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他怎麼啦?”peter突然間瞧得“龜田”這副目中無人的豪放狂笑的樣子,心裡也是好似裝了一個悶葫蘆一般,百思不得其解。而向邦德問道這些匪夷所思的話語之時,也是連番不斷地對他使着眼色。
邦德一見醉漢表現出來的這副神色,就知道他被自己的銀針無意中戳到了笑穴,所以讓他狂笑不已,心裡不由得暗暗怪罪自己太心急,才犯下了這麼嚴重的錯誤。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讓他止住笑呢,他心裡卻是一絲主意也沒有。
也就在這個邦德愣神發呆之際,卻是讓他突然瞧見這名醉漢掩映在他那濃密長髮之下完好無損的右耳,立時讓他心中不由得一陣驚喜,趕緊向着peter招呼道:“大,大少爺!這個醉漢不是日本人!”
“不是日本人,那他……”peter這一聽得邦德的話,那一直提在嗓子眼的石頭也落了底,但是他的心裡卻是疑惑開了。
“不是日本人,你別瞎說好不好?我們倆剛纔明明聽到他說的是日本話,就憑着你的一句話,他就不是日本人啦?”藍晟睿聽得邦德這麼說,立時滿頭霧水地反駁開了。
“我看他……反正他不是日本人,難道你們沒看見他這副取笑你們這些可笑之人的模樣嗎?”
這個邦德看出了醉漢和龜田的差別所在,可讓他說明一下緣由,他又不能明說,只能是順嘴編出一套瞎話來矇混過關。
“你讓他別笑,我有話問他!”藍晟睿面無表情地對着邦德說了一句。
“可他的笑根本……”
還沒等邦德詭辯的話語說完,“啪”的一聲脆亮的耳光在這個醉漢的臉上響起,接着就見鮑比將手裡那根警棍模樣的手電筒指向了那個醉漢的鼻尖。
“他媽的,不要對哥笑,哥不吃你的這一套。你是不是日本人,趕快說出來,不說的話,我就弄死你!”衆人愣神之際,就瞧得鮑比猛然間甩了醉漢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就見他將手中的那根“警棍”耍得滴溜溜亂轉,嘴裡也是惡狠狠地罵道開了。
這個醉漢讓鮑比威懾力十足的耳光一扇,再加上讓他手中那震懾心神的“警棍”一嚇,臉上常駐不退的笑容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並且立即恢復了苦巴巴而又茫然無知的神情,嘴裡也是不住聲地喊道:“我不是日本人!我不是日本人!但是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你不是日本人?那你怎麼剛纔怎麼說日語?”藍晟睿和劉博裕這好不容易聽得眼前醉漢說出一句人話,立時兩人幾乎同時驚詫向他反問開了。
“我,我從來都不會說日語啊!不過,因爲我家鄉是南方的,有人說我們說話的腔調和日本話有些類似,難不成你們……”
“那你是蕭山人囉?”旁邊的劉博裕一聽得醉漢這麼說,立馬猜出他的家鄉所在。
“嗯!你知道我的家鄉?那你也是哪裡的囉?”這個醉漢一見劉博裕脫口就道出自己家鄉的地址,立時滿眼放光熱切地問道。
聽得醉漢這麼說,劉博裕和藍晟睿兩人相視了一眼,均是面面相覷,臉現尷尬鬱悶之色,卻是再也無顏回答醉漢提出的這個問題。
“你轉過身去,讓我看看你的屁股!”沒等藍晟睿和劉博裕兩人臉上尷尬鬱悶的表情散盡,一旁的吳瀾芊卻是面罩寒霜地向着那個醉漢命令開了。
“你,你要看我的屁股?我沒穿褲子,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看人家一個男孩的屁股幹啥呢?”這個醉漢一聽得吳瀾芊說的這句話,立時羞怯地把屁股遮了起來。
“讓你轉過身來,你就裝作沒聽見,是不是想嚐嚐我手裡的這個東西滋味如何呢?”一旁的鮑比也知道吳瀾芊的用途所在,一瞧得這個醉漢捂着屁股低着頭站在那裡,立時幫她搭腔呵斥開了。
這個醉漢也知道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於是他趕緊走前兩步,向着藍晟睿吳瀾芊幾個央求道:“大哥!大姐!你們看完我的屁股之後,可一定要把我的褲子還給我啊!”
他雖然說着央求人的話語,可是沒有一個人來應答他的話,於是他不得不極爲尷尬地轉過身來,慢慢地將遮住兩半屁股的手給拿了下來。
“你不用拿手捂你的臭屁股啦!我問你,你的右耳朵有毛病嗎?也就是……”瞧清楚了他那完好無損的屁股,,藍晟睿又掉頭追問了一句。
“沒毛病!沒毛病!我的耳朵好用得很,一點耳聾的跡象都沒有!”沒等藍晟睿問完話,這個醉漢的頭立時搖得好似撥浪鼓一般,當即否定了藍晟睿的說法。
“你別急着說,他的意思是問你的耳朵是不是少了半截?”旁邊的吳瀾芊插嘴補充道。
“不少!不少!你們看!完好無損的!”這個醉漢好像急於向他們表白自己的清白,所以趕緊用手擦掉右耳朵上的泥塊,又掀着這隻完整無殘缺的右耳給藍晟睿上眼一觀。
“我都已經看見了,你趕緊退下吧!要不你趕緊回家去吧!”這個醉漢一走上前來,藍晟睿就讓他滿臉滿身的尿騷味薰得差點背過氣去,不由得邊揮手製止了他的前行靠身,邊說出讓他趕緊離開的話語。
“各位大哥、大姐!屁股讓你們看了,耳朵也讓你們瞧了,你們還是把我的褲子還給我,讓我早點回家吧!”
這時的醉漢酒意在慢慢地消盡,身上穿的那點衣服也是太過單薄,所以把他凍得站在那裡戰戰兢兢地打着哆嗦,向着藍晟睿幾人央求開了。
“我們沒脫你的褲子,而且我們也沒藏你的褲子,你還是趕緊回家找褲子吧!”藍晟睿無心和他說道這些,只是低垂着頭,驅趕開了他。
“你們沒脫我的褲子,那瞧我的屁股幹嘛呢?”這個醉漢也是振振有詞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是不是和那個穿走你褲子的壞蛋是一夥的,褲子讓他穿走了,掉過頭來卻向我們索要,是不是想無端地尋我們的麻煩呢?”
這時旁邊的鮑比因爲沒抓住那個狡猾的日本人,心裡本身就窩着一肚子的氣,這又瞧得眼前醉漢的這副潑皮無賴樣,立時氣得又把手中的那個警棍模樣的手電筒在他面前揮舞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