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愜意的,YY着未來的秦徵微眯着眼睛,手裡的青花瓷茶杯盛滿了溫熱的茶水,也不見這神棍要喝一口的意思,反倒是他見到門外正快步走來的喬治,讓他左手的食指與拇指微微的摩挲着。
見過冤大頭,就沒見過這樣的二愣子。
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就別怪我下手不留情,況且了,你一個外國毛子,對於洪荒猛獸,我也沒必要懷有仁慈之心。
割肉喂鷹的是佛祖,我就是那壓力大點就會崩潰的小人物罷了。
不斷的安慰自己,秦徵的心情越發的陽光明媚,豔麗動人,他嘴角的弧度也越發的圓潤了。
“喬治先生,你這麼快就湊到錢了?”秦徵放下茶杯,幾滴青色的茶汁濺到手上,溫溫的,感覺很爽,像是外面的朝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你那四幅畫呢?”喬治問道。
這時,秦徵的目光卻轉移到了站在門口發愣的白震軍身上,笑容一僵,隨後以更加燦爛的笑容,道:“白少有空架到,蓬蓽生輝,蓬蓽生輝……”
正留意青藤畫館招牌的白震軍聽到秦徵朗朗的聲音,才把目光收回來,咧了咧嘴角,笑着道:“秦少深藏不露,佩服之極,佩服……”
“哪裡哪裡,我這都是上不了擡面的路數,靠着一張嘴混飯吃。”秦徵越發的謙虛道。
看看人家,身懷絕技而不驕,但就這份不驕不縱的忍耐之心,就不是那些飛揚跋扈的二世祖能夠比擬的。
由此,白震軍越發的相信秦徵是一條過江猛龍了。
“你們認識?”喬治莫名其妙,回頭看了一眼相當客氣的兩個人。
“是朋友。”
“兩面之緣。”
這是白震軍和秦徵兩個人給出的答案。
這反倒讓喬治莫名其妙了,白震軍的爲人他了解,他就是一個不怎麼待見別人的‘高人’,而能讓他稱爲朋友的人,無一不是在各個領域有着特長,難道說,眼前這個銷售員也是一位高人?
再看眼前這位銷售員的回答,“兩面之緣”,顯然,並沒有把白震軍放在眼裡。
喬治想不明白,也懶得想,他一直認爲華夏的關係如同老樹盤根,錯宗複雜的讓他難以理解。
“喬治是我的朋友,他想在這裡買四幅畫。”對於秦徵的答案,白震軍並沒有生氣,畢竟,他說的是實話,兩個人確實只有兩面之緣而已,而且還是以對手的方式出現的。
臉是自己的,面子是人給的,他不給人面子,也不能要求別人給他面子。
“哦,我知道。”秦徵點點頭,道,“我們之前說好的,他拿四百萬來,我賣他四幅畫。”
“對對。”喬治迫不及待道。
“我能看看這四幅畫嗎?”白震軍很瞭解喬治,如果不是見到寶物,他不會如此欣喜。
“可以。”說着,秦徵就從櫥窗裡拿出四幅畫,並且解釋道,“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李苦禪的鷹……”
說着,秦徵就一一展開。
他一邊展開,還一邊說:“大家都是行家,我也不騙你們,這都是贗品。”
來之前,白震軍已經猜想到了這樣的結果,可是,一幅贗品還能賣一百萬,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他並沒有質疑,因爲之前秦徵能拿出完全相同的《廬山圖》。
靈光一動,白震軍的腦海裡閃過一個瘋狂的想法,以秦徵的能力,是不是可以說完全複製畫作,形神如一呢?
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瘋狂的想法兒,一個人可以模仿一個人,兩個人,甚至三個人,但是五六個人話,那就會有心無力,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筆下之物要表達出來的意境也千差萬別。
不自覺得,白震軍苦笑着搖了搖頭,認爲這個想法太不切合實際了。
很快的,他就覺得脖子僵住了。
他對山水畫向來有研究,雖不能說達到大師級的水準,但他職業鑑定師的資格也是如假包換。
如果不是秦徵說這四幅畫是贗品,那給他的印象就是,秦徵是一個江洋大盜,這傢伙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博物館裡把這四幅畫給偷了出來。
突然之間,白震軍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怔怔的站在原地,出神的打量着眼前的四幅畫。
“這畫是哪裡來的?”良久之後,白震軍深沉的問道。
“我師傅的作品。”秦徵不假思索,給自己找了個便宜師傅。
“你師傅多大了?”雖然不怎麼相信,但白震軍還是難以相信,竟然真的有人可以惟妙惟肖的模仿多人的畫作,而且達到了克隆的地步。
“別提她了,老妖怪的級別了。”這一點,秦徵倒不似在說謊,尹若蘭的的確確的活了近四千年的光陰。
秦徵越不在意,白震軍思考的就越多,看對方渾然不在意的模樣,秦徵的老師顯然是一個大藝術家。
“這四幅畫的價值?”白震軍躊躇了,他哪來的四百萬呢。
“這樣,再一再二不再三,咱們既然是第三次見面了,那我就把這四幅畫送給你們好了。”秦徵故作大方,嚴重敗家道。
“這怎麼好意思呢?”白震軍傻眼了,好大的手筆,即使那些真正的大少也不能達到如此程度,出手千千金……
秦徵等的就是這句客氣話兒,這神棍摩挲的手指驟然而止,展顏一笑,道:“我送你們,你們不要,既然這樣,我也不做作,你們也休要再客氣,每幅畫二十五萬,合計一百萬塊,我半賣半送,給你們了。”
“這不好吧?”一旁的喬治有點暈,價值百萬的畫作,就這樣送人了,一時間,他的心裡充滿了喜悅。
同時,也懷疑秦徵別有目的。
白震軍不像喬治這樣長期生活在國外的人,並沒有立即答應,道:“秦少有什麼別的要求嗎?”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秦徵臉色驟變,冷道,“這畫,我不賣了。”
倒不是秦徵變臉比翻書還快,這些個畫不值什麼錢,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半買半送之餘,還是有心和白震軍結交的,畢竟,有這樣一個現實中的大神罩着,要安全許多。
白震軍的懷疑是有道理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嗎。
而秦徵變臉,就是爲了證明自己“坦蕩蕩”的心,我問心無愧,自然就不用看你臉色行事。
秦徵的變臉,反倒讓白震軍羞愧不已,解釋道:“秦少莫怪我多想。”
稍許沉默之後,白震軍再次開口道:“秦少將四百萬的東西,以一百萬相送,這份情我記下了,他日若有事,還請言語一聲。”
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秦徵倒也不客氣,道:“一百萬就一百萬,不要跟我客氣,我就怕客氣,來,坐下喝茶,喝茶,我剛泡的,雨前龍井茶。”
張羅着,三個人坐下之後,喬治的心思全集中在那四幅畫上。
反倒是秦徵和白震軍侃侃而談。
只見這神棍相當的不要臉,厚着臉皮,靈機一動,道:“白少,我還真有件事情相求。”
白震軍心裡當即警惕,無功不受祿,這秦徵沒安好心,道:“秦少但說無妨,我能幫上忙的,自然當仁不讓。”
“我就是個小人物,也沒有什麼大事。”秦徵訕訕的笑了笑,道,“我這人呢,多少有點虛榮心。”
“秦少就不用跟我客氣了。”見秦徵猶豫着,白震軍的心裡咯噔的跳了一下,莫不是這神棍真的獅子大開口?
秦徵扭捏道:“據我所知,白少是萊縣農業大學的老師,你看,能不能給我在裡面安排個職位?”見白震軍面色深沉,這神棍才接着道,“只要是那種顧問的頭銜就好了,我不要工資的。”
話到這裡,秦徵的狐狸尾巴始終是露了出來,而他還自我安慰着,即使是沽名釣譽,那也是玉啊,算是給自己人生的建築上添彩加磚了,多個身份,也多份保障,何樂不爲。
“這簡單。”白震軍的心裡陰轉晴。
莫說是不花錢的顧問,就是花錢的顧問,大學裡也有好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況且,這樣做,還真算給秦徵一個面子,日子兩個人見面,也好有個理由——同事。
拿了四幅畫,白震軍轉了賬。
在秦徵喜笑顏開的笑容下,白震軍和喬治離開了青藤畫館。
“他爲什麼要一百萬賣給咱們?”喬治問道。
“他根本就不缺這點錢。”若有所思,白震軍最後道,“或者,他想要幾個頭銜罷了。”
這樣的理解,白震軍自己都不願意相信。
倒是喬治點點頭,深感認同,道:“不管怎麼要,這四幅畫到手了,咱們應該高興,更要仔細的研究一番。”
白震軍微微點頭,隨口應付道:“是該研究一下。”說完這句話,他目露精光,道,“喬治,你先回學校,我還有點別的事情要辦。”
“好的。”喬治沒有多想,急着回公寓研究畫作。
待到喬治離開之後,白震軍才驅車直奔警察局,他決定查看秦徵的檔案。
早早的賣掉四幅畫,心情愉快的秦徵哼着小曲兒,回到家中。
“回來了?”尹若蘭嫩白臉龐像是春天盛開的桃花,明豔動人
“我見到白震軍了,把畫賣給他,賺了一百萬。”秦徵揚了揚手中的銀行卡。
“那還好,這錢夠咱們花一陣子了。”尹若蘭吐氣如蘭道。
啥?
二百萬夠花一陣子了,這個敗家娘們。
秦徵惡狠狠的瞪了尹若蘭一眼,不客氣道:“居家過日子,要懂得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