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着眼,睡眠極淺。
因此柏菱剛走到房門邊兒上我就感覺到了,立馬睜眼和拉開門的小蘿莉四目相接。
“……暫時沒問題,他睡着了。”
柏菱神色微閃,垂眸輕聲道。
小蘿莉柔柔的嗓音可愛的不行,我眯了眯眼,全然沒在意剛纔發生的小小意外,起身大步向前擡手一撈,把人架到了手臂上,“嘿,年紀不大本事倒不小,這種事換做木老來恐怕需要的時間不比你少吧。”
我想柏菱的那位叫木柏的先祖估計實力挺強悍的,不然一代代流傳至今,怎還能擁有這等天賦。
就算是被仿製玉佩加成過了,隱性基因裡也難以超越超越自身太多,總是有個界限在。
天人居然會放任這麼個寶貝流出去,我倒是有點好奇小蘿莉用的什麼辦法混出來。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柏菱面色潮紅的看着我的眼睛,一雙手也緊緊拽住我的衣服,用她不怎麼響亮的聲音解釋道,“我被天人送出來的時候已經瀕臨死亡,是在後臺纔開始學會修復自己的,不然你們當時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小蘿莉努力辯解的模樣還挺有趣的,我不由的屈起食指輕輕敲了下她發頂,“哈,別緊張,我信你。”
我轉進去看了看正在熟睡的男人,見他生命體徵平穩,便放心的帶上了門。
“走吧,咱們去皇城轉一圈。”
就着單手托住柏菱的姿勢,我和火鑫打了聲招呼,帶着水卿正大光明的出了門。
小蘿莉個子本就不高,和同齡人相比差距不小,要不是脫開了還有些肉,一般人都會覺得她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因此即便她弓着腰坐在我手臂上,也不奇怪,大多都以爲這是我女兒。
“瞧你這樣,蠢爆了。”
走在我身側的水卿紅着臉後退兩步,離我遠了些,多半不想成爲我“女兒”的老媽。還好沒帶火鑫出來,不然被他知道了非得揍我不成。
我笑眯眯的迴應着好幾個路人看我的視線,幾個老人家還指指點點的說我雖然看着年紀不大,但是個好爸爸。
嘿嘿,我本來就比較喜歡女兒,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不疼女兒疼誰。
到我這歲數了還是個處男,說出去也夠丟人的。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追到連晨讓她給我生個女兒,好歹撿了個回來,就當是提前練手了。
這時候的我,根本想不到一個十五歲的小蘿莉會想的那麼深入,要是早知如此,我說什麼也不會這麼幹。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這時候的我說實在的還是很享受的。
“柏菱,一會兒進了皇城少說話,問你什麼才說什麼知道不?”遠遠的已經能夠看到皇城巍峨的大門,我輕聲對趴在我頸側的小蘿莉說道。
“……嗯。”
小姑娘悶聲悶氣的回答我,側頭一看,小臉蛋紅撲撲的,連帶着耳根子都是一片通紅。
我沒忍住,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子,“哎,我要是以後有你這麼個女兒該多好啊。”
“……不只是女兒。”
“恩?什麼?”我一晃神,沒聽見她說什麼,但皇城已近在咫尺,我也顧不上逗弄她了。
守門的警衛早就和我是熟人了,見我帶了個小蘿莉來只是多看兩眼就放我進去了。
熟門熟路的穿過小花園,一路上碰到的都是些官兒,有幾個我還在天人辦的拍賣會上看到過。
我和水卿對視一眼,裝作不認識的繞開,問了夏飛揚在哪兒之後直奔他的方向而去。
那小子少有的在議事廳,和一衆一身軍裝的男人扯皮,看的出他想要有威嚴一些,言行舉止都在模仿他那個去世的老爹。
遺憾的是,有些東西是遺傳不了的,那些軍人板着臉點頭哈腰的敷衍他,見我來了便找了藉口離開。
我有些尷尬,似乎破壞了難得的氣氛。倒是夏飛揚見到我很開心,絲毫沒有不自在,眉飛色舞的招呼我們過去坐。
“喲,這小姑娘誰家的小孩兒啊,模樣挺可愛的,”夏飛揚本身年紀就不大,經過這一年來的洗禮,即便稍微成熟了一些,但年輕人身上的朝氣已然存在,伸手就想去摸柏菱的臉蛋。
我趕緊側身避開,笑罵了兩句,隨後便扯到正題上來。
“哎,我說飛揚啊,你們中科院到現在還沒研究完仿製玉佩麼?天人那裡可一停不停啊。”
我將大民博物館發生的事情盡數告訴他,夏飛揚字聽到他們居然字國家級的博物館內部辦了個拍賣會,氣得猛拍桌子,揚言要將劉主席和賴書記他們抓起來關牢裡去。
少年人火氣大,被我稍微一攛掇就跟着我的方向走了。
我和他說,劉主席三人現在是站在我們這裡的,這消息還是他告訴的,只不過天人很可能已經發現這點,最近估摸着就會有所行動了。
趁着這個機會,我們倒是能夠摸清楚天人在紫禁城的老巢在哪裡,先把內部清理乾淨,我們才能放心的派人去其他城市。
紫禁城怎麼說都是大夏國軍事儲備中心,更是政權的集中地。
當官兒的和有錢的大多都在這裡,一旦中心出了問題,收拾起來就麻煩了。因此我和他說,必須要聯合所有的力量率先肅清紫禁城,再逐步的向外擴張。
“那麼點兒小時張巖你拿主意就成,不是有通行證麼?大夏國的任何地方你都能來去自由。”
夏飛揚經過前幾次的時間,如今十分的信賴我,還沒等我把事兒說完,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交給我手裡。
雖然他給了我最大的自由,但奈何四大家族的權利不在我的手裡,想要真正讓他們全部聽我的還是挺困難的。
這乳臭味乾的小子一聽,頓時一拍大腿,說要讓四大家族進駐到紫禁城來,這樣就能省的我跑來跑去,還全部都能歸我管了。
我聽了之後哭笑不得,只能耐心的給這小子解釋,可以看得出來,劉主席這段時間應該是收手了,導致夏飛揚張揚跋扈的性子又顯現出來。
一旦沒人和他爭,威脅到他的生命和地位,這貨就又回到囂張的官二代定位上了。
不過還好,這貨還有些腦子,至少知道哪一方是好的。
和他扯了半天,我總算是繞到了正題上,“咳咳,中科院我還沒去過呢,這兩天我又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不過沒有我現場解說的話恐怕你們會不理解,所以……”
夏飛揚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你說,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辦到的,都給你搞定。”
шшш▲ тTk án▲ ¢ ○
說着還拍了拍胸脯。
我咧嘴一笑,“哈,也沒什麼,就是我想去參觀一下中科院,順帶的瞭解瞭解他們這一年多來到底在幹些什麼,究竟折騰出了啥結果。要知道,和天人的開戰迫在眉睫,一旦找到他們的藏身地就是一場惡戰。”
“然而我們對仿製玉佩的瞭解還是太少。”
整了整神態,我認真和夏飛揚說了小城的事情,還摸了把柏菱的腦袋。
“……所以,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天人一直以來作爲實驗對象的最佳實驗體,就是那些本身具有天賦隱性基因的人,比如,四大家族的旁系和分支。”
長舒口氣,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將事情全部梳理了一遍。
這事兒還只是我的猜測,就連火鑫和水卿我都沒和他們說,因此站在我身後的水卿聽到這裡的時候詫異的瞥了柏菱一眼,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和天人正式交鋒以來,差不多過了足有一整年,我們多數是分成好幾十個小隊外出做任務,將散落在各地的仿製玉佩盡數剿滅,並且清理天人遍佈在大夏國土地上的實驗室,基地等等。
還有那些讓警察沒有頭緒的靈異事件。
種種事件,讓四大家族的人手緊缺,再加上權利的紛爭,可以說如今的人間道就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亂。
上一次是因爲十殿閻王大鬧人間道的關係,但如今他完全接管了所有地府,成爲陰間真正意義上的唯一的閻王,又認清了事實,致使我們當初並沒有花費太多的代價。
然而這一次不同,天人見利用閻王挑撥無用,又打起了落寞家族的主意,包括那麼多年來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家族分支,我看那羣人是一個都不想放過。
我臉色沉了下來,不管如何,搞定紫禁城的事情之後,我必須回去莊園一次。雖說我並不是一個熱衷於權利的人,但適當的權利卻能保證我張家的應有的利益。
夏飛揚聽了之後大爲震驚,因爲一直以來我們大家都認爲天人只是隨意抓的人,然而這個事實卻讓他久久不能言語。
“那,那現在怎麼辦?是不是要重新組織人員?心的特殊任務部隊還未成型,這……”
這小子聽了我的話之後驚慌失措,額頭上都佈滿了細密的汗水。
“沒事,你只要帶我去一趟中科院,我倒是要看看,那些自詡天才的傢伙有什麼收穫。”
我輕笑一聲,抱着柏菱的手臂也不由的緊了緊。
夏飛揚不住的點頭,立刻就叫人給我備了去中科院的車,那裡是禁止使用法術的區域,外界由連家上一任家主和我張家上一任的家主聯手佈置的陣法,一般人還真闖不進去。
和天人的交戰,到我這裡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