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藏屍?
就算這臥室有九層那麼大,這也是重口味戲碼啊!
關鍵問題是,我沒有這愛好,也不記得這麼幹過啊。
我趕緊過去。
一堆橫劍派弟子在那裡圍觀呢,一邊圍觀還一邊議論。
“真慘啊!”
“太變態了,怎麼能這麼做!”
“好恐怖啊,我不要住在這裡,萬一晚上鬧鬼怎麼辦?”
靠,說最後這句話這位妹子,你是法師啊,還是以兇橫著稱的橫劍派法師啊,鬼神馬的碰到你才應該害怕吧。
我把這些圍觀羣衆推開進圈裡一看,地上靠牆坐半躺半坐着一人,閉着眼睛一動不動。
靠,這不是來要劍的洗劍派蔣禹越嗎?
上次見他的時候,雖然餓得有氣無力,可精神頭還好,怎麼這才兩天不見就餓死了?
一點都不科學嘛!
我正要蹲下細看,哪知道蔣禹越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身後登時一片尖叫驚呼,“炸屍啊!”還伴有嗆啷嗆啷的拔劍聲。
“我,我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蔣禹越斷斷結結地說着,聲音都啞得不成樣子了,“就算不給飯,至少給我點水喝啊!”
原來是渴的,人體做爲最大的碳水化合物,法師也不能缺了水,這麼多天沒把他渴死,他的修爲已經很給力了。
我就問他:“你還要劍嗎?”
蔣禹越低聲說:“我洗劍派弟子,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還是個榆木腦袋,我點了點頭,正決定再晾他兩天,誰知道他馬上就改口了,“不過我可以退出洗劍派,不做洗劍派弟子了。”
我不由吃了一驚,“這洗劍派還能隨便退出的?”回頭看了看那一幫橫劍派弟子,“你們誰聽說過洗劍派?”
一幫橫劍派弟子都茫然地搖頭。
“我知道!”岑思源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人馬上就擠進圈裡,“洗劍派不是正規門派,是個殺手組織,有本事就能加入,不過想退出可沒那麼容易,會被組織追殺的。老蘇,你可不能留他,以後會有麻煩的。”
蔣禹越忙說:“那是以前,現在的洗劍派改行做保安公司了,不做殺手行當了。”
岑思源冷笑:“狗改不了****,你們偷偷接殺手生意的事情別以爲別人不知道!”
蔣禹越辯解,“我是專門做保安工作的,沒做過殺手。”
我乾咳一聲,“打住吧,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和你師弟可是準備害人呢,後來你師弟失手,你一點沒客氣就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了!這殺人都順手了,還說不是殺手?殺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我其實挺心虛的,休斯頓一戰我殺的人估計就比眼前這位殺的總和還多了,不過現在咱是執法者,要搞依法治法師,當然得句句扣在守法犯法上了。
蔣禹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啞着嗓子說:“我能單獨跟你聊幾句嗎?”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圍觀羣衆,結果這幫貨,沒一個有眼力勁的,反倒又往前圍了圍,尤其是岑思源都快貼我背上了,一臉的求八卦求扒底的表情。
“行了,你們都回房間休息吧,這跟你們沒有關係!”我揮手趕人,然後拎起蔣禹越從臥室裡來到院子裡,“有話說吧。”
蔣禹越謹慎地四下看了看,低聲說:“我之前不知道洗劍派是殺手組織,只聽說他們有一門劍派極爲犀利,入門又沒什麼嚴格限制,所以就加入了想學劍,哪知道卻是這麼個違法犯罪的組織,一直想脫離他們。這次是我第一次出任務,安樹越說是我的搭檔,其實還負有監視我的職責,要是我的表現有什麼不對,立刻就會出手殺了我。所以我纔會藉機殺掉他!”
我卻不怎麼相信他的話,“那你還跑我這兒來要什麼劍?”
“那只是一個藉口!”蔣禹越誠懇地說,“我怕洗劍派在我身上下禁制,所以纔來演一場戲,想爭取時間好好檢查一下自己,被困這些天,我已經可以確認對方在我身上沒有下禁制,還得多謝你給我提供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我想了想,覺得問話太浪費時間,就衝屋裡喊:“顧依薇,出來一下!”
顧依薇刷一下冒了出來。
“能不能別像叫魂一樣這麼扯着嗓門大喊!”她很不爽地說,“我是你的安全衛士,不是你呼來喝去的小跟班,再說了我們兩個現在神魂糾纏分不清,你只要動個念頭給我發個信息就行,喊什麼喊啊?我看你是在這個低維世界呆久了,快要忘記自己是誰了?”
我不在意地擺手說:“下次我注意,你讀讀他的記憶,看看他是怎麼回事兒?”
顧依薇卻說:“什麼時候讓棉花幫我?”
靠,這辦事兒還帶講條件的。
“等兩天,等我師姐的實驗室建成了,我們在基地做這些事情,不能什麼都在我家裡搞是不是?”
顧依薇哼了一聲,轉過來掃了蔣禹越一眼,然後就說:“這傢伙現在叫蔣禹越,本名叫龍格,龍門派弟子,龍門派被洗劍派被滅了,所以他潛進洗劍派做臥底,現在一門心思想逃出洗劍派的控制,把調查到了洗劍派的內情公佈出來,還想聯合江湖正派,剿殺洗劍派。”
蔣禹越,不,現在應該叫他龍格了,聽顧依薇巴拉巴拉講了這麼一大堆,臉都白了,當然了,他的臉本來就夠白了,現在卻是更白更難,“這,這是什麼神通?我的記憶都已經能光限輪迴秘法封印了,天下無人能解,你怎麼能夠讀取,這,這不科學!”
“嗤,這麼低級的信息加密還稱什麼秘法?”顧依薇嗤笑道,“也就是在這麼低級原始的位面裡還有人用。”
每次她開羣嘲我都會感覺膝蓋好痛,趕緊阻止她,“行了,知道你厲害,你進屋忙去吧。”說完我又覺得有問題,就問:“你和煙霞她們窩屋裡幹什麼呢?”
這麼多人都擠在一個小臥室裡不說,還爭爭搶搶的,好不熱鬧,着實讓我有些奇怪。
“在旅遊!”顧依薇看着我,哼了一聲,“又不是關係到世界安危的什麼大事兒,你不是沒興趣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