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光芒比剛纔更加暗淡,形狀也在瞬間小了很多。而張巖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只要金鉢遠離連晨,張巖就可以在極短的時間之內祭起如意花籃,把連晨收進去。
可是連晨的智商絕對不低。
就在張巖準備祭起如意花籃的時候,連晨手一招,金鉢又向這她飛了過來。
張巖這次簡直有點沮喪了。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就是想趁連晨對金鉢失控之後才能下手。
可是如果自己對付金鉢的話就分不出身來用如意花籃。這可怎麼辦?
金鉢因爲剛纔被移動符篆把底部刺穿,威力方面已經大打了折扣。
它依照連晨的手訣往回飛,速度已經比剛纔慢了許多。而這也終究註定了它隕落的命運。因爲就在這時候,天空之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嘹亮的燕鳴。
隨着這聲燕鳴,一隻足有一間屋子般大小的金色燕子已經從空中閃電般俯衝了下來。依稀間,好像在這隻巨大的金色燕子的背上面,還有一個窈窕的倩影。
這隻金燕翅膀一顫,已經攔住了想要飛回到連晨身邊的金鉢,然後兩隻堅愈精鋼的鳥爪已經抓在了金鉢上面。
金鉢顫抖着,掙扎着想要飛過去,怎奈隨着金燕數聲高亢的鳴叫,它被緊緊的抓在了下面,短時間之內想要逃脫恐怕不能。
“好機會!”張岩心中大喜。善於把握機會的他立刻就祭出瞭如意花籃。只見滿空之中都是燦爛的鮮花。
連晨的臉色立刻就蒼白了起來,而且在瞬間就變得蒼老無比。如果有歷史學家在場的話,一定會驚奇的發現,原本清純靚麗的連晨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居然變成了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婆。而
這個老太婆和羅剎王后晚年時留下來的一張肖像居然完全一樣。
張巖纔不理會連晨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他再也不敢有心慈面軟的念頭,手訣打出。隨着空中的鮮花墜落,連晨已經被收進了花籃之中。
連晨被擒的同時,金燕的力量已經用盡。金鉢終於脫出金燕的雙爪。但是顯然它已經失去了控制。
就像是一隻沒頭的蒼蠅一般到處亂撞。也就在這時候,忽然從西方傳來一陣悠揚的誦經聲。這聲音好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邊,神秘悠遠至極。
那金鉢好像是也有聽覺一般,這誦經聲一出現,它渾身又散發出彩光,然後在空中稍一停頓,就想向着西方而去。
金鉢的動向早在張巖的視線之內。眼看着它要逃。
張巖擰身一縱已經到了空中。右手劍指疾揮,虛空寫了一個斗大的“圍”子。隨着張巖一聲清叱,那個圍字立刻就形成了一股七彩的光芒,把金鉢緊緊的圍住。
金鉢左衝右突眼看着就要衝出去了。
張巖不敢怠慢,又虛空寫了一個“困“字。這個困字顯然比剛纔的圍字有更大的力量。金鉢的光芒已經黯淡了許多,向外衝撞的勢頭已經大大減小。
眼看金鉢已經受到了有效地控制,張巖依然不敢怠慢。他又虛空寫了一個”黑“字。只見一股黑色的霧氣升起,那隻金鉢終於被這種黑色的霧氣漸漸吞沒,然後“咣噹”一聲落在地上,那摸樣簡直和乞丐用的討飯碗一般無二。
剛纔張巖急中生智,用了巫門的“畫字成符”之術,終於把這隻已經受了傷殘的金鉢制住。
也就在同一時刻,遠在西方的一處秘境之中。一位枯瘦如柴的和尚突然停止了唸經。他轉動着一雙怪眼,只剩下一層皮的額頭上面居然皺了起來。
金燕落下,從上面跳下來一個長髮飄逸的女子,正是馬天宇。
原來馬天宇一直擔心張巖,所以騎着金燕四處尋找,想不到,關鍵時候金燕出手反倒是幫了張巖一把。
馬天宇快步走到張巖面前,正要說話,卻不成想張巖已經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馬天宇掙扎着道:“張巖別這樣,這裡可是有上萬的人吶”。張巖哈哈一笑,輕輕放下來了馬天宇,道:“這次要不是你和金燕,我還真的沒有把握。所以我想好好獎勵你。”
馬天宇臉一紅,輕聲道:“就算是要獎勵,也得等回去在說。你看看這裡的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們,怪慎得慌的。”
張巖往四下裡一看,可不是。只見那些被連晨召集過來的人大部分都眼睛直勾勾的,目瞪口呆。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掉落在地下的那個金鉢上面。很明顯是受了金鉢的控制。
馬天宇走上前,撿起金鉢遞給張巖,道:“張巖,這個破罐子有些古怪。不但攻擊力很強,而且還能控制住人的思想。”
張巖接過金鉢,仔細看了看。發現上面的梵文自己居然一個也不認識。他試着把自己的神識注入裡面,很快就被一股奇怪的能量彈了回來。
接着他又把玄力試着注入,仍然被彈了回來。顯然張巖想通過或自己的力量來控制這個金鉢的話,希望是非常小的。
他擡頭,看了看四周目光呆滯的人羣。皺了皺眉頭說道:“既然這個金鉢不能爲我所用,我就絕不能再讓它落到妖邪手裡。而現在要解救這些被迷惑的衆人,也只有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馬天宇問道。
“想辦法毀了它!”張巖斬釘截鐵的說道。
馬天宇聞言一驚,道:“這個金鉢絕對是一件有來頭的法寶。如果你擅自毀掉的話,恐怕會無端生出許多的麻煩。”
張巖苦笑了一下,道:“我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但是連晨憑藉這件寶物的法力,控制住了幾百萬人的心智。現在連晨已經被我給收了,這些人暫時處於一種類似於白癡的狀態。如果時間拖得久的話,肯定會有人的大腦因此而受到傷害。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快點採取措施的話,將會有數以萬計的人變成白癡。這個責任我付不起。所以說,就算因爲我毀壞了這個金鉢而得罪某些高人,就算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我也必須這麼做。”
馬天宇點了點頭,對張巖道:“這個罐子非常的堅硬,你打算怎麼毀了它?”
“當然是想辦法拆了它。”張巖道。
“拆了它?”馬天宇仍然是一臉疑惑。
張巖仔細端量着手裡的金鉢,道:“這個金鉢是由天外的混元紫金鑄成的,在鑄這個金鉢的時候,一位佛法大能把一部完整的《金剛經》也鑄進去了。所以它才具有這麼強的法力。只可惜不能爲我所用。他雖然很堅固,但是並不是沒有缺陷。要知道五行相剋之中,火能克金。所以我認爲只要用火煅燒它,然後再用移動符篆把它一塊塊的切碎就可以了。”
聽到這裡,馬天宇旁邊的陳立勇笑道:“首長!我天生就能噴火,這件事情就有我來代勞吧!”
張巖一笑,道:“混元紫金不是一般的金屬,我剛纔看了你噴出的火。雖然比凡火高了一個層次,但是還遠遠不及三昧真火猛烈。所以還是我自己來吧。”說完話,張巖也不遲疑,盤膝坐下,讓那金鉢漂浮在自己的面前,然後運足玄力,只見從他的鼻孔裡面漸漸噴出一股火焰。這股火焰是由三種顏色組成的,分別是黃色,紅色和青色。一開始火焰並不很強烈,但是漸漸地,這股火焰變得越來越集中,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米長,但是呼呼作響,甚是駭人。
就這樣張巖全力噴出三昧真火已經將近一盞茶的時間之後,那隻金鉢被燒得漸漸發軟了。金鉢上面的那些文字熠熠生輝,好像要從金鉢裡面跳出來一般。
“是時候了!”張岩心裡暗自說道。只見他心念一動,移動符篆毫無任何徵兆的破體而出。隨着金鉢被三昧真火燒軟,移動符篆呼嘯一聲猛地照着金鉢切了過去。那隻金鉢好像極其痛苦的嘶鳴了一聲,就被移動符篆切下了一塊。這一塊切下來的金子裡面正好鑲嵌着一個文字。
張巖見一劍奏效,心中不由得一喜。繼續加大三昧真火的威力,同時催動移動符篆一塊接一塊的切了下去。
就在移動符篆一塊接一塊切得非常過癮的時候。遠在西方那處那處秘境中,那個骨瘦如柴的和尚突然從蒲團上跳了起來。
就好像移動符篆切到了自己身上一般。他伸出手指掐指一算,臉上立刻生出一股冰冷的怨恨之氣。
他憤怒的在這間僧舍裡面踱來踱去,嘴裡面不乾不淨的罵個不停,哪裡還像是一個得道高僧的樣子。只可惜,現在他還不能隨便走出這間僧舍。否則的話,張巖肯定會大禍臨頭。
這反倒讓張巖等人放寬了心。儘管明天這些人醒來的時候,會有人因爲這裡風大而感冒。或者因爲潮溼而壞肚子。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
那就是絕不會有人再做出一些有違常理的事情。對他們而言,這幾天裡面所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個噩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