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在吳瀾芊想破了頭,琢磨不出個頭緒之時,猛然間聽得表姐這麼追問自己一句,立時頭轉得好似撥浪鼓一般否定道:“沒有!我媽也沒有!”
“如果你和姨媽都沒有這樣一枚耳釘的話,那就說明這枚耳釘是在兇手害死姨媽之前掛上去的,而且據我猜測這方手帕也應該出自這枚耳釘主人之手!”歐陽筠竹低頭沉思片刻,極爲肯定地說道。
“peter,你們黑幫裡面有女殺手嗎?我想會不會是黑幫裡面的哪個女殺手匆忙之間遺落在這上面的?”吳瀾芊眉頭皺成一條黑線,猜測着向peter問道。
“女殺手?這個倒是不多,但你這麼一說,那我調查的範圍可就小了許多!”peter低頭尋思一會迴應道。
“對了,peter!你跟我進屋來,我這裡還有一件作案證據,你拿過去看看能不能想起一些東西來?”
吳瀾芊好像想起了某樣重要事情,立時向他招呼道。
peter這一聽她讓自己進屋,也是不疑有他,立時跟了上去,可他這剛踏近那片血泊猙獰的地面,立時驚叫起來:“媽呀!你,你房間裡是不是又死了”
“媽!媽!我,我怕!”小子衿讓他這麼大聲地一驚叫,再加上也瞧得那片血污散漫開來的景象,不由得也是驚叫出聲,趕緊跑到媽媽跟前,偎到了媽媽懷裡。
“什麼?什麼呀?你說什麼呀?peter,你還是個男子漢呢,這都是什麼東西難道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吳瀾芊嘴裡說着奚落他的話語,腳上也是應時將一個沾滿斑斑血跡的盆子踢到了他的跟前。
“媽呀!你幹什麼呢?這,這又是什麼呢?”peter這一瞧得吳瀾芊又把這個滿是血污的盆子踢到自己腳邊,立時驚懼得一蹦三尺高,差點沒摔倒在地上,那副驚懼不安的樣子,就好像逼上絕路的老鼠瞪着驚慌失措的眼睛定定地瞧着主宰自己命運的貓下一步的動作怎樣施展。
要在平時的話,吳瀾芊非得讓他逗得啼笑皆非不可,可是此刻悲慼滿懷的她卻是一絲笑意也呵笑不出,反倒是臉上露出稍許厭煩之意。
“這是什麼?這是盛辟邪雞血的盆子,你這不速之客莫名其妙地闖進我這裡來,我還以爲是那個不懷好意的採花大盜或者淫賊呢,於是就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來嚇唬嚇唬他唄!”
“媽呀!你可真是嚇唬死我啦!”
吳瀾芊此時也不理會peter驚恐異常的表情,只是從屋內冰箱裡拿出一件冰凍的包裹出來。
“這是什麼?啊!這,這是”
peter和歐陽筠竹一干人跟進屋內,而等她解開包裹,初時還沒瞧出包裹裡面那方肉塊是個什麼東西。可是待細細一瞧,立時認出是半塊人耳朵,立時驚駭得幾乎大叫出聲。
“這是一個人的一半耳朵,而且是一位殺害我妹妹的黑幫人物耳朵。我想讓你幫我查一查,你們這些黑幫裡有沒有這麼一個缺少半截耳朵的人?”
吳瀾芊對peter臉上驚駭的表情展現出波瀾不驚的神色,依然向他表述着自己的要求。
“半截耳朵的人?這個特徵的人,我還真沒有注意過。不過,你說的這個特徵倒是很明顯,我一定幫你查一下!”
“對了,peter!我還想問問,你爲什麼晚上跑到我家裡來了呢?而且還翻牆越瓦進來了呢?”吳瀾芊這一說完自己的事,立刻又探詢起他的來由。
“就是呀!你看看你,爲什麼放着好好的大門不走,非得做個樑上小丑呢,丟不丟人啊?”待立一旁的小子衿說着揶揄他的話,又要拿那個如意金箍棒敲打他的腦袋。
“誰翻牆越瓦啦?我還不是聽那個楊佩瑤說你媽病了,怕你傷心過度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就趕緊開車過來瞧一瞧。可誰知還真讓楊佩瑤一語中的,伯母還真走了呢!”peter下意識地趕緊躲開小子衿的這一擊,接着又解釋了起來。
“楊佩瑤?她怎麼會知道我媽媽病了呢?還一語中的,知道我媽走了,難道是藍晟睿告訴她的?”吳瀾芊聽了peter的話,心裡暗暗尋思開了。
“peter,你什麼時間從楊佩瑤那裡得來的消息?”吳瀾芊還想打探一下楊佩瑤的一些信息,於是又向peter詢問開了。
“我就剛纔從她那裡得知你媽媽生病的消息,於是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這還有什麼問題嗎?”peter聽了吳瀾芊的問話,立時如實相告,說完之後還不忘反問了她一句。
聽了peter這番話,吳瀾芊想想藍晟睿回去的時間,在這麼長的時間段裡他還真有告訴楊佩瑤的可能性,於是她只能把懷疑和疑問的念頭吞回了肚子裡。
“沒有,沒有什麼問題!”吳瀾芊尋思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是百無聊賴地應答了peter一句。
“瀾芊,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這就回去找總管mrjackrome先生好好查查我們這個黑幫裡面有沒有你說的這兩個人!”
peter見吳瀾芊安然無恙,又有着表姐歐陽筠竹她們陪着,於是就起身準備往外走,可是還沒走上兩步,就捂着肚子面露難受之色,嘴裡也是不住聲地叫起疼來。
“哎喲喲!哎喲喲!疼死我啦……”吳瀾芊和歐陽筠竹她們一看他這副窘態,就知道他可能是因爲剛纔被踢得太重,傷着了屁股,所以纔不斷地呻吟起來。
“peter,我看看嚴不嚴重呢?我這裡可是有創傷膏,要不我幫你貼一副?”吳瀾芊這一見他痛苦難受的表情,就要上前瞧個究竟。
“不,不,不嚴重。我還是回去瞧瞧吧!”
peter這一看到吳瀾芊那副誓要扒掉自己褲子的野蠻女漢子的表情,心頭不由得嚇得一顫,再加上旁邊歐陽筠竹在那裡瞧着熱鬧,還有個小子衿一眼不眨地盯着眼前這副少兒不宜影片的播放,立時讓他撅起後拖的屁股婉拒道。
“你,你們好好聊吧!我走了……”嘴裡雖是說着禮貌的話,可是羞得一臉通紅的peter就好似生怕自己那副羞於見人的尊容展露出來一般,狼狽不堪地逃離了現場。
因爲這段時間國際廣告業務市場不景氣,所以這幾天楊佩瑤也是潛心待在辦公室,研究着怎樣把公司的業績提上去。也正當她琢磨得摸不着頭緒之時,就聽得“咚咚”幾聲迫切的敲門聲響起。
還沒等她請進的話語說出口,就見歐陽利袞已是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她這剛準備斥責他幾句,卻是還沒開口,歐陽利袞他已是忍不住先報告了起來:“楊董,壞事了,peter他懷疑上咱們啦!”就見歐陽利袞現在報告的那副緊張不安樣子,就好似受驚的鳥兒張皇不已。
“有什麼可慌張的,什麼情況慢慢說!”楊佩瑤聽了他的這番話,沒有了責怪他無禮闖進來的意思,倒是處變不驚地問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說peter正在他老爸的幫會裡查尋女殺手和一個掉了半截耳朵的人!”歐陽利袞兩隻小眼睛瞪得滾圓,那副驚懼的表情就好似在說着一個天大的新聞一般。
“女殺手?半截耳朵的人?那咱們上次僱傭的人裡面還有個半截耳朵的女殺手嗎?”也不知是楊佩瑤腦筋靈活轉得快,還是她會錯了歐陽利袞的表達意思,就見她立刻把這二者的信息聯繫起來,向歐陽利袞詢問開了。
“沒有!我們沒有僱傭有這樣特徵的女殺手!”
歐陽利袞聽了她的問話,還好生佩服了一陣楊佩瑤善於貫通的腦袋,這一聽得楊佩瑤的問話立時醒過神來,迅速地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這樣特徵的人卻是一無所獲。
“利袞!你通知總管mrjackrome先生,如果有這樣特徵的女殺手,一律格殺勿論,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就見楊佩瑤煞氣十足地對着低頭髮呆的歐陽利袞吩咐開了。
“聽到了!不過,楊董!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就是據手下的一名弟兄講,可能武昊雷的一名軍師悄悄地打聽起了栽贓陷害於思成的事!”
“武昊雷的軍師?他替誰辦的這件事呢?難道是給於思成調查的?”楊佩瑤讓歐陽利袞這句話懵得一時轉不勁來,於是她又反問起了他。
“楊董,如果他是給於思成調查的,那他就違反了他們這個行業的行規,也等於背叛了武昊雷,是不是?”
聽了歐陽利袞這麼一問,楊佩瑤忽然心頭一陣晴明起來,心裡不由得一陣歡喜,一個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妙計又在腦中形成。
可是她臉上依然是平淡如水,淡淡地向他說道:“利袞,這段時間也是辛苦你了,不過和我合作的夥伴藍晟睿的情況我卻是一無所知,我希望你能多打聽打聽他的情況,然後及時向我彙報。對了,這是你這段時間的車馬勞頓費,你先拿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