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老頭兒還需不需要我幫忙,老頭兒搖了搖頭,讓我別小瞧他,這點事還是能辦好的。
我跟老頭道聲別便出去了,下樓打車往王牙牙家裡趕。
我到的時候王牙牙的老婆在家,那個十歲的小女孩一問才得知上學去了。
王牙牙的老婆把我拉到了堂屋,給我拿了點水果,我讓她別忙活了,我這次來是因爲有事告訴她,昨天她女兒抄的那個手機號碼,我找到了正確的號碼。
只是這個號碼有點出人意料,而且昨天她女兒說的阿姨的聲音,很有可能就是一段人工合成音,說白了也就是電子音,都是事先弄好的。
爲了讓王牙牙的老婆相信,我把我得到的號碼告訴了他,包括和那個拉我進羣男人聊天的記錄也讓她看了看。
王牙牙的老婆看了之後,眉頭皺了皺,問我:“《鬼神那些事》是什麼?”
給她看記錄,就說明我已經做好她問這個問題的準備了,我實話實說:“鬼神那些事是個欄目,羣組織的一個廣播,講的內容也正如她看到的這個名字,就是一些鬼怪,王牙牙在兩年前就加過這個羣,聽過這些只不過這一段時間退了,不過從她女兒的話語中,我感覺王牙牙雖然退了,但並沒有放棄對這個廣播的熱衷,不然不會還經常打這個電話。”
王牙牙的老婆盯着這,一時間是笑不起來了,她有些奇怪,她老公沒事爲什麼要聽這種廣播,這種廣播一看就是有問題的。
這個我告訴王牙牙的老婆,我也在調查中,具體原因不明。
王牙牙的老婆嘆了口氣,表示看來是老天爺註定讓王牙牙要出事了,不然也不會弄出來這麼個廣播來嚇唬人。
我點了點頭,對王牙牙老婆的懷疑也不否認,我把自己來的目的告訴了她,就是希望讓她明白自己丈夫在之前就有些奇怪了,只是她一直沒有注意,而且王牙牙打的電話也並不是出軌了,應該是中邪了。
王牙牙的老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我的身上,希望我能救救王牙牙,如果能幫她把王牙牙找到,讓她付出什麼都可以。
這個請求我是不可能同意的,我很清楚王牙牙現在已經死了,我去哪兒去給她在把王牙牙給找回來。
我告訴她,她可以放心,這件事我會一直調查下去的,什麼時候有結果或者線索,我都會告訴她的,她只需要在這裡等着就行了。
我的目的說完了,我也不在這裡多待選擇了回去,從王牙牙家出來,正好碰到王牙牙的女兒放學回來,看到我這次不像上次那麼害怕了,竟然主動跟我打起了招呼。
我蹲着問了問一些學業什麼的,想想王牙牙對不起的應該是這母女倆,他做上了父親,卻沒有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明明有機會把自己已經死了的事情告訴妻女,讓她們不要在抱希望,可結果,卻沒有,王牙牙對這個家虧欠太多。
或許這就是老天爺爲何會選擇要了他的命的原因吧。
我叮囑了小女孩幾句,從懷裡掏出了一百塊錢給她,便走了。
從王牙牙家出來,我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程煌村,因爲剛剛程佳怡竟然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去找她。
這小丫頭之前是巴不得把我攆出去的,這一次卻主動讓我去,這小女孩的心思有的時候還真的是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正好我也有些事找大嬸,所以就去了。
到了程煌村,我率先給程佳怡打的電話,把我已經到了告訴了她。
程佳怡讓我去她們家,還表示她嬸嬸在她們家,我也就去了。
到了的時候,發現大嬸果然在那,大嬸見我來了,跟我打了聲招呼。
我看她跟女孩的表情都有點不對勁,和之前可不一樣,就有些疑惑的問了一下,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大嬸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我把目光放在了程佳怡的身上,程佳怡表示是因爲她的事。
她這兩天老是在做一個夢,那個夢和之前的明顯不一樣,但還是那個姐姐,她好像懷孕了,不停的喊着讓程佳怡去救她。
而且在她的後邊一直都有兩個女人在追着她,讓她不要跑。
而每次只要程佳怡一去救,夢就會立刻醒,等再睡過去的時候,還是會做那個夢,一晚上她差不多要醒五六次,而也差不多要做五六次同樣的夢,搞得現在一點精神都沒有,她都感覺自己快死了。
讓我幫她想想辦法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這樣的事情,我實在是沒遇到過,這夢裡的事,不知道老頭兒能不能解決,之前我認爲是噩夢,但是從目前來看,這噩夢一直做同一個人同一個場景好像一直在提醒着女孩什麼。
只是到現在不論是她還是別人都搞不明白這夢是在想提醒什麼。
想了想,我給老頭兒打了個電話,把女孩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老頭兒聽到後,也覺得蹊蹺,表示他晚一會再來看看,讓我先安慰住那個女孩的情緒。
我點了點頭,掛了電話,我告訴程佳怡她不要擔心一會兒就有個懂行的你過來幫她瞧瞧了。
程佳怡問我是道士嗎,我點了點頭。
她指了指一旁愁眉苦臉的大嬸表示:“我嬸家的小兒子最近丟魂了,你能讓那個道士幫她找一下嗎?”
丟魂了?我不由得愣了愣,這前兩天不是去她姥姥家了嗎?怎麼會丟魂呢?
我問大嬸,大嬸嘆了口氣,很無奈的表示具體的她也不是很清楚,之前還好好的,就這兩天出毛病了,她本來想找人幫忙看的,但佳怡說讓我來,所以她就等我來了。
小孩子丟魂說起來是比較正常的,這種情況差不多每個小孩有時候都經歷過,不是啥大事,我告訴大嬸放心,這是小事,只要老道來了,就能幫他們解決了。
大嬸點了點頭,程佳怡有些奇怪的問我:“張巖,那個你說的老頭兒長什麼樣是不是如影視劇裡面那樣,留着白鬍子穿着一身道袍,頭上還扎着一個辮子,看着很厲害的那種。”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是不知道這女孩是怎麼想的,能把這兩件沒啥關係的事連在一起。
我告訴她,她那說的是電視劇,在說,有誇大其詞的成分在裡面,這是現實又不是那種武俠咋可能那種打扮,基本上和正常人一樣,是那種扔進人羣也是找不到的主。
我這麼一說,程佳怡相當失望:“我還以爲多霸氣的。”
我苦笑,這小姑娘也不會想想,如果那打扮還不被人給笑死,真是沒誰了。
中午,老頭兒便來了,我把大致的地址告訴他,下了車我把他接了回來。
當程佳怡看到老頭兒的時候,心裡頭更失望了,小聲跟我表示,這老頭兒好老看着。
我乾咳了兩聲,讓她不要亂說,讓老頭兒聽到不好,她才把嘴閉了下來。
我相互介紹了一下,衆人也算是相互認識了。
然後我便把程佳怡和大嬸遇到的問題告訴了老頭兒。
老頭兒聽完點了點頭,盯着那兩個人表示:“不知道姑娘做這種夢有多長時間了。”
程佳怡表示才兩三天,沒多久。
老頭兒點了點頭又問:“那姑娘做夢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感覺,或者是看到了什麼?”
程佳怡想了想,最後她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看到東西,我已經跟老頭說了,她也沒必要再說一遍了。
不過這兩次做的夢,給她一種奇怪的指引,好像越往後夢越多,越長也越複雜。
老頭聽完眉頭皺了皺,我看他表情不太好,在想想女孩說的話的確也能想到老頭兒皺眉的原因了,主要就是這個延伸,這次是夢,下次是夢,下下次會不會變成現實,這都是很有可能出現的。
老頭又問,那女孩最近的身體狀態怎麼樣,有沒有突感不適,或者有要吐的感覺?
程佳怡立刻搖頭,表示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有做夢的時候有些不舒服,平常沒有。
還問老頭兒她這兒到底是什麼毛病,怎麼以前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老頭兒嘆了口氣實話實說,如果不出意外啊話會是惡夢,但如果出意外的話。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故意讓女孩做這樣的夢,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目前怎麼確認還不好說說,他得想辦法讓女孩的夢境顯露出來,到時候就會好判斷的多了。
我點了點頭,老頭兒的話我是相信的,況且做噩夢很正常總不至於還有啥大事發生。
女孩的事情好解決,那大嬸的事情就更好辦了,老頭兒讓大嬸放心,就小孩子丟魂不是啥大事,晚上他就幫小孩子叫過來。
婦人急忙道了聲,我擺了擺手,讓大嬸不要那麼客氣,老頭兒和我關係在那放着的,她們的事兒跟我的事兒是一樣的,不必感謝。
兩個人的事情都不是白天解決的,所以老頭兒也沒有怎麼逗留,表示自己去隔壁村辦一件事,晚上再來,讓我們先等着。
我追問他是什麼事兒他也沒有說,老頭走了之後,女孩跟我說,昨天,就是昨天,她在自己嬸嬸家住的,隔壁的賴蛤蟆家,又傳來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