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體內的封印解除,我感覺身體的奇經八脈都充滿了力量,整天像只畜滿能量的小宇宙,法術及體術也有很大的提升。
今天陽光明媚,是出外效遊的好時機,也是走親訪友的好日子。
我叫上了馬天宇、連晨一起去效外效遊,順便去拜訪一下馬老。馬天宇這個傢伙一聽有得玩,開心極了,連晨給我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你小子是想去套情報吧!”
我立馬諂媚地笑着說:“還是連晨知我心啊!”
就這樣一行三人,開着貼上極速符的車連太陽眨眼的功夫都沒過,就到了馬老在效外的別院。
馬老的別院在效外一處小樹林裡,整座別院依山傍水而建,門前的那條河流像條銀龍護住了整個院子,這樣風水在行家眼裡可是聚福之陣,加上馬家一族素性寬厚,所以馬家是四大家族中福澤最爲深厚的,子孫也是最多的。
當我們一行三人來到別院的時候,馬老正在院子中央打着太極,見我們來了,馬老立馬露出招牌式的慈祥笑容,招呼弟子奉茶。
我們三個人與馬老已經很熟了,早已把馬老當成了自己的親爺爺一般,來到馬老的家,就像來到自己的家一樣,也不客氣,自己找位置坐下了。
一杯茶還沒喝完,我的急性子早已忍不住了,我也深知馬老的性子,是個看不慣年輕人耍心眼的人,因此,畢恭畢敬地對馬老說道:“馬老,您還記得蟠龍玉佩的碎片嗎?我總覺得碎片裡的力量不像是來自六道,倒像是來自神域。”
馬老聽我這樣說,眼睛微眯了一下,射出銳利的光芒,那模樣,把我們三人嚇了一跳,同時,也給了我我想要的答案,我的感知沒有錯,這塊玉佩有天人神力的加持。
馬老低頭輕啜了一口茶,再擡頭時,臉色已恢復如常的慈祥和藹:“你小子,果然有慧根,不錯,我也是聽先祖說的,當年這塊玉還是完整的時候,由一個神秘人一分爲四交給了我們四大家族,當時,這位神秘人說過,這塊玉具有毀天滅地的神力,要我們四大家族好好守護,萬不可落入歹人之手。”
毀天滅地?我聽到這四個字,內心恍然大悟,用力一拍大腿,拍得啪啪作響,大腿外側生疼生疼地。怪不得閻王費盡心力也要得到這塊玉,敢情是爲了毀天滅地啊!操,這個閻王不是好東西他還不來搶,眼睛裡除了惡靈冤鬼,就剩寶貝了,幸好閻王已經被收拾得服服貼貼了,要不然四大家族的後人不知還會有多少麻煩。
突然,我又想到一個問題,用力一拍腦門,光亮的腦殼被我拍得嗡嗡作響,連晨和馬天宇都被我今天異常的舉動嚇着了,連晨捅了捅了我的胳膊:“你幹什麼呢?今天一驚一乍的,心臟病都快被你嚇出來了。”
我笑着陪了陪禮,漫不經意地說道:“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四大家族本就是衆人眼中釘肉中刺,現在又有了蟠龍玉佩這個絕世寶貝,還被外人知曉了,恐怕以後都沒消停日子嘍!”
馬老呵呵一笑:“你小子第一天才出道嗎?我們四大家族身負守衛人間正道的使命,哪一代有過消停日子喲!這個別院的後面有快艇,你們去玩吧!煩人的事就別想了,今天且樂呵一天。”
我們像得到家長准許要出去玩一天的小孩一樣,臉上樂開了花,馬天宇帶着我和連晨去了後院,開了一艘快艇,在水面上盡情馳騁。
上岸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沉了,我們三人身上的衣服全都溼了,連晨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看得我血脈賁張,眼睛餘光瞄過去,發現馬天宇也一樣深情款款地看着連晨,我的內心一沉,再也沒了任何興致,原來馬天宇對連晨也起了心思,我真是遲鈍,怎麼早沒發現呢?
馬天宇對我投來抱歉的眼神,我瞭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是我真心喜歡的,我會爭取到底的。你呢?”
馬天宇平常不聲不響,可是關鍵時刻卻是一個非常堅持的人,他堅定地對我說:“我也是。選擇權交給她吧。”
“好。”我輕輕點了點頭。兩個好友就這樣訂立了攻守同盟。
連晨在前面跑着跳着,像個落入凡間的精靈:“喂,你們還不快點,馬老今天特地準備了暖鍋喲,再不走快點,就涼了。”
我和馬天宇相視一笑,這個連晨真是個十足的吃貨。
在馬老家吃完暖鍋,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再過半小時就是九點了,正是鬼魅出行的時刻,效區的公路上此刻連個人都沒有,遊魂野鬼倒是不少。
我在前排開着車,連晨和馬天宇坐在後排有說有笑的,說實在的,我心裡頗不是滋味,但大男人的風度還是有的,因此只能苦苦地陪笑。
連晨搖開了車窗,指着外面的夜色說:“我說吧,晚上的風景比白天的更好,幸好沒聽你們的,用了極速符只能感受到一道光,哪能欣賞這麼好的夜景啊!”
“是,是,是。”我連忙插嘴道:“你說得都對,在這條只見鬼不見人的公路上,除了我們幾個估計沒人敢在這麼晚在這欣賞風景了吧!”
連晨哼了一聲不再理我,可她這聲哼聽在我的耳裡卻是那麼地舒服,女孩子只有對自己認可的人才會這麼撒嬌吧!
馬天宇突然出聲說道:“你們說那些老話裡說的連鬼都見不到一隻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世上真有這樣的地方嗎?”連晨靠向椅背,懶懶地說道:“這世上除了人道,不就是鬼道,就連羅布泊那樣的不毛之地在兩彈爆炸前不也是地獄道的其中一個道場嗎?”
馬天宇咦了一聲,不再作聲。
我想起了在一本法術書上對人間六道的介紹,想着在喜歡的人的面前露一手,便侃侃而談:“其實佛家把人間道劃分爲六道,而不只是我們通常法家所謂的兩道。”
果然,這個話題引起了連晨的興趣,她立馬坐直了身子,身子靠向駕駛座椅的後背:“那六道是什麼?”
成功地引起了美人的注意,我十分得意:“佛家有云,人間道有阿修羅道、人道、天道、地獄道、餓鬼道、畜牲道,地獄道也即我們所說的陰間了。”
連晨用力往後一坐:“切,這是什麼分類法,天道超然於世間的存在,豈能規類於人間道,除了人道,其他的四道說穿了也是鬼道而已。”
“不一定。”一直沒出聲的馬天宇突然沉穩地開口道:“傳說阿修羅道非人非鬼,亦仙亦神,非善非惡,是一種超然於世間的存在,世界各地都有阿修羅的傳說,但留下來的資料卻非常少,唯一的一本文獻記載是印度教中關於阿修羅娶了乾達婆的記載,以及阿修羅與帝釋天的戰爭,除此之外,再無任何關於阿修羅道的文字記載。傳說遇到阿修羅的人下場都很慘。”
“傳聞說阿修羅男的極醜,女的極美。要是讓我遇到了女阿修羅,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啊?哈哈。”我哈哈打趣着,試圖活躍因馬天宇沉重的解說而帶來的沉悶。
連晨用靠枕打了下我的腰,打得我心裡癢癢的。
馬天宇非常認真地說道:“張巖,千萬別大意,如果遇到阿修羅,別管他是男的還是女的,有多遠躲多遠,千萬別惹他們。”
我被馬天宇的緊張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答應:“好,好,好,如果我遇到阿修羅,有多遠滾多遠,就連小便也離他們三丈遠,好不好?”
馬天宇沉得地點了點頭,往後背靠去,閉上眼睛,一路上一句話也沒再說過。
回到莊園大本營時,已經晚上十點了,馬天宇說了聲困,立馬上樓睡覺去了。連晨也說有點累了,回房睡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提起阿修羅道時,馬天宇的表現有點怪怪的。以往他可是出了名的不多話,可是今天他好像有滿腹心事似的,難道他與阿修羅道打過交道?我搖了搖頭,把這個荒誕的想法甩出了腦海,畢竟,阿修羅道是傳說中的存在,一證一物都不曾留下來過,可以說是個比天道還要神秘的存在。
這些無厘頭的問題想得我腦袋都有點懵了,這好像不符合我的性格,我一向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人,怎麼會爲了一個虛無的不存在的問題費神呢?
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看手機,已經十二點了,我驚訝了,沒想到自己想這個無聊的問題居然整整想了兩個小時,我勒個去,這太不像平常的我了。
上樓回房間,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我剛躺下,手機微信便傳來消息,我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附近的人通過搖一搖,想加我爲好友。看那個頭像,是個大美女。
可是看到那個美女的頭像時,我被她深邃的眼睛吸引了,竟鬼使神差地點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