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撲楞一下翻身坐起來。
還是好端端在沙發上。
不過天已經亮了。
那陰惻惻的笑臉月亮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大太陽,把半陰半陽的笑臉帶來的陰霾一掃而空。
感覺上只是在光網中移動了沒多大一會兒,想不到這一夜就過去了。
是做了一個夢嗎?
感覺上不像,太真實了,尤其是翻看那個電腦文件的過程,到現在我甚至還能清楚地回想起,翻到的特別的文件,比如那電腦裡存着的上千g的國別豐富的愛情動作片,早知道還有這種存量,當初賣信息的時候,哪還用得着現下那麼麻煩。
不過,要說不是做夢的話,難道我真的在睡覺的時候進了互聯網裡?
只聽說別人睡覺做夢的時候會離魂,魂魄四處閒逛,那是指魂輕根搖的狀態,正常的健康人,尤其是修煉過的法師,神固魂定,不是有意識操縱的話,根本不可能離魂出竅。
就我現在這水平,怎麼可能還會發生不自覺的離魂,離了之後還進到了互聯網裡,這就更不可思議的了,我身上既沒有網線,也沒有wifi,更是連個網卡都沒有,想進都沒個入口好不好。
正百思不得其解呢,就聽到馮甜的聲音,“你睡醒啦,快去洗臉,我叫了早餐,吃完我們就出發。”
我這腦子還沒轉過個來呢,木木地看着她,“上哪兒啊?”
“去北海道啊!”馮甜興沖沖地說,“今天週六了,我們不是定好了去北海道泡溫泉嗎?我已經跟顧容聯繫好了,她從海城那邊走,我們從港島這邊直接過去,酒店都定好了,到了時候在酒店碰頭,哎,你怎麼回事兒,精神狀態好像不是很好,難道昨天晚上沒睡覺,又跑到上面鬼混去了?”
啥叫跑到外面鬼混去了,我是那種人嘛。
我晃了晃頭,看她精神頭特別好,一掃昨天的種種陰鬱不爽,也沒了後來的莫名其妙,想來想去,在弄準之前還是不告訴馮甜了,平白惹得她擔心,影響了她的好心情。
“沒有,昨天晚上老老實實地呆着,哪兒也沒去。”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埋怨她,“我睡沙發上你也不叫我。”
馮甜笑嘻嘻地說:“我昨晚上都沒出房間,哪敵你會有牀不睡睡沙發,你是不是傻啊,快點,快點,我已經定好機票了,別耽誤了航班。”
我有些懷疑,“吞噬來的時候,搞出好麼大架勢,簡直快世界末日了,後來又有丟失月球這種事情,對航班會沒有影響?”
“當然有影響了,不過你睡覺的時候,人家航空公司一直在忙着做恢復工作嘛,尤其是你又及時把月亮放了回去,對地磁的影響也就消失了,搶修之後,一般的航斑也都恢復了,我定的是恢復之後,到北海道的第一趟航班呢。”
馮甜解釋完,就又不停地催我,不過態度情緒都特別好。
我不想逆她的意思,去衛生間洗了手,又順便聯繫了一下自適應沉眠者,看看他情緒恢復得怎麼樣了,結果信息發過去,他就粗暴的回了一句,“滾一邊去,別惹我!”
我招誰惹誰了!
當時氣得我啊,恨不得立刻就過去找他好好說道說道,但轉念一想,今天就算了,再急也不差這兩天,難得我家師姐大人興致這麼高,這兩天主要任務就是陪她玩,一切事情都等她玩盡興了再說,天大地大我家師姐最大。
“你等着,等我容出空兒來的!”
先把話摞在這裡,也不再理他了,先洗漱。
只是洗臉的時候,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但一時卻想不起來了,思來想去,最後認定,肯定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真要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忘記不是。
想不起來回頭再想好了。
把所有的不爽和不通都扔在腦後,洗漱之後,就去吃飯。
早餐已經送過來了,還搭着一位廚師,就在桌邊上給侍候着,光從那煎個荷包蛋就能煎出花兒來的氣勢就能看出來,這絕對是位大廚。
馮甜一直很開心,甚至吃飯的時候都有好幾次憋不住樂,我倒底沒好意思問她啥事兒這麼高興,傻樂個沒完。
正琢磨着呢,馮甜突然說:“等回來,我們回趟家吧,我想叔叔阿姨了。”
一開始我沒弄明白,等她把話說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回家是回我家,不過我們才離開沒幾天啊,我這親兒子都沒想呢,她才見了幾回啊,居然就開始想了,難道是傳說中的自來親?
不過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兒,想去就去吧。
我就說:“去也行,不過你可別再買那好幾萬的包了,買了我媽也不敢用,也不能全都供起來不是。”
“最近也沒什麼適合阿姨風格的新款包包。”馮甜說,“那就在北海道買點特產帶回去吧,對了,要是有合適的衣服也可以買幾件。”
你那衣服我老媽也不敢穿好不好!
我說:“別買衣服了,北海道也不是出衣服的地方,有啥可買的?”
馮甜掏出手機衝我晃了晃,“你啊,一點也不關心時尚新聞,今天早上的新聞,好幾個大牌這兩天要在北海道舉行秋冬成衣發佈會。哎,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突然就要開,還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家,簡直跟趕集一樣,也不知道抽什麼風。不過,有好幾個牌子我都挺喜歡的,到時候我們去逛逛。對了,除發佈會,還有一個時尚慶典什麼的,邀請了好多國際名星過去,咱們國內的幾個一線名星也被邀請了,哎,都是我喜歡的名星呢,到時候要是遇上了,就管他們要個簽名。”
她嘰嘰呱呱地說着,從裡到外透着歡喜開心。
看着她開心,我就覺得心情特別好,說:“前天晚上那幫子明星排着隊過來跟你合影簽名,你還沒要夠啊。”
馮甜說:“少來了,那樣子還有什麼意思,追星嘛,關鍵就在這個追字上,自己努力爭取得來的簽名纔有意義嘛。田定一這種土老冒,哪懂我們年輕人的心理。”
做爲不追星的我,雖然不像田定一那樣有代溝,可也理解不了她的心情,不過還是那句話,她高興就好。
正聽她說着呢,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瞧,居然是魯方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