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家裡還剩下很多髒衣服,你要不要一起來洗。”輕描淡寫的,尹若蘭不僅化解的錢初夏的猛烈攻勢,又輕鬆自在的給她出了個難題。
“我需要看店。”思索良久,錢初夏纔不甘的回答道。
作爲青藤畫館曾經的一員,秦徵還是很給錢初夏面子的,一直到傍晚的時候,才離開青藤畫館。
回到四合院,他才道:“怎麼個情況,說說吧。”
尹若蘭進了房間,坐下之後才道:“今天是十五。”
“十五怎麼了?”尹若蘭反覆提到十五,這讓秦徵意識這一天很可能有事情要發生,於是,這神棍不禁警惕的盯着尹若蘭,道,“十五是月圓之夜,難道你要變身?”
“不知道。”尹若蘭給出一個讓人無語的答案,道,“能不能變身我不知道,但這一天,特別是夜晚,我會很脆弱。”
“爲什麼?”秦徵不明所以。
“因爲咱們兩個人之間的聯繫,十五這一天,我的元神會脫體而出,進入到你身體裡。”
“元神?”秦徵只在玄幻小說裡看到過這個名詞,但他知道元神對於尹若蘭來說必然生死攸關。
“元神對於我來說是和內丹同等重要的,如果說內丹支撐着我的生命,那元神就是對生命的詮釋。”尹若蘭毫不假以掩飾的解釋。
“不懂。”秦徵如實道。
“這麼說吧,如果元神一旦離開我的身體,那這幅身體就會變成植物人。”尹若蘭幽幽道。
“那我需要怎麼做呢?”秦徵總算是明白,尹若蘭爲什麼要跟在他的身邊。
“其實很簡單,十五這一天,請不要離開我百米之外。”尹若蘭道。
“如果離開了會有什麼後果?”眨巴眨巴眼睛,秦徵小心謹慎的問道。
尹若蘭鄭重的盯着秦徵,直接道:“我從此一睡不起,成爲植物人。”
聽到尹若蘭的話,秦徵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不由自主的微微摩挲着,略微思考之後,這神棍總結道:“也就是說,在十五這一天,你的元神會飛到我的身體裡寄存,而其他人不成,對不對?”
看着眉開眼笑的秦徵,尹若蘭感覺一股涼風鑽進脖子裡,不由的苦笑了笑,直接道:“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被人戳破心思,也不見秦徵臉紅,這神棍厚着臉皮,道:“其實也沒什麼要求,十五之後,咱們睡一起吧。”
“可以。”尹若蘭笑吟吟道,“只要你能堅持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我不介意。”
“你……”秦徵憋紅了臉,能堅持到一個小時以上,那都是猛男,憋了良久,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流氓。”
尹若蘭咯咯的笑着,道:“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
萊縣警察局的小會議室裡,宋英明緊繃着臉,威嚴的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因爲秦徵的報案,也因爲警察局破案不利,他被縣委書記找去談心,人家輕聲細語的敲打了幾下,這件事情十分惡劣,對和諧社會造成了嚴重的影響,限期破案。
上面給他施加壓力,他自然就會把壓力轉嫁給下面。
“汪局長,書記十分關心這件事情,你作爲組長表個態吧。”宋英明緩緩道。
汪涵咳嗽兩聲,腹誹道,你這個老狐狸,把壓力轉嫁給我,心裡雖然這樣想,但他還是一臉嚴肅道:“這件事情我們必然盡百分之二百的力量嚴肅處理。”
“時間,時間,上面給的時間是一個星期。”宋英明重複道。
汪涵咬咬牙,看了看沉默的衆人,道:“一個星期,咱們的人即使不吃不喝也會把罪犯繩之以法,維護社會安全,是咱們義不容詞的責任。”
“很好,一個星期後,我看結果。”說完,宋英明站起來身來,道,“散會。”
所有人都走了,汪涵依然點了根菸,坐在小會議室裡,又快又急的抽着,其實,他知道這件事情遠遠達不到威脅到社會的程度,只是冷紫凝的身份與衆不同,讓縣委方面受到了壓力,而作爲警察,這種時候,這種壓力對他們來說首當其衝。
…………
來福建築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裡,範小栓看清楚是陸成的來電後,立即接了電話,並且當即道:“陸成,立即停止行動。”
“出什麼事情了嗎?”稍微猶豫,陸成心事重重的問道。
“沒事,我改變主意了,你和徐澤停止行動,回公司來報道。”範小栓當然不會把內情說出來,但他已經決定收手了,因爲冷紫凝他確實得罪不起。
“已經晚了。”深深的抽了口煙,陸成回絕道。
“我是老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趕緊停止行動,回公司來。”範小栓以爲陸成是在和他討價還價,這讓他一陣厭惡。
“範老闆,你還是準備好二百二十萬吧。”捻滅菸頭,陸成毫不客氣道。
“冷紫凝死了?”範小栓打個激靈,如果說之前他巴不得冷紫凝早早的離開這個世界上,那現在他聽到這個消息就如同五雷轟頂,冷紫凝死了,對他來說不異於當頭一棒,他得去陪葬啊。
“沒有。”陸成嘆息一聲,口氣低落道。
陸成給出一個反向的回答,這讓範小栓輕輕的抹了抹額頭滲出的汗珠,長長的出了口氣,道:“沒死就好。”
“不過,和死已經差不多了。”陸成皺了皺眉頭,他覺得範小栓有事情隱瞞着他。
“什麼情況?”範小栓的一顆心又揪緊了。
“我和徐澤已經兵分兩路,徐澤已經抱着與其同歸於盡的想法了。”幽幽的嘆了口氣,陸成接着道,“徐澤想要殺的人,還從來沒有失手過,所以,範老闆還是準備好錢吧,二百二十萬,冷紫凝死,我拿錢,從此咱們兩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徐澤單獨刺殺冷紫凝,是他一手製定的計較,陸成堅決反對過,但徐澤說,死他一個,能活兩大家人,值了,可以說,徐澤是抱着必死的絕心去的。
反過來想想,兩個人也是被逼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斷然不會走上一條不歸路。
“現在,立即馬上讓徐澤停手。”喘着粗氣,範小栓鬆了鬆領帶,命令道。
“已經不可能了,即使是我也聯繫不上他。”陸成嘴角抽搐着,冷道,“範老闆還是準備好二百二十萬吧。”
“現在立即停手,要不然,即使你們得手了,一分錢也別想得到。”範小栓已經聽出,陸成他們不管如何都要置冷紫凝於死地,以拿到這二百二十萬,暗罵兩個人是瘋子之餘,範小槍吼道,“趕緊停手,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怎麼?”陸成冷冷道。
“我……”範小栓一怔,他實在找不到形容詞來喝罵陸成,只得道,“你們一分錢也別想得到。”
“死都不怕,還怕得不到錢嗎?”嘿嘿的笑了幾聲,陸成第一次主動的掛了範小栓的電話。
“媽%逼的。”怒火攻心,範小栓摔碎了電話。
也就在此時,他的手機又響了,這讓煩燥的他更加怒火三丈,甚至沒有看清楚來電,就直接道:“你他*媽%的誰?”
打電話的汪涵皺了皺眉頭,然後低沉道:“範小栓。”
聽到是汪涵的聲音,範小栓強壓心中的怒火,努力保持平靜道:“汪局有什麼事情嗎?”
“事情鬧大了。”汪涵首先奠定了兩個人的談話的基調,然後,他接着道,“你現在出來一趟,老地方。”
金福大酒店的VIP套房裡,這一次,範小栓和汪涵沒有享受這裡的至尊服務,兩個人坐着,急促的抽着煙。
從汪涵的嘴裡,範小栓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到了非常惡劣的地步,一旦徐澤真正的得手,那他也將粉身碎骨,無論從哪個角度想,這都與他的初衷不同。
“汪局,萬一冷紫凝死了怎麼辦?”範小栓深深的吸了口煙,問道。
“我不好過,你得死。”汪涵陰沉道。
“這個冷紫凝真的這麼大的勢力?”咬了咬牙,範小栓問。
“比你我想像的要大得多。”
“那現在怎麼辦?”範小栓頭大如鬥。
“讓你的人停手。”汪涵長長的出了口氣,道,“再找兩個人來頂罐。”
“我聯繫不上他們了。”範小栓如同鬥敗的公雞,道,“來之前,他們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已經開始行動。”
汪涵瞪大眼睛:“……”
“媽了個逼,我被他們訛上了。”範小栓怒罵道。
“已經到什麼程度了?”汪涵問道。
“兩個人,一個抱着必死的決心,一個來找我要錢。”
“他們也知道冷紫凝的身份非同一般?”汪涵有些詫異。
“兩個人狗急了跳牆,需要錢。”
“通輯兩個人。”沒有任何的猶豫,汪涵直接道。
“這件事情不會牽扯到咱們吧?”範小栓擔憂的問。
“先把兩個人抓到。”
“如果我出問題,你也不會好過的。”
汪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