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走村子的大路,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爲怕村子的大路有村裡的人,到時候麻煩。
從小路繞道村子的時候,我發現村子裡並沒有什麼人,整個大路上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我看了歪門邪道一眼,心裡面有些欣喜,或許那些人還在那地窖裡等消息,根本沒在。
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我們直接把圖瑪和婦人帶出來就行了,包括我們的行李
我迫不及待想從大路走,這樣距離弘毅家會近。
但歪門邪道還是讓我小心點爲妙,因爲如果從大路走的話,萬一碰到人,就麻煩了,路上沒人,不代表寨子裡家裡有人。
歪門邪道的提議不是沒有道理,我點了點頭,從小路又繞了一圈,等繞道了弘毅家的時候,差點沒把我嚇暈過去。
剛剛還以爲村子裡的人都在地窖,誰知道都在弘毅家,門口就站着不少,屋裡面更是亂哄哄的,得有將近百人。
我不由得拍了拍胸口,幸虧聽從歪門邪道的了,不然的話可就好玩了,非得被抓不可。
本來我和歪門邪道還想從旁邊迂迴過去,但從目前來看,迂迴也沒任何意義了,因爲整個屋裡面都是人,在怎麼迂迴都會打照面。
我看了歪門邪道一眼,問他那怎麼辦。總不能回去,來之前可是跟弘毅保證了的,我們倆就這麼啥都沒弄到回去,會不會有些不負責?
歪門邪道解釋:“不是負責不負責的原因,而是那麼多人在他們家,圖瑪和婦人有沒有遭到迫害,我們得想辦法進去。”
我看這那麼多人怎麼進去?歪門邪道讓我彆着急,他有辦法。
我跟着歪門邪道,繞道了門口,門口有幾個人在站着,歪門邪道往旁邊扔了兩塊小石頭,那幾個人看突然滾過來的石頭愣了愣,接着就往這邊走了。
歪門邪道拉着我往裡走,很快他又往外扔了幾塊石頭,那羣人很容易上當的往後邊走,沒多久就來到了屋後邊,到了屋後歪門邪道打算直接動手。
我聽到前邊嚷嚷的好像是有人出來了,提醒歪門邪道弘毅家好像有人出來了。
歪門邪道本來打算動手的打算戛然而止,急忙往門口處跑,我緊跟其後。
弘毅家一下子出來了一大堆人,我也沒看出來誰是誰,但是聽到了小女孩的哭聲。
聽聲音倒是像圖瑪。
歪門邪道主動的往後退了退,我跟着他退,我們兩個繞道了後邊那幾個傢伙已經不見了蹤影,從聲音上來判斷應該是圖瑪。
歪門邪道讓我彆着急,先抓住一個人看看是什麼個情況。
我們繞到了寨口,因爲村裡面抓人的話很容易被發現,寨口就不容易被發現了。
等到了寨口後,果然有位女人一個人單獨往家裡走,歪門邪道給我眼神表示就是她了。
我點頭,歪門邪道率先衝了出去,不等女人反應,直接攬住了腰,捂住了嘴,往裡拉。
而我也跑了出來,把女人的雙腿給抱住。
到了房子後邊,我把她放了下來,歪門邪道把她抵在了牆上。
“你知不知道圖瑪和她媽媽去哪了嗎?知道就點頭,不知道就搖頭。”
那女人已經被嚇得不行,急忙點了點頭。
歪門邪道又問:“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女人想了想,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指天,我看不懂,歪門邪道卻看懂了。
他搞明白之後,冷笑告訴女人:“爲了我們的安全,現在得帶你去一個地方,你放心不會傷害你,千萬不要反抗,不然你知道後果。”
女人不敢動了,歪門邪道我們兩個帶着女人去了和弘毅約定的地方。
到那時,弘毅正不安的來回走動着。
看到我和歪門邪道帶了個女人回來,他欣喜若狂的迎過來,但看到臉之後愣了愣。
“你們,怎麼抓個女人回來了?我女兒和妻子呢?她們怎麼樣!”
歪門邪道又沒忘警告女人一下,要她不要大喊大叫,不然的她可小心點。
女人點了點頭,歪門邪道這才把她的嘴給鬆開。
女人確實是沒有喊叫,只是她盯着弘毅愣了:“阿哥,您,您不是死了嗎?怎麼,我難道見鬼了?”
我解釋:“你沒有見鬼,他是人不是鬼。”
女人輕輕摸了摸弘毅,又觸電般的收回:“是人,你身上怎麼那麼多的傷,還和他們兩個混在一塊,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弘毅告訴她:“詩瑪,這件事說來話長弘毅阿哥暫時沒法跟你說清楚。我現在只想問你,圖瑪她們怎麼樣了?”
這個被稱爲詩瑪的女人眼神有些暗淡:“圖瑪妹妹被帶走了,帶到祠堂去了,族長說晚上要以族規伺候,聽說要火葬。”
“什麼!”我走到詩瑪的面前:“火葬?憑什麼火葬?她們又沒犯什麼錯。”
詩瑪嘆了口氣:“她們犯得錯就是收留了你們,族長認爲你們是不善之類,不僅對屍體下死手,還亂闖寨中禁地,已是死罪,只是你們跑了,所以由她們代爲受罰。以告慰各位祖先的在天之靈。”
弘毅聽到這兒立刻就暴怒了:“這羣老王八蛋,敢動我妻女,我弘毅就算做鬼都不會放過他們。”
我和歪門邪道急忙攔住了他,勸他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你冷靜點,晚上才動手,我們還有機會。”
弘毅在我和歪門邪道強拉硬拽下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我和歪門邪道也長舒了一口氣,這人如果憤怒起來真的是潛力無限,之前的時候弘毅都走路都是問題,現在竟然有力氣找老族長拼命。
歪門邪道的意思我們就算再這兒同樣也是危險,他的意思是我們先進山,商討商討計策,只要有他在就不會讓圖瑪受到傷害。
弘毅不願意也被我強拉硬拽給拽進了山。
包括詩瑪,我們進山後直接到了頂,從這裡能看到村子裡的情況。
把弘毅放了下來,讓他休息休息,受了那麼重得傷,剛剛又那麼大的波動,在不休息休息非得死了。
詩瑪在照顧他。
歪門邪道我們兩個沒有閒着,而是去山裡頭找點吃的,這一天也不能餓着過去。
山裡面的資源還是挺豐富的,沒走多長時間便找到了一隻野雞。
歪門邪道看到野雞後速度非常快,幾乎在一瞬間就跑了過去,那野雞自然也不賴。
不知道是太着急,還是沒有看前邊的路,那野雞打算飛起來的時候,一頭掛在了一種我叫不上名的草上。
這種草跟漁網一樣纏繞在一起,野雞鑽進去就出不來了。
這讓我也來了興趣,和歪門邪道一起將其從“漁網”中解救了起來。
我哈哈一笑:“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之路。”
歪門邪道把剛剛的藤蔓弄下來了一條之後綁住了野雞的腳。
這才放心的掂回去,到了地之後,我剛想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弘毅,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把雞都都扔了下去。
弘毅的胸口流着血,把衣服都染紅了,頭低着,閉着眼,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個被稱爲詩瑪的女孩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跟歪門邪道急忙跑過去,我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急得我拳頭捏的緊緊的。
歪門邪道試了試弘毅的鼻息,告訴我還有微弱的氣息,現在要做的是止血,讓我把自己的衣服撕了。
我不敢怠慢,這人命關天的事,一秒之差就可能釀成慘禍。
把自己的衣服撕出來一塊給歪門邪道的,歪門邪道急忙接過,把弘毅從樹上往外挪了挪,就要把布纏上。
“先等等!”這個時候背後傳過來一道聲音。我循聲看過去,發現是詩瑪,她手裡面拿着一把草,確切的說應該是草藥。
她跑過來後,把草藥給歪門邪道我們分了分讓我們嚼碎吐出來。
我一愣,看歪門邪道已經塞嘴裡了,自己也塞了裡邊,這草藥味道特別濃,還特別苦,差點沒把我吃吐。
差不多後吐出來,詩瑪把我們吐的和自己嚼的草藥放在一起,塞到了弘毅的傷口上,我看到弘毅的表情很難受,咬牙切齒的。
從旁邊找了個木棍,我擦了擦塞到了弘毅的嘴上讓他咬着。
詩瑪開始纏傷口。
忙活一番之後,總算好了點,把弘毅重新躺在樹上,我都出汗了。
看着詩瑪,我感覺這人還不錯,其實她剛剛完全可以逃走的。她逃走,我和歪門邪道也不會知道。但是她並沒有跑,並且還去採草藥,心眼不錯。
她告訴我和歪門邪道:“你們兩個放心吧,他已經沒事了,歇息歇息就能醒了。”
我問她:“你是學醫的嗎?這種事都能處置的上來?”
詩瑪點頭,還說這種草藥基本所有寨子的人都會,她們湘西就靠山上的草藥生存的,基本上誰家不舒服都是靠草藥治病,所以對藥多少了解一些。
我點了點頭,這點在來之前就查過了。
詩瑪讓我們去忙吧,弘毅她來照顧就行了。
我和歪門邪道把抓來的野雞殺了殺,同時升起了火進行烤,
烤好了弘毅也醒了,打算吃之前,歪門邪道不放心去山頂看了看。
突然他有些驚慌失措的告訴我們:“不好,寨子裡的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