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作爲迪克西的標杆,自己的家族關鍵時刻給了民主黨一刀,這要是傳揚出去,在南方各州公民的眼中絕對是一個污點,簡直丟了老軍團長的人。
真的這麼做了,謝菲爾德應該考慮效仿祖父,在找一個地方搬家。可目前看整個合衆國,似乎也沒有比德克薩斯州更合適的地方。
雖然後世的加利福尼亞州纔是合衆國經濟最強大的州,德克薩斯州實際上是一個千年老二,但是平心而論,加利福尼亞的居住環境屬於一般,而且處在火山地震帶。
二十一世紀的加利福尼亞和德克薩斯雖然人口都在增長,但是來源地卻不一樣。正常來說德克薩斯和墨西哥有着廣泛的邊界,應該比加利福尼亞更早的進入白左橫行的時代。可實際上並不是如此,這是爲什麼呢?
因爲原來屬於聯盟國各州的南方,淨流入人口的來源,實際上是國內移民。就是受不了民主黨掌控州的多元化的白人,源源不斷的移民到南方,尤其是德克薩斯,這種國內淨流入比德克薩斯面臨的墨西哥非法移民還要多,所以德克薩斯才一直都是共和黨的大本營。
這種情況就像是粵省的深圳,深圳的第一代班子,其實完全是從東北抽調的,對對面的英國殖民地文化半點興趣都沒有,不同於粵省的其他地方和那塊殖民地文化相近,有着天然的親近,造就了深圳得到帝都的前面支持,抵禦了殖民地文化蔓延全粵省。
德克薩斯往後的發展就是這樣的,抵抗了拉丁裔對合衆國的侵襲,所以謝菲爾德知道這種趨勢,根本不會有搬家的念頭,既然準備長期在德克薩斯生活下去,就必須堅定立場。
不管威廉·麥金利說的這麼天花亂墜,他都不會改變自己民主黨金主的初衷。
威廉·麥金利的鋪墊其實是爲了關稅問題,他一直都知道,民主黨和共和黨的關稅之爭可以說已經持續了連續好幾界的選舉,甚至南北戰爭雙方掀桌子決一死戰,關稅是其中的重要性因素,合衆國長期就是農牧產品作爲拳頭出口,這也正是南方種植園主的利益所在。
相反合衆國的工業產品,除了寥寥幾個之外,幾乎都打不過同類的歐洲產品。就算是現在,通過不提高關稅的話,合衆國公民仍然會選擇購買歐洲產品。
可以說威廉·麥金利從剛剛開始從政,面對的就是和民主黨各種各樣的候選人,辯論關稅問題,從一個顯辯論到一個州,這次也是不出意外再次談及關稅問題。
來到芝加哥伊迪絲洛克菲勒家的重要目的,關稅問題就是其中一個,見到謝菲爾德在這就更好了,可以同時對南北的兩個代表闡述這個問題。
因爲標準石油的石油出口,就是工業產品當中爲數不多行銷世界的合衆國重要出口產品,至於農牧產品就更不用說了,有德克薩斯大地主的繼承人在,更加方面溝通。
威廉·麥金利仍然準備不戰而屈人之兵,直接瓦解掉民主黨背後的男人。並且還在爲此付出努力,滔滔不絕的闡述自己心中的想法。
唔……謝菲爾德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疲憊的對威廉·麥金利道,“尊敬的威廉·麥金利先生,你應該先關注一下共和黨的初選問題,如果你成功的通過了共和黨的初選,我們才能談論下一個問題,現在是不是有點太着急了?”
“威廉先生,伊迪絲小姐,其實糧食和石油都是必須品,就算是提高了關稅,潛在的買家仍然存在,而且合衆國的經濟蕭條已經過去了,完全可以從內部想想辦法。”威廉·麥金利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或許很多普通人無法感覺到“經濟危機”的徵召,但對於威廉·麥金利這樣的社會精英來說,肯定會有自己的判斷,否則很多這樣的企業就無法挺過一次次經濟危機,並且能最大程度利用經濟危機進補,使得自己更加強壯、更無懈可擊,以面對下一次經濟危機。
有增長就會有下跌,既然下跌已經過去了,增長就必然會來臨,現在正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比起這個機會,關稅問題確實已經可以說是小問題了。
謝菲爾德和伊迪絲洛克菲勒對視一眼,其實心裡都明白,威廉·麥金利說得對。
“這讓你這麼說,其實尋找一個國家開戰,更加合適,沒有比戰爭更加振奮人心,提供內需的選擇。”聽了威廉·麥金利長時間的長篇大論,謝菲爾德覺得也應該讓威廉·麥金利聽聽自己的想法了。
自然是又把民主黨的昭昭天命,推行擴張主義的理論訴說了一番,這讓伊迪絲洛克菲勒不禁偷偷翻了一個白眼,威廉·麥金利也不禁皺眉。民主黨人總是不會忘記戰爭,實際上現在的克利夫蘭總統,已經算是非常少見的和平總統了,但仍然採取可擴軍的決議,難道現在的情況還不令人滿意?
當然不滿意?謝菲爾德現在正在尋找海外的優質土地,眼皮前面就西班牙就杵在那,他怎麼可能滿意?就算是因爲地利原因,比楊基佬更佔優勢,那也沒有直接把土地弄過來當成自己的海外莊園更賺錢。
“你要是能夠發動一場戰爭,我就全力支持你,不給民主黨候選人一點支持。”謝菲爾德臉上滿是善意的微笑,在威廉·麥金利眼中,這種善意的微笑卻滿是猙獰可怖。
直到威廉·麥金利離開,伊迪絲洛克菲勒才輕聲道,“你剛剛肯定嚇到威廉·麥金利了,他看你的樣子就像是看見了魔鬼。你是故意找藉口的吧。”
“那倒是沒有,確實應該找一個藉口開戰了,不然委內瑞拉危機那樣的事情還會重演。”謝菲爾德聳聳肩,表示自己就是這麼想的,“你就當我們迪克西人喜歡戰爭好了。”
“喜歡戰爭,就你這個膽小鬼?”伊迪絲洛克菲勒輕蔑的看了謝菲爾德一眼,“我有一個很好的辦法能試驗出來你的膽量。”
“懶得理你!”謝菲爾德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回到房間,他可沒空逗這個女人開心。
去年的委內瑞拉危機實際上已經結束了,大英帝國接受了合衆國的提議,不在對委內瑞拉進行滲透,但這絕對不是給合衆國一個面子。根本就是南非的布爾人問題再次加劇,在金礦和拉美面前,英國人選擇了金礦正在爲此進行暗地裡的準備。
就如同合衆國最終被中東纏住手腳,沒有在某年找共和國的麻煩一樣。作爲民主黨人的堅定支持者,謝菲爾德家族自然通過對民主黨堅定的鼓勵和支持,得到了屬於自己的利益,但這件事和謝菲爾德無關。
很簡單嘛,目前關於農牧產品和土地買賣的業務,還在老佛爺手裡,他這個繼承人只做兩件事,從老佛爺那裡拿錢,然後發展和農牧、軍工兩個重要產業的衍生產業。他這個繼承人可以決定房子怎麼蓋,但是使用的土地仍然在老佛爺手中。
那關於於委內瑞拉的利益,自然是老佛爺派人去打基礎去了,謝菲爾德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國內都沒跑明白呢,哪有空往國外跑?
謝菲爾德在於是哼哼的洗澡,自得其樂的朗誦詩篇,如果有人在的話,肯定會被他富有節奏性的朗誦所吸引,其中兩句是這樣的,蘇卡不列天天講,白宮門前核彈響、掛上鐵幕核突擊,一晚到達英吉利……
自得其樂的他從浴室當中出來,差點蹦起來,坐在牀上看着自己的人不是伊迪絲洛克菲勒麼?“你怎麼進來的?”謝菲爾德的聲音都變了……
“真是太好笑了,這是我家,我竟然進不來自己家的房間?”伊迪絲洛克菲勒手指勾着鑰匙搖晃了兩圈,一雙眸子盯着謝菲爾德的身體,意味莫名的道,“本錢不錯啊,看不出來這麼小的年齡就這麼有規模,以後肯定不會少禍害小女孩!”
謝菲爾德四下觀察,脫口而出道,“我衣服呢!”
“讓人去洗了,怎麼說你也是客人,幫你這個忙是應該的!”伊迪絲洛克菲勒慢騰騰的站起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滑落在地上,朝着謝菲爾德逼近,一雙眸子閃過異色,咬着銀牙道,“裝的倒是挺像,原來也還是個男人。”
“等等,我保鏢呢!我未成年,伊迪絲,你是有夫之婦!”謝菲爾德吞了一口吐沫,眼見着這個少婦衣服減少,不得不開口提醒道,但是不敢大喊。
“今天你就成年了!”伊迪絲拽了謝菲爾德一把,把他推倒牀上壓了上去,“還有,我剛剛離婚,把你腦子裡面的道德給我扔一邊去。我讓你在我面前裝苦修士……”
第二天一早滿是疲憊的伊迪絲洛克菲勒悠悠轉醒,看着抽雪茄的謝菲爾德道,“怎麼了?”
“負重前行!”謝菲爾德沒頭沒腦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