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到我手裡來的是個安卓平板,上面大大的昂達牌子,看起來挺新,雖然沒有包裝,但十有八九真是新買的。
好吧,這不是重點!
我拿着這平板有點發楞。
還有生死決鬥之前互贈禮品的古禮嗎?
馮甜也沒跟我說過這事兒啊!
這事兒鬧的,我身邊什麼東西都沒帶,也沒法回贈,未免太失禮了。
“本來呢,這禮應該是決鬥動手之前大家相互鞠躬行禮,再行贈送,當面打開禮物,看高興了,就表示一下對方自己最重視的敵人,一會一定會全力以赴,讓對方死得乾脆利落,以示重視和尊重。不過呢,現在正好碰上了,我又剛好隨身帶着,就直接送給你……”岑思源囉哩囉嗦地說了幾句,突然往四周掃了一圈,扯着嗓子大喊,“拍得差不多就行了啊,都趕緊滾蛋啊,不然我要砍人了,我師妹教過我,做爲橫劍派大師兄,我必須得言必信行必果,所以說要砍你們一千萬,就絕不會砍你們九百九十九刀,你們要是誰覺得能擋得住我一千刀的,儘可以藏在這裡接着拍……”
說着話,他殺氣騰騰地從袖子裡抽出一把西瓜刀來!
靠,我被他鬧得一楞,“你不是劍客嗎?怎麼用上西瓜刀了?”
“降妖除魔比武裝逼自然是要用劍,逼格高嘛。”岑思源揮了揮手裡的西瓜刀,“但打架砍人,尤其是砍狗仔,當然得用西瓜刀,夠酷啊!蠱惑仔看過沒有?人家黑社會砍人都用西瓜刀的。”
好吧,跟這種逗逼正正經經的說話,完全就是我的錯!
不過他這麼一威脅,四下草叢裡立刻稀稀索索地爬起好幾個人來,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原來這些傢伙不是岑思源他們的人啊!
剛纔我一定星位就發覺附近有人潛伏,當時還以爲是岑思源帶來的人,上次不就這樣嘛,他出來,邊上還藏着一票師弟。
“這些都是什麼人?”我從定的星位可以看到,至少百米範圍內藏着的兩個都跑掉了,想來其他地方也不會有藏了。
天星殺的定星位雖然功能強效果好,但有個弱點就是覆蓋面小,只能覆蓋我身周百餘米範圍,再遠的地方就看不到了。
據楊至道說,這跟施展者自身的法力水平和位面環境因素有關係。
天星殺本身就是高維世界的法術,回到人間,就會受到低維世界規則的約束,很多屬於高維世界的功能都會受到束縛壓制,這覆蓋面過小的問題就是由此而來。
“都是些狗仔啦!”岑思源掂了掂手裡的西瓜刀,氣哼哼地說,“自打請柬放出去,我就成名人了,天天有狗仔跟着我拍啊拍的,就想搞出個大新聞。放心吧,他們都被我趕走了,你放心大膽的拆禮物吧,快看看喜不喜歡,快看啊!”
看着他一副心急難耐的樣子,再看看手裡那連個包裝都沒有的平板,我覺得挺無語的。
岑思源看我沒動作,就急了,伸指頭敲了敲屏幕,“快打開啊!”
屏幕亮起,原來這平板開着機,剛剛只是在休眠。
這也算拆禮物啊,還真是有想法。
我滑動解鎖,露出來的不是桌面圖標,而是一張打開的圖紙。
我不由得大出意外,而且很是震驚。
看起來像是一張拍下來的平面地圖!
地圖制的不是很標準,但房舍道路的位置都還算清楚,按照這個地圖,至少不會摸不到北。
看地圖可是我的強項,當兵那會兒專門學過練過的,比這畫得還差的地圖我都能看懂。
讓我震驚的不是地圖畫得比較爛,拍的有些模糊,而是那地圖上頭橫標着一行字,“合歡派山門概圖!”
我心頭就是一震,擡眼看向岑思源,“爲什麼!”
這事兒太大,哪怕是知道周圍的狗仔都已經被趕走了,我還是沒敢直接把話說全。
岑思源指着我就笑,“對,就是這種表情,就是這種表情,又驚又喜,跟便密三天突然能拉出似的……”
這都什麼比喻啊!
我先把屏幕重新關好,然後再問一句,“爲什麼送我這個?”
“你不是需要嘛!”岑思源仍然在笑,“放心大膽說,這個法陣屏蔽效果還是不錯的,別人聽不到我們說什麼,而且有光影折射,想讀口形也讀不出來。怎麼樣,有沒有剛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的感覺?有沒有雪中送炭的感動?有沒有……”
我趕緊打斷他,“先說爲什麼吧,我什麼感覺都沒有!”
“咳,既然這樣,那我就實話實說吧!”岑思源乾咳一聲,板起臉,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這是利益交換,我送你這份禮物,也是需要回報的,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當然我們這個談不上愛啊,我取向很正常,只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你不用擔心自己的菊花不保。咳,別急,我這就說正題。我需要你在決鬥中放水,啊,當然了,我也會放水的,我們只要打得漂亮點,意思意思,打個平手,然後惺惺相惜一下就可以了!”
“爲什麼啊?”我就不解了,玩生死決鬥可是他說的,怎麼這幾天工夫就變卦了。
“這樣我們就可以在決鬥之前把力氣用在各自解決自己問題上面,不用擔心決鬥的時候真被幹掉了啊。”岑思源理直氣壯地說,“難道你以爲合歡派能分分鐘就滅掉,一點力氣也不用花嗎?滅完合歡派,你還有什麼力氣跟我打?那不是自尋死路嘛!咳,當然了,我這邊要清理門戶,也得花挺大力氣。”
“你怎麼知道我要滅合歡派?”我大爲震驚。這可是個只有幾個人才知道的小秘密,哪怕當初放花姑一馬的時候,我也只是說會爲那些被害的女孩兒去合歡派討還個公道,而從來沒當衆說過要滅合歡派的話!岑思源這個逗逼怎麼會知道的!
那一瞬間,我真真是有種見鬼,還是見到特稀有品種鬼的感覺!
“你師姐沒告訴你嗎?”岑思源一臉疑惑,然後就氣憤了,把頭從那屏蔽法陣裡探出來,“師妹啊,你和馮小姐過來一下,我們男人之間的話題討論完了,現在該討論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