的。而現在他只能故意做個悶葫蘆,低着頭極富耐心地聽着她絮叨個沒完,事後再做別樣的計較了。
且說在歐陽筠竹拖走藍晟錫之後,一旁倍感納悶的藍晟睿也應時追隨着他們的腳步跟了出來。藍晟錫這一幕極富噁心的表演盡收他的眼底。
現在在他藍晟睿的眼裡,藍晟錫的默默無言,不是一種謙遜退讓,優雅有禮的君子之風良好表現,反而是一種極力逃避,怯懦害怕正視現實的小人作爲。那不敢直視歐陽筠竹的發問表現徹底地讓他心中的莫名火氣點燃了起來,那股嫉恨使得他牙根發麻,手指關節直髮癢,就想痛揍他一頓。
“藍晟錫,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花心大少,要不要臉了?都做出這般齷齪事,歐陽筠竹還捨不得教訓你,那我這個當哥哥的絕不能手軟,就得替她好好教訓你一頓了!”
藍晟睿高聲叫出藍晟錫名字的同時,就將那攢着一股蠻力的拳頭向着藍晟錫的面門猛砸過來,頓時藍晟錫就覺得自己面前金星亂冒,鼻子立時一酸,一股殷紅的鮮血瞬時流了出來。
“藍晟睿,你,你不要再打他!我的事和你沒關係,不用你管!”
歐陽筠竹一見藍晟錫受了傷,立時哭哭啼啼地跑到他的跟前,用盡全身氣力扯開了藍晟睿的胳膊,就似母牛護犢子一般擋在二人中間。此時她那圓睜的雙眼也是透露着怨恨的神色,那副陣勢就彷彿藍晟睿只要再碰藍晟錫一下,她就要和他拼命到底一般。
藍晟睿見歐陽筠竹這麼橫插一竿子,反倒是把自己弄了個灰頭土臉,只得默不作聲地退到一邊,繼而又忿激地甩袖而去。
讓藍晟錫定的這款極富特殊意義的蛋糕一搞,屋內的友好氣氛一下子全沒了。送到衆人嘴裡的蛋糕也是沒有它原來那股甜絲絲的味道,反倒是味同嚼蠟般難吞之極。
可是一旁的小子矜卻是管不了這些,在蛋糕盒揭開的一剎那愣神之後,他就拿過自己分得的那塊蛋糕痛快淋漓地暢吃起來。在吃掉自己分得的那一份之後,開始回望衆人驚詫的眼神之時,纔想起媽媽和藍晟錫還沒吃上一口呢!於是他又自告奮勇地切起剩餘的蛋糕來,待切定之後又顫巍巍地端着兩塊蛋糕走到兩人跟前。
“媽!晟錫叔叔!你們還沒嚐嚐我小姨的生日蛋糕呢?可好吃啦!”說着討人歡喜的話,小子矜就把蛋糕端給了他們倆。
“子矜吃!叔叔不吃!”藍晟錫見小子矜好心好意將蛋糕端了過來,也不便駁了他的面子,於是就和他謙辭了一句。
“是不是做了虧心事,吃不下去了?”
歐陽筠竹瞧着他這番好似故意做作的行爲,立時心生一陣厭惡之意,不由得揶揄了他一句。
“誰做了虧心事了?我還就吃給你看看!”
心裡憋着滿肚子委屈的藍晟錫,在歐陽筠竹將了一軍之後,立時搶過子矜手裡的那兩塊蛋糕風捲殘雲般地消滅掉了。
小子矜在旁邊直愣愣地瞧着藍晟錫這番狼吞虎嚥的吃相,驚得是目瞪口呆。
“晟錫叔叔,你餓瘋了吧?我不和你搶,你慢慢吃!”小子矜擺出一副大人模樣對他說道。
“哦!喔,喔!歐陽筠竹!你,你想幹嘛呀?嗆死我啦!”藍晟錫這一埋頭吃起蛋糕,不妨歐陽筠竹趁勢按住他的頭,讓他整個臉都埋進蛋糕裡,差點沒把他給憋死,於是就氣急敗壞地大嚷起來。
“你這副扮豬吃老虎的狼狽相就能遮住你的醜惡嘴臉嗎?有本事就和我一起去蛋糕店那裡,找老闆問一問是怎麼回事?”歐陽筠竹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去就去,誰怕誰呢?”忍氣吞聲的藍晟錫一聽得她這麼說,立合自己的心意,於是頂着一張大花臉接下他的招數。
藍晟錫這一說完話,就先行一步上了車,而不甘示弱的歐陽筠竹也是緊跟其後踏了上去。
“晟錫叔叔,你這個樣子是會嚇死人的!”小子矜可不稀罕理會他倆吵架的事情,依然是咯咯笑個不停,並且在他倆離開之時還不忘特意提醒一聲藍晟錫。自己說完這些話以後,又似一個甩不掉的跟屁蟲一般追上了車。
藍晟錫和歐陽筠竹前腳剛走,藍晟睿就急不可耐地走到吳瀾芊身邊,憋不住心中的疑問,開口向她問道:“吳瀾芊,子矜不是你的兒子嗎?怎麼現在反倒成了歐陽筠竹的兒子呢?難道你過繼給了她?”
“子矜是我的兒子?他本身就是我表姐的兒子,什麼時候我能把子矜過繼給她?你不會腦子燒壞了吧?淨說些無稽之談!”
吳瀾芊讓他這沒頭沒腦的話問得一時發起了懵,轉瞬之後又瞪着一雙滿是疑惑的眼睛嘲弄道。
“那上次子矜被綁架的事,你怎麼會那麼”
藍晟睿剛要把自己的疑問說出口,可是想想自己的那些想法也都是自己主觀臆斷得出來的結論,根本沒有什麼事實依據來推論,所以話到中途又縮了回去。
“藍晟睿,你有什麼疑問嗎?我真心實意地幫助小子衿,哪像某些人不做實事,只會虛情假意地做些表面文章!”
藍晟睿見吳瀾芊面掛怒容,好似又要舊事重提,於是就想隨便敷衍她幾句了事。可還沒等他的搪塞話語說出口,就見一旁的peter好像終於找到表現自己卓越風範的機會,立時插嘴說道:“就是嘛!拿着一把臭花,就想博得女孩子的芳心啊?想得倒是挺美!”
“你也給我滾,用不着你在這裡給我瞎獻殷勤,胡亂地評論!”吳瀾芊見peter竟然恬不知恥地奚落起了藍晟睿,不禁怒火中燒起來,並且立馬回身斥責了他一句。
這倆人見吳瀾芊現在臉上已是寒霜畢現,已知道再在這裡繼續待下去已是自討沒趣的事。兩人彼此也是面面相覷地看了一眼,然後各自憤然轉身,分道揚鑣而去。
再說去找蛋糕店老闆理論的歐陽筠竹依然是追討起了藍晟錫沒完沒了。
“藍晟錫,我說你怎麼能這樣沒腦子呢?做事情就應該有頭有尾好不好?你拿過那個蛋糕就不會打開看上一眼啊?”
“我這不是讓你催得頭當腳跑了,哪還能來得及看上它一眼啊?”
“真是頭當腳跑了,怪不得腦子壞得臭臭的!再說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還必須得狠狠地批評你一頓,這其中的原因你知道是什麼嗎?”歐陽筠竹說道末尾,話鋒一轉又反問起了藍晟錫。
“還必須得批評我一頓,爲什麼呀?”聽得歐陽筠竹這麼一說,藍晟錫是滿頭霧水地反問起了她。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這種行爲讓吳瀾芊多麼得尷尬,多麼得窩心嗎?本來是好好的一件事,可是卻讓你搞得是亂七八糟,鬧了個大烏龍出來,我不痛罵你一頓能消解吳瀾芊那滿腹的火氣嗎?她能這麼不加計較地讓成功脫身嗎?”歐陽筠竹好似什麼都爲他藍晟錫考慮到了一般,並且詳加解釋起了原因來。
“那照你這麼說,我還得好好謝謝你囉!”藍晟錫漫不經心地說着俏皮話,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
“那是當然囉!而且那個蛋糕店的老闆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給我們拿錯了,那可真是可惡至極,你看看等我到了那裡之後怎麼收拾他!”話到中途,歐陽筠竹又憤激地怨責起了那個蛋糕店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