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香不解的表情下勾了勾嘴角,並不打算現在解釋。
默默的看姓周的撥了幾個號碼,隨後電話那頭一陣鈴聲後,沒多久就被接了起來。
“有被人跟上沒?”
這聲音我熟,可不就是每週都要在電視上露臉的劉主席麼。
姓周的一聽,立刻小心翼翼的回頭四處打量,還不死心的走到靠窗的位置探頭張望。我心想,要是我現在就在樓下,指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擡頭看到聽了。
默默翻了個白眼,我換了個姿勢偷聽,期間指尖不小心擦過香香裸露在外的手臂。
唔,皮膚不錯。
“是,是,我知道了,等您來再說,好的。”
點頭哈腰的回了話,姓周的一副狗腿樣我想電話那頭的劉主席早就感受到了,不然也不會那麼放心的用他這麼個木頭。
等了大約二十度分鐘,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我打起精神,知道是正主兒來了。
“小周啊,永成那兒我聯繫不上。該不會出問題了吧?”劉主席一來就語重心長的對姓周的說道。
戴着一副黑邊框眼鏡的周常委連聲應道,說是已經讓自己手下的人去賴永成家裡了,只不過一時半會兒的還沒消息。
隨後兩人交談的話題一變,將那禿子放到一邊,開始說起了天人接下來的目標。
“最近博士的仿製玉佩製作不是很順利,除了遇到瓶頸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實驗體不夠。現在那些臭道士行事謹慎起來了,想忽悠他們已經不可能了”劉主席說話的時候聲音低沉,手指不自覺的在一側的書架上敲敲點點。
我無聲笑了笑,這倆老頭子膽兒還真不小,出門說那麼重要的事兒居然身邊一個保鏢也不帶……哦,不好意思,是一個懂行的護衛都不帶。
從樓上往下看,停在路邊的兩輛普通私家車釐,坐着的都是普通的保鏢,最多也就是退役的精英特種兵而已。
我還以爲起碼會帶幾個特殊任務小組的人來。
“嘿嘿,修道之人是沒戲了,但是普通人這裡的銷路可不得了。咱們在各個地下拍賣場拿出的仿製玉佩,一塊快的可都是賣出了天價。”
周常委說起這事兒面色也紅潤了起來,我心底涌起一陣殺意,等把水卿的事兒解決完,我就送你們這兩個蠢貨上西天。
劉主席說起這個話題明顯臉色也好了不少,雙眼微紅着和周常委討論天人的下一步計劃。
原來他們打算讓劉主席將仿製玉佩的事兒公開,隨後倡導所有的普通人一起來激發體內的潛能,以此達到“進化。”
“哈,進化?你們和天人師這樣稱呼那些……‘實驗體’的啊。”
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關鍵的都掌握在手裡之後我才現身,冷冷的瞪着面前這兩個驚了一跳,臉色大變的人。
“哼,想逃?做夢!”
劉主席反應極快,從懷裡甩出一把尖銳的法器,轉身就要逃跑。
但這小小的法器怎麼可能絆得住我。僅僅是一拳頭的事兒,他扔出來的飛刀就被我徒手砸成了肉醬。
有好的裝備也沒用,本身是個渣,還指望能靠着一武器翻身?可笑。
手腕反轉,我隨意的打出幾張符篆,白光一閃貼在四個方位上,頓時,整個書店就被我從裡面給封鎖住了。
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也出不去。
“你到底想幹什麼?四大家族和夏氏有過約定,不會插手政權,之前你擅自和夏飛揚聯手就已經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契約。”
劉主席氣勢比起賴永成強大多了,饒是如今進退兩難沒了出路,他仍舊是高傲的揚着頭顱,冷漠的看着我。
姓周的也許是受到他的影響,表現的也極爲淡定,默默站在劉主席身側不發一言。
“哈?破壞約定的不是你麼?篡位,這罪名還不夠大啊?再者說,你自己也說了,和四大家族簽訂契約的是夏氏。”
我滿意的看着他臉色一變,懊惱之色一閃而過,繼而接着點出關鍵,“難不成,劉主席你難道不是姓劉的,而是姓夏的?”
“胡鬧!別把我和姓夏的蠢貨相提並論!”
劉主席被我激怒,一把將擺在他眼前的書冊扔得滿地都是,我不由的咂舌,什麼時候開始這位由夏氏領導人親手推上主席之位的老頭竟然會那麼怨恨夏氏一脈,我倒是被激起了些興趣。
“呵呵,劉主席切莫動怒。其實我近日來也就只有兩個目的,只要您能答應下來,咱們之間好說的很,甚至你再一次發起總統投票的時候,我說不定還會代替四大家族投你一票呢。”
我笑眯眯的滿嘴跑火車,不知我行事風格的香香吃驚的看着我,半晌說不出話來。
對面的兩人想必也是如此,皆有一瞬間的慎楞。
不過劉主席到底是個心機深沉的,才一會兒就回過了神,反問憑什麼相信我。
“嘿嘿,本來大夏國是何人上位都和四大家族沒關係,如今天人想要和我們搶地盤,咱們纔會打回去的,您說是不是?我的要求其實也很簡單,其一就是要你將這件法器內的人完好的弄出來,其二嘛,告訴我天人接下來的行動和藏身地點就成。”
我眼珠一轉,這兩個問題都不算難,既然能夠在劉主席這裡找到天人的計劃和秘密,我怎麼也得付出一些不是,因此我也隨時做好了被人佔便宜的打算。
“哈哈哈,天人給我的好處是你想象不到的大,你一個黃毛小子能保證什麼?是你在逗我吧,張巖。你聽好了,我只要三刻種內不回去,夏飛揚的小命也就沒了,到時候你猜猜看是誰來做總統的位置。”
劉主席淡定得很,還有閒情逸致來回觀賞我們所在的位置,罷了,還給了個嫌棄的眼神。
我聳聳肩,從陰影裡走出來,“不就是天人麼,不說我也知道。你可以殺了夏飛揚,但是我敢保證,等天人真的有實權在手的時候,你在他們眼裡就什麼都不是了。恐怕到時候不只是夏飛揚,你劉主席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你說是人類當老大日子過的舒坦,還是將整個世界交給一外來物種支配比較舒坦?我可沒有一輩子給人當奴隸的想法,不過劉主席你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三言兩語,我就將深埋在底下的因果關係扒拉出來,其實劉主席未必不清楚這些道理,端看他這些年來即使自己勾搭上了天人,也未曾真的將前任總統踹下來。
我想要不是夏飛揚那小子太不爭氣,他未必會想到要自己上位。
果然,被我一說,他頓時臉色陰沉的看向我,“……哼,你的兩個要求我可以答應。但是你們四大家族能夠給我提供什麼好處?出賣天人的結局你們應該知道。那麼,有什麼東西是能讓我用性命來換的。”
“主席!您真的要那麼做!?”
話音剛落,在他身邊的周常委率先忍不住,瞪大了眼表示反對,卻被劉主席一個犀利的眼神給壓了回去。
嘿嘿,老小子原來早就知道他的處境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好。
我想了想,倒是不敢貿然開口託大,不然豈不是丟了我張家的名聲麼。於是我直截了當的說現在還沒想好,但是若有一天他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推辭。
說完,我還給了他幾張聯絡符,好方便這傢伙隨時都找得到我。
畢竟我這句話出口,也算是間接的等於保了他一條命了。
劉主席似乎很滿意的樣子,認真的將聯絡符收好,隨後從懷裡摸出一枚破碎的仿製玉佩,告訴我這就是解開那件法器的鑰匙。
看到玉佩,我茅塞頓開,原來那件法器的就是利用仿製玉佩煉製出來的,不過是失敗的仿製玉佩,因此也沒有特別強大的功能,最多也就是將生人收進去,時間到了就自動溶解而已。
劉主席說這刷的時候神色坦然,好像很熟悉的模樣。
至於天人所在的位置,劉主席搖搖頭說他也不清楚,上一次在西北平原的基地已經是他所知道的唯一地方了。
不過劉主席爲了表示他極有誠意,還特意將最近三個月即將開始的拍賣會記錄告訴我。
也許是和天人合作的時間長,這中間也沒出過岔子的關係,博士似乎對劉主席很看好,因此居然也沒在他身邊放任監視。
我一想也對,要是再他身邊安插幾個天人,那不是所有人知道劉主席接觸天人了麼,到時候別說當總統,就是他自己腦袋上的那頂帽子也得摘下來。
我反覆確認幾次,終於認定劉主席並沒有說謊,這才帶着香香無奈的回了酒店。
當我把這樣的結果告訴火鑫的時候,他雖然很高興水卿很快就能沒事了,但也有些失落。
“這一次沒了天人的消息,下一回要遇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我這心裡吧總是有些慌。”
火鑫一邊開始着手將水卿放出來,一邊不安的說道。
我和他的感覺差不多,“你啊也不要那麼悲觀好吧,至少天人如今還不知道劉主席被我策反了,他們下一次拍馬會的交易地點他也給我了,到時候咱們混進去看看就是。”
摩挲着脖頸上溫潤的玉佩,我開始計劃到時候要如何安排。
而下一次拍賣會開啓的時間,恰好就在一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