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那個金髮碧眼女孩也應時地向着張黎曦走了過來,滿臉歉意地對着他說道:“大哥!我再次謝謝你在飛機上的出手相助,而這次我爸手下的這兩個愣頭青太缺乏眼力勁,衝撞了你的大駕,還請你多加原諒!你想怎麼懲罰他們,就請你開口好了!”
沒待張黎曦對她的話做出反應,她又扭過身去,憤恨地對着那兩名搶包賊罵道:“你們兩個不長眼的傢伙還不趕快向這位大哥賠罪!”
兩個搶包賊聽得金髮女孩這麼一說,立時驚懼地跑到張黎曦跟前,不住地向他賠禮道歉起來。
張黎曦見金髮女孩指示着兩個搶包賊向自己服起了軟,也不知如何應答他們倆,於是就向藍晟睿投去徵詢之色。
“懲罰他們倆?依我看就不必了吧!張部長!我看這樣吧!既然這兩個青年那麼喜歡你的兩個寶貝疙瘩,那我在這裡就給他們倆做個順水人情,你就大方點把那兩個啞鈴捐獻出來,送給他們倆做個禮物吧!”藍晟睿半揶揄半真誠地說道。
藍晟睿這番軟中帶刺的話,無異於一枚糖衣炮彈一般擊中了那兩個搶包男子的心臟,立時把他們的臉羞臊得好似猴屁股一般,不由得趕緊揮手說道:“不,不,不用”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我記得你們中國有句話叫禮尚往來吧?既然你送給他們這麼貴重的禮物,那我也應該投桃報李還給你一個纔是吧?”
這個金髮女孩沒有聽出藍晟睿話語裡面的嘲弄意思,反倒是覺得有趣得很,也不再和藍晟睿計較以前那些雞毛蒜皮的恩怨了,竟然敞開胸懷大笑起來。
接着就見這個女孩幾乎將全身翻了個遍,也沒找出一件合適的東西,最後不得已把自己脖子上的一條小神龍掛墜摘了下來,向他開口說道:“今天我也沒帶什麼合適的禮物,而這個掛墜是我隨身攜帶多年的東西,就權當做個彼此交換的禮物吧!”說着話,她就將這個掛墜遞給了藍晟睿。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藍晟睿聽她這麼說,也是面帶微笑,欣然接受了她的這份熱情。
不知爲什麼,藍晟睿一接過這個長着小小的翅膀,長嘴巴,嘴裡還噴着火焰造型的小神龍,卻是不由得怔怔地發着一陣呆。
“既然人家都把禮物送來了,那你們就接着吧!”這個叫rome的女孩沒理會藍晟睿的木然之色,卻是瞧見兩個搶包賊遲遲不肯接過張黎曦遞過來的那對啞鈴,就沒好氣地出口命令着他們倆。
兩個搶包賊雖然受了傷,但是聽得rome的指示話語,卻又不得不極其鬱悶地接過了張黎曦遞過來的那對啞鈴。
“既然它們倆是你們倆的喜愛之品,那也不能讓它的功能失效了,每天早晨給我舉夠五百個再吃飯,聽到沒有?”rome待兩人接過啞鈴之後,又肅然地對着他們倆說道。
這兩個搶包男聽了她的話,也真個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只能是連連點頭應是不已。
“幾位大哥!我去中國看望我哥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回家,就被這兩個惹事生端的下人截在這裡了。我看咱們就在這裡作別吧,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就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對了!我的中文名字叫顧欣怡,你們叫我小顧或者小怡就行!”這個金髮碧眼女孩極爲爽直地把自己的情況告訴給了藍晟睿,然後又將名片順手遞給了他。
“哦!那以後如果我們有叨擾的地方,你可要多擔待些喲!”藍晟睿雙手接過名片,瞄了兩眼上面的內容,嘴裡也是施施然說出了客氣之語。
“叨擾?是騷擾嗎?在這裡只有我叨擾別人,還沒有人敢來叨擾我啦!”這個金髮碧眼女孩可能沒領會透藍晟睿的意思,只是嘴巴向藍晟睿一扭,趾高氣昂地回了他一句。
這個女孩說道完這番話之後,就朝着被啞鈴扯得胳膊生疼,嘴巴都扭成了麻花的兩個搶包男噥了噥嘴。而這兩個搶包男一見得有了回去的指令,立馬長舒一口氣,急急地提拎着兩個大啞鈴就向那輛賓利轎車趕了過去。而這個金髮女孩則在幾個西裝革履男子的護衛下,優雅從容地鑽進勞斯萊斯車內,轉瞬間就見兩輛車子旋風般地揚塵而去。
rome!小姑?小姨?哼!人不大,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淨想着處處佔別人的便宜呢!藍晟睿盯着眼前的這張名片嗤笑了兩聲,然後漫不經心地將它塞到了布兜裡,接着又細細地端詳起了那個神龍掛墜來。
要知道,在美國這種神龍可是巫師們的寵物,絕對是罪惡的化身,而且每當龍出現的時候就意味着要有邪惡的事發生。可這個女孩現在把這麼邪惡的東西送給我是幾個意思呢?想到這,藍晟睿心裡立刻產生了厭煩之意,就準備隨手將它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
“藍總!你別扔,我覺着這件神龍飾品掛墜肯定有着某種不爲咱們所知的秘密,而這個女孩的身份也是個未知的問號,我看你先把它保存起來,說不定以後咱們興許還能用得上它呢!”旁邊的張黎曦瞧着這件不同尋常的飾品,小心翼翼地提醒着他。
“嗯!那我就先把它保存着再說吧!對了,天色也不早了,咱們仨還是趕快去這裡的第五大道購買些日用品吧!”藍晟睿聽從了張黎曦的建議,也及時出口督促起了他和阿炳兩人來。
再說吳瀾芊從藍晟錫那裡得知藍晟睿前去了美國的消息之後,心裡對他的懷疑程度又增加了幾分。爲了不引起藍晟錫的懷疑,她就私下裡找人打探起了藍晟睿此行去美國的目的。
可是等她派出去的人打聽來打聽去,寰宇集團上上下下的人卻是隻知道藍晟睿此行的目的地是美國紐約,而對於他的具體探訪地址和目的卻是一概不知。於是她不得不聯繫上了peter,對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要去美國紐約出差,讓他在當地幫自己找個嚮導,聯繫停當之後,她就匆匆收拾起了行囊,遠行美國探訪起藍晟睿的行蹤來。
一大早吳瀾芊就讓芮瀾開車送她去機場,可是這一出了公司大門,就瞧見灰濛濛的霧氣籠罩着整片天空,就好似把周遭的一切都給裝飾上了一層白色,道旁的樹木和各式建築也彷彿披上了一層白絨絨的外衣。隨着車輛的漸進漸行,那漫天的霧氣卻是越來越濃,似乳汁狀向四外漫鋪開來,讓人彷彿置身於縹縹緲緲的蓬萊仙境一般。
“吳總!這麼濃重的霧氣飛機能起飛嗎?”芮瀾見前方道路上的霧氣越來越重,就疑惑地問着吳瀾芊。
“咱們走得早,溼氣可能有些重才容易起霧,等太陽出來之後,霧氣自然而然就消散了!況且我定的是頭等艙,如果飛機不能及時起飛的話,他們機場工作人員應該提前告知我纔是啊!現在沒有他們的電話,你就安安穩穩地把我送到機場好了!”由於吳瀾芊恨不得立馬飛到美國去,瞧瞧藍晟睿在那裡做些什麼卑鄙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勸說芮瀾前行的話語裡也是透露出急切之意。
“吳總!霧氣太濃了,我怎麼看着前面的道路好似有種導航地圖加載的感覺,卻是一直到不了頭呢?”芮瀾手撫方向盤,望着讓人迷濛不知所向的霧氣愁眉苦臉地說道。
“你小心點駕駛着車子,注意多鳴幾下喇叭,提醒一下前後的車輛,以防……”吳瀾芊見她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就不由得出口提醒了她幾句。可還沒她提點的話語說完,就見車輛的正前方猛然出現一輛銀白色的轎車,嚇得她立馬朝着芮瀾喊道:“剎車!”
而那個芮瀾開了這麼長距離的車,讓霧氣迷惑得眼睛發花。等她反應過來去踩剎車的時候,已是遲鈍了片刻,就聽得“咚”的一聲悶響,自己的車子直直地拱到了前面那輛銀白色轎車的屁股上,接着就是一連串不絕入耳的“噗呲、噗呲”嘟嚕聲響起。
“糟了,瀾芊姐!我,我撞人啦!這,這要是把人家撞死了,可,可怎麼辦呢?唔,唔……”芮瀾一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立時嚇得哆嗦作一團,嚶嚶啼哭不止。
“你別哭,先把警示燈打開,我先下去看看是怎麼個情況!”吳瀾芊頭腦還算冷靜,出口安慰了芮瀾幾句之後,就打開了車門想走上前去探視個究竟。
“你,你別過來!”還沒等吳瀾芊向前邁開步,就聽得從剛纔發出一連串噗呲聲的地方,傳來一個男子聲嘶力竭的喊叫聲。
由於霧氣濃重,能見度太低,吳瀾芊也瞧不清前方到底是種什麼情況,只是隱隱約約地瞧見一個身穿白色t恤衫的男子蹲在地上。至於他受沒受傷、傷勢如何,自己根本瞧不到真容。
“大哥!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我看你好像受了傷,那我就把你送醫院去瞧個究竟,以免貽誤病情,如果再有什麼別的情況,可就……”吳瀾芊說着關切的話,又往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