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跨界蠻大的哦。又是沉香,又是文玩木料,又是林場......行,挺有出息的一個人。來。讓姐看看,你這都有啥好貨?”
方露露的嘴永遠都閒不住,她一邊說着,一邊走進檔口,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又出來了。
“嘿,馮小弟,合着你只有兩根木料呀?之前賣掉一根,還剩一根。你這是做的啥生意?我看能不能把房租賺回來都夠嗆。”
方露露不懂文玩,她也一直不感興趣,所以纔有此一說。樊湘芸站在一邊只是笑,也不言語,她也不懂。
“唉,和你們也說不清楚。不如等會兒我帶你們去轉轉,要是剛好能碰到賭料的,不我用說,你倆看完自然會明白......”
樊湘芸和方露露都是對香學感興趣,尤其是沉香,兩人都不是門外漢。可對於文玩木料的行情,估計全是兩眼一抹黑。
二女聽馮天策這麼一說,也有了點好奇,便紛紛點頭,等着他關檔口。
“老闆,你的鼠李根我們再看看,這次看上眼了馬上開料。”
可還沒等他把門口的東西收進去,早上來看過鼠李根的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就領着五、六個人來到他的檔口前。
“看吧,反正價格就是二百元一斤。”
差不多一整天,馮天策這根料,價格都咬得很死,自然沒有到了這會兒還降價的道理。
那羣人也不囉嗦,一來就細細的探究木料。
“怎麼樣?這棵鼠李木年頭是夠久了,就是不知道能出多少好料?不過,值得賭一睹。”
那羣人旁若無人的在自己商量,馮天策站在一邊不言語,樊湘芸和方露露倒看得有趣。
“賭了!老闆。先按早上說好的十一萬結帳,我們立馬開料。”
好東西自然有人認識,哪怕是一時拿不準,回頭想通了也會找回來。就比如眼前的這幾位。
此時,也差不多要到市場下班的時間,顧客稀少。這一片聽到動靜的木材店老闆,有不少都關了門前來湊熱鬧。
“開!開!趕緊開......”
鼠李根算不得名貴的木料,所以周圍的人起鬨很厲害,遠沒有開海黃花梨木來的慎重。
馮天策沒有夥計,只能自己上陣,好在也不是新手,一層一層的剝開鼠李根的表皮倒挺快。
“嘿,這就出料了!”
就連馮天策自己沒有預料到,空間出品的木料,質地如此之好。剝去三分之一多還不到一半的外層雜質,就看到出料了。
“哈哈哈,這一次賭對了,賣出去價格翻個翻那是毫無壓力的。走了老闆,以後會經常光顧你的生意的。”
最後取出的料能有小二百斤,前來賭料的年輕男子興奮不已,他一轉手,最起碼能賺十萬以上。
人羣漸次散去,木材市場的不少老闆都記住了這家臨時檔口,和那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看來,小夥子手上有渠道獲得好木料。
“嘻嘻,馮小弟,不錯呀!一根破木頭轉眼就進賬十一萬。晚上,你請客哦。賭料......真有意思。”
方露露總是喜歡新奇刺激的玩意,如果你給她說文玩,她可能不感興趣。但是賭料多刺激呀,大小姐也起了有機會玩玩的心思。
........
酒店是江哲提前訂好的,馮天策請樊湘芸和方露露吃了一頓晚飯,順便還把自己昨兒住的那家酒店退掉。
“君越酒店啊,我還沒住過五星級酒店咧......”
江哲訂的是君越大酒店,各方面條件都不錯,明天的斗香就是租用酒店的一個大型會議室作爲場地的。
“天策,江哲趕過來可能會很晚,咱們先到我房間合計合計。”
明天除了江哲這個賭約的主人,需要上場的就是樊湘芸和馮天策。而方露露只是作爲嘉賓,在底下搖旗吶喊。
三人上到十六樓,一起進了樊湘芸的房間。江哲一共訂了四間房,剛好一人一間。
“我呢,對於世界各地出產的沉香,都有所瞭解。但主要還是擅長針對沉香油性等物理特性的分辨。而天策你呢,對於沉香香氣的品鑑堪稱高手。但這裡面有個問題,就是你自己也說過,你見過、聞過的沉香品種太少了。”
樊湘芸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馮天策哪怕是能品鑑出沉香香氣的種種細微變化和妙處,但是他分辨不出這種沉香出自哪裡。除了HN沉香......
“樊姐,這樣不是剛好嗎?你可以和天策取長補短,你來通過油性分析出可能的產地,天策再通過香氣的品鑑作補充,應該把握就比較大了吧?”
方露露對沉香的認識畢竟要稍遜一籌,樊湘芸聽完她的話,微微搖了搖頭道:“露露,不是這樣的。天策沒辦法做有用的補充,因爲在他的記憶中,除了瓊香,並沒有其他任何產地沉香香氣的記憶,你讓他怎麼分辨?”
馮天策也意識到這是自己的一大短板,但這個短板一時半會也沒辦法補齊,得等他“見多識廣”以後才能做到。
“樊姐,我看不行的話,就放棄識香那一場,反正你盡力就好。我還是專心贏下聞香那一場,最後在藏香上一場定勝負!”
馮天策之所以敢做這個決定,一方面是他有“鷹形蟲漏”打底,比藏品也不見得就會怕了對方。另一方面,他們幾人確實在識香上沒有更合適的人選。
“嗯,那也只有這樣!到時候只能看江哲到底能拿出什麼樣的藏品。天策,時間不早了,你也回房早點休息吧。”
樊湘芸覺得把勝負放在最後一個環節,很不保險,賭運氣的意味太濃。只是,她如今也沒啥好辦法。
“那好,樊姐,露露姐,你們也早點休息。我就先走了。”
馮天策沒有立即透露“鷹形蟲漏”的消息,他還沒從空間裡拿出來呢。另外,他也想看看江哲到底有什麼底牌,等明天大家見面了再說。
“天策,我和樊姐上次送你的西裝帶來了嗎?可一定要穿啊。”
馮天策臨出門前聽到方露露說起衣服的事兒,他趕緊回答,帶了,在自己的包裡,就轉身出去關上門,免得方露露心血來潮非要看。
其實,他的衣服真沒帶,還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