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在房間裡!
她也在搞!
好吧,這很正常,做爲一個亂搞的門派,沒事兒要搞,有事兒更要搞,這纔是忠於門派的好弟子!
讓我吃驚的是,梅姑居然恢復了青春!
倒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比那晚被我吸過精力之後的樣子可是有了天壤之別。
當時被我吸完之後,少說也是八十歲的風燭殘年樣。
可現在的梅姑看上去卻是四十出頭的樣子,屬於風韻猶存的階段。
這合歡派的法術還真有一套,居然能逆生長,真是一點也不科學。
房間裡的梅姑採取經典女上位模式,身子上下起伏,運動得那叫一個激烈啊,身上跟水洗了一樣,汗都成流往下淌。
被她騎在身下的是個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一臉享受的表情,嗯嗯啊啊地呻吟着,還不時伸手上去摸啊摸的,至於摸什麼,你懂的哈,我就不多說了,這都不是重點。
親自做陷阱誘餌這份膽色就夠讓我佩服了,沒想到人家不光敢於親自做誘餌,而且心還大得很,等着我這條大魚上鉤的空檔還有閒情打一炮,這簡直讓我佩服到五體投地了。
看他們都正爽着呢,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就伸手敲了敲窗戶,用力稍大了些,直接把窗戶給敲碎了,碎玻璃嘩嘩地往牀上飛,好像下了場暴雨一樣。
梅姑猛得擰頭看向窗子這邊,眼中閃過一道電光般的寒芒。
這可不是形容,而是她的眼睛裡真的閃過一光,雪亮雪亮的。
她伸手把扔在一邊的被子抓起來,一抖一卷,把飛過去的玻璃碎片全都兜住。
果然有兩把刷子!
我哈哈一笑,從窗戶跳了進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遇到這麼明顯的敵襲梅姑居然都沒有起身,而是身子繼續起伏動作,頻率明顯加快。
她身下年輕男子臉色驀得大變,張嘴欲呼,但是她卻猛得俯下身子,用胸口堵住了年輕男子的嘴。
“我說……”我剛想提醒她一下我的存在,她猛得向我一揚手。
空中什麼都沒有,我也什麼都沒看到,但是在定位的星圖中卻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裂痕,從數個星位上劃過,直逼我現在站立的位置。
我心中一凜,立刻往旁邊踏了一步,依舊沒有感到或發現什麼,但是我身後的牆壁卻轟的一聲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
好強的無形劍!
那晚在雲宮會所的時候,梅姑就顯了這麼一手無形劍的本事,但當時她沒得到真正使出來的機會,就被我給吸乾了,這回再見面,一出手她就毫不留手,殺機畢現!
我刷地掏出蛋刀,踏星位,出現在牀邊,一刀砍下。
梅姑驚叫一聲,身子一側從牀上翻到地上。
我這一刀招勢用老不及收回,結結實實地砍在了那個跟梅姑打友誼炮的年輕人身上,當場把他攔腰劈爲兩半。
不過那個年輕人沒有任何反應。
因爲他已經死了,整個屍體瘦到皮包骨,皮膚髮黑,而且帶着明顯腐臭味道!
梅姑擡手對着我虛虛連斬。
我再踏星位,直接出現在她身後,揮刀砍下。
梅姑尖叫一聲,着地滾出,直接滾到了牀底下,但終究慢了一拍,刀尖從後背上一劃而過,留下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我一招得勢,立刻乘勝追擊,踏前一步,一刀對着牀砍下。
那張簡易的鐵架牀居中分爲兩半,帶着那兩截被吸乾的屍體翻滾着飛開。
刀勢未止,重重斬在地面上,發出轟的一聲悶響,煙塵四濺,青磚鋪成的地面被砍出一道又寬又長又深的溝痕。
不過,這刀沒有砍中梅姑。
她藉着牀架的掩護,成功逃出我刀勢籠罩範圍,縱身跳起,噌地一下跳到了天花板上,身子反過來緊緊貼在壁板,居高臨下地看着我,尖叫道:“蘇嶺你中計了!”她說着反手一擊,將房頂打穿,一道火光自她的指尖飛起,穿過破洞,直上夜空,無聲無息間,化爲一道流星般的光芒橫過夜空,分外搶眼醒目!
打架的時候哪來那麼多廢話,我一步邁出,這回邁出了屋子,直接出現在房頂上,腳下所踩位置正是梅姑所在,毫不猶豫地一刀砍落。
轟隆炸響聲中,房頂被劈開,梅姑在紛飛的碎磚斷瓦中沖天而起,雙手如同穿花般舞動不休,密集的無形劍意交織成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向我當頭罩了過來。
“二十八星宿歸位!”揮出密集無形劍的同時,梅姑高聲大喝,“且請天辰星君降臨斬劈不詳急急如律令攝!”
我一步踏到她身後,揮刀砍下。
這一回終於砍到了,或許是因爲念咒分神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因爲喊完了沒有收到任何迴應的緣故,梅姑的動作慢了半拍。
在生死對敵當中,這慢下的半拍足以致命了。
綠油油的蛋刀從梅姑的脖子上一掃而過,頭顱伴着鮮血沖天而起!
我收起蛋刀,左手一把捉住她的腦袋,右手咬破指尖急速在她額頭上寫下一道血符,念動咒語猛得往後腦勺上一拍,旋即飛起一腳把她的身體踢落房下!
梅姑兀自大喝:“二十八星宿速速歸位,歸位,歸位啊!”
這是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嗎?
我拎着她的腦袋從房頂跳下來,就看到其他幾個房間的男男女女正慌慌張張地從房間裡衝出來,連衣服都沒顧上穿,卻沒忘記在手裡拎個傢伙,什麼寶劍啊椅子啊之類的,這都是男人的武器,那些女人的武器倒是很統一,都是黑色的皮鞭,想來平時都是調教女孩兒用的,關鍵時刻也可以當武器使用!
看到我從房頂上跳下來,他們立刻奔着我就過來。
我暗叫一聲來得好,不怕他們不衝上來拼命,就怕他們沒這個勇氣膽量,看到我就四散奔逃,那一個一個收拾起來可就比較麻煩了。
看準這些人的來勢和方位,我抽出蛋刀,踏星位而行,專門踏到他們身後下手,不過幾步的工夫,成功收割所有人的性命!
梅姑的腦袋還在繼續喊,“歸位啊,歸位啊……”
我收起蛋刀,冷笑道:“別喊了,你埋伏下的那些人,已經全都死了!”
梅姑愕然停嘴,看了我一眼,怒道:“你不敢殺我,我是合歡派內停堂春心長老的嫡傳弟子,你要殺我,派中立刻就會知道,你將成爲整個合歡派一千餘弟子的共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