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起來,什麼事兒消息控制的那麼嚴。
那小子聞言湊上來在我耳邊嘀嘀咕咕,“師兄你可能不知道吧,在四大家族幾位核心成員被襲擊的第二天,火族的宅子就被攻擊了!而且還是火族人自己招惹來的麻煩。”
我一聽頓時樂了,追問道,“你小子知道的可不少嘛,趕緊說,別給我賣關子,我滿意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作勢拍了拍懷裡放置符篆的地方,笑的意味深長。
要知道,我是現在張家之內在符篆之道上最有天賦的存在,能夠得到一張我親自煉製的符篆可不容易,多少人想破了腦袋我都沒答應的事兒,如今只要這小子說些八卦來就能低消,足以見得我給的報酬不小。
索性這小子還是個識相的,立馬點頭,緊接着一股腦的把所有事情說了一遍。要我說,這小子不去說相聲真是太可惜了,句句話說的眉飛色舞,身臨其境的,最關鍵的是還沒有邏輯錯誤,真是個人才。
原來火族內部有一個姑娘之前瞞着族裡出去談了個對象,族中長老還以爲她是長進了,知道要外出歷練了,因此還贊同的很。
爲小姑娘出門製造了不少的機會。
那姑娘自己也是個不聰明的,談個對象吧也不去把人調查清楚,以爲對方長的好看,就是個好人了。
一直到族裡的人發現她在外歷練三月有餘,但是一點兒進步都沒發現,然後纔開始產生懷疑。
之後火族長老就讓!門下弟子出門跟着那小姑娘,本意是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用錯了方法,浪費時間歷練也就算了,關鍵不要把自己弄傷。
後來跟蹤的弟子的確是發現了姑娘方法不對,並且人選也有問題。
把這個情況回報上去的當晚,那姑娘就被族裡強行召了回去。
後面發生的劇情就像是豪門家千金小姐戀上草根一樣,只不過這一位連來歷都不清不楚的。
族裡用這件事逼迫姑娘和那男子分開,正在熱戀當中的人怎麼會肯,最後就演變成了姑娘讓對方來家裡接她,那修羅道衆的趁機搞清楚了火族宅子的具體位置,來了個史上最烏龍的伏擊。
所以,不是因爲這事兒太隱秘,而是說出來會傷了火族的面子。
我看着說完故事的小弟子笑的歡騰,也忍不住嘴角上揚,確實是挺好笑的。只不過這小子又是怎麼會知道的,我很好奇。
於是我一邊在懷裡摸着準備送給他的符篆,一邊打趣道,“喲呵,你小子路子也不得了啊,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你還能說的那麼溜,怎麼,也給哥哥指條財路唄。”
話音剛落,那小子就紅着臉抓了幾下腦袋,不好意思道,“這哪行,咱們這麼些小錢張師兄是看不上的,就不要打趣我們了。”
“哈,能有消息就是好,小兄弟真的不願意透露幾分?”看他不怎麼想說,我的目光頓時又銳利了幾分,那小子到底還年輕,被我一嚇就說了實話。
“張師兄你可真是在爲難我啊。”這小子苦笑着接過我給他的符篆,終於還是鬆了口。
我心想,老子想要知道的事情花再大的代價都會弄到手,更何況還是糊弄一個小弟子。
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他告訴我說,火族內部最近也不團結,分做了兩股勢力,一個強勢些,一個弱一點的。
那姑娘很不湊巧就是暫時屬於上風的那一方,這下被人抓住了機會自然是一頓猛力打壓,導致現在火族內兩邊的局勢拉平。
不過我再次追問到底是因爲什麼而分成兩派的時候,他卻是怎麼都不願意說了。
我看他一副苦瓜臉,知道他確實沒料可爆了,也就放過了他。
正好這時候張續從木華前輩那裡出來,看到了這一幕,疑惑的問我怎麼回事,“幹嘛呢?張巖你也有欺負人被抓住的時候啊。”
“說什麼呢你,趕緊給我滾過來,有事兒問你呢,”我直接一個爆慄敲他腦門兒上,發出一聲脆響,然後就開始問了遍執行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一聽我問的直接,這貨立馬收了玩鬧的神色認真說起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原來他在回來之前也遭遇了修羅道衆的襲擊,而且範圍還不小,要不是碰巧遇上同一個方向的火鑫,形勢就危險了。
“……襲擊你的是半修羅道的還是純血統的修羅道衆?”我想到了莫離的事情,於是在後面又補上了一句。
“什麼半修羅道?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張續一臉迷茫的看着我,無奈之下我將莫離的事情簡單複述了一遍,哪知道他居然更爲驚訝的看我,“不會吧,你居然還和那什麼半修羅道的說上話了?我們這裡的這個可是個不會說話的啊!我還以爲這一族都是啞巴呢。”
我也是一愣,“你這話,不會是把襲擊你們的那人給抓了回來吧?”
“嘿嘿,可不是麼,要我說啊火鑫的本事對付修羅道剛剛好,他們怕火着呢!”張續得意非常,拉着我就要帶我去看那修羅道衆。
我只得攔住他,先問了問他是否知道火族兩大勢力不相容,他搖了搖頭,說是不清楚,只不過火鑫最近的心情好像不怎麼樣,聽我這一說似乎有些關聯。
想來是這事兒臉面上過不去,火鑫也就沒說吧。
我告訴他特別行動隊的伏光剛剛和我一起抓住了莫離,這小子馬上就吵着要去看。
於是乎我們直接去到地下刑房,我想來,既然已經把他用陣法困住了,應該就不會有問題,再加上我離開的時間還有些長,他們差不多已經把人帶走了。
但是讓我驚訝的是,等我們去到地下刑房的時候,守門的小弟子苦着臉說根本沒有看到連晨他們來過。
我頓時一驚,不會是又出了什麼變故吧。
於是急忙掉頭和張續再往飯廳那裡飛奔而去。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大門口被很多人圍在以前,稀稀拉拉的還有不少人,但是所有人都是全副武裝,並且保持沉默。
我都還未來得及問是怎麼回事呢,就有人撤開警戒線讓我進去了。我和張續一前一後走入裡三層外三層裹的嚴嚴實實的飯廳,頓時就聽見一聲痛苦的嘶吼。
“是莫離。”
這聲音我還算熟悉,至少已經聽了幾天了,我加快腳步,三兩下就找到了連晨所在的位置,只見她和另外一個連家弟子聯手佈置了個陣法,堪堪困住正在不停掙扎的莫離。
“怎麼回事?我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我沒有打擾連晨,而是看向神情緊繃的伏光,和半蹲在地上的駱鐵。
駱鐵沒什麼反應,臉色有些蒼白,看着陣法內的莫離有些害怕的意味。反倒是伏光一眨不眨的瞪着莫離,開口,“這小子在我們兩個離開之後突然變身狂躁,還重傷了駱鐵,要不是連晨趕到的及時,恐怕這一次就要被他跑了。”
“……這該不會就是你們口中的半修羅吧?怎麼那麼兇殘?比起我遇到的修羅道衆還要強啊,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張續驚訝的看我,說這絕對不會是半血統的修羅道衆,不然的話他抓的那隻怎麼會那麼弱呢。
我說這件事是莫離自己承認的,的確是只有一半的血統而已。
在場幾人都是不解,我不由得想到一個可能,於是脫口而出,“該不會純血統的沒有這些半修羅厲害吧?”
這話剛出,不等我自己反駁,伏光就一口咬定不可能,怎麼會有雜交的超越純血統的,
就在我們一頭霧水的時候,連晨這裡的陣法終於是發揮了用處,莫離被陣法內的攻擊性法術折騰的沒了力氣,饒是他的自愈能力再好,也抵不過連續不間斷都法術攻擊。
更何況連晨還加了部分負面效果的符篆進去,將莫離剋制的死死的。
當然了,這些符篆照舊眼熟的很,是我以前煉製出來的。
咱們趁着莫離現在病殃殃的模樣,幾人聯手一起將人送到了地下刑房,又是符篆,又是陣法的看守起來,再沒有逃跑的機會。
而伏光和駱鐵則是打算審訊一番,問問他修羅道需要蟠龍玉佩幹什麼。
現在好幾方勢力都在爭搶,我們自己也是雲裡霧裡的,我只知道要隨時戴在身邊,只要離開的不是太遠,這枚玉佩都會自己回到我的身上。
別人都說這是一種奇蹟,是天神對我張家的眷顧,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這不過是居住在玉佩內的宅鬼幫的忙而已。
“一旦有什麼消息就通知我們啊,”整整一個小時過去,莫離還是沒有搭理我們,所以我和張續決定先回去好了。
而我則是更想要去看看張續手裡那隻純種的修羅道的實力。
他當然是二話不說就帶我去了,那傢伙也是被關押在地下刑房裡面,但是族長們爲了以防萬一,故而把他們關的位置隔得很遠。
加上地下是不能使用比較激烈的法術,所以極速符沒有用上,因爲怕破壞了地下的結構從而導致塌陷等等。
差不多十分鐘後,我們就到了張續說的地方。
當我看到那隻修羅道衆萎靡的蹲在地上,就知道張續說的的確是實話。只是我想不通,爲何兩者會相差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