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黛黛在吳琛家裡發現了密室,裡邊有沒有私藏的古董呢?我把消息告訴了周英亭,如果真的有,吳琛就無所遁形。周英亭大喜過望,興匆匆地走了。
我重新回到墓穴,裡裡外外地查看和感應,可惜沒有什麼發現。但是,我很快就察覺到另外一個重大的問題,肚子餓。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在平時是個小問題,現在卻是大問題了。
我和周英亭他們分開的時候,大家都想着辦正經事,連早餐都沒吃,更加沒有安排我的用餐。從馬頭山到馬鞍鎮,乘車也得一個多小時,林場有人住,我卻哪能出去討飯?
我苦笑說:“這次我可得餓死了。”
石黛黛說:“你可以打電話給周英亭啊,讓他安排安排。”
我想了想,說:“怎麼安排?從市區到這裡,幾個小時的車程,你讓他隊裡的刑警過來送快餐?”
石黛黛說:“可以讓林場的警察送嘛。”
我搖頭說:“不行的,現在案情還沒明朗,誰有份幹壞事還不知道,如果泄漏了風聲,那就不好了,我就等個一天半天吧。”
石黛黛說:“一天半天能搞定三個人?吳琛在湛江市,去抓他來回不需要一天,但是那個場長去了外省治病啊,沒一個星期是不可能辦成事的。”
我立即大喊:“一個星期?天啊……”
石黛黛居然笑了,說:“哈哈,我不用吃也行,看你怎麼挨!”
我說:“你還幸災樂禍,好,以後我吃飯的時候,不喊你的名字,讓你幹饞着。”
石黛黛說:“很了不起嗎?我是餓不死的。”
我說:“好,以後我吃飯,就點你最喜歡吃的菜,你喜歡吃辣對不對?虎皮尖椒,麻婆豆腐,辣子雞丁,還有……”
石黛黛跳了起來,說:“你個臭熊,這樣對待我?”
我說:“怎樣?我必須得懲罰懲罰你,噯噯,我早說了,你能不能別那麼好玩?偏偏拖了王樂過來,偏偏又對周英亭搞小動作,你……”
“我就這樣怎麼了?”石黛黛截口說:“我覺得王樂挺好啊,又爽朗又漂亮工作又有熱情,她有什麼不好了?周英亭爲什麼要欺負她?”
我說:“你真是的,人家男女之間的事情,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三八。”
“罵誰三八呢?”石黛黛立即叉起了腰喝問。
我雙眼望着墓頂,沒搭話,畢竟這句話是不能回答的,哪知石黛黛嬌喝一聲,突然勁風凌然,直襲我的肩膀。我嚇了一跳,趕緊閃開大聲說:“又胡來!”眼見陰絲索接着襲擊我的腿部,我唯有一個翻身倒飛向後,還沒站穩,陰絲索已經卷向我的脖子。
我快速地伸手去抓,陰絲索臨急轉彎,在空中優美地劃了一個圈,重新套向我的脖子。
好,既然打起來,也激發了我的興致。我抖擻精神,使出神箭決,手掌成印訣,食指彎曲彈伸,一道無形的勁風猛地射出去,正中陰絲索的中段。陰絲索盪開,不過石黛黛嬌喊:“嘿!”使出了索中刀。
一道白芒當胸射到,而我的神箭也射出,雙方在空中碰撞,齊齊消失。我的食指不停彈伸,她的刀鋒也不停射擊,就這樣,我們竟在墓穴之中,憑着微弱的電筒光亮打了起來。
過了幾分鐘,我們各自避開兩米,彼此看了一眼,然後一起大笑。
石黛黛說:“有意思,以後我們每天都打幾場。”
我說:“有危險啊,誰中了招都不是鬧着玩的。”
石黛黛說:“怕什麼?以前那些所謂的武林門派,同門師兄弟不也是真刀實槍地切磋嗎?我們不打要害就行了。”
我點點頭,說:“嗯,也對,平時不練習,真要到了動真格的時候,可能手忙腳亂。”
石黛黛笑嘻嘻地說:“好極了,我們再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說:“等等……哎呀,運動會消耗體力的,我本來就餓了,和你對打,我怎麼撐下去呢?”
石黛黛說:“切,反正留在這裡沒發現,不如我們下山吧。”
我覺得也是,就準備走了,哪知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我一看,是周英亭打來的。他說他覺得餓了,纔想起我的用餐問題,他會在鎮上安排一家飯店給我送快餐,費用可不低呢,兩百塊錢兩個餐,讓我用一天。
我哈哈大笑,說:“那麼貴的快餐,可真是第一次聽到,也是第一次享受。”
周英亭說:“沒辦法啦,不能驚動別人,尤其是派出所的人,我會對飯店的人說你是留在山上看風水的。”
我說:“沒問題,我正要看看這墓穴的風水,哦,對了,給我順便帶幾包蠟燭過來。”
周英亭說:“好,等我辦完事回來再找你。”
我說:“嗯,就這樣。”然後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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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黛黛說:“現在不怕沒有體力啦?”
我壞笑着說:“當然不怕了,保證體力充沛,不但能和你練功,還能和你做……”我這時應該是一副挺淫賤的模樣,石黛黛啐一聲,說:“死相,滾開!”
我猛地就撲了上去,說:“來吧……”
“找打!”
“哎呀,你真打!”
“不打你打誰?看招!”
“好,看你老公的抓咪龍爪手!”
“壞蛋……”
我就留在了墓穴,時間有得是,節目也有得是,而且,我還無意之中體驗到了以前曾經聽說過的一句話:打野戰是十分刺激的……
墓穴之內畢竟髒亂,但墓穴之外的風景就很不錯。山坡寬廣,草地綿軟,林濤助興,彎月添彩,這是多麼的有意境,多麼的有氣氛?
石黛黛蜷縮在我的懷裡,突然嘻嘻一笑,說:“如果有人經過,見到你一個人在草地上嘿咻嘿咻,那情形……哈哈,哈哈哈……”
我說:“如果是男人,我就把他塞進墓穴裡,如果是女人,我就讓真的躺在草地上。”
石黛黛說:“是嘛?”
我涎着臉說:“當然不是,我怎麼敢呢?”
石黛黛一巴掌打來,說:“量你也沒有那個膽子!”
我說:“我怎麼沒有膽子?我只是沒有遇上夠美的妞而已,不然我也勾搭勾搭。”突然之間,我的腦際閃過了石苑蘭的倩影,不由得微微一怔。
幸好石黛黛沒發現異樣,說:“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還有夠美的妞嗎?”
我笑笑,說:“臭美!那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也沒有夠格的男人。”
石黛黛也笑,說:“臭美!”
我說:“就算鄭威,我覺得也平凡得很。”
石黛黛一愣,說:“爲什麼突然提起他?”
我說:“以後你再盯着他看,我就把他做了!”
石黛黛猛地跳起來,說:“臭熊,你什麼意思?”
我說:“那小子,有什麼看頭?”
石黛黛斜着眼睛看我,說:“他比你帥,怎麼,不服?吃醋?”
我冷笑說:“好,你瞧帥哥,我瞧美女,反正你勾搭不了帥哥,我卻能勾搭美女。”
石黛黛忽然就一巴掌打過來,我趕緊擋住,但她手臂一抖,陰絲索使出來就抽向我的屁股。我正光着屁股呢,當然急得別別跳。她哈哈一笑,一索一索地襲擊,把我趕得到處亂跑……
就這樣,匆匆過了四天。期間我和周英亭通電話,知道吳琛和所長已經被控制,而場長也在被帶回的途中。從吳琛的表現來看,他挨不了多久了。
這天下午,我和石黛黛又在墓穴裡練功,我們打了幾天,越打越順手,我還教了一些搏鬥基本功給石黛黛。纏鬥中,石黛黛的陰絲索揮舞圓滑,射出的刀鋒很凌厲,我打得興起,竟一腳踹在石棺之上。
“嚓”地一聲,石棺蓋忽然發出了聲音,我們都是一驚,停止了動作。走近一看,石棺蓋裂開一條縫。
這石棺我們早就研究過,卻怎麼也打不開,想不到被我一腳踢開了。我拖住蓋子使勁兒推,沒推動。
石黛黛說:“我幫你,再出力!”
我點點頭,雙臂用力又推又挪,石黛黛也發動了念力幫忙,但蓋子還是沒反應。
我想了想,說:“可能剛纔我無意之中踢中了機關。”趕緊點燃多兩隻蠟燭仔細查看。石棺雕刻着花紋,似乎很完整,卻又令人毫無頭緒。我按照剛纔留下的腳印,用手重重一按,還是沒反應。
石黛黛說:“怎麼回事呢?”
我說:“等等……我剛纔那腳雖然是直踢,但用力方面是留有後着的,先直踢再上撩。”我一邊說話,手掌一邊用力一按一託,然後定住姿勢不變,只聽一陣扎扎聲響,石棺蓋子真的移開了。
“噢!”石黛黛興奮地喊一聲。
我的心情也十分激動,看得目不轉睛。
石棺蓋子是移開了,但只是移動了一半,之後再也不能動。
石黛黛忽然說:“切,還以有什麼呢,不就是一具骨骸嗎?正常啊。”
我繼續認真地看,果然是一副骨骸,一套爛衣服,包裹着森森白骨,確實正常得很。我問:“他是某軍閥大帥的父親,怎麼沒有陪葬物?”
石黛黛說:“你忘了?這裡曾經被盜竊過的,有什麼陪葬物剩下?”
我把蠟燭伸進石棺裡,照射另外一半陰暗面,突然發現了一個特別的現象,失聲喊:“你看,這是什麼?”石黛黛一看,也失聲喊:“啊!果然有問題啊!”我們對視一眼,都是震驚加上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