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說離開你不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老天的作弄,模糊的情愛它傷的人太重·······”
一首老歌,艾塵悽悽哀哀的改了歌詞在唱,看着輝哥從自己的視線裡消失,看着田武在自己的視線裡失魂落魄,此刻的艾塵淚如雨下、心如刀割:“如果能有來世我一定做你最美麗的新娘,一定,一定做你最溫柔的新娘,陪你走天涯,陪你到永久······”
淚水決堤,放肆沖刷早已疲憊的心,那叫眼睛的泉迸發着最揪心的淚水,叫人慾罷不能的是什麼?愛情它傷的人太重,不是麼?
“不是因爲你不愛我,不是因爲我不愛你,而是因爲我想愛卻不能愛,如果你知道一定會明白我的心有多痛,會明白我知道。蒼白的艾塵啊,人世間那些不堪的往事是無法釋懷麼?曾經想要放棄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對人世的失望麼?既然站起來了爲什麼還走不出?”
自言自語的站在十字路口,艾塵不知道如何面對田武,看上去他已經知道了,究竟要怎麼辦?好難。好難。不想傷,已經徹骨,不敢愛,已是難分,不想說再見,已是天涯蒼蒼,看紅塵笑紅塵,到最後都變成一場無人導演的荒唐劇,劇中彼此都不是好演員,都演不好自己的那個角色,很好笑。
回家吧,還是家比較溫暖,父母不會強迫自己說不想說的事情,想到這裡艾塵還是選擇回家了,沒看見父母也無力探尋究竟,直接回來房間。
“能不能讓我爲愛再跳一支舞?能不能讓我爲愛再放肆一回?多少的美好時光都塚於心底,多少的狂想都付淚水流。”
躺在牀上的艾塵任眼淚放肆的流,管不了就放任吧。等心疼的感覺不到疼的時候就不會再流。拿過手機翻着,看見田雲的號碼,還完好的存放,不經意輕輕撥動了心底那不能觸摸的玹,不由的撥了出去······
竟然是通的!聽筒裡傳來接通的聲音讓艾塵很興奮,難道冥冥中都有註定?知道我無助所以田雲回來了?
“········”
電話竟然被接聽了!艾塵呆呆的握着手機,聽見了輕微而熟悉的呼吸,一時間茫然了,那麼熟悉的呼吸是自己在寂靜的夜晚產生了錯覺麼?是自己的呼吸對麼?分明自己的耳朵不願離開,那麼該跟她說點什麼麼?很想很想田雲能夠幫助自己走出困境,可是電話真的通了,艾塵語結了。
“田雲,電話通了,我以爲你不會接呢,好想你。每一次無助的時候我就特別想你,每一次都能看見你爲我指點,爲什麼今天不行了?爲什麼你不跟我說話了?我的心,很疼!知道麼,從未如此般撕裂,從未!我的身體無論多痛都不是問題,偏生是我的心出了問題,呵呵,我好傻,好傻。田雲,怎麼不說話?既然你不想說話爲什麼又要讓電話穿越時空,爲什麼?”
艾塵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無助的哭泣,這個寂寥的夜晚自己顯得那麼孤單,突然好想笑一下。
“哈哈哈哈·······”
夜空下那放聲的大笑讓星星都躲進了雲層,深沉的夜看上去那麼憔悴,可是不笑怎麼對得起自己這風風火火人世一回?我笑,呵,就一次,放肆的、旁若無人的,好麼?艾塵自言自語了半天,突然呆住了因爲聽筒裡傳來低沉的哭泣,這哭泣穿透耳脈,直接掉進了艾塵的心裡,很深很深,再也不願離開。
“誰?誰在哭?”艾塵手心都是汗,有點眩暈:“是你嗎?哥。”
聽筒裡沒有聲音了,再也沒有,艾塵知道,其實一直知道,只是不願意揭穿自己罷了,何必揭穿?就讓自己糊塗一回,哪怕是裝的,至少可以傾訴自己最真實的情感,呵呵不是麼?
“好想讓你親吻我冰冷卻爲了你而火熱的雙脣,好想好想好想·······”不斷重複這樣的語句,重複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穿過夜空來到田武的耳朵,那樣的幸福那樣的心痛又是那樣的眩暈,這樣的夜晚就連美好都讓人感覺心痛的不是麼?
“艾塵!是我······“一段沉寂後,聽筒裡傳來田武有點沙啞的聲音。
“嗯,我知道是你,沒想到你還一直開着田雲的電話。”
“是。”
“你的聲音怎麼那樣了?喝了很多酒麼?”艾塵想起田武離開時給唐宇的電話,心又被揪了起來,這樣的疼痛已經很熟悉,可還是不能抑制那些噁心,翻轉的胃讓艾塵嘔吐了起來,每一次撕心裂肺的痛都會嘔吐,已經習慣了,呵呵習慣就好了,是吧?
“有點多了,但是不醉,那是什麼酒哦,喝了再多也不會醉,我······很能幹吧?”田武想調侃一下,可艾塵聽在耳朵裡都是心痛,都是慌亂,都是那不能言語的哀傷。
“哥。明天來接我,就我們兩人,我想單獨跟你在一起。”艾塵亂亂的說了這些,不知道田武怎麼想,不管了。
“哥?還在聽麼?”
“知道。”
“很晚了,睡吧。”艾塵輕輕的對着聽筒吻了一下,合上電話,這一次是最後一次吧?呵呵。
一夜的漫長等待,終於等來了晴空萬里,早早起牀的艾塵沒有因爲失眠而無精打采,反而看上去更加清新,是因爲待會要見的那個人吧?老天都在傻傻的笑,大早上的陽光就很充足,還有點刺眼。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反正此刻看着自己的女兒神采奕奕,也就不再言語,或許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不理解?母親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經歷了那麼多的痛苦,就是知道又該如何?
門外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田武在艾塵被媽媽看的很不自在時恰到好處的出現了。
“伯母!”
“小田?你····”媽媽有點迷茫。
“哦,我帶艾塵出去轉轉。”田武又恢復了那溫文爾雅的狀態。
“調整的還不錯啊!”艾塵看着眼前的男人暗想。
“走了。伯母我們走了。”
“好。”媽媽不知道怎麼說,也不明白孩子的心思,只是知道被田武帶走沒什麼問題。
車子緩緩的駛出市區······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唐宇的電話打破了這份寧靜。
(未完待續)