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裕,你說的這些都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要表達什麼意思呢?”藍晟睿一時之間讓他說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於是向他反問開了。
“就你們所說的這些大師大神,他們只不過是在每個框裡都寫了一到十幾個筆畫的姓氏,而在他們向你詢問第一句話之時,他的眼睛就已經炯炯有神地盯上了你。看你的眼神在那個框裡徘徊的時間長,他就能知道你的姓氏是什麼了。而我剛纔一直盯着那個膽小如鼠的傢伙瞧,也是採用了這種策略。在他膽怯張望的那一瞬間,我就鎖定了他的逃跑方向,這種招數夠神奇吧?”
“喲!你說有板有眼的,也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似的,可不知道它的效果如何呢?”
藍晟睿聽了劉博裕這麼一分析,細細尋思一下也的確有它的道理,可是嘴上卻依然說着不服氣的話,更是沒有褒揚他的意思。
“信不信我的話,一會兒不就見分曉了嘛!喏!我好像看見前面有個沒穿褲子的男子,咱倆快點過去看看吧!”劉博裕見藍晟睿質疑自己的話,也是不以爲意,依然加快腳步往前趕路。可就在他和藍晟睿說話之時,卻是讓他發現了追尋目標所在,於是就火急火燎地催促着藍晟睿疾步向前趕去。
再說那個龜田離開了peter二人之後,因爲擔心藍晟睿和劉博裕兩人追來,所以驚懼得是撒開腳丫子往前猛跑起來。但是由於未穿褲子,再加上夜風寒冷,所以讓過路的行人見了他的這副裝扮之後,就好似看到了某種外星球來的怪物一般,眼裡滿是鄙夷不解的眼神,更有甚者對他指指點點議論起來。
“這個人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這大晚上一個人還出來裸奔呢?”
“什麼裸奔?我看就是和那個相好的處在一起,被相好的老公抓了個現行,才狼狽不堪地逃竄出來了吧?”
“呸!就這種下三濫之人怎麼也不讓老天爺把他凍死呢?”
衆人指指點點的動作,嫌棄厭惡的眼神,一時之間讓龜田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然後立馬鑽進去躲起來。
不行,我得想方設法弄條褲子遮遮醜才行啊,再這麼一路跑下去的話,我非得被衆人的口水淹死不可呢!
可就在他停下腳步遲疑之時,突然一輛私家車在他的屁股後面戛然而止,那刺耳的輪胎擦地聲讓他立時嚇得一蹦三尺高,趕緊躲到了路邊。
“你,你幹嘛呀?大半夜的光着個屁股,還是通紅的屁股站在這裡幹嘛呢,我還以爲是兩個警示紅燈呢,你是不是想讓我的車子把你撞死啊?”龜田聽得這怒罵聲扭頭一看,就見這輛私家車的窗戶處伸出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腦袋朝他氣咻咻地罵道開了。
“行了,老公!咱就權當看見了兩個通紅的猴屁股了啦!咱也別和他一般見識了,趕緊走吧!”
龜田讓這小兩口一揶揄,纔想起這一路之上讓藍晟睿他們倆嚇得還早忘了內褲遮擋屁股的部分少了兩塊布呢!想到這,他趕緊向他們倆訕然一笑,捂着屁股就想趕緊逃離開了。
也就在龜田和那輛車都要起步前行之時,突然他們的側方傳來一陣急切的呼叫聲:“你們等等走!”
龜田這扭頭一看,就見兩個穿着公安制服的男子疾步朝着他們這裡跑了過來,立時他的腦子快速地琢磨開了。
糟了,一準是我這身裸奔男打扮引起了這兩個警察的注意,要知道裸奔在中國是違反社會治安條例的行爲。我再不趕緊跑的話,非得讓這倆警察抓起來蹲局子不可。
想到這,龜田立馬扭過身去,攢足了一股勁就往前狂奔而去。而那開車的醉酒男子更是驚恐異常,還以爲是交警夜裡查酒駕,所以也是趕緊加大油門往前竄去。
“哎!這輛車子怎麼跑了呢?咱倆森林警察只不過想問問他,剛纔前面立着的那個是不是咱們動物園跑出來的猴子而已,他怎麼能嚇成了那個樣子呢?”就見一個警察模樣的男子鬱悶地說道。
“老二,你確定你看見的是一隻猴子?”另一個林業警察滿是疑惑地問着同夥。
“是不是猴子我不敢確定,但我的確看見了兩個紅紅的屁股在這裡閃現!”
“你不確定是隻猴子,那你剛纔告訴我是隻猴子跑了出來了,我看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那它……”
“它怎麼啦?權當是只野猴子了。不找了,趕緊回去!”
最後話語收尾的這個林業警察顯然是另一個的頭,就見他怒氣衝衝地呲完了那個下屬,當先擡步離去,而那個下屬則是憋悶得不行,耷拉着腦袋尾隨着他的上司一路前行。
而這時自認爲逃離了警察追趕的龜田,也開始在路上搜尋着能夠下手搶奪褲子的目標。可路上的女子見了他都是立馬躲得遠遠的,生怕他上前對她們非禮耍流氓;而男的看見了他,更是把他誤認爲是個乞丐,所以個個是捂着嘴,極爲嫌棄地快步離去。
也就在龜田爲怎麼搶奪別人褲子愁眉不展之時,卻見一名醉漢提拎着一個空酒瓶歪歪斜斜地向他這裡走了過來。
喏!老天還真是餓不死我這隻瞎家雀呢!我正愁得慌呢,你卻送上門來了。太好啦!我今天下手的目標就是你了!龜田這一看到那個醉漢,立時心中一陣竊喜,於是就開始緩步向他走了過去。
“哦!老弟,你最好別動!我問你,你是想要命還是想要褲子呢?”
龜田這一走到那名醉漢跟前,瞧了瞧四外無人,就迅速地將他拖到空曠的地方,並將手比劃出手槍的樣子頂着他的後背威脅道。
“老,老弟!你,你讓我別動,可是你,你在動啊!我,我現在啥也不要,就,就要酒!”這個醉漢睜着朦朧模糊的雙眼,晃晃悠悠地搖擺着身子,語無倫次地說道。
這個醉漢說完這些話,竟然把他那沖天酒氣的嘴張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將手裡那個空空的酒瓶遞給了他。
“倒,倒酒!”沒等龜田從這名醉漢那酒氣熏天的哈欠味中清醒過來,他又朝自己叫嚷開了。
“躺下,脫了褲子!”龜田沒理會他的要求,卻是捂着鼻子,呵斥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