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對了,瀾芊!我這一躺下來,還不知道我父母的病情怎麼樣呢?”藍晟睿順嘴問道。
“哦!我還以爲你剛纔和伯父伯母通電話呢!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伯父已經送回家了,而且家裡的下人正細心地照顧着呢!伯母我去看過,醫生說再有兩天就能出院了!”聽見他問這件事,讓她想起和藍老夫人的對話,於是臉上顯出不勝嬌羞之情。
“瀾芊,那太謝謝你了!我替我母親謝謝你了!”
“晟睿,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啊!那天的事情還真是錯怪你了,要不是我”話還沒說完,她就低下了頭,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後邊。
許久之後,瀾芊好象沒話找話般的說道。
“哦!晟睿,我看着你被柳條枝抽的傷,倒讓我想起了一種樹。這種樹叫許願樹,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那上面掛滿了情侶們心願的各種布條,聽說只要把它掛在樹上,自己的心願就能實現呢!”瀾芊把他們的話題從他母親身上岔了開來。
“是嗎?什麼心願都能許嗎?”藍晟睿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聽祖輩的老人們說,每逢月圓之夜,月下老人就會來到這棵樹上,等着給青年男女送祝願呢!假如那家的夫妻拌個嘴啦,情侶之間鬧點小別扭的話,和這棵大樹說一下自己的悄悄話,它就能幫你們和好如初呢!”說着這些話,瀾芊嬌嫩的小臉露出羞怯的神情。
“這棵許願樹在哪裡?是在我們這裡嗎?”他追問道。
“你看看你,你都去過哪個地方呢!就在海德公園門口那裡呢!”一想起在那裡發生的羞事,瀾芊就吃吃地笑個不停。
哦,想想還的確真有那麼一棵樹佇立在那裡,而且上面掛滿了紅紅的布條,從遠處望去,就像是天邊升起了一抹紅色的霞光。這些布條上應該寫着許願人的心願吧!
“你說的就是那棵癢癢樹吧?我還聽說如果誰有什麼心事在它上面敲兩下,這棵樹就會搖晃兩下,甚至和你對話呢!”晟睿補充道。
“是嗎?這個我倒沒有聽說!”瀾芊回道。
“有時間,我們兩個一起去許個願,撓個癢癢,就像這樣……”晟睿拉過她那柔夷的小手,祿山之爪伸向她的腋下。
“誰和你去?要去的話,你自己去好啦!”瀾芊啐了他一口,臉上是一片嬌紅,含羞帶怯的俏臉深深地埋了下去……
看着她這副嬌媚豔麗的神情,晟睿怦然心動,繞到她的耳後,貼在她那晶瑩如玉般的元寶耳朵邊喃喃道:“瀾芊,你真漂亮,我都看不夠了!”
瀾芊見他這樣癡癡地望着自己,心裡是越發得嬌羞,臻首垂的更低了,極盡溫柔地說道:“晟睿,看夠了沒有?”
晟睿心神一震,方纔回過神來,滿含深情地說道:“瀾芊,你這麼漂亮,我怕是一輩子都看不夠了!”
讓他這極盡浪漫的話一刺激,瀾芊兩頰泛紅,到最後居然連整個脖頸都被燒得一片通紅,嬌羞無比的美目微閉似分。
晟睿體會到她眼中的柔情蜜意,想到從此彼此再無隔閡,更是心境神搖,情不自禁地將雙手撫上她那粉嫩光滑的俏臉,旋即又移至她那修潔秀美的脖頸撫摸。看着他那春水汪汪的眼睛,自命清高看不上任何凡夫俗子的吳瀾芊俏臉也不由得羞紅一片,美眸中呈現出迷離醉人的神色。微微地試探,若有若無的躲避,蜻蜓點水般的觸碰,接觸越來越頻繁,越來越纏綿。終於在羞澀的試探和舉重若輕的躲閃中四片嘴脣接觸在一起,兩條柔膩溼潤的香舌不斷地攪弄着,相互吸吮着對房的甜蜜和柔膩,陷入無邊的愛海狂洋之中……
隔壁病房內的歐陽筠竹靜靜地坐在病牀前。
她正拿着一個蘋果在那裡默默地削着。而那個蘋果在她的手裡就像在雕刻着一件藝術品,幾個手指飛快地捏弄,比變魔術劉謙的手還要靈巧,蘋果皮瞬間變成了一條優美而長長的綠色弧帶。削完之後,她把蘋果切成條狀送到藍晟錫的嘴裡,不乏真切地說道:“晟錫,我現在想想那天幸虧有你在,要不然的話,我們家子衿的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聽她這麼說,藍晟錫只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被別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他嘴裡的蘋果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趕忙開口辯解道:“筠竹,我就是”
還沒等他說完,歐陽筠竹就打斷他的話說道:“晟錫,是我不對!那天我誤會你了,我不該那樣想你!的確現在這個社會上像你這樣有愛心而且見義勇爲的人太少了!你現在儘量少活動,少說話,把你的傷早點養好是最要緊的事情。對了,這是我的名片,今後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說着話,她就從手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我這個傷不要緊,只是手腕骨折了一下,休養些時日就會好了。倒是連累了你,還得照顧我呀!”久未聽到男人暖心窩的話語,藍晟錫的話,讓她久已封凍的心,一下子充滿了溫暖陽光的感覺。說着話,藍晟錫就伸出手來準備接過名片,可是這一活動牽扯到受傷的手臂,一種鑽心的劇痛襲來,“哎喲”一聲大叫起來,呻吟不止。
歐陽筠竹一見發生這種意外情況,趕忙探頭急切地嬌嗔道:“你看你,不告訴你不要勉強自己活動了嗎?有什麼事告訴我一聲,我來替你做!”說着話,她就趕忙扶着他受傷的胳膊。可是就在這不經意間,晟錫的手拂過她那一雙柔夷,喚醒了她心底淤積的一絲慾望。丈夫的去世,她就覺得自己好似一隻壽終正寢的小蝸牛,肉體在萎縮,慾望在歸元,僅剩下一個龐大的軀殼,沉甸甸的,異常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