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糾結一時間難捨難分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陣嗚嗚的哭聲,大半夜相當嚇人。
一瞬間尿意全無,我從牀上坐了起來。
隱隱約約中不僅聽到了哭聲,還有男人的打罵聲,聽聲音好像是隔壁。
從房間里根據聲音也着實分不清個東西南北,我只知道大嬸家一面挨着賴蛤蟆家,一面是別人家,賴蛤蟆家沒女人,估計和他沒多大關係,而是另一家。
夫妻吵架很正常,只是男人這麼罵女人讓我感覺特別的沒風度。
這麼一被吵,我又有勇氣去廁所了。
再回來的時候,剛剛還很激烈的爭吵已經沒了,我也沒有在意,
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才剛矇矇亮,我看了下時間才六點左右。
我下了牀到門口聽了聽,看大嬸有沒有起牀,這在別人家住宿,得有點規矩,不能大嬸都醒來了,我還在那呼呼大睡,會顯得很沒有禮貌。
好在,大嬸也沒有起牀,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包括廚房。
我長舒了一口氣,準備回去繼續睡。
在這個房間有一個那種裝衣服的櫃子,也可以說是衣櫃,只不過年代比較久一點,原本紅色的油漆逐漸在泛黃。
而在櫃子開門的地方有一個鏡子,鏡子的左下角還有一種貼畫,貼的是鴛鴦。
我人從那裡經過時,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自己。結果也正是掃了這一眼,讓我整個人都不怎麼好了。
我盯着鏡子裡的自己差點沒嚇死,我以爲這種情況肯定是我看錯了,剛起來腦袋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繼續看過去,還是和剛剛的一樣,不相信在揉。
到最後眼睛都要被我揉爛了,鏡子裡的自己仍然沒有什麼變化。
我當場癱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發生在我身上的。
鏡子裡的面色慘白,看着很是嚇人,而我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藍色的刺繡壽衣,包括壽褲。
衣服上刺滿了那種詭異的花兒。
如果在擺一個靈堂,別人看到我一定以爲我詐屍了。
我不敢相信的盯着眼前的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打量,心靈也是一遍又一遍的震撼。
腦袋一時間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感覺已經麻木了。
我這樣的情況怎麼可能會出現呢,這壽衣是誰的,還有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身上,自己記得很清楚昨天晚上的時候還沒有這玩意的。
是穿着脫光了睡得,連睡衣都沒有穿,又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越想越無法接受我昨天晚上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在我因爲壽衣一時間無法釋然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把我嚇得心裡面咯噔了一下,不過這電話也把我給從驚詫中驚醒了。
我急忙爬了起來,跑向手機,打電話過來的是老頭兒,我就像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了一樣,趕緊就把電話給接了。
那邊老頭兒連忙問我:“小子出事了出事了,昨天我接到你快遞裡的東西不見了。”
就是不見了一件快遞老頭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告訴老頭兒先別管快遞不快遞的把,我出事了?
老頭兒急忙問我出什麼事了,我跟他打開了視頻,想着這種事情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還是讓老頭兒自己看吧。
老頭兒打開視頻看到我一身壽衣的時候,差點沒暈過去,問我怎麼穿了一身這東西。
好似又感覺到了什麼不對,老頭兒的臉突然又變了:“小子,你擺好,在讓我看看你身上的衣服。
我把手機擺好,自己往後站了站,埋怨道:“這玩意有什麼好看的,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跟我解決了吧。”
老頭兒看完後,吃驚的表示這件壽衣就是昨天他收到那件快遞的壽衣,可是怎麼,怎麼會跑到我身上去了。
我讓老頭兒看清楚了,可別搞錯,這種事不是鬧着玩的。
老頭兒看清楚了,還告訴我不相信,就把壽衣脫下,在這衣服的裡邊印着一句話。
我趕緊把壽衣脫下全身上下都被這個東西搞得不舒服,脫掉這衣服就好比脫掉了一層枷鎖,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我把壽衣翻了過來,裡邊單獨縫了一小布條,上邊寫着幾個字:“讓你也體會體會什麼叫瀕死死亡的感覺,張巖。”
看到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就感覺全身都不好了。這傢伙竟然知道我的名字,還標註了,這豈不就是說明他是針對我的,我本來還抱着一種僥倖的心理,以爲這東西萬一是發錯了的呢?
但是從現在開始,這種唯一的僥倖心理也消失不見了,很明顯這是故意針對我的?
我立刻想到了夏曉的母親,當時宋茜收到那壽衣的時候,她是親口承認過是自己寄的,而這一次我弄到了這壽衣,很明顯跟他也脫不了干係,尤其是那段話中的“也”字,很明顯不是第一次了。
這老女人瘋女人,死女人真的是夠狠的,我不過是解救了一個人,她竟然就給我寄過來一件壽衣,更可氣的還讓我穿上了。
一大清早就出現了這樣的問題,真是晦氣。
我把壽衣都脫掉,老頭兒自然而然的也猜到了這是誰幹的。
老頭兒也同樣被氣的不行,大罵那老女人是瘋了,報復心太重了。
我長嘆了一口氣,看着躺在牀上的壽衣,一時惱怒,直接將其撕爛了。
撕爛了之後,準備用火燒了,但老頭兒告訴我最好還是用土埋了,火燒就等於火葬。
我剛剛穿過上邊已經有了我的氣味,這也側面反應我已經被火葬了,不吉利。
這種事我也不懂,自然是老頭兒說啥就是啥,我把爛了的壽衣放進了袋子裡,心裡頭這纔好受了點,但是噁心感還是沒有改變。
老頭兒安慰我,看開點,別因爲一個壽衣到時候再整抑鬱了,那就不好了。
我告訴老頭兒我還沒有脆弱到那種份上,老頭兒嘿嘿一笑,也沒說啥。
我想起了昨天老頭的事。便問他:“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去夏曉家,調查的怎麼樣,有沒有發現宋茜?”
提起這個老頭兒的臉色刷一下的就下去了,看着很難看,我心裡頭有些不安,讓他實話實說。
老頭兒說:“昨天我檢查了一圈沒有發現宋茜,但是我發現了宋茜的一個線索。”
我問是什麼線索。
老頭表示是宋茜的手機,當時他故意給宋茜的手機給了個電話,結果卻是夏曉家響的,只不過當時夏曉家並沒有人,他爬了上去,將手機拿下來了,確實是宋茜的。
連宋茜的手機都跑到了夏曉家家裡,這不就是證明宋茜是在夏曉家出現的嗎?不僅如此。那上次的失蹤還是和她們有關。
想想之前的事情我氣不打一處來,幸虧老頭兒當時勤快表示這可能就是一個障眼法,現在我看出來了一點也不假就是障眼法。真實的情況還是和他們有關。
這夏曉的母親也真的是夠了,以前覺得她她喪了女,又沒有了老伴一個女人挺可憐的,但是從目前來看,我發現我想多了,這麼一個女人別說同情,就連憎恨我都覺很丟臉。
宋茜的人沒有出現,不過宋茜的手機出現了,雖然已經可以證明這件事是夏曉的母親乾的,但是還沒完,不把宋茜的人找到,那就不能算作成功。
老頭兒點了點頭,問我這邊怎麼樣,我把我這邊的情況一說,老頭兒點了點頭,說我最近辦事效率明顯提高,看來跟他那麼長時間還是有所成長的。
我讓老頭兒就別拐着彎的誇自己了,啥時候把宋茜找到,到時候讓我給他跪下去都行。
老頭哈哈一笑,表示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他把人找到了,我又死不承認了。
我讓他放心,只要他有那個實力,別的什麼都可以商量。
想了想我又有了些顧慮,這宋茜懷鬼嬰算起,到今天明顯已經過了一週了,加上宋茜這一次失蹤,我怕萬一鬼嬰出生了怎麼辦。
老頭兒讓我放心,宋茜不會生的。
我問他爲什麼那麼確認宋茜不會生,
老頭兒信心滿滿:“如果是落入別人的手裡,我會擔心孩子半路生下來怎麼辦,但落在了夏曉的媽媽手裡,我倒不擔心了,反而慶幸?”
這還慶幸,老頭兒的腦袋有坑吧。
老頭兒冷哼一聲表示:“你可不要忘了,她們讓宋茜懷鬼嬰是爲了自己,當然是越強大越好,鬼嬰克父母,如果剋死也會遭受天譴,你覺得夏曉他們母女倆會同意嗎?”
老頭兒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我沒反駁。
掛了電話,我一時間也是沒辦法淡定了,把那壽衣塞到了下邊。
相比於這鬼嬰克不克父母,我最想的其實還是宋茜能好好的。
在我思考的一段時間大嬸已經起來了,我也打開了門走了出去,跟大嬸打了聲招呼。
大嬸說:“醒那麼早,我還以爲你沒醒呢,也沒敢驚動你。”
我表示醒過了,大嬸讓我在這裡逛逛她去做飯,我攔住了她,讓她先別忙。
我這來人家是來打聽一些事的。昨天也是因爲太晚了在加上老頭兒怕我回去被夏曉的媽媽發現從而對我不利,只是沒想到終究還是找到了我。
這一點想想就鬱悶。
我把大嬸拉到了堂屋然後向她打聽這賴蛤蟆家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新發現。
大嬸一愣,點了點頭,表示:“你還別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