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就在吳瀾芊從銀行自動取款機取完錢放到手包裡出來之後,一個從背影看長得還是蠻高大魁梧的男子已經把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她的手包上。
那個男子轉過身來,頓時現出臉上那副猥瑣的表情,讓人一看就能想象出這個小子在三隻手的道上混了吧時間。這個賊目鼠眼的男子好似一個跟屁蟲一樣偷偷摸摸地尾隨在瀾芊後面,等到瀾芊上了車,開着往前走,他也同時啓動了車子,緊緊地咬住她的車尾巴。
由於心裡着急,瀾芊的心裡也別無它想,只是一門心思想着趕緊趕到醫院看看錶姐的傷勢如何,所以對緊緊跟在自己後邊不懷好意的傢伙絲毫沒有察覺到。
等到了醫院門口,她剛把車子停好,隨手抄起身旁的手包下了車,擡腿就要往前走的時候,不妨斜刺裡突然衝出來一個身穿藍色夾克衫,下身穿着咖啡色褲子的男子。還沒容瀾芊看清他的真實面孔,這個男子快速地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瀾芊手包的帶子,可能是出於本能性的反應,瀾芊用手拉扯了一下手包帶子,可是這個男子手上的力量又加重了幾分,只聽得“刺啦”一聲手包帶子應聲而斷,這個男子一個箭步跑了上去,接住了就要掉到地上的手包,扭過頭來就向前方跑去。
而讓這名男子嚇成呆若木雞狀的瀾芊一看錶姐的救命錢被搶,好久才緩過神來,連忙在他的後面緊緊追趕。
藍鼎天的家。
藍鼎天的病經過安貞醫院醫生的專業治療,病情大見好轉,只是腦子反應沒有了得病前那樣的靈敏,走起路來的模樣倒是和普通人沒有多大區別,但是安貞醫院的專業醫生還是囑咐他的家人必須每個月領他來醫院複查一次,以利於醫生針對他的康復情況制定出最佳的治療方案。
昨天醫院的醫生打來電話告訴慕容婉淑,又到了給藍鼎天做複查的時間了,讓她明天陪着丈夫到醫院看看近階段身體康復的怎麼樣。
以前每次領着藍鼎天去複查,都是夫人慕容婉淑一個人陪着他去。可是這次不巧的是,這幾天她感冒特別嚴重,渾身難受,一直臥牀不起。於是她就不得己打電話給了藍晟睿,讓他明天陪着父親藍鼎天去做一下複查。
接到母親的電話,藍晟睿看看手頭上的工作也不太着急處理,而陪父親去醫院複查的事交給別人去辦,自己也不放心,於是就痛痛快快地答應母親,到時候自己親自陪着父親去一趟。
第二天一大早,藍晟睿就打電話給了公司司機小李,讓他把自己先送到家裡來。
走下車來,舉步進到家中,看看家裡的蕭條冷落的樣子,讓他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他三步並作兩步邁進母親的房間,就看見保姆宋阿姨正在牀邊伺候母親喝着燕窩粥。
可能由於感冒太過嚴重,慕容婉淑一絲胃口也沒有,剛喂下一口粥,她的胃裡就覺着一陣糟心的難受,欠了欠弱不禁風的身子,想嘔吐出來,可是最終沒有吐出任何東西,只好作罷,重新躺回牀去。
看着母親那豐潤的臉頰明顯地消瘦了下去,藍晟睿幾步趕上前去,摸着母親的臉痛惜地說道:“媽,你怎麼能不吃飯呢?你再不吃飯的話,身子骨會吃不消的!”說完話,藍晟睿眼角泛紅。
慕容婉淑頓然之間看見兒子來到自己身邊,蒼白的臉上驟然之間閃過一絲紅暈,偶然之間看起來極其輕鬆地說道:“晟睿,媽上了歲數了,你看看一個小小的感冒就能把媽媽折騰到牀上來!不過,我已經打過點滴了,現在感覺好多了”
可是還沒等她說完話,就不停地咳嗽起來。
俗話說的好母子連心嘛!一看到母親病得這麼嚴重,他紅腫如核桃般的眼睛裡噙滿淚水,趕緊蹲下身子,用自己的額頭試了一下溫度,頓時就感到熱似火炭燃燒,於是掉過頭來,忍不住朝着保姆宋阿姨吼道:“怎麼都燒成這個樣子了,還不送她去醫院呢?”
而這位本份老實的宋阿姨剛想唯唯諾諾地解釋一下,就讓藍晟睿一句“還愣着幹啥?還不趕緊收拾我媽的東西去?”硬生生憋了回去。
說完這些話,藍晟睿又趕緊過去把爸爸推了出來,火速往醫院趕去。
二十來分鐘以後,一輛奔馳唯雅諾穩穩當當停在安貞醫院門診樓下。
藍晟睿先和護士把母親安頓好,接着又從車上把父親推了下來。
可是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抓賊呀!抓住那個搶包的賊呀!抓住前面那個穿藍衣服的賊!”
他扭過頭來一看,就見正前方一個和自己穿着同樣衣服的男子,手裡拿着一個粉紅色女士手包瘋狂地向前逃竄。
見此情景,他趕忙向身邊的保姆宋阿姨交代一聲,就撒開腳丫子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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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時,身旁有一對小情侶恰好經過這裡,猛然之間擡頭看見這對無論從身材還是穿着都極爲相似的男子在追趕,男的就笑着對女的說:“寶貝,你看看這哥倆個,多有精神頭啊!還在這裡玩起了龜兔賽跑呢!”
“什麼龜兔賽跑,我說你啊!是沒腦子還是沒有見識啊!我這一看那,準是哥哥欺負了弟弟的媳婦,偷了她的錢包,你沒看見後面追來那個女的臉上那副咬牙切齒的表情了嗎?”說完話,她那蒜頭鼻子往上一聳,輕輕地哼了一聲,好像很是瞧不起他這種沒見識的樣子。
“夫人見解完全正確!我還沒看見那個女的呢!我孤陋寡聞!我愚昧無知!”那個男子趕忙低聲下氣地附和着她的見解。
“對啦!記着啊!在你的眼裡這個世界上女人只有兩個!”那個胖胖的女子教訓道。
“兩個?哪兩個?”男子睜着兩隻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我和你媽!知道嗎?”說着話,她就就揪起男子的耳朵,囑咐道。
“哦!”男子好像幡然大悟一般重重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