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說實話,是不是好看就完了!”謝菲爾德迴避了伊迪絲洛克菲勒的質問,磕磕巴巴的道,“哪個男人不想要看自己的女人這麼穿呢。”
“都漏出來了,能不好看麼?這麼一點布料,都被看光了,根本擋不住。”伊迪絲洛克菲勒看了一眼紙上畫出的小布片,臉上也有些發燒的道。
刮乾淨就不行了麼,好像這個年代歐美的女人還不像是後世那樣,和儒家那種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差不多,這麼一想,謝菲爾德覺得刮鬍刀的前景也是十分廣闊的。
“你在想什麼?”伊迪絲洛克菲勒眼睛一瞪,見到謝菲爾德鬼魅一般的笑容,聯想到目前的場合,兩條長腿都不由自主的併攏了,也沒有高高在上的口吻,聲勢就是一弱。
“在想生意!”非常自然的一個轉身,謝菲爾德將有點頂褲子的體位調整一下,手指不忘敲擊着桌子轉移注意力,“前景是非常樂觀的,你也知道合衆國很多人都對歐洲有着不切實際的癡迷,而且越是有錢這種人越多,我雖然看不起這種人,但不會看不起他們的財產,以你的身份輕易就能打開市場,我的意思是,這裡面必須有我一份,我不嫌賺的少,蚊子再小也是肉。”
伊迪絲洛克菲勒嘴角微翹調侃道,“是啊,你說過,不賺錢的不做,賺錢的都做,當然不嫌賺的少了,連女人錢都賺。”
“這話說得,女人的錢好賺!”謝菲爾德挺直腰板,共和國最大的購物平臺老總就說過,平臺是依靠女人撐起來的,當然他可能忘記自己當初說企鵝整條命都在遊戲上了。
“你利用我是洛克菲勒女兒的人脈推廣,就算是做生意也要我佔大頭!”伊迪絲洛克菲勒微微昂頭,不依不饒的道,想要獲得足夠的利益。
“不好意思,我有設計專利!新專利法剛通過,就算你是洛克菲勒家的人,也不能這麼幹!”謝菲爾德並不同意對方的想法,搖頭晃腦的道,“我們都是守法的公民,你沒有這樣做的理由。”
“你想讓我勞心勞力白白給你幹?我還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伊迪絲洛克菲勒嗤之以鼻。
“這話說得,就好像我欺負你一樣,誰不知道標準石油的實力?”謝菲爾德颯然一笑,皺着眉道,“這樣,我佔據象徵性的多數股份,五十一,你四十九,這已經很公道了,還是看在和標準石油合作的份上,換做別的人想都不要想。”
“那我出資一百萬!”伊迪絲洛克菲勒想了一下,給出了自己的報價。
“用不到這麼多,知道你有錢!真是令我這個種地的大開眼界!”謝菲爾德咧着嘴,這位夫人是不是對金錢沒什麼概念?不知道現在工人工資還不到三十美元麼?這傳出去可容易激化貧富矛盾。
要不是沒事出去轉轉洗洗眼,謝菲爾德一聽伊迪絲洛克菲勒的話,還以爲自己所在的不是十九世紀末期的合衆國,這種輕資產的產業,哪用得着一八九五年的一百萬美元。十萬美元足夠,不夠也不用加太多。
兩人商量了一下關於合夥組建服裝公司的事情,正好在自己的巢穴之一,謝菲爾德直接叫專業人員進來,一本正經的進行操作。
進來的律師眼睛從桌子上的手稿一閃而過,自然是看到了上面的抽象派構圖,瞬間已經腦補了無數剛剛在辦公室的細節,心裡已經將這兩個人和狗男女畫上了等號。迅速眼觀鼻口觀心,做出一無所知的樣子,還時不時的做出讚歎之色點頭。
他是芝加哥本地人,自然是知道伊迪絲洛克菲勒的身份,這種豪門恩怨自己沒法過問,甚至都不敢透露出去一個字,不然的話,哪一方出來找麻煩,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
這是他律師生涯最爲漫長的一天,既要表面上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還要保持着自己的專業涵養,幫助自己的客戶解決實際問題,以及各州不同的情況和特點,以及方方面面的因素,才這麼一會就已經出汗了。
“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你我一人出十萬美元足夠搞定!”謝菲爾德滿意的開口說道。
已經轉身的律師差點腳跟一軟,此刻深深的感覺到了階級差距,謝菲爾德說伊迪絲洛克菲勒的話他自然是沒聽見,不過在他的眼中,這位豪門之子,同樣屬於對金錢沒什麼概念的角色,僅僅是比芝加哥第一夫人強一些罷了。
“這樣最好了,才這麼一點小錢!”聽着伊迪絲洛克菲勒的話,律師無語的關上門嘆了一口氣,摸着自己稀疏的腦袋感嘆命運不公,爲什麼我長得這麼帥,卻要掉頭髮,你們長得這麼醜,卻不掉頭髮!爲什麼我爸爸不是洛克菲勒。
“戴維斯,你怎麼了?怎麼進去一趟失魂落魄的?”約翰康納拿着一份電報正好見到,農牧協會的律師,有些奇怪的開口道,“是不是想要說點吹捧的話,卻沒有成功?”
“你真能開玩笑!”戴維斯強笑一聲打着哈哈道,“就是感覺自己的專業還是有些不足,無法爲尊貴的客戶提供更爲優質的服務,還是應該多學習多學習。”
“那倒是,威廉少爺連少見的漢語都會,斯拉夫語也聽得懂。十六歲就從大學畢業,有雙學士學位,在他面前確實不應該太自滿。有些他說的話,我們這些天天跟着他的人都聽不懂!”約翰康納以救世主的姿態拍了拍戴維斯的肩膀,很是寬慰的道,“不過就像是少爺說的,人應該知足,不要奢望自己無法得到的東西,這樣可以快樂一點。”
是啊,有錢人有有錢人的難處!戴維斯看着已經被洗腦嚴重的家族私人武裝頭子,心中升起了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
“我就知道你一進來準沒好事!”謝菲爾德一目十行的看着電報的事情,仰着頭嘆了一口氣,下一秒就破口大罵道,“麥克海爾這種事也要發一封電報麼?一羣剛從巴西戰場下來的種植園主,連一些阻擋買地的流氓都搞不定?再鬧鬧得過我們手裡得槍?一些鼻屎大的國家,又不是面對英法德!”
“你嚇到我了!”伊迪絲洛克菲勒捂着胸口,心有餘悸開口責怪道,“到底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