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謝菲爾德已經開始解褲腰帶,路易莎摩根終於知道事態嚴重了,顫顫巍巍的擺手道,“我還沒有準備好,你別這樣。”
摩根家族的公主終於是害怕了,要是不開口服軟,可能這一次的經歷會讓她永生難忘。
“你應該慶幸我已經三十歲,而不是剛成年的時候。”謝菲爾德一拉重新把褲腰帶紮緊,居高臨下的揶揄道,“原來你也知道害怕啊,既然知道以後對我就要放尊重一點。”
主要是謝菲爾德對於艇震還有些排斥,不然路易莎摩根今天必然要交代在這裡。
經此一事,路易莎摩根倒是老實了許多,也把之前的囂張跋扈收斂起來了。對嘛,這才應該是一個女人本該有的樣子,不能仗着自己家世好就欺負人,你看謝菲爾德什麼時候欺負人過?他都直接殺人!
就謝菲爾德在南方隻手遮天形容也不過分的地位,能夠抽出來時間和路易莎摩根模擬人生,對方還有什麼不滿的?
哪怕就是有這種地位,奴隸主囂張了麼?還不是覺得把握不高,就親自來到紐約求援,找到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幫忙?不然對方有機會和自己談汽車行業的併購?
雖說這件事謝菲爾德也不吃虧吧,但是也證明了他這個奴隸主,並不是不知進退的人。雖然有時候也想要體驗一把終產者的美夢,卻也能分得清楚理想和現實的差距。
所以別看謝菲爾德現在好像橫行合衆國沒有對手,可他依舊做得很謹慎,什麼事情可以做而什麼事情不可以做,像這樣的問題,在他的心裡都有一個譜,他把握的準着呢。
謝菲爾德沒有上頭,路易莎摩根也不傻,冷靜下來就知道剛剛自己是嚇壞了,對方不一定敢怎麼樣,但就是這麼想,她的口氣也柔和了許多,不敢再撩撥這個發情的公牛,說一些正經的事情。
“其實我對你也不是有什麼成見,只是不喜歡我現在控制的國際海運公司,就這麼沒了。到了你的手裡我到時候去做什麼?我都在那好幾年了。”路易莎摩根開口道。
謝菲爾德瞄了一眼路易莎摩根開口道,“我又沒有趕你走?你想要繼續呆着,那就繼續留在國際海運公司工作,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喜歡遊輪,完全可以把遊輪業務分離出來繼續管理,對這件事我持開放意見。其實我更加註重其他產業公司。”
其實美國國際海運公司想要融合進聯合公司裡面,並不是很容易,聯合公司有自己的海運公司,就是黑金運輸公司。但是黑金運輸公司,本質上是一羣由獵奴隊轉變成的私人武裝集團,他們的主要任務和運輸毫不相關,而是爲了保護聯合公司所存在的。
只不過是掛靠在海洋運輸當中比較方便?所以黑金公司是不可能融合的,融合變成一個真正的海運公司,謝菲爾德覺得賠賬。但反過來讓美國國際海運公司,融合進入黑金變成一個武裝海盜集團,好像也不太好。
而且要是這麼做的話,謝菲爾德肯定要把路易莎摩根踢出去,要是這個摩根家族的女人,和黑金公司上下都混熟了,萬一奴隸主哪天出現了什麼意外,他怕會因爲財產分割,有人對安妮不利。
黑金公司一定是要握在自己手中,自己沒時間就聽阿靈頓女主人的。安妮不是合衆國土生土長的大企業後代,需要這麼一支力量保護自己的利益。
美國國際海運公司不能和黑金運輸公司融合,但是其他產業公司是可以的,而且是聯合公司現在非常需要的產業,比如海灣硫磺公司,制銅公司以及聯合金屬碳化物公司,這些公司經過一定的改組之後,都和聯合公司的業務息息相關,只會帶來聯合公司的壯大。
這麼表態也是給路易莎摩根吃了一個定心丸,完全一副你要早說我早就答應了的口氣。
路易莎摩根直勾勾的看着謝菲爾德,她現在明白爲什麼伊迪絲洛克菲勒,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還爲這個男人生孩子。就這種多財多億的作風,確實沒有幾個人能夠頂得住。
“國際海運公司可是有四千多萬美元的資產評估。”路易莎摩根愣愣的道,“你就一點都不在意,不怕我做假賬什麼的?”
“四千多萬很多麼?你做假賬能把那些在冊的輪船做沒了?那我還真應該防着一點。”謝菲爾德一副你很可笑的表情道,“摩根家族的成團涉嫌詐騙,我相信這個報道就值五千萬了,你們家可是銀行家,應該明白公衆信心對一個銀行家是多麼重要。”
所以說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沒有值得擔心的地方,路易莎摩根對奴隸主的敵意,完全就是莫名其妙,到了這種規模的企業,誠信又變的極爲重要了,甚至遠遠比法律更加重要。
不然謝菲爾德不知道,一邊立大善人人設一邊看着資產暴增無恥麼?他上輩子最討厭這種身價幾百億,還總是出來說,自己良心,都是爲了消費者好的言論。可他也在學着這麼做,有些人就是吃這套。
所以奴隸主裝學者,又是食物鏈,又是板塊漂移。僞裝出來一副本來應該是學者,迫不得已繼承億萬家產的虛僞面孔。可實際上誰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謝菲爾德才剛過三十歲,就已經開始謀劃那些子女比較適合移民,誰去加大拿,誰去澳大利亞,讓自己的子孫能夠在不同的國家相互聲援,自成體系,讓挑戰者望而卻步。
哪怕他知道合衆國早晚是世界第一強國,也要把自己的財富和後代分散出去,截止到他上輩子的記憶終點,合衆國仍然被資本牢牢控制在手中,但是誰能保證這種情況能夠永遠的持續下去?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這句話總是沒錯的。
民心民意這東西雖然無法絕對主宰政局,但是它卻能夠在很程度上影響一個政客的生命力,正因爲如此,不管是廉潔愛民的政治家,還是旨在鑽營投機的野心家,都必須具備一個最基礎的才能,那就是玩弄民意民心。
截止到一百年後,合衆國的階級矛盾仍然被死死地壓制住,但隨着社會停滯不前,誰能保證永遠不會翻車?要是翻車了怎麼辦?這都是很大的問題。
“英美體系還存在一天,我就要做這個體系的終產者。”謝菲爾德離開了紐約,來到了新澤西州的工廠,這一次是和貝克蘭一起來的。
奴隸主口頭答應的兩百萬美元投資,有份額不小的一部分,是通過工廠折算的價值。雖然說這些工廠實際上是洛克菲勒家族所有,只不過後來因爲和伊迪絲洛克菲勒的關係,轉移到了自己的名下,不過別人不知道,貝克蘭尤其不知道。
塑料發明人並不知道,這些之前是炸藥工廠的廠房,本來註定是要被廢棄的。只不過塑料產業落入謝菲爾德眼簾之後,這些工廠又被想起來廢物利用。直接折算在了兩百萬美元的投資當中。
無知是一件多麼令人快樂的事情,被矇在鼓裡的貝克蘭對眼前的一切都非常滿意,從申請了塑料專利開始,他就開始厄運纏身。
在已經心生絕望的時候,謝菲爾德的出現就像是給了貝克蘭一道生命的曙光。上帝是不是存在他不知道,但謝菲爾德毫無疑問在關鍵時刻出現,直接成了貝克蘭眼中上帝的使者。
在那之後所有的厄運都遠去,一直以來辛苦籌資想要建立的塑料工廠,在眼前這個新興產業之王的關照下,以驚人的速度出現在了眼前。一切的扭轉都因爲眼前這道筆直的身影。
貝克蘭不知道他的厄運,其實這是這道筆直身影所帶來的,而且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內情。
“貝克蘭先生,不知道你對六座工廠還滿意麼?”謝菲爾德帶着僞善的笑容開口詢問道,其實本來是七座的,只是之前爲了栽贓給杜邦家族製造輿論,炸了一座。但是奴隸主覺得現在也夠用了。
“威廉先生,一切都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的話,可能我現在還官司纏身。真希望有一天我們能改變這種漫長無效折磨人的訴訟。”貝克蘭有感而發,對謝菲爾德報以真摯的感謝。
那怎麼能行?律師還賺不賺錢了?貝克蘭的願望是註定不可能實現了,隨着時間的流逝,合衆國的訴訟程序,只會越發的漫長、無效、折磨人。
“希望你的願望成真!”謝菲爾德說話的時候勾了勾手指,身後的帕特律師遞過來了一份合同以及聯合塑料公司的經營許可證明,遞給貝克蘭道,“簽字吧,貝克蘭先生,從今天開始這個塑料王國就是你事業的起點,你將是聯合塑料公司的執行總裁和我的合夥人。”
貝克蘭龍飛鳳舞的落筆,眼見着這一幕的謝菲爾德嘴角露出不易覺察的笑意,感嘆道,“推動時代進步的感覺,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